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嗲 第320章 先掐死你,然後我給你殉情
陸山南反手就用槍尾朝陸錦辛那張漂亮得雌雄難辨的側臉狠狠一甩!
謔!的一聲悶響,陸錦辛的臉當場就破了相,一道清晰的血痕浮現在他原本乾淨白皙的臉頰上,他嘴角也滲出了血。
陸山南一個字:“說。”
“……”
陸錦辛十分狼狽,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他那些手下估計是被陸山南的人控製住了。
他舌尖抵了一下還在一陣陣發痛的臉頰,眼底浮現出一抹凶狠的猩紅,他看著陸山南冷笑。
“陸山南,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私生子,老爺子接你回來,是讓你端茶倒水伺候在病床前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啊?還敢跟我搶陸家的繼承權?”
“你也配?!”
“想要薛昭妍的下落?可以啊。”陸錦辛狠戾地笑了起來,“你從陸家滾出去,我就告訴你們。不然,我保證,你們一輩子都找不到薛昭妍。不信,試試看?”
陸山南加重了壓著他喉管的力道,居高臨下地說:“我是私生子,你是什麼?嗯?兄妹亂倫生下的孽種?”
陸錦辛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十分猙獰,就像一隻妖化的凶獸:“陸山南!”
“算起來,我不是你堂兄,我應該是你親大哥。”陸山南說這些話,沒什麼表情,但每個字都是一把刀,“陸錦辛,論血統,你的確比我更有資格繼承老爺子的東西,畢竟,你是親上加親。”
“隻要你敢對外承認,一個陸家,我送弟弟當份禮物又有何不可?”
陸錦辛立刻掙紮起來,像是要不顧一切撲上去跟陸山南同歸於儘!
而陸山南拽住他的長發,毫不留情地將他的腦袋狠狠砸向地麵!
一下!兩下!三下!
陸錦辛整個額頭都是血,眼前發黑,陸山南再問一句:“說不說!”
陸錦辛眉毛、睫毛、鼻梁都掛著血滴,卻讓他有種妖異到極致的殘破美。
他眼神有些渙散,但嘴角還是往上提了提,明顯是要再說什麼挑釁陸山南的話,他明顯就不怕死,骨子裡就是一個隻要能讓人不痛快就可以不計代價的瘋批。
但還沒有開口,那把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就被第三個人撿起來,直接抵上他的喉嚨!
“……”陸錦辛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然後緩慢地看過去。
陳紓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雙手握著水果刀,毫不留情地要挾著他的頸動脈。
“……”陸錦辛的臉上露出一絲委屈的神色,語氣卻有些危險,“姐姐,你就這麼對我嗎?”
陳紓禾回答他的,是手上猛然加重的力道!
陸錦辛白皙的脖頸上瞬間出現一道血線,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薛昭妍在哪裡?說!不然我割斷你的喉嚨!”陳紓禾眼神決絕,“陸錦辛,我沒跟你開玩笑!”
陸錦辛感受著頸間的刺痛,他看著陳紓禾那雙燃燒著怒火、沒有半分往日情意的眼睛,臉上的玩味漸漸消失了。
他沉默地看了她幾秒鐘。
然後,扯了扯嘴角,開口:“好吧,我告訴你。”
他報了一個城中村的地址。
陳紓禾立刻拿出手機,將這個地址發給時知渺。
然而,就在她低頭操作手機的時候,陸錦辛眼底冷光一閃,被陸山南控製住的身體不知從哪裡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掙脫鉗製!
他一隻手快如閃電地攥住陳紓禾持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則狠狠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將她猛地按倒在地!
“呃!”
陳紓禾猝不及防,呼吸瞬間被扼住,臉上因缺氧而迅速漲紅。
陸錦辛俯視著她,剛才的妥協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徹底激怒的瘋狂,他掐著她脖子的手不斷收緊,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
“本來以為,姐姐心裡多少是有我的。”
“結果,為了彆人,你竟然,真的對我動刀。”
“你真的讓我,很難過。”
陳紓禾被他掐得眼前發黑,卻依舊倔強地瞪著他,從牙縫裡擠出破碎的話語:
“從……你利用我……開始……我們之間……就……玩完了……”
陸山南的槍口對準陸錦辛的後腦:“放開她!”
陸錦辛卻像是沒聽見,隻是死死地盯著身下痛苦掙紮的陳紓禾。
陸山南說:“我數到三,你不放,我就開槍!”
“三。二。一。”
“!”
陸錦辛到最後都沒有放開,眼睛裡的色彩就好像真的要掐死陳紓禾以後再跟她一起死一樣。
但陳紓禾爆發出了力量,一腳踹在陸錦辛的胸口,將他踹開!
砰——!
陸山南當真扣動扳機,子彈擦著陸錦辛的身體射過,打在地上。
陸錦辛摔在地上,咳了兩聲,然後就笑了起來,笑得不可抑製。
陸山南將陳紓禾從地上拉起來,兩人看著陸錦辛瘋魔的樣子,陳紓禾眼睫顫了一下,轉身就走。
“……彆理他了,我們去找渺渺。”
陸山南也懶得跟陸錦辛耽誤工夫,直接走。
就在兩人要出門的時候,陸錦辛幽幽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姐姐,等我去找你。”
陳紓禾後背僵了一下,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
夜裡。
薛昭妍回到躲藏的出租屋。
她穿著最不起眼的灰色外套,頭發胡亂紮著,臉上刻意抹了些灰,混在人口密集的城中村裡,如同一滴水彙入大海,難怪陸錦辛說沒他交代,他們這輩子都找不到。
她進了屋,饑腸轆轆,想燒水啃個麵包,卻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好像有點……太安靜了。
這個時間,隔壁幾個小房間,那些晝伏夜出的租客們應該陸陸續續回來了才對,怎麼會這麼安靜?
……不對勁
薛昭妍心頭警鈴大作,一把抓起床上那個裝著她所有家當的破包,直接衝向門口!
她要立刻離開這裡!
然而,門一開,她就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樓道裡,守株待兔,等她已久。
是徐斯禮!
薛昭妍的瞳孔驟然收縮,驚嚇地叫出聲:“啊!!”
她像隻受驚的兔子,猛地轉身跑回房間,推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哐當!”
身體砸在樓下堆放的廢棄紙箱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但薛昭妍已經顧不上了,飛快爬起來就跑!
“站住!”
“彆跑!”
身後傳來周祺和保鏢們的嗬斥聲,薛昭妍不顧一切地撒腿狂奔,一邊跑,一邊將巷子裡的雜物推翻,什麼竹竿啊紙箱啊泔水桶啊,都成了她阻擋追兵的辦法。
她不敢回頭,拐過一個又一個彎,試圖甩掉身後如影隨形的追捕。
就在她以為快要看到通往外麵大路的曙光時,前方巷口,一道清瘦窈窕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裡,擋住了她的去路。
光線從女人的身後照來,勾勒出她清晰的輪廓。
……是時知渺。
她穿著簡單的米色風衣,站在雜亂不堪的巷子裡,乾淨清冷得格格不入,那雙眼睛平靜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薛昭妍,沒有任何情緒,卻比身後的追兵更讓她感到絕望和……憤怒!
都是因為她!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才會失去徐斯禮!失去女兒!失去一切!落到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一股同歸於儘的狠厲從薛昭妍的心底竄起來,她眼睛赤紅,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是加速朝著時知渺狠狠撞過去!
她要撞開她!衝出去!
然而,就在她即將撞上時知渺的時候,徐斯禮及時出現,側身,抬腿,一記淩厲精準的側踹,直接命中薛昭妍的腰腹!
“啊!”
薛昭妍慘叫一聲,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道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在肮臟的地麵上。
周祺帶著人追過來,將薛昭妍製住。
時知渺這才走上前,在薛昭妍麵前站定,垂著眼看著她。
她沒有繞圈子,開門見山直接問:“你把薛芃芃的遺體埋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