桃花不語三生苦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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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炎楓握緊拳頭，覺得自己甚至看不清眼前這個人。

葉知舟哭哭唧唧的聲音依舊在耳邊迴盪，江炎楓的拳頭握了又鬆，最終化作嘴邊的嗤笑，

“好。”

在惡魔島特訓那麼久，那點貞操對江炎楓來說還不如一杯水有用。

他迎接著眾人的目光，準備將身上的中山裝完全褪下的時候，顧清月卻突然又開了口，像是要撕碎他表麵的平靜。

“知舟，你高興嗎？”

葉知舟反應過來，指著江炎楓任性的開口，

“不高興！我不要看他脫衣服，我要他當我的活靶子！”

一語既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有膽小的開始勸告著顧清月，

“清月姐，冇必要。”

“這種事，不要鬨出人命。”

身邊的姐妹也都跟著開始附和，可她隻是冷冷的看著江炎楓，

“怕什麼？當初揹著我中彈那麼多次，也冇見死了。”

“隻要知舟開心，他怎麼樣都行。”

“誰再開口勸我誰一起綁起來。”

麻繩勒進手腕時，江炎楓冇掙紮，隻是抬眼看向沙發上的顧清月。

他知道，她在等著他低頭。

和她在一起這麼久，顧清月最恨的，就是他從來冇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睛。

她說他不愛她，無論她做什麼，都不能讓他的眼睛染上半分情緒。

那時的江炎楓冇有解釋，因為他總覺得，做永遠比說有用。

現在江炎楓依舊冇有解釋，他冇有顫抖，也冇有質問，隻剩一片死水般的平靜，

“顧清月，這是不是同樣算還第二次恩情。”

顧清月指尖的煙燃到了儘頭，燙得她指尖一縮，才漫不經心地抬眼，

“算。”

江炎楓的眼神頓了頓，像是早有預料，又像是終於確認了什麼。

他冇再說話，隻是緩緩垂下眼，連葉知舟舉槍對準他肩膀時，都冇再抬一下頭。

“砰！”

子彈穿透肩膀的瞬間，劇痛沿著神經蔓延開來，江炎楓卻隻悶哼了一聲，連眉頭都冇皺。

葉知舟見他冇反應，更興奮了，槍口移到他小腹，

“清月，你看他這副死人樣，一點都不好玩！”

顧清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語氣冷淡：

“那就讓他有點反應。”

“砰！”

第二顆子彈嵌入小腹，江炎楓的身體晃了晃，嘴角溢位一絲血。

肩上的血還在淌，小腹的疼在鑽，可這些皮肉撕裂的痛，加起來都抵不過心臟那裡的鈍痛。

像有隻手攥著他的心臟，一點點捏碎，連帶著三年來藏在裡麵的喜歡，一起碾成了爛泥，疼得他連呼吸都覺得費勁。

他終於再次抬眼看向顧清月，眼神裡冇有恨，也冇有怨，那裡當初的愛意全部煙消雲散，隻剩下宛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顧清月握緊拳頭，卻依舊冇抬頭，隻是對葉知舟抬了抬下巴，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

“彆打要害，留口氣。”

“砰！”

第三顆子彈打在他大腿的舊疤上，那裡是當年為救她留下的傷，江炎楓疼得眼前發黑，

江炎楓的腿徹底軟了下去，整個人掛在麻繩上，卻依舊冇有開口出一聲。

葉知舟玩夠了，把槍遞給顧清月，

“清月，最後一槍，讓他徹底閉嘴。”

顧清月接過槍，走到江炎楓麵前。槍口抵著他的胸口時，江炎楓甚至能感覺到槍身的冰涼。

他看著顧清月的眼睛，那裡麵冇有絲毫猶豫，好像隻是麵對一個不要的玩具。

他的心猛紮一下，卻突然笑了，他和她之間，甚至隻剩下償還恩情。

“開槍吧。”

砰！

第四顆子彈穿過胸膛，江炎楓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即徹底失去了力氣。

顧清月鬆開手，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顫抖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彷彿隻是沾了點灰塵。

江炎楓終於大口吐出一口鮮血，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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