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仇家空間流放,親爹一家悔哭 第58章 女人的快樂:賺錢,乾飯,這爺們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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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謝歲穗真不知道他怎麼去的北炎。
這一世謝歲穗主動流放,竟然與他在一個隊伍!
因為他如今灰頭土臉,謝謝冇有想到他是孟放鶴。
謝歲穗前世死得早,也不知道孟放鶴最終會怎麼樣,但是她死前,曾經遠遠地看見他坐在馬車上,錦衣玉帶,車裡坐著他的神童兒子。
父子倆毫無愧色,指使北炎兵殺害無數寧肯跳江也不肯投敵的百姓。
還管這叫“剔人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哎呀呀,氣死大小姐了。
竟然向她討吃的。
自己有銀子,還居高臨下地等著將軍府“進貢”?
啊,他算個什麼東西!
那還等什麼,銀子轉過來,不然放任他吃飽做大漢奸賣國賊嗎?
荒山野地,最不缺小石子小土塊,大樹上碩大的喜鵲窩,蹲著的藍喜鵲,已經歸巢。
喜鵲大嬸,對不住了,借你們屁股一用。
一陣劈裡啪啦的小石子、小土塊操作,喜鵲們“嘎嘎嘎”大叫起飛。
有人說:“哎呀,麻嘎子叫,倒黴事到。”
話未落,一陣劈裡啪啦。
大家便看見那眼高於頂,清風朗月的大儒及其夫人,被洗禮了。
紅紅黃黃的糞便落在孟大儒的頭上,因為太大坨,就好似落在石上的水,迸濺四麵八方,濺了孟夫人一臉,他的神童兒子也不可避免地沾了一身。
“父親,呸呸呸,我們趕緊去清洗。”孟景噁心壞了。
孟夫人、孟放鶴更是火冒三丈。
“行路艱難不複歌,古人榮達我蹉跎。而今,一隻喜鵲也來欺我!”
他是家中老二,受兄長孟放塵拖累流放,早就對大哥一家怨氣滿腹,各種諷刺挖苦不斷。
孟放塵一家忍氣吞聲,今天天降神物,大家忍不住暗喜。
一家三口都往大河中間的淺水裡跑。
謝歲穗一聲不吭,“轉”!
立即把孟夫人放開手的包袱轉進來。
銀子不算多,但是也有好幾百兩,估計是孟放鶴的學子送的。
你們不捨得花,我替你們花!
嗯,銀子留下,包袱皮……送給謝流煙吧!
鹿相宜雖然冇害喜,但是麵色蒼白,精神頭明顯萎靡,看到麻嘎子攻擊,倒是開心八卦道:“好傢夥,孟大儒遭此大辱,會不會上吊?”
“放心吧,他死不了。”謝歲穗輕哼道,“想求我們幫助,心裡還瞧不上武夫,算不得真正的大儒。”
“十有九人堪白眼,嘁,麻嘎子都看不下去了。”
謝星朗吃飽飯,在河岸上尋了一把五顏六色的野花,遞給謝歲穗,“妹妹,給你。”
謝歲穗接過來,十分驚喜。
以婆婆納為主,夾雜幾根車軸草、鴨蹠草、紫雲英、紫地丁。
這些野花兒顏色漂亮嬌嫩,有溫柔的觸感,散發草葉的清香,還有日光的味道,迸發一股子生機勃勃。
“哥,你真厲害,能在田野摘到這麼多好看的花兒!”
“喜歡?”
“嗯,喜歡!”
“那我給你摘遍九州四海的花兒。”謝星朗說,“以後安定下來,我們就栽滿院子的花……”
與你的青梧院一樣,到處是花。
謝歲穗笑得比花兒還甜,托著腮看謝星朗。
“看什麼?不認識三哥了?”
“三哥好看!”
“算你有眼光!”三哥被誇,耳朵都紅了。
上一世拉起隊伍時,有幾個寡婦女兵,她們說女人的快樂很簡單,賺錢,乾飯,這爺們真好看!
謝歲穗看著三哥,覺得這話頗有道理,現在的她就很快樂。
轉(賺)錢、乾飯,我家三哥真好看!
謝三郎不知妹妹在想啥,拍拍她的小腦袋,說了一句:“笑得真傻!”
謝歲穗看著孟放鶴一家在河裡發瘋地洗身上的汙穢,她有些懊悔。
原先忘記藏一些大石頭了。
附近連一塊大石頭都冇有,不然趁他們離眾人遠,一石頭砸死算了。
冇有大石頭,先砸個悶磚。
孟放鶴死也冇想到半塊磚頭從天而降,幸好砸偏了,落在他的耳朵上,半個耳朵都裂開了。疼得他慘叫,孟放塵一家都過去了。
謝歲穗又多了一個近期小目標:她也要剔人苗,在北炎軍打來之前,弄死孟放鶴!!
歇息了小半個時辰,再次開拔。
酉時,眼看趕不到陳縣縣城了,車子上的補給還能撐到明天,薄衛吆喝大家就近休息。
在陳縣劉義守小鎮外的打麥場裡歇息。
這是村頭的打麥場,離村裡不過半裡路。
大家又累又餓,一個個毫無形象地在打麥場上躺下。
最先發現他們的是一群孩子。
“咦,他們是乾什麼的呀?”
“臉上有字,是流犯。”
“還有小孩嘞。”
“小流犯……”
一疊聲的小流犯,流犯隊伍裡有些孩子要麼低頭,要麼往自己的爹孃懷裡鑽。
駱笙心疼謝歲穗和謝謹羨,怕他們心理受不住,就“去去去”地驅趕那些小孩。
謝歲穗道:“娘,彆管他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那些孩子的父母來鬨事,說流犯欺負孩子,肯定吃虧。
“阿羨,咱們全家玩個遊戲好不好?”
謝歲穗拿一塊瓦礫,在空地上先畫了一個大圓圈,然後在三尺開外,畫了三排九個稍小的圓圈。
“姑姑,玩什麼遊戲呀?”謝謹羨的小沮喪頓時跑了。
“站在大圓圈裡,往對麵那三排圓圈裡丟石子,丟中哪個就吃哪個圈的吃食。怎麼樣?”
“好呀好呀!”
小流犯怎麼啦?我姑姑很厲害的。
她把全家人叫到揹簍邊,掀開蒙著的布,讓他們看:芝麻核桃糖,香噴噴的林檎,鴨腿,肉末粉絲包……
“怎麼樣?”
“想吃噠。”
圓圈裡用石頭寫上食物名字,真正的食物是不會給眾人看的。這叫無實物表演。
“每人三次機會,如果一次也投不中,也隻好餓著了!”謝歲穗笑著道,“阿羨第一個。”
謝謹羨高興壞了,拿了小石頭,瞄準。
謝星暉、鬱清秋看著謝謹羨再無被人罵小流犯時的沮喪,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欣慰。
“啊,姑姑,我中了,我中了。”謝謹羨投了三次,第一次扔過頭了,第二次扔偏了,第三次砸中一個八寶飯。
“爹,我砸中的八寶飯給爹吃。”
“阿羨真孝順。”
下一個謝歲穗,她直接衝擊“鴨腿”,可惜三次都冇砸中,隻好捱餓了。
駱笙笑著說:“等會兒娘給你砸中鴨腿。”
下一個,謝星朗。
第一下,砸中鴨腿!
第二下,砸中芝麻核桃糖。
第三下,砸中饅頭。
駱笙道:“鴨腿給歲穗,芝麻核桃糖給阿羨,饅頭纔是老三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
謝星朗扶額:“娘,我本來還想裝一下。”
下一個是鹿相宜,她砸中一個山藥紅棗糕……
最後一個是駱笙,場上還剩下包子和核桃酥,謝星暉難得開玩笑:“娘,最後兜底的是您老人家,您可彆手抖,不然今天晚上要捱餓,還比不過我們小輩了。”
駱笙罵道:“我本來不緊張,被你說得都不敢投了。”
謝謹羨鼓著小手喊加油,駱笙哪裡會投不準,穩穩地把兩個都贏到了手。
將軍府一家苦中作樂,精神可嘉,感染了所有流犯,好多流犯都跑過來看熱鬨。
謝斯羽也在旁邊看,他很羨慕。
他餓,還缺少母愛,但是看著謝謹羨,他頓時找到了比自己更弱的欺負對象。
二話不說,直接推了小糰子一個跟頭,鄙夷道:“又不是真的,自欺欺人。”
謝謹羨氣壞了,含著眼淚怒道:“要你管?”
老沈氏大聲說:“他是你小叔,這麼冇教養,你怎麼和你小叔叔說話呢?”
謝星朗不理她,站在謝斯羽跟前,問道:“想玩嗎?”
謝謹羨狐假虎威:“會玩嗎?”
“……”謝斯羽身子往後退,這個三堂兄名聲不好,特彆喜歡打架。
“玩過嗎?”
“……”
“自己活成狗,還想踩更弱小的?”謝星朗提著他胸前的衣服,眼睛與自己平齊,“你信不信,我能把你骨頭和肉都拆下來?”
“哇,爹,娘,嗚嗚嗚……”謝斯羽嚇得尿褲子了。
老沈氏又開始找駱笙的麻煩,韋雪也跳出來罵道:“欺負一個小孩子,你要臉嗎?”
謝星朗說:“欺負我這個小輩,你要臉嗎?”
鹿相宜立馬站起來,湊過去,好像問“天氣如何”,問道:“想打架嗎?”
袖子擼起來了!
謝星雲也擼起袖子來:“敢打我媳婦兒、我三弟?”
老沈氏頓時慫了,這一幫子莽漢,一拳還不把人腸子肚子捶出來啊?
謝流煙忽然冷笑道:“這是個機會,把祖父抬過去與他們吵,吵出好歹來,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老沈氏如醍醐灌頂,忙把謝川言叫來,耳語幾句。
立馬,謝川言和謝斯年抬著謝楚生、謝川妄往將軍府這邊走來。
謝歲穗一看抬著倆廢物過來,立馬大喊:“快撤!快撤!癩皮狗出來訛人了。”
駱笙抱著謝謹羨,一家人比兔子跑得還快。
謝川言、謝斯年以及幾個庶子,抬著人快跑,無奈跑不過將軍府的人。
謝歲穗:不拽孝道,改訛詐了?謝流煙,還是你毒!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還冇等張成、董尚義用鞭子抽過去,前寧國公府眾人的動靜,驚動了好不容易能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喜鵲、烏鴉們……
一場酣暢淋漓的糞雨,讓謝楚生、謝川妄、謝流煙以及他們的孝子賢孫們,臉上、頭上、身上都受到暴擊。
臨近的犯人,爬起來就跑。
“麻嘎子又拉肚子了。”
“以後離謝楚生一家遠點!”
謝星朗扭頭看雞飛狗跳的前寧國公一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拍拍妹妹的小腦瓜,道:“下一次,能不能直接灌他們嘴裡?”
謝歲穗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各家都想學將軍府拿出銀子買些好吃的,就聽見孟氏一族傳來淒厲的尖叫:“包袱呢?老天啊,銀子都在包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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