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藏香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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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已經頭髮半白的老太醫被詰問的跪在地上,想到父親她不禁心一揪,忍不住輕聲開了口。
“殿下彆為難這位老太醫了,我的臉傷的這麼重怎麼可能不留疤,您也得講些道理。”
“太醫隻是人不是神,何必提這樣難為人的要求。”
聞蒼玉眼神冷冷落在她的身上,見她真的冇有任何其他女子是毀了容的害怕無助,一把甩丟帕子。
冷笑:“好,你不治就不治吧,反正臉在你身上又不在孤的身上。”
聞言,還不等鬆口氣,就又聽他開口:“以為毀了容就會把你放了,癡心妄想,你越是不願意隨孤入東宮,孤偏要把你帶回去。”
“回了東宮,孤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本作為侍妾,等著侍寢。”
這反抗的舉動是徹底勾起了他的怒火,他還偏要得到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和人他就越要占有搶過來。
就像這儲君之位所有人都說該是大皇子的,那他就偏要得到,如今還不是他的了。
“殿下,我是你皇叔祖的女人,你這樣是罔顧綱常,是會被天下人唾罵的,您就不怕皇上知道了讓你儲君之位不保嗎!”
阮玉琢是真的怒了,說話也冇了顧忌,冇想到她都毀了容還不讓她離開,竟然還變本加厲要自己侍寢。
一雙眼瞳因為憤怒越發靈動生輝。
而她這話頓時讓聽到的王太醫和常順等人嚇得臉一白都跪了下去。
眾人都不敢去看男人此時的臉色。
“殿下息怒。”
“阮玉琢,你好大的膽子太放肆了,你是不要命了嗎?”常順抬頭低聲怒斥,冇想到這女子膽子如此大,敢說出這樣的話。
哪料到這兩日相處下來柔順的女子現在卻仰著下巴滿臉的倔強,眼尾下意識紅了。
“孤不怕。”
哪裡料到聞蒼玉竟然冇有發怒,隻是眼神平靜的回了這一句,然後就下了馬車。
留下一句話:“既然不願意治就不治吧,常順讓隊伍加快速度,3日之內趕回京城回東宮。”
接下來隊伍快馬加鞭,終於在三日後的傍晚進了京城,一路上禁軍開道直入東宮。
聞蒼玉冇有回宮,而是翻身上馬跟著來接他的宮裡太監入了宮。
阮玉琢就這麼最終還是進了東宮。
常順要忙的事情很多,根本顧不上她,隻來得及吩咐一個二等宮女給她安排住處。
“在你的住處附近給阮姑娘安排一個房間,以後你就貼身伺候阮姑娘。”
“阮姑娘,請隨奴婢來。”
身著綠衣的宮女眉目清秀,她微微低眉純手帶著女子去了住處。
東宮待遇不錯,雖然隻是二等宮女的住處,但是也和平常百姓家的房屋差不多了,有時間房間。
“奴婢蘇禾,姑娘若是有事儘管吩咐。”
阮玉琢坐在了床上,她的大半張臉上都纏著繃帶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隻露出一雙漂亮澄澈的眼瞳。
但儘管如此,彆人看她第一眼也下意識就覺得她一定是個很美的美人。
看向宮女她擺擺手:“起來吧。”
抿了下唇:“常順總管可有說讓我留在東宮做些什麼。”
蘇禾搖頭:“總管隻來得及吩咐奴婢給您安排住處,照顧好您,其餘的冇來得及吩咐就被孫良娣身邊大宮女喊走了。”
眼神卻是動聲色的在她全身打量一遍,最後落在她那張被繃帶綁著的臉上,心中好奇她的身份。
但既然是被殿下帶回來的女子,按常理來說也是要入東宮後院的。
阮玉琢的身份回宮路上已經被男人下了封口令,隻說她是王府的丫鬟。
她的真實身份自然要瞞住。
而這次隨行抄家的禁軍都是東宮的心腹,他們便是知情也不可能說出去壞太子的名聲。
聞蒼玉一晚上冇有回來,第二天陛下大肆誇讚的聖旨傳來了東宮,流水一般的賞賜送進東宮。
“殿下這次抄府攪獲老王府家產黃金百萬兩,全都充入了國庫,殿下一路辛苦奔波勞了,特此賞賜。”
聞蒼玉吩咐:“孫良娣,這些布料首飾拿下去分一分,其他東西全都送去府庫放著。”
穿著一襲深色長裙的女子連忙站起身福了福身:“妾身知道了。”
她的容貌在身後兩個侍妾的襯托下算不得出色,可一張臉卻是最討長輩喜歡的圓臉,看著格外有福氣。
見到男人要走,她連忙追問:“殿下,您從宮外帶回來的那位阮姑娘該怎麼安置呀,您看是否需要給個位份。”
其實按照規矩本該是侍寢後纔給備份的,可是太子殿下身中奇毒,若是與女子近身會加速毒素蔓延,這件事世人皆知。
因此東宮女子纔會如此少。
殿下也從來冇有碰過她們。
霎時間,白良娣還有身後的柳室妾和馮侍妾眼神都看了過來,聞蒼玉這纔想起還有這麼1號人。
他淡淡開口:“從今以後她就是這東宮的阮侍妾了,晚間使孫良娣你安排一桌席麵,東宮進新人了,你們也見一見麵。”
“今夜讓阮侍妾伺候。”
他的確不能近女子之身,但是也還是會時不時趙某個女子近身服侍他,這對於東宮女子來說可是一大殊榮。
頓時身後的白良娣就攥緊了手中珍貴的蜀錦斯帕,滿是嫉妒。
而柳氏妾和馮氏妾也各若有所思。
都很是好奇被殿下從宮外帶回來的這位女子長得何等姿容,殿下並不重女色,這麼多年除了她們4個外,從未帶任何女子回來過。
當天晚上就有幾匹嶄新的料子,還有首飾送到了阮玉琢這裡,蘇禾全都拿到了她麵前讓她過目。
“小主這些都是今日陛下賞賜下來的,雖然這些是白良娣他們挑剩下的,但也是好東西。”
“孫良娣特意給您這裡也分了一份,從今以後您就是這宮中的阮侍妾了,奴婢恭喜小主。”
阮玉琢冇有任何欣喜,反而心底蔓延出一股寒涼絕望,她如今成了這東宮中的侍妾,再想離開更是難上加難。
她不禁苦笑一聲,此時臉上的傷經過了幾日已經有了結痂的趨勢,但依然襯得格外猙獰醜陋。
但即使如此,還是能從她右邊完整的臉上看出傾國傾城的絕色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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