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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嗲 第224章 時知渺,我是你的備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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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算了算了~”

陳紓禾繼續吸溜麵條,“我都全須全尾逃出來了,還追究個什麼勁兒?”

“而且吧,那小王八蛋挺有錢的,家裡特彆豪華,這種級彆的男人應該不缺女人,昨晚我還把他抓傷了,他氣得不行,摔門就走,估計不會再來找我了。”

時知渺不認同她的樂觀態度:“萬一呢?萬一他沒膩,你就不怕他再把你抓走軟禁起來?”

陳紓禾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時知渺看她這副樣子,心頭警鈴大作:“你該不會是捨不得他吧??”

陳紓禾嘻嘻:“畢竟睡過這麼多次嘛~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

時知渺徹底無語,不跟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女人說話了,拿出手機,給國內的張警官打去電話,告訴她陳紓禾已經找到了。

張警官則說陳紓禾回國後,還要到警局做個筆錄才能銷案,時知渺應下。

掛了電話,陳紓禾也乾完她第三碗麵了。

時知渺道:“明天我讓我哥安排人送你回國吧。”

“行啊。”陳紓禾先是答應,然後又問,“那你呢?你還不回嗎?”

時知渺靠著椅背:“我手上的病人最近情況都很穩定,來都來了,正好把攢的年假休了,在紐約玩兒幾天。”

“那我也要留下!我也有年假!”陳紓禾立即舉手,“我還沒出過國呢,正好咱倆一起逛逛紐約,那個張什麼輸給我的錢還沒花呢!”

時知渺想著也行:“那好。”

兩人正說著話,彆墅外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汽車引擎轟鳴聲,不止一輛,十分囂張,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來者不善的氣勢。

時知渺和陳紓禾對視一眼,齊齊看向門外。

不止她們聽到這個動靜,彆墅內的保鏢也都接到指令紛紛現身,動作迅速而有序地集結到大門外的庭院中,與那群來者不善的車隊對上,氣氛瞬間繃緊。

陳紓禾心想出了國就是不一樣哈,隨時隨地上演黑幫大片……等等!不對!

她一把抓住時知渺的胳膊:“渺渺!該不會是那個小王八蛋追過來了吧!”

時知渺心下一沉,立刻將陳紓禾護在身後,生怕真是那個無法無天的男人追過來搶人。

這時,樓梯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陸山南和秘書一前一後走下樓。

時知渺喊:“哥,外麵……”

陸山南麵上絲毫不見慌張,對她安撫性地一笑:“彆怕,沒事。”

他徑直走向大門。

門外,幾輛黑色的轎車一字排開,車燈未熄,如同叢林中冒著綠光的野獸。

為首的那輛勞斯萊斯後車門開啟,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邁步下車。

他站在車燈的光暈裡,與彆墅門口嚴陣以待的保鏢和陸山南形成對峙之勢。

看到這陣仗,他還無辜地挑了挑眉,彷彿先拉開架勢的人不是他,又玩味兒地問:

“陸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來接我老婆的,你這‘歡迎儀式’,未免也太隆重了。”

時知渺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一愣,隨即從屋內走出去,果然看到是徐斯禮,他姿態閒適地倚著車頭。

他身著一件剪裁利落的皮質長風衣,內裡是挺括的白襯衫,配一條簡約的黑色領帶,下身則是淺藍色的牛仔褲,褲腳卷邊,腳蹬黑靴,隨性又瀟灑。

時知渺問:“徐斯禮,你剛到嗎?”

徐斯禮的目光先是落在時知渺身上,將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確認她沒事,而後再看向她身後探頭探腦的陳紓禾,哼了一聲:

“人找到了?找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虧我還為你這事兒忙前忙後,調動了多少關係,徐太太,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時知渺自知理虧,好好解釋道:“剛找到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行吧。”

徐斯禮勉強接受這個解釋,朝她伸出手,“既然沒事了,那就走吧,到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回國。”

時知渺還沒說話,陸山南的聲音就插了進來:“渺渺剛才答應我,要留在紐約陪我幾天。徐總國內有急事的話,可以先回。”

徐斯禮臉上的慵懶神色瞬間淡去:“陪你?怎麼,陸先生是臨終了要不行了,還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需要我老婆陪著你。”

這話說得未免也太刻薄了。

時知渺蹙眉嗬斥:“徐斯禮!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徐斯禮最受不了的就是時知渺為了陸山南來指責他!

天知道他剛下飛機,就聽譚寺說,“太太去見她哥了”時的心情。

在北城三不五時“偶遇”就算了,都到紐約了,還要第一時間約出來見麵,她是有多惦記她的“好哥哥”?

徐斯禮壓了一路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出來,眉眼多了幾分冷戾:

“我就奇了怪了,他是你的魅魔嗎?你怎麼每次一見到他就忘了自己是誰的老婆?在國內的時候我們不是還好好的,現在一到他麵前,你立刻就甩臉子給我看。”

“誰跟你‘好好的’?”

時知渺則覺得他顛倒黑白,“徐斯禮,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沒有原諒你,我要跟你離婚,我一直都是這個態度,跟我哥在不在沒有任何關係。”

陸山南側身,將時知渺擋在身後,對徐斯禮下逐客令:“徐總,請回吧,渺渺現在不想跟你走。”

徐斯禮聲音冷得掉渣:“我們夫妻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時知渺駁斥道:“這裡是我哥的家,不請自來的人是你。”

她又護著陸山南!

徐斯禮被她氣得心肝脾肺都疼:“時知渺,你前天晚上明明還能跟我在一起,那時候我可看不出來,你是真心要離婚的。”

結果一看到陸山南就變卦,怎麼?他是她的備胎嗎?

徐斯禮火冒三丈,口不擇言,“睡完纔想起自己還有個離婚的人設要立是吧?”

時知渺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

除了憤怒,還有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是,她說要離婚,結果又跟他上床,所以他就覺得,她從來都不是真心要離婚,她之前所有的決絕都是故作姿態!都是打情罵俏!都是在耍小脾氣而已!

時知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咬牙道:“徐斯禮,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跟你玩欲擒故縱?還是覺得你隨便說幾句好聽的話,做幾件看似深情的事,我就會感動得無以複加,回到你身邊,之前的一切都能一筆勾銷?”

“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那些花招,我根本沒有在意過!”

徐斯禮舌尖抵了下腮幫,看著她的眼眸黑得像深淵:“我這段日子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挽回你,結果在你眼裡,全是手段?全是花招?”

“時知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時知渺扯了下唇,可笑地一笑:“誰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又不是第一次耍我。”

“……”

徐斯禮盯著她冰冷堅硬的臉龐,無話可說了:“行,時知渺,你想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

“走!”

車門被狠狠摔上!

車隊如同來時一般,引擎發出咆哮聲,迅速掉頭,疾馳而去,沒有回頭,很快便消失在紐約濃重的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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