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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雙姝:正魔白月光颯爆江湖 第五章:客棧夜話宗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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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之上,米瑞月踏著烏篷船的船舷,輕盈躍至畫舫甲板。她神色淡然,目光掃過囂張的紈絝子弟李軒,聲音清冽如冰:“光天化日之下,欺淩百姓,算什麼本事?”

李軒見來者是個女子,更是不屑:

“哪來的野丫頭,也敢管本公子的事?有種報上名來!”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米瑞月。”

她抬手拂過腰間,一枚翠綠玉佩從衣襟滑落,玉佩正麵刻著“璿璣”二字,背麵是璿璣閣專屬的雲紋宗徽,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這玉佩正是當年唐硯卿在她生辰時單獨所贈,彼時兩人已確認過心意,唐硯卿親手將玉佩係在她腰間,隻說“見玉如見人”,卻未提及這是璿璣閣曆代宗主夫人的信物。

米瑞月一直將其視作定情之物,隨身攜帶

周圍漁船上傳來一陣低呼,漁翁張老漢指著玉佩喃喃:“那不是璿璣閣的玉佩嗎?‘璿璣’二字,可不是普通弟子能有的!”

旁邊賣魚的王嬸湊過來:“看這宗徽,定是閣中重要人物!難怪敢管知府家的公子!”

李軒愣了愣,剛要發作,身後的丫鬟突然臉色煞白,拉了拉他的衣袖,顫聲道:“公子,不能惹!這位姑娘……是璿璣閣的人!十年前我隨前主母去璿璣閣拜會,見過她與唐宗主、風棲閣溫宗主一通練劍,她和唐宗主姿態…親密”

李軒雖驕橫,卻也知曉璿璣閣是正道大宗,招惹不得,氣焰頓時矮了半截:“你……你想怎樣?”

“賠禮道歉,賠償漁翁損失。”米瑞月語氣不容置疑,“正教大宗門的信譽,是一代代人用行動攢下來的。璿璣閣和風棲閣能成為正道領袖,靠的不是權勢,而是對‘俠義’二字的堅守。你仗著家中權勢欺壓百姓,若傳出去,丟的不僅是你知府家的臉,更是整個江南官場的臉。”

圍觀的漁民們紛紛附和:

“姑娘說得對!李公子太過分了!”“該賠!必須賠!”

李軒被說得麵紅耳赤,在眾人的注視下,隻得不情不願地向漁翁道歉,並掏出一錠銀子賠償。漁翁感激涕零,對著米瑞月連連作揖:“多謝姑娘,多謝姑娘!您真是我們的救星啊!”

米瑞月擺了擺手,轉身躍回烏篷船

回到船上

阿杏興奮地拍著大腿:“阿月,你太厲害了!那紈絝子弟剛纔臉都綠了!”

阿青也點頭附和:“那玉佩一拿出來,周圍人都驚了,氣場直接拉記!”

白知予和蘇清婉對視一眼,腦海中通時湧入一段碎片

月色下的璿璣閣後山,唐硯卿將翠綠玉佩遞給米瑞月,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腕,眼神溫柔得能溺出水來:“阿月,這是親手打磨的玉佩,你戴著它,往後無論去哪,我都能憑玉尋到你。”

少女笑著接過,小心翼翼地係在腰間,晃了晃身子:“好看!阿卿的手藝真不錯。”

她絲毫冇察覺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鄭重,那是將一生托付的認真,也冇聽見不遠處樹後唐晚棠的輕笑聲:“哥這心思,怕是整個璿璣閣隻有阿月姐姐不知道嘍。”

碎片消散,兩人心中瞭然

傍晚,幾人回到客棧,剛坐下

客棧老闆周福便端著茶水過來,笑著搭話:“幾位姑娘今日在太湖可是露了大臉!那知府家的公子橫行霸道慣了,也就你們敢管!剛纔還有幾個住店的江湖客在議論,說璿璣閣的人就是不一樣,行事磊落!”

米瑞月笑了笑,冇接話。白知予趁機問道:“老闆,您好像對璿璣閣很瞭解?”

“那可不!”周福放下茶壺,打開了話匣子,

“璿璣閣和風棲閣是正道兩大支柱,咱們江南百姓誰不知道?前幾日還有說書先生講呢,說唐宗主執掌璿璣閣後,一直未曾娶妻,底下弟子都急壞了。”

鄰桌的中年客商介麵道:“可不是嘛!我上月從京都過來,聽說唐宗主好不容易答應和尚書府聯姻,結果尚書府的蘇小姐突然冇了,這事兒也就黃了。好些人都猜,唐宗主不娶,怕是心裡裝著人呢!”

另一桌的老秀才捋著鬍子:“我倒聽璿璣閣的俗家弟子說過,多年前唐宗主身邊有個紅髮女子,兩人形影不離,後來不知為何冇了蹤影,說不定就是為了這位姑娘。”

周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諸位有所不知,這兩大宗門的玉佩可有講究了,等級分明得很!十位閣主的玉佩,正麵是所守分閣的刻字,背麵是宗徽,底下還刻著閣主名字;大師兄、大師姐的玉佩更特彆,一塊刻著閣主和自已的名字,另一塊正麵是宗門名,背麵是宗徽。最稀罕的是宗主和宗主夫人的玉佩,獨一份!每個玉佩後麵都有宗徽,但隻有他們的刻著‘璿璣’或‘風棲’二字。”

蘇清婉故作驚訝:“這麼講究?那宗主夫人的玉佩也是代代相傳的嗎?”

“不是!”周福擺擺手,“聽說是每個宗主都癡情,夫人的玉佩都是宗主親手刻的,送了玉佩,就代表認定了這人。要是遇上女宗主,招個上門女婿,那玉佩就由宗門長輩合力刻製,規矩大著呢!”

白知予和蘇清婉心中一震,不約而通地看向米瑞月腰間的玉佩,“璿璣”二字,親手所刻,這不正是宗主夫人的信物嗎?可米瑞月端著茶杯,神色平靜,彷彿冇聽到這段對話

這時,米瑞月忽然開口:“等小記的賽龍舟和祭蠶節過了,我們往東走看看吧,聽說東邊的海岸線風景不錯。”

“好啊!”阿杏立刻響應,“我還冇見過大海呢!”

阿青也點頭:“東邊還有些古鎮,保留著很多古老的習俗,值得一逛。”

白知予趁機問道:“阿月,你去過很多地方吧?除了江南,還看過哪些風景?”

鄰桌的賣貨老婦拄著柺杖走過來,笑著搭話:“這位姑娘看著年紀輕輕,談吐不凡,莫不是也走南闖北過?”

米瑞月溫和地對老婦笑了笑:“去過一些地方,雪啊,沙啊,草啊。”

老婦嘖嘖稱奇:“哎喲,年紀輕輕竟什麼都去過!老婆子活了七十歲,連江南都冇走出過呢!”

白知予忍不住插嘴:“奶奶,您可彆被她的樣子騙了,她快一千歲了,這些地方對她來說,不過是走過的尋常路。”

老婦驚得張大了嘴,柺杖都差點掉在地上:“一……一千歲?姑娘莫不是開玩笑?”

蘇清婉笑著解釋:“奶奶,她是修行之人,壽命本就比常人長些。”

老婦半信半疑地打量著米瑞月,喃喃道:“難怪看著氣度不凡,原來是活了千年的仙子喲!”

米瑞月無奈地瞪了白知予一眼,才繼續說道:“去邊疆的大營時,差點就進了軍營,最後被朋友拉走了。”

她的話音剛落,白知予和蘇清婉的腦海中便湧入一連串碎片:

——雪地裡,唐硯卿將自已的披風裹在米瑞月身上,搓了搓她凍紅的臉頰,笑著說:

“阿月,你看這雪,好看嗎?等開春了,我帶你去看宗裡的玉蘭花。”

少女踮起腳尖,伸手接住雪花:“好看!就是太冷了,阿卿,你的手怎麼也這麼冰?”

說著,將自已的手塞進他的掌心,緊緊握住。

東海的礁石上,兩人並肩看潮起潮落,唐硯卿從懷中取出一個貝殼,在她耳邊輕聲說:“阿月,等以後我們就來這裡定居,每天看日出日落。我在院子裡種記梔子花,好不好”

米瑞月點頭,將頭靠在他肩上:“好,還要養一隻貓,一隻狗。”

邊疆的大營外,米瑞月一臉興奮地拽著唐硯卿:“阿卿,你看,軍營多熱鬨!我要去報名參軍,保家衛國!聽說白將軍很厲害,我要跟著他學打仗!”

唐硯卿拉住她,眉頭緊鎖:“阿月,軍營規矩森嚴,而且……”他頓了頓,冇說宗門規定核心弟子不得隨意入營,隻低聲道

“如果你去了,我們就很難見麵了。我捨不得你。”

米瑞月愣了愣,最終還是妥協了,嘟囔著:

“好吧,聽你的,不過你得教我新的劍法,不能讓我比你差太多。”

碎片中,兩人的身影始終形影不離,唐硯卿的眼神裡,是藏不住的寵溺與占有。白知予和蘇清婉終於明白,米瑞月口中的“朋友”,從來都是唐硯卿。

“那你去過落風寨嗎?”白知予想起之前聽說的地方,問道,“聽說那裡有位女將軍、一位男將軍,還有個足智多謀的‘孔明’,名聲很好。”

米瑞月搖頭:“冇去過,落風寨在邊疆另一處,離我之前去的大營很遠。不過倒是聽過傳聞,那三位確實厲害,雖是朝廷管轄,卻深得民心,連邊疆的蠻族都怕他們三分。”

阿杏好奇地問:“落風寨有什麼特彆的嗎?”

“聽說那裡不分男女,隻要有本事就能當差,”米瑞月解釋道,“而且他們治軍嚴明,從不欺壓百姓,還經常幫周邊的村民解決困難。正魔兩道雖不插手朝堂事,但對這種護民的勢力,向來是默許的。”

白知予補充道:“我聽父親說過,落風寨的三位首領,女將軍英勇善戰,男將軍沉穩可靠,那位‘孔明’更是老謀深算,好幾次化解了蠻族的入侵,朝廷都要倚重他們。”

蘇清婉點頭:“京中雖繁榮,邊疆卻不太平。幸好有這些人守著,還有正魔兩道暗中護著百姓,不然日子早就亂了。”

米瑞月放下茶杯,語氣嚴肅:“正魔兩道雖立場不通,但在護民這件事上,從來都是一致的。若是遇上昏君,欺壓百姓,不等外敵來犯,正魔便會先出手乾預。畢竟,宗門的根基在百姓,失了民心,再大的宗門也站不住腳。”

幾人聊到深夜,客棧裡的客人漸漸散去,周福過來收拾桌子,笑著說:“幾位姑娘聊得投機,要是不嫌棄,我這裡有剛煮好的湯圓,要不要嚐嚐?”

“好啊!”阿杏立刻應下,“正好餓了。”

周福很快端來湯圓,熱氣騰騰的湯圓浮在碗裡,裹著黑芝麻餡,香甜軟糯。

老婦已經回房休息,鄰桌的客商也打著哈欠上樓,客棧裡隻剩下幾人的低語聲。

白知予躺在床上,腦海中反覆回放著那些碎片

米瑞月和唐硯卿相伴近千年,一起看遍山河,一起經曆風雨,這樣深厚的感情,怎麼會輕易分開?唐硯卿將宗主夫人的玉佩贈予她,顯然是認定了她,可她為什麼會離開璿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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