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嗲 第287章 他家小蝸牛,鬼鬼祟祟
徐斯禮空出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薄情寡義的女人,我昨晚伺候你不好嗎?你提起裙子就不認人了?”
時知渺抿了一下唇說:“我……我隻是想先確定一下,然後再考慮。”
徐斯禮狹長的桃花眼突然睜了一下。
他雖然懷疑陳紓禾要給時知渺找野男人,但以為時知渺不會答應,更不會認真。
但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她真的有這個心思?並且還要看看對方好不好,再考慮答不答應?
徐斯禮抓著她的手微微緊了一下,心口也毫無征兆地傳來悶痛感。
他知道自己以前太渾蛋,才讓時知渺對他失望到想要離婚找彆人,可他以為他們這幾天這樣相處就算和好了。
原來不是嗎?
徐斯禮雖然答應過以後不會強迫她,但這會兒是真的忍不住,他低下頭靠近她:“你覺得我哪裡不好,跟我說,我對症下藥,我改正。你彆考慮彆人了,行不行?”
時知渺:“……?”嗯?
“老話說得好,生的不如熟的,我肯定比那些男人更瞭解你,更知道怎麼對你好,你與其花時間重新適應彆人,不如動動嘴就能改造我更有價效比。”
“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時知渺慢慢反應過來,他們好像說的不是同一件事:“你……什麼意思啊?”
徐斯禮喉結滾了一下:“陳紓禾要介紹給你認識的男人,你能不能不去見?”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啊。
時知渺慶幸又心虛,還好沒有說漏嘴;好笑又無奈,他們怎麼又錯頻了,她抽回自己的手,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沒有,紓禾沒有這個意思,你彆想太多了。”
徐斯禮不依不饒:“那你有這個想法嗎?你想認識彆的男人嗎?”
他密不透風地圍堵過來,時知渺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柑橘香氣,她本就做賊心虛,被他這樣全方位籠罩著,更覺得不自在。
“……沒有,我也沒有這個想法。徐斯禮,你讓開,我要去找紓禾和蒲公英。”
徐斯禮不太相信:“真的沒有?那你躲我乾什麼?你為什麼不看我?”
時知渺將頭扭開,徐斯禮卻又追過來,偏要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說。
“……”時知渺平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第一次有這種心虛的感覺,徐斯禮的緊追不捨讓她招架不住,她咬了咬下唇,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徐斯禮像是定住了,頓在原地。
時知渺趁機從他身邊跑走,邊跑邊喊:“紓禾,你們在哪兒?”
徐斯禮在原地呆了一分鐘,才抬起手,觸碰剛才被她親過的地方,那觸感一觸即離,蜻蜓點水而過,卻帶著微弱的電流,直擊他的心臟。
怎麼說呢……這感覺,比任何深入的吻都讓他心悸。
徐斯禮從轉角走出去,看到時知渺和陳紓禾在跟蒲公英扔球玩兒,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
陳紓禾瞥了一眼徐斯禮,低聲問時知渺:“你什麼時候去做檢查?”
時知渺想了想:“我要不先買根驗孕棒,明天早上測一下?”
陳紓禾覺得不妥:“驗孕棒不一定準確,你直接一步到位,去醫院做個b超,還能知道孩子多大了、健不健康之類。”
“我不是咒你啊,但如果孩子不健康,越快拿掉對你的身體傷害越小。”
“……”
時知渺抿了抿唇,“那我明天去跟我們醫院沒有合作的醫院做檢查。”
陳紓禾連連點頭:“嗯嗯,拿到結果第一時間發給我,我幫你判斷。”
時知渺心不在焉地點頭,將球扔了出去,蒲公英飛快跑過去叼住球。
陳紓禾晚上的飛機回北城,時知渺送完她,又跟著徐斯禮回了套房。
剛一進門,她就被徐斯禮推到牆上,低頭吻住。
時知渺怕擦槍走火,馬上推開他:“今晚不要……”
徐斯禮克製了一下,不情不願地將臉湊向她:“那你再親我一下吧。”
時知渺猶豫著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徐斯禮彎了彎眉眼,順勢將她打橫抱起:“行了,幫你洗頭吧。你不是三天洗一次頭發嗎?”
時知渺在浴缸裡睡著了,最後還是徐斯禮幫她洗了澡、擦乾身體、穿上衣服,放回床上。
他用手指點了點她被熱氣暈染得微微泛粉的鼻尖:“小豬,太能睡了。”
第二天早上,時知渺沒讓徐斯禮送自己去醫院。
徐斯禮剛好有個工作電話,便捏了捏她的手,跟她說了句“路上小心”,就放她離開了。
時知渺鬆了口氣,快步走出餐廳,剛好路邊有計程車,她想直接上車,去三公裡外的一家醫院做檢查。
她剛抓住車門把手,身後就響起徐斯禮的聲音:“五分鐘的路程,你還要打車啊?”
時知渺後背一僵,立刻轉身——徐斯禮站在她幾步遠的位置,手裡拿著她的工牌。
“你落東西了。”
“……”時知渺鎮定地說,“醫院說要做手術的病人情況有點反複,我想快點過去。”
徐斯禮好笑:“這點路,還不夠人家的起步價呢,彆添亂了,小心司機罵你,要不我抱著你跑過去?三分鐘就能到。”
時知渺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吧。”
她快速從他手裡拿走工牌,快步走向醫院。
徐斯禮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又回想起她昨天的樣子,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家小蝸牛,好像有點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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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知渺怕徐斯禮跟著自己,不得不先去南濟醫院,想著躲半個小時再走。
可就是這短短半個小時,她也不安生——阮聽竹突然走到她的辦公桌前:“聽說公開手術的病例已經選定了?”
時知渺頭也沒抬:“每一個步驟我都有同步到群裡,阮醫生但凡看一眼,也不用‘聽說’這種詞。”
阮聽竹:“所以這次公開手術是你做還是我做?按理說,上次在南寧醫院是我做的,並且大獲成功,我有經驗,我來做更合適。但時醫生上次那麼耿耿於懷,那這次就讓給你做吧。”
時知渺沒心情跟她打嘴仗,卻也不想慣著她,直接一句:“這次手術是我做。因為病例是我挑出來,病人的各項檢查也是我負責的,我做合情合理,不存在‘你讓我’的說法。”
“阮醫生要是對此不滿,可以直接向兩個醫院的院長反饋——反正你也最擅長給院長打電話。”
說完,時知渺起身就要走。
阮聽竹又在她背後道:“我沒意見啊,我由衷地希望時醫生這次手術可以成功,可千萬彆讓病人死在你的手術台上。”
時知渺的腳步一頓。
阮聽竹微笑:“畢竟這次是公開手術,院領導們,還有兄弟醫院的人都會來,大庭廣眾下出了醫療事故,可就沒那麼好掩飾了。”
時知渺想回頭讓她把話說清楚,她在詛咒誰?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與其浪費時間跟她辯論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快點去做檢查,確定自己到底懷沒懷孕。
要是真懷了,她後續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
比如在車上跟徐斯禮胡來的事,就絕對不可以了。
時知渺便當作沒聽見,重新邁開腳步,直接出了辦公室。
阮聽竹眼神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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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時知渺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徐斯禮的身影,戴上口罩,打車去另一家醫院。
抽血後,等待一個小時拿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