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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嗲 第234章 徐太太,你很不守婦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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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知渺輕聲問:“哥,你喝了很多酒嗎?”

陸山南稍稍坐直了一些,揉了揉眉心,嗓音比平時低沉:“沒喝很多,隻是紅的白的混在一起,有點上頭。”

時知渺從女傭手中接過溫水和解酒藥,遞給他。

陸山南道了聲謝,接過去吃了。

他還是靠在沙發裡,抬眼看向時知渺,眼神因為酒意渲染而比平時要柔軟:“哈佛大學好玩嗎?”

“圖書館挺恢宏的。”

“我在美國這麼多年還沒去過呢,下次有機會去看看。明天打算去哪裡逛?”陸山南又問。

“還沒決定,明天再看情況。”時知渺在旁邊的單人沙發的扶手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說,“本來留在紐約是想陪你的,結果天天都在外麵跑。”

陸山南不在意地彎了下唇:“你玩得開心,我就開心,這就是陪我了。”

他說得自然,時知渺心裡也一暖:“哥,你餓不餓?我知道那種商業晚宴通常沒什麼好吃的,要不要煮碗麵吃完再休息呀?”

陸山南抬眼看著她,眸色在燈光下顯得更深:“你給我煮?”

時知渺被他看得頓了一下,點頭:“可以啊,我去……”

“算了。”

陸山南輕笑一聲,“哪捨得讓你下廚。哥不餓,有點困,要上樓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他說著便用手撐著想站起來。

時知渺看他腳步還有些虛浮,連忙上前:“我送你回房間吧。”

陸山南這次沒拒絕:“好。”

他走在前麵,時知渺跟在他身後一步,走廊的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時知渺的影子恰好蔓延到陸山南的腳下。

陸山南微微垂眸,看著地上那道纖細的影子和自己的交織在一起,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弧度。

忽然,他像是沒站穩,身體踉蹌了一下。

“哥!”時知渺立刻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陸山南借著她的力道站穩,側頭對她笑了笑,帶著點無奈的醉意:“謝謝渺渺,哥真的有點喝多了。”

時知渺也在他身上聞到淡淡的酒氣,扶著他,將他送回臥室。

陸山南倒向大床,閉上眼,眉宇間帶著倦意。

時知渺替他掖好被子,又去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哥,我不把門關緊,你半夜要是不舒服,記得喊人來。”

“嗯。”陸山南閉著眼,聲音模糊,“沒事,你去休息吧。”

時知渺這才轉身離開,替他虛掩了房門,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萬萬沒想到。

她一推開自己的臥室門,就看到徐斯禮大喇喇地坐在她窗邊的搖椅上,手裡拿著她的書!

聽到聲音,他抬起頭,一雙桃花眼在暖黃色的壁燈下,幽幽地看向她。

“你怎麼又來了?!”

時知渺懊惱,她忘記反鎖露台的玻璃門了!

徐斯禮合上書,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她臉上,語氣聽不出情緒:“你去哪兒了?”

“什麼我去哪兒了?我就在家裡啊。”

“你去陸山南房間了?”徐斯禮的聲音微沉,“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就穿著睡衣去他房間?”

時知渺關上房門:“我哥喝醉了,我送他回他房間。你能不能彆總用這種齷齪的思想揣測彆人?”

“我不是齷齪,”徐斯禮放下書,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

“我是瞭解男人的德行——他喝醉了,你就應該離他遠遠的,你就那麼放心他?不怕他借著酒勁對你做些什麼?”

“……有病吧!你臆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時知渺直接走過去推他,“你給我出去!馬上從我的房間離開!”

徐斯禮抓住她推拒的手腕,將人往懷裡一帶,神情和語氣都變得危險:“我本來隻是想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沒想到撞見這麼一出。”

“徐太太,你很不守婦道啊,看來我得好好收拾你才行。”

“你放開我!徐斯禮!”時知渺掙紮,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意和某種熟悉的危險訊號,時知渺咬住下唇,可就是推不開他,反而被他撩撥起了感覺,她用儘最後一絲理智說:

“渾蛋……你沒洗澡!不準碰我!”

徐斯禮動作一頓,低頭去看懷裡這個臉頰緋紅的女人,氣極反笑:“時醫生的潔癖又犯了是吧?”

他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著浴室走去,“行啊,那你就親自監督我洗,洗完再收拾你。”

“我洗過了!”

“再洗一遍。”

……

兩個小時後,徐斯禮抱著已經累極了的時知渺從浴室出來,輕輕地將她放進被窩裡。

時知渺眼皮都抬不起來,陷入沉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他最近這兩次都沒做措施,那個避孕的藥他還有沒有在吃?

但她實在太累了,這個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意識就徹底沉入黑暗。

徐斯禮幫她掖好被角,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嘴角勾了勾。

他覺得有些口渴,環視房間,沒看到水,便隨意地套上衣服,直接開啟臥室房門走了出去。

他姿態從容,絲毫沒有深夜從“彆人妹妹”房間出來的自覺,彷彿在自己地盤一樣閒適。

他下樓倒了杯水,慢慢喝完,重新上樓,走到最後一個台階,就聽到哪裡傳來開門聲?

徐斯禮腳步一頓,抬起頭。

走廊上,陸山南的房門大開著,男人站在門口,身上已經換了一身深色的家居服,頭發微濕,似乎是剛洗過澡。

兩個男人,就這樣,一個站在樓梯口,一個站在房門口,目光在空中相遇。

四下的光線昏暗,模糊了陸山南臉上的神情。

徐斯禮的腳步隻停頓了幾秒,隨即嘴角便挑釁地向上勾起,繼續往上走,甚至是故意放慢了動作,當著陸山南的麵,堂而皇之地推開時知渺的房門,走了進去,又反手關門。

“哢嗒”一聲輕響,在寂靜的走廊裡清晰可聞,比任何宣示主權的話語都要擲地有聲。

門內,徐斯禮重新上床,摟住熟睡的時知渺,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門外,陸山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從臥室偷跑出的光線,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投下一層陰影,他的神情看起來依舊是無波無瀾的。

沉默地轉身回了房間,輕輕關上門。

臥室內光線柔和,他的目光落在床頭櫃,時知渺為他倒的那杯水上。

他走過去,端起水杯,仰起頭,將已經冷卻的水一飲而儘。

他看起來依舊沒什麼異樣,可在放下水杯時,卻見他驀地攥住那隻空空如也的玻璃杯。

手背上的青筋甚至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凸起。

他臉上的神情仍然沒什麼變化,甚至過於平靜了。

一秒,三秒,十秒——

“砰!”

玻璃應聲爆裂!

細碎的玻璃碴刺入他的掌心,瞬間沁出細小的血珠,沿著骨節分明的指根蜿蜒而下,滴落在床邊的地毯上,留下鮮紅的痕跡。

陸山南緩緩攤開手掌,低頭看著掌心的血色,仍然是沒有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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