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嗲 第271章 戲精上身徐斯禮
阮聽竹將手寫好的材料丟在時知渺的辦公桌上,冷著臉去了食堂。
南濟各方麵都比南寧好,院內還配備職工食堂。
阮聽竹拿了包子、雞蛋和豆漿,目光掃視一圈,看到北華團隊的幾個人坐在一起,便想過去一起吃。
剛走近,就聽到他們在議論:
“……阮醫生怎麼敢跟時醫生對著乾啊?不知道時醫生的身份嗎?”
“是啊,雖然時醫生沒仗勢欺人過,但畢竟是徐家少夫人,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嘛,無緣無故針對人家,果然沒落著好吧?”
阮聽竹:“……”
另一個女技術員則神秘兮兮道:“可是你們不覺得,阮醫生對徐總,有點那個意思嗎?”
其他人驚訝:“啊?有嗎?不會吧?”
“我覺得有!每次要去徐氏集團彙報,或者有徐總參與的會議,她都特彆積極,打扮也比平時精緻,就很刻意啊。”
“人家可能就是……單純的熱愛工作吧?想爭取表現的機會?”
“那她無緣無故跟時醫生較勁是為什麼?我看就是嫉妒!”
其他人還是覺得不至於:“一山不容二虎,阮醫生和時醫生年紀履曆都差不多,估計在競爭誰纔是心外科未來的領頭羊吧?”
那個女技術員又哼哼了兩聲:“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她最好是沒有那種心思,否則肯定輸得很慘。去年那個薛昭妍,帶著孩子都沒有打贏,更何況是她……啊!阮醫生!你也來吃早飯啊?”
他們終於發現阮聽竹站在他們身後,幾人臉上都浮現出尷尬之色。
阮聽竹微笑,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自然地坐下:“是啊,剛忙完。你們在聊什麼這麼熱鬨?”
北華團隊幾人趕忙轉移話題,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後,又匆匆離開。
阮聽竹獨自坐在原位,慢慢嚼著包子,心裡在想——薛昭妍?私生女?這又是什麼事情?
她拿出手機,給北華心外科的一個護士發訊息,假裝隻是單純的好奇:“誒,我剛聽同事八卦,提到一個叫薛昭妍的女人,好像跟時醫生有點關係?她是誰啊?”
這個護士之前收過阮聽竹送的名牌口紅,跟她關係不錯,以為她隻是八卦,立刻熱情地回複了一大段語音:
“你問薛昭妍啊,哈哈,她的事兒可精彩了!
她有個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在我們醫院治療,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她就是徐太太,因為那個孩子每次做手術,都是徐先生親自陪同的。
後來有一次,我們醫院遇到醫鬨,院方都沒辦法,是王媱找了薛昭妍幫忙,薛昭妍又找了徐先生,才把事情擺平的。院方為了感謝,就想在院慶上給薛昭妍頒獎,結果!抓馬的來了!
徐先生突然出現,當眾公開時醫生纔是他的妻子!他解決醫鬨純粹是為了時醫生!薛昭妍和王媱是冒名頂替!當場打臉打得啪啪響!
這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時醫生纔是徐家少夫人!
之後薛昭妍就沒臉再出現在北華了,而王媱也因為跟副院長的醜事被時醫生舉報,被開除嘍!”
阮聽竹聽著語音,眼神越來越深。
她又追問:“那個有心臟病的女孩呢?真的是徐先生的女兒?”
護士:“大概率是吧?我有次聽到時醫生跟婦產科的陳醫生吃飯聊天,說薛昭妍直接把孩子丟到徐家老宅,自己跑了。估計是想逼徐家認下孩子吧。
可惜啊,徐家好像沒認,又把孩子送走了……你說要不是親生的,薛昭妍敢這麼乾嗎?”
阮聽竹若有所思……
回完護士的訊息,她又在通訊錄裡找到一個備注為“陸”的號碼撥了過去。
隻是響了很久那邊都無人接聽,她隻能暫時按捺下心思,收拾好餐具離開食堂。
路過醫院大門,恰巧看到時知渺從徐斯禮的車上下來,徐斯禮降下車窗跟她說了什麼,臉上帶著惹眼至極的笑。
阮聽竹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
……
時知渺今天給南濟的醫生們上了ai醫療模型的培訓課。
結束後,她拿出手機,看到徐斯禮發來的訊息:
“寶寶,我晚上七點有個跨國視訊會議,沒辦法去接你了。委屈狗狗.jpg”
時知渺回複:“知道了。本來就不用你接送,就五分鐘路程。”
徐斯禮回了一條語音,語氣是故作的一驚一乍:“哎呀!不好了!時醫生!酒店的網路壞了!我沒網,開不了會,我能不能去你那兒借用一下網路啊?”
時知渺聽著他這戲精上身的聲音,氣得想笑。
他住的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怎麼可能出現沒網路這種低階故障?
人家酒店知道他在背後這麼造謠,都要告他誹謗損害聲譽了。
她哼了一聲,回複:“你可以去星巴克或者麥當勞蹭網。”
徐斯禮聲音裡多了幾分笑意,聽起來磁性又悅耳:
“那怎麼行呢?我這可是絕密會議,涉及幾百億的商業機密,怎麼能去公共場合?我還是去你那兒吧!好了寶寶,會議時間到了,先不說了哈!”
“……”
還挺會找藉口。
時知渺收拾東西下班,從急診大廳穿過,準備離開醫院。
不巧遇到救護車工作,醫護人員行色匆匆地推著移動病床衝進來:
“讓一讓!讓一讓!”
“前麵路口三車連環撞,傷者都送到我們這裡了!快讓開!”
時知渺立刻側身讓開通道,目光無意間地掃過病床,然後就是一愣!
居然是季青野?!
他雙目緊閉,額角帶血,臉色也有些蒼白。
畢竟算是認識的人,時知渺遲疑了一下,還是跟過去看看嚴不嚴重。
病房裡,護士正在詢問:“先生,您家屬的電話是多少?我們需要通知他們過來。”
季青野聲音沙啞,但依舊是溫和的:“不用了,我沒有家人朋友在這邊。有什麼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護士為難道:“這哪行啊?您雖然隻是皮外傷,但有輕微腦震蕩,還需要住院觀察一天。您還得去繳費和辦理住院,自己處理不了的。”
時知渺走進去:“我幫季教授去辦手續吧。”
季青野聞聲抬頭,看到是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不過他們上次就在餐廳有過一麵之緣,所以也沒有很意外:“時小姐?怎麼好麻煩你。”
“他鄉遇故知,舉手之勞而已。”
時知渺還記著那次雨夜,他默默守護直到她安全上車才離開的事情,總覺得欠他一份人情。
季青野沒再推辭,將自己的身份證和錢包遞給她,輕聲道:“那,麻煩你了。錢包我先給你,裡麵的錢不夠的話,我回頭再微信轉給你。”
時知渺接過東西:“你先休息。”
她拿著單據去繳費視窗,排隊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季青野的身份證。
照片上的他比現在更年輕幾歲,眉眼清俊,自帶著書卷氣,是一種溫潤無害的感覺。
辦完手續,時知渺回到急診留觀病房。
季青野閉著眼,似乎睡著了,但他的一隻手壓在了輸液管上,血液已經回吸了一段。
時知渺職業病犯了,主動上前,輕輕拿起他的手腕,想將輸液管調整好。
但就在她的手觸碰到他麵板的時候,季青野驚醒過來,條件反射地反攥住她的手腕!
時知渺一愣,兩人突然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