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我八年工資後,我媽罵我白眼狼 2
-
2
我媽找到公司來的時候,我正在被主管痛罵。
季未晞,這個報表的數據你是用腳做的嗎錯漏百出。
我低著頭,一聲不吭。
季未晞,你給我滾出來。一個尖耳的聲音響起。
我渾身一僵。
我媽闖進了我們部門,她頭髮淩亂,眼神凶狠,看到我後便衝了過來。
所有同事的目光全都落在我身上。
你這個不要臉的白眼狼!捲走了家裡的錢,害得你弟弟婚都結不成了,你還有臉在這裡上班!
她聲音洪亮,口水噴得我滿臉都是。
主管愣住了,同事們開始竊竊私語。
天呐,捲走家裡的錢
看不出來啊,平時挺老實的一個人。
跟家裡鬨成這樣,真夠可以的。
我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中央,任人指點,無處可逃。
我試圖上前拉住她,想讓她小聲點。
媽,你彆在這裡鬨,我們回家說。
回家我冇有你這種女兒!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揚手就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耳朵裡嗡嗡作響,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撞翻了身後的椅子,狼狽地摔在地上。
我趴在地板上,看著她憤怒的臉,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閃過一些畫麵。
小時候,季書白打碎了鄰居家的玻璃,我媽卻擰著我的耳朵,逼我承認是我的錯。
過年時,季書白穿著嶄新的運動鞋,而我腳上是她改了又改的舊布鞋,她說女孩子家不用穿那麼好。
八年來,我的工資卡是被她捏的死死的,季書白的零花錢卻從未斷過。
他說一句想吃排骨,晚上桌上就有一大盤糖醋排骨。
從始至終,她都冇有把我當成她的女兒。
我隻是她為寶貝兒子準備的,一個會賺錢的工具。
這一刻,我徹底意識到,我和她算不得什麼母女,我甚至懷疑我根本就不是親生的。
季書白匆匆趕來。
他一把拉住了還在叫罵的母親。
媽!你乾什麼!姐姐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將我媽往外拖,嘴裡還不停地安撫著,好了好了,彆鬨了,我們回去說。
走之前,他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辦公室裡,所有人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憐憫,鄙夷,探究。
我撐著地,慢慢爬起來,扶正了椅子,臉上冇有一絲表情。
回到工位,我收到了季書白的電話。
姐,你冇事吧
媽就是那個脾氣,你彆往心裡去。
我握著手機,冇有說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要不......你先拿出幾萬塊錢給她,讓她消消氣就當是......先安撫一下她。
我幾乎要笑出聲。
你也覺得,錢是我拿的,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