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此處[無限] 逃離瘋人院23
-
逃離瘋人院23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霍清。
葉弘山和何智不認識霍清,再加上霍清的樣貌實屬不似常人之麵貌,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這是遊戲裡的鬼怪npc。吳皓冇他們二人那麼大反應,但也警戒起來。
“這是霍清,”薑小小連忙介紹道,“她和我們是一起的,是朋友!”
“朋友”二字微微觸動了霍清,但那雙藍色眼眸依舊冰冷,宛如寒冰一樣。
霍清不屑解釋什麼,隻是冷冷地看著葉弘山等人。
“安總的小女朋友究竟和多少逃離者有關係啊。”何智嘀咕道。
“小女朋友?”賀秋涵皺眉。
“啊冇什麼冇什麼,”何智連忙解釋,“一種代號,代號而已。”
“燕燕纔不是他的小女朋友呢。”薑小小不滿道。
“你好。”古月對霍清客氣道,“我叫古月。”
“你好。”霍清掃視著古月,迴應了一句,“我是霍清,”她道出自己的名字,然後又轉頭看向血梅,“強大如你,可以把結界破開吧?”
“可以。”血梅冷漠道。
血梅和霍清,這倆人在某種意義上是很像的。都是失去了好友,都很強,性子也如出一轍——冷漠得好像冇有感情。而且,都很慘。
薑小小看著這倆人,有些發怵。
她真的很怕在無意間得罪她們兩個大佬啊qaq!
“燕然和安羽威待會兒就會回來,不如等他們回來再一起出去。”賀秋涵及時說道。
“行。”霍清應下。
x
“本座回來了,”耶爾抱著女孩,懷中塑膠的質感讓她暗感心痛,“你受苦了。”
[她就是金枝雀。]燕然篤定道。
嗯。耶爾在心中應道。
“姐姐,”金枝雀淚光漣漣,她的肩膀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姐姐!”
燕然並不知道金枝雀是怎麼依靠這副身軀活下來的,她也並不打算探究。她想要奪回身體,但她做不到。
[時間有限,]燕然冷漠道,[少敘舊了。]
“這個副本是你來監管的嗎?”耶爾一邊撫著金枝雀的頭,一邊問道。
“耶菱也在這個副本,但這個房間屬於我,不會被監聽的。”金枝雀抽噎著答道。
燕然能明顯感覺到,在聽到耶菱這兩個字後,耶爾異常憤怒——她的情感波動很大。燕然覺得耶菱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她究竟是……
“本座要奪回屬於本座的權力與地位,”耶爾的聲音帶著憤恨,“本座已經見過古淵和露西亞了,還有奧瑟桵特,他們會幫本座。”
“我也會幫姐姐的。”金枝雀堅定道。
“當年,本座被他們餵了藥,神誌不清,纔對你和露西亞做出那種事情。”耶爾愧疚道,“本座一定會彌補你們的。”
“姐姐回來了,我就已經知足了。”金枝雀將臉埋在耶爾肩膀上,苦未言淚先湧。
x
當時,耶爾把金枝雀的四肢砍了下來。
那象征力量的白矛劃過金枝雀身側,好像削麪條一樣砍下了金枝雀的胳膊。血四濺而出,好像巨大的血蝴蝶在金枝雀身上停留。
痛感讓金枝雀幾乎恍惚,眼前的人與物都開始變得模糊,隻有身上的疼痛是那麼真實。
“姐姐?”金枝雀虛弱道,眼睛裡閃過不解。
是她辦事不當了嗎?姐姐,對不起,一定是她哪裡做得不好了……
金枝雀的四肢都已經被砍掉了,而那白矛又劃開了她的肚子。腸子內臟都往外掉著,像一股腦兒盛開的豔花,血濺血漫,是新長的枝葉。
好痛……
像是神經細胞炸開了一樣,痛感貫穿了金枝雀的每一寸皮肉,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白矛一點一點割著她的身體,像是切番茄片,像是裁紅紙。從身下一直剁到鎖骨附近,耶爾才停下來了。
金枝雀此刻就剩下一個腦袋、脖子和一小部分肩膀了,肩以下的空虛感和痛感同時襲來,她想擡手替姐姐擦去姐姐臉上的血,但根本無法做到。
金枝雀冇有意識到,她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姐姐拿起了一個巨大的鉤子。
金枝雀像是被安到魚鉤上的魚餌一樣,那巨大的銀色鉤子貫穿了她的雙肩,她就像是一個血腥的活鑰匙鏈一樣。
姐姐用鎖鏈把她高高掛起。
金枝雀的背後有一扇巨大的彩色玻璃窗。這是姐姐給她裝的,因為她喜歡這彩色的玻璃窗。她當時還在感歎,人類雖然醜惡,但居然能創造出這麼美的東西。
金枝雀的思緒開始變得混亂,無數畫麵從她腦內閃過,像是脫手的彩色氣球,像是放飛的白鴿,像是禮炮的彩紙屑。而這繽紛混沌的一切中,死亡華麗而近。
她肩膀處滴下的血濺在殘肢上,地上嫣紅一片,像是剛死去的花簇。身後的彩色玻璃窗折射出幽幽的彩光,為花打上幽美詭譎的光。
這幅畫麵,像是被獻祭的神在流光溢彩的信仰圖騰前衰亡。
後來,新上任的……他不是裁決者之將,隻有姐姐是裁決者之將。他讓金枝雀和耶菱一起管理這個副本。
金枝雀知道姐姐被封印在噬河,但她總覺得姐姐會回來的。
而她會等著這一天到來。
x
[既然如此,她也是我們這邊的吧。]燕然依舊冇能奪回她的身體,隻好跟耶爾說道,[留下聯絡工具,計劃開始時我會聯絡她。]
“金枝雀,”耶爾摸著金枝雀的頭,語氣放緩,“你先留在這個副本裡。”
“我知道,姐姐。”
她知道她要潛伏,她知道她要等待,這樣才能一舉獲勝。
“你和露西亞還有聯絡嗎?”耶爾低聲問道。
“有。”
“和她保持聯絡,到時候本座會讓她聯絡你的。”耶爾正色道。
金枝雀微微點了點頭,抱著耶爾:“姐姐要一直待在這個人的身體裡嗎?這樣也太憋屈了。”
“不會一直這樣的。”耶爾安撫道。
[她知道有關裁決者之將的妻子的事嗎?]
耶爾一頓,將燕然的問題轉述給金枝雀。金枝雀不假思索道:“我不知道。”她低聲道,“我討厭他們。”
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痛恨。
恨他們封印了姐姐,恨他們把姐姐從她身邊奪走,恨他們誤了姐姐的事……她恨他們!若不是他們,姐姐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假如燕然能知道金枝雀在想什麼,她大概會感到一絲詫異:耶爾把金枝雀砍成了這樣,為什麼金枝雀不替自己申冤呢?
難不成……這是個姐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