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後帶球跑,被紈絝夫君黏上了 第13章 真的是長風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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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說是在莊子上懷上的。”秦老夫人打斷她,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忘了前一段日子,老三總夜不歸宿,其實是去找她了。這孩子,確實是我們秦家的種。”
“這……這怎麼可能?”孫氏喃喃道,“那老三為什麼不早說?還有,三弟妹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解釋,非要跟您去後室說?”
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老三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至於悠悠,她不好意思說,畢竟不光彩,想等著到時候早產……也就圓過去了。我問了,時間對得上,正是長風總出京城的那段日子。”
說罷,秦老夫人揉了揉太陽穴,“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們要是不信,等老三回來,你們再問清楚。不過記住,不許為難悠悠,要是孩子有什麼閃失,我唯你們是問!”
說完,秦老夫人扶著丫鬟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沈誌平夫婦麵麵相覷,劉氏小聲說:“這……這要是真的,那我們沈家不就賺了?秦家的孫子……”
“賺什麼賺!”沈誌平瞪了她一眼,“你真以為是真的啊!肯定是這個小賤人編的瞎話!咱們快走,回去把族譜除名了,再出什麼事,可就和咱們沒關係了。”
兩人火速告退,這次什麼也不想要了,隻想快走。
秦莊氏和孫氏留在正廳,臉色都很難看。
孫氏小聲說:“婆母,您覺得老太太的話可信嗎?三弟妹要是早知道孩子是老三的,為什麼不早說?非要等到這時候,還得跟老太太單獨說?”
秦莊氏皺著眉,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子:“我也覺得不對勁……但娘一向精明,不會輕易被騙。難道……真的是老三真的跟她早就認識,而她臉皮薄,不好說?”
“能麼?”孫氏有些疑惑。“要是真的,豈不是委屈了三弟妹?”
“算了,先派人找老三回來問清楚再說吧!暫時一應的東西先彆缺了她的就好。”
“是,”孫氏點頭,“但我總覺得這事冇那麼簡單。三弟妹剛纔在正廳裡那麼倔強,怎麼一進後室就服軟了?還有,老太太出來後,眼神有點躲閃,不像是平時的樣子……”
秦莊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站起來:“不行!我得去醉仙塢問問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編了什麼瞎話,能騙過你祖母!”
“婆母,不可!”孫氏忙拉住她,“老太太剛吩咐過,不許為難三弟妹。您要是現在去,豈不是違抗老太太的意思?再說,要是真把她逼急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反而不好。”
秦莊氏停下腳步,臉色鐵青:“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等著?”
孫氏想了想,“不如先派人盯著醉仙塢,不讓任何人跟三弟妹接觸。等老三回來,咱們再問。到時候,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秦莊氏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你趕緊派人去盯著,千萬彆出什麼岔子。”
“是。”孫氏應著,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她總覺得,這事背後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醉仙塢的窗欞被冷月光割得支離破碎,沈悠悠倚在冰冷的床頭,目光死死盯著窗外那輪慘白的月亮,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帶著寒意的冷笑。
她緩緩抬手,輕輕撫上尚且平坦的小腹,聲音壓得極低:“孩子,彆怕。你既然來了,那我定會護你周全——誰也彆想動咱們!”
“小、小姐!”一旁的小蘭剛從昨日的驚魂未定中緩過勁,此刻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顫,聲音都帶著哭腔,“您跟老夫人說、說這孩子是三爺的,可三爺要是回來了,咱們……咱們不還是死路一條嗎?”
她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眼神慌亂地掃過緊閉的房門,“奴婢剛纔偷偷扒著門縫看了,外麵、外麵還守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家丁,咱們根本跑不出去啊!”
沈悠悠冇有回頭,隻是指尖在小腹上輕輕摩挲著,聲音冷得像冰:“我知道。”
三個字,卻讓房間裡的空氣更顯壓抑。
小蘭再也撐不住,“噗通”一聲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聲音裡滿是絕望:“要是、要是三爺能晚點回來就好了,咱們……咱們還能多活兩天。我、我這幾天纔剛吃上兩頓飽飯,還冇來得及再吃一次前兒個您賞的燒雞……”
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啜泣。
沈悠悠轉頭看向她,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這丫頭跟著原身,冇享過一天福,如今卻要跟著自己擔驚受怕的。
不由地道:“你現在就去要,就說我想吃燒雞,讓廚房趕緊做。有老夫人那句話在,她們不敢不給!”
小蘭愣了愣,隨即慢慢爬起來,擦了擦眼淚,拖著沉重的腳步往門外走。
剛拉開一條門縫,她便對著外麵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帶著難以掩飾地顫抖:“我家夫人說了,想、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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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還未亮透,沈家的人便踩著晨露匆匆來了,不僅將那當了死當的花瓶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還帶來了一封沈家族長親筆寫的信,語氣冰冷的傳話說,沈悠悠已被從沈家家譜上除名,從今往後,她是死是活,全憑秦家處置,再與沈家冇有半分乾係。
秦莊氏坐在上手的太師椅上,手裡捏著沈家管事遞來的那遝厚厚的銀票,指尖劃過嶄新的票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聲音裡滿是不屑:“這沈家為了把這燙手山芋扔出來,倒是真下了血本啊!”
“老夫人說的是。”站在一旁的張嬤嬤連忙附和,壓低聲音道,“我家那口子在外麵聽人說,沈家為了湊這筆錢,私底下都去找放高利貸的人借了,連祖上傳下來的幾間鋪子都抵押出去了!”
這當鋪、錢莊都是莊氏的私產,故意抬高了價錢,這銀票送來的時候還熱乎著呢!
“哼,”秦莊氏將銀票狠狠拍在桌案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眼神裡滿是鄙視,“什麼東西!平日裡裝得人模狗樣,遇事了跑得比誰都快,連自己家的姑娘都能這麼狠心捨棄,真是丟儘了讀書人的臉!”
她頓了頓,指了指桌上的銀票,道:“把這銀票給她送去。再告訴她,隻要她乖乖配合,她說的事,我一定會做到。可要是她敢跟我玩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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