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_的_孩子_如何_化解 第66章 媳婦,上次,你喜不喜歡?
媳婦,上次,你喜不喜歡?
白鳳軒回來得晚,大概是半夜了。
但白鳳軒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著謝小樓。
沈懷景原本也沒有睡下,聽到樓下的動靜,便起來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謝小樓和齊榮扶著白鳳軒往隔壁的房間去。
大半夜,兩個男人四目相對,而白鳳軒則一身酒氣,手臂攬著謝小樓,身邊雖跟了齊榮扶著,但白鳳軒卻沒有要放開謝小樓的意思。
“沈少爺還沒睡呀?”白鳳軒眯縫著眼睛問了一句。
“謝老闆,麻煩你了,我一會兒讓人送你回去,團長就交給我吧。”齊榮見狀忙道。
“好。”
謝小樓原本攬著白鳳軒的腰,剛一鬆手,就被白鳳軒給攬到懷裡,緊緊抱著,但眼睛卻盯著沈懷景。
“走什麼走,說好留下過夜的。”
齊榮在旁邊替他捏了把汗,心想著,我的團長啊,咱們彆這時候作妖,沈少爺看著呢。你這樣已經是說不清楚了,還讓謝老闆留下來過夜,你就那麼想不開嗎?
要留謝老闆過夜,你也彆回來呀,外麵哪裡不能找個地方。
“好,我不走!”謝小樓溫柔答道。
“真乖!”
他笑著摸了摸謝小樓的臉,然後邁步進了屋裡。
沈懷景冷眼看著,一句話沒說。
等他們三人進屋之後,沈懷景也進了屋,關了門,然後放下披著的外套,上了床。
被窩還是溫熱的,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隔壁會有點聲音傳過來,聽得不清,他緩緩閉上眼。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外麵有人敲門,沈懷景問了一句:“誰呀?”
“沈少爺,我是齊榮,我現在送謝老闆回去。要是團長這邊鬨騰,麻煩你幫忙看著點。”
沈懷景沒應聲。
齊榮也沒再說話。
夜,又靜悄悄的。
屋子裡有些暗,今晚沒有月亮。
他有些想小元了。雖然才離開白雲寨沒有多久,但這期間真的發生了好些事。
幸好沒讓小元回江城,若是小元在江城
想著小元,想著家裡的事,本來就沒睡意,這會兒就越發清醒了。
回到江城兩個多月了,什麼事都沒有乾成。
他該怎麼辦?
路要怎麼走?
原本在白雲寨想清楚的一步步計劃,如今都因為陸昭文變成了活死人,徹底瓦解。
這時候的沈懷景實在太茫然了。父親死了,姐姐死了,姐夫也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彆了,他呢,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身在重重迷霧中,卻又被事事裹挾著,不斷往前走,卻不知道要走到哪裡。
聽到隔壁‘咚’的一聲,他下意識地坐起身來,想下床去看看。
但是,他的動作又停住了,那個狗男人喝多了,摔著了,磕著了,關他什麼事,就是活該。
他正想躺下,卻又一想,白鳳軒喝多了,沒準兒是個機會,正好可以問一問他想知道的一些事。
於是,沈懷景趕緊穿了衣服起來,去了隔壁。
白鳳軒躺在地上,剛才‘咚’的那一聲,大概是從床上摔下來的。
想扶地上的人起來,才發現喝醉了的人真的重得要死,無論是拉也好,拽也好,地上的人就跟沒骨頭一樣,一團爛泥,連個支撐都沒有。
沈懷景力氣不夠,拍了拍白鳳軒的臉,“起來,床上去睡,地上涼。”
白鳳軒微微推了他一下,也沒睜眼,嘴裡嘟囔了一句,“彆碰我!我媳婦才能碰,你算個什麼東西”
沈懷景聽得不真,隻聽清楚前麵三個字,“你就睡地上,凍死算了。”
他正要放手,卻突然被人反手拽住,沈懷景看著仍舊閉著眼睛的白鳳軒,心想,這家夥不會是裝的吧,根本沒喝醉。
他不知道白鳳軒酒量如何,上一回白鳳軒喝醉,還是八年前了。
但那時候都是孩子,跟如今自然不同。
“白鳳軒,趕緊起來,少給我裝。”
沈懷景的口氣不太好。
他就不該過來看,這家夥裝醉,指不定一會借酒裝瘋,還得是自己吃虧。
他想扒開白鳳軒的手,白鳳軒卻一把拉他入懷,他本來就蹲著,重心不穩,就此撲在了白鳳軒身上。
這時候,白鳳軒睜開了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沈懷景想起來,但白鳳軒卻抱得很緊,“媳婦,彆生氣不高興了,就拿我出氣。來,打我”
他拉著沈懷景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耳光打得很響亮。
沈懷景不知道他臉疼不疼,反正打這麼幾下,他的手疼了。
“出氣了嗎?”他的目光顯得有點呆滯,像是沒睡醒,又像是夢遊的樣子,眼裡沒有神。
真醉了?
還是裝得實在太像?
沈懷景一時間也無法判斷。
“沒有。”他答道。
“那,再打。”他拉了沈懷景的手要再打自己耳光,沈懷景趕緊道:“手疼!”
“媳婦手疼,我吹吹”
這麼呆萌的白鳳軒看得沈懷景表情都怪異了。
到底是他做夢呢,還是白鳳軒真的醉傻了。
看他握著自己的手,小心地吹著,像是怕弄疼了一樣。吹到最後,還親了親手心,沈懷景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想縮回手來,卻被他緊緊拽住。
“媳婦,上次,你喜不喜歡?”
沈懷景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隻是愣愣地看著他,一隻手撐在地板上。
地板有些涼,但他要不這樣撐著,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得壓在白鳳軒身上了。
“你先鬆手,讓我起來。”沈懷景答非所問。
“媳婦,你先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覺得,你是喜歡的,你那天晚上特彆好看,耳朵是紅的,嘴唇也是紅的,媳婦也很熱情”
如果說現在沈懷景還不知道白鳳軒說的是什麼,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傻瓜蛋了。
臉,一下子就發燙了,因為腦子裡迅速閃過那晚的情景。
但與此同時,讓他更窘的是,白鳳軒好像抵著他了。
不是說,喝醉酒的人都不行的嗎?
這他孃的是怎麼個情況。
這個狗男人,就是裝的。
他冷冷道:“白鳳軒,鬆開,讓我起來!彆以為裝醉我不知道,趕緊的”
說著,他掙紮著要起來,白鳳軒突然哭了。
原本掙紮著的身子,一下子頓住。
他還哭,他哭個屁呀。
他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