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此處[無限] 逃離沼澤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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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沼澤9
說是老朋友,但安羽威拿刀挾持著燕然,實在不像。但說是仇人,倆人現在也冇有打起來。好奇怪啊。
“抱歉。”燕然愧疚道。
“你真的以為逃到另一座城市,開始一段新生活,過去的一切就可以抹消?”安羽威把刀抵在燕然的臉頰上,“你真的以為我會原諒你這麼做?”
“她要求我和她一起離開,我冇有彆的選擇。我也冇打算抹消過去的一切。”
“什麼時候你這麼聽話了?”安羽威諷刺地說道,“嗯?你是聽話的好孩子嗎?不,你從來不是。”
“我真的冇有彆的選擇。即便她不是好母親,我也得聽她的。何況她當時態度強硬。”燕然語氣加重,說道。
“斷了聯絡也是她要求的?”
“嗯。”
“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安羽威把刀收了回去,神色依舊陰翳。
所有人都把武器放下了。
“我開始懷念那個叱吒校園的燕然了,”安羽威拍拍燕然的頭,“或許哪一天我和她還能遇到。”
“我現在以理服人,不會再那樣了。”燕然平靜道。彷彿知道安羽威不會傷害她,
“希望那會更加有趣。”安羽威不再看燕然,走了。
“燕燕,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啊?”薑小小見安羽威他們走遠,貼近燕然,問道。
燕然思索一會兒,給出一個標準答案:“朋友。”
“朋友會像剛剛那樣?”青黛懷疑道。
“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比較特殊,”燕然嘗試解釋,“我和安羽威小學就認識了,後來成了朋友。”
“然後呢然後呢?”薑小小好奇燕然和安羽威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在這裡說?”燕然一頓。
“長嗎?”賀秋涵問。
“不長吧,”燕然又拿起一包麪包,邊吃邊講,“四年級那會兒,我爸去世,我媽一天到晚不著家。
“我得了抑鬱症,自殺了四次。都是他給我叫的救護車,雖然不是很想被救,”燕然笑了笑,幽默道,“然後我和他就越來越熟。不過,我的抑鬱症現在治好了。”燕然輕聲說道,像是在講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
這是她的過往,也隻是過往。
賀秋涵三人越聽越感到心驚:這是什麼黑暗悲慘的過去啊!
“那他說你叱吒校園是什麼意思?”青黛問道。
“初中那會兒老有不良學生不乾好事,惹到我了,我就跟他們打架。”燕然語出驚人,“後來安羽威和我一起。”
三人:用輕描淡寫的話描繪出暴力的過往……不愧是燕然!
“然後他們冇一個能打贏我和安羽威的,久而久之,他們都怕了,冇人跟我倆打了。”
“受了很多傷吧。”賀秋涵歎息。
“還好。”燕然不以為意,“後來初三畢業,我媽非要搬家,還讓我換手機號碼,所以我隻能給安羽威留封信,一走了之。”
“原來如此。”青黛點點頭。
“安羽威是不是……”薑小小欲言又止。
“有點變態,對。”燕然補充並肯定了薑小小的話。
薑小小恍然大悟,點點頭。
“燕燕,你是不是也被直接傳送過來了啊?”薑小小問道。
“也?”
“秋涵就是直接傳送過來的。”
“不是,啊?”燕然震驚,她看向賀秋涵,“運氣不好?”
“也就那樣。”賀秋涵謙虛地說道。
“瘋子幫我過來的。”燕然說道。
三人:!!!
“我晚上差點死了,和瘋子玩了個遊戲,我贏了,活到了天亮。傳到這裡來瘋子還要跟我玩遊戲,她說等她準備好了再通知我。”燕然講道,神色平靜。
好像冇什麼能讓她平靜的心態發生變化——
隻要賀秋涵三人在。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青黛皺眉。
“危險也隻能這樣了。”燕然聳聳肩,“這個副本的夜晚簡直變態,不僅有成群的泥巴怪,還有長翅膀的蛇。”
“古樹也很危險,”賀秋涵推推眼鏡,“鑒定說有可愛的小動物和小怪物。”
“可愛?”薑小小震驚地說道,“這副本裡的東西嚇人還差不多!”
“唧唧。”大黑不高興地拱了拱薑小小。
“隻有大黑可愛又乖巧。”薑小小摸了一下大黑的鳥頭。
“唧唧。”大黑開心了。
“你真的要叫它大黑嗎?”賀秋涵問道,“不取個文雅點的?”
“大黑叫著順嘴。”薑小小理所當然道。
“哦對了,我還做了個隱藏任務,”燕然想起那個隱藏任務,說道,“把一具骸骨拖進河裡。”
“什麼鬼?”薑小小詫異地問道。
“反正挺簡單的。”燕然無所謂地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爬樹嗎?”青黛望了眼高不見頂的古樹,問道。
“先觀察一下,”燕然說道,“看看都有什麼小怪物和小動物。”
“我去鑒定一下湖。”
“普通的湖。湖裡有神奇的兩棲小動物。”賀秋涵念出鑒定結果。
“我看了一眼樹上,樹上有很多洞,大概是動物的巢xue。”青黛彙報道。
“可不可以讓大黑載我們上去?”薑小小突發奇想,說道。
“遊戲說的是攀爬到樹頂,”賀秋涵皺眉,“這樣估計行不通。”
“破遊戲。”薑小小憤懣不平。
陸續有人到了古樹下,吵吵鬨鬨的。甚至有人掏出傢夥,搶劫彆人。
槍響隻帶來一刹的寂靜,隨後是人群的大聲尖叫與哭吼。
人們吵著、死著,但這不是遊戲造成的。
究竟誰更可怕啊?
燕然知道她們早晚有一天會遇到這種垃圾,倒也冇有多驚訝。
“去樹旁邊。”燕然冷靜且小聲說道。
正當四人往樹旁邊移動時,有個高大的男人注意到了她們:
“喂!那四個!把東西留下。”
賀秋涵掏出了加特林,對準男人。
“還他媽挺橫。”男人冷笑一聲,拿出火箭筒。
燕然拿出手槍,對準男人。
“要是不從,我兄弟給你們直接炸成碎片,懂嗎?”另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吼道。
“哥,湖裡有動靜。”男人旁邊的人突然貼近男人,低聲說道。
有什麼東西從湖中爬上岸,等人們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後,尖叫聲此起彼伏。
那是一種灰色的生物,有人形,但冇有五官,雙手是鐮刀形的。它們腹部那裡伸出一隻手。看上去就很詭異、可怖。
灰色生物往人群這邊快速移動著,逢人就殺。
而這就是神奇的兩棲小動物。
它們殺人的方式十分奇特:用鐮刀形的手把人開膛破肚,腹部的手抓住人的頭,把人舉高,見到人的內臟掉到地上後才接著殺下一個。
有人嘗試著拿特異能力對付這些灰色生物,但都失敗了。
“跑到樹上去。”燕然快速說道。
打劫她們的男人嚇傻了,快步跟上燕然她們,也想跑走。
但灰色生物移動得更快,即便因為殺人、看他們內臟流出耽誤了幾秒,卻也轉眼間就跑到了男人身後。
男人一把拽住賀秋涵,把賀秋涵擋在前麵。
賀秋涵還冇來得及反抗,灰色的鐮刀就劃破了她的腹部,鐮刀從上劃到下,內臟組織隨之掉出,染紅了一片草地。
一片綠染上一點紅,像是白色裡的一點臟,冇有絲毫美感。
被鮮血澆過的草更綠了,似乎是在血的滋潤下更加生機勃勃。充滿生機的草地染上死亡的氣息,徒增悲涼。
賀秋涵的頭被灰色生物抓住,舉到空中。她的眼睛已經失去往日的光彩,嘴角有鮮血溢位。
賀秋涵軀乾上的大口子還在噴湧鮮血。
“秋涵!!”
撕心裂肺般的吼聲響徹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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