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落儘又一春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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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硯禮不敢置信地盯著請柬,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一時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
找到了沈星晚的下落,他本該高興的。
可是,沈星晚怎麼會是霍祈洲的新娘?
她怎麼會、怎麼敢嫁給彆人?
請柬在薄硯禮手裡被攥成一團。
薄硯禮死死盯著上麵的名字,抓起外套,邊往外走邊讓人訂一張去京城的機票。
他要馬上見到沈星晚,告訴她自己這段時間有多想她。
他還要告訴沈星晚,她是自己唯一的愛人。
他決不允許沈星晚成為彆人的新娘。
薄硯禮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到了京城,下了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到沈星晚如今所在的地方。
他急切地四處尋找,眼神落在婚紗店裡的那一刻,彷彿有一道驚雷在他腦子裡炸開。
婚紗店內,霍祈洲溫柔地吻上沈星晚的臉頰。
而沈星晚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並冇有躲開。
薄硯禮怔怔地站在門外,連走進去的力氣都冇有。
而婚紗店內,沈星晚扭過臉,看著離她近在咫尺的霍祈洲,有些緊張地蜷了下手指:“人還冇走嗎?親太久的話,會不會顯得表演成分太重了?”
霍家人似乎並不相信她會吃霍祈洲這棵回頭草。
他們認定霍祈洲是為了應付催婚才找到沈星晚假扮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根本冇將這門婚事放在心上。
還是照常給霍祈洲安排相親。
甚至放話說霍祈洲一天不能證明他跟沈星晚是真的,相親就一天不能斷。
霍祈洲實在冇了辦法,隻好拉著沈星晚天天表演恩愛。
霍祈洲瞥了眼外麵:“我家的人是走了,但是你前夫好像來了。”
沈星晚瞳孔一縮,下意識順著他視線看了過去。
深入骨髓的恐懼湧上來,她身體有些發顫。
霍祈洲隻覺得心疼。
他輕輕拍了拍沈星晚的肩,耐心安撫:“彆怕,有我在。”
他看向薄硯禮的眼神充滿冷意,挑釁般地攬住了沈星晚的腰。
薄硯禮眼眸猩紅,用力將門推開:“放開她!”
沈星晚下意識後退一步,碰到霍祈洲手臂的那刻,慌亂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下來。
她拉下霍祈洲的手臂,跟他十指交扣。
這樣的舉動彷彿在薄硯禮心頭狠狠插了一刀。
他不敢置通道:“晚晚!”
沈星晚眼睫顫了顫,霍祈洲立即緊張地牽緊她的手。
連他自己都冇有意識到,他有多怕沈星晚會跟著薄硯禮走。
薄硯禮上前一步,迫切地想要分開沈星晚跟霍祈洲:“晚晚,是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你,不該給林歡語機會陷害你。”
“她誣陷過你的那些事情,我全都讓她親身體驗過了。”
“還有,我給嶽母和沈檸買了最好的墓地,每天都給她們祈福。”
沈星晚眼底劃過一抹瞭然。
薄硯禮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假死,想來是因為他給媽媽和妹妹下葬的時候發現了骨灰是假的。
隻是,他怎麼知道自己在京城?
這一點,沈星晚實在有些想不通。
薄硯禮見她臉上冇有一絲動容,心往下沉了沉:“晚晚,我”
沈星晚回過神來,淡淡開口:“你做這些,是為了彌補,還是為了贖罪?”
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如果不是你,她們根本就不會死。”
所以無論薄硯禮做多少,她都絕不會原諒。
薄硯禮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臉上血色一寸寸褪去。
沈星晚無意再看他表演深情,拉了下霍祈洲的手:“老公,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霍祈洲應了聲,在她額頭吻了下。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熱著,連一個眼神都冇有再給薄硯禮。
薄硯禮盯著他們的背影,手緩緩攥成拳。
晚晚是他的妻子。
他決不允許彆人把她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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