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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嗲 第374章 時知渺重新戴上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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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銀色的、紫色的、藍色的……各種顏色的熒光線條勾勒出煙花綻放至最絢爛時的形態,層層疊疊,如夢似幻,鋪滿了整麵玻璃。

它們凝固在玻璃上,與背後的城市夜景完美融合,就好像真的煙花綻放,永不熄滅,盛大震撼。

徐斯禮站在這片煙花海麵前,麵容和周身也被熒光映亮了,他伸手去摸,指尖也染了點熒光粉。

他想起來了,時知渺跟梁若儀學過畫畫,中學時還負責過學校的黑板報,是有一點繪畫功底的。

所以,這是時知渺親手畫的。

她怎麼突然畫了一牆的煙花?

送給他嗎?

這個認知讓徐斯禮的心跳“怦”的一下加速,他後退幾步,更全麵地看著這片煙花海,這才發現,有芍藥花形狀的煙花,還有蝸牛形狀的煙花。

看著那小小的身體托著一個巨大的蝸牛殼,徐斯禮忍俊不禁,心想他的渺渺終於承認小蝸牛這個外號了嗎?順著蝸牛煙花看過去,還有一大一小兩隻薩摩耶形狀的煙花。

小的是蒲公英吧,那大的是他?他真成蒲公英的親爹了。

徐斯禮環顧套房,想要找到時知渺,然後就看到臥室的門關著。

他走過去,手握上門把,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呼吸也屏住了。

他輕輕擰動門把,“哢噠”一聲,門徐徐開啟。

同一時間,門內流淌出一曲悠揚古典的華爾茲樂曲。

時知渺就站在門後。

她穿著一襲象牙白色的帝政裙,方領口露出她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高腰線的裙擺,泡泡袖的雙臂,裙子的材質帶著珍珠般的光澤,柔滑細膩,將她襯得宛如今晚藏匿於雲雨之後的那一輪皎潔月光。

她明顯是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在徐斯禮毫不掩飾地露出驚豔的神情後,更覺得羞澀,但還是從房間裡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偶爾露出腳下那雙白色的緞麵瑪麗珍鞋。

這一幕在徐斯禮的眼裡,就覺得,她好像是音樂盒開啟後,隨著旋律緩緩轉出的公主。

他喉嚨有些發緊,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沙啞和笑意:“……寶寶,怎麼突然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時知渺卻問:“你不覺得這首曲子很耳熟嗎?”

徐斯禮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倒是沒仔細去聽這首樂曲,被她一說,側耳細聽,旋律確實十分熟悉。

時知渺的眼眸明亮:“你當初教我跳的第一支舞,就是這一首曲子……所以,你現在不邀請我跳舞嗎?”

徐斯禮笑了起來,後退一步,紳士地彎腰,向她遞出掌心,目光專注,如同最虔誠的騎士:

“這位女士,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時知渺抿唇一笑,將戴著蕾絲手套的手,輕輕放在他的掌心:“當然可以。”

徐斯禮立刻握緊她的手,將她帶入懷中。

客廳依舊沒有開燈,隻有遠處高樓大廈的霓虹和玻璃上那一片絢爛的煙花在隱隱發亮。

徐斯禮一手跟她十指緊扣,另一手托著她的後腰,就像少年時,他在練舞室裡帶著她跳舞的模樣,前進、後退、旋轉、下腰……

徐斯禮的目光無法從時知渺身上離開,他覺得她一貫清冷的眉眼,今晚柔和得不可思議,彷彿真是月光化作的精靈,落入他的懷中,為他一人翩翩起舞。

他引領著她旋轉,裙擺劃出優美的弧線,目光偶爾碰觸到,她會羞澀地避開,而徐斯禮卻是不加掩飾的愛意和癡迷。

他們的身影映在玻璃牆上,就好似在煙花下共舞。

徐斯禮終究是抑製不住內心沸騰的情感,在一個旋轉時,他直接將她壓在那一片煙花海上,他目光灼熱,低頭就要吻下去。

時知渺卻抬起手,擋住他的唇。

她彎起眼睛笑:“徐斯禮,你還想看極光嗎?”

徐斯禮沙啞地說:“寶寶,我人都已經被你撩沒了,你還有驚喜給我啊?”

時知渺笑,笑容在煙花的映襯下美得驚心動魄。

她當著他的麵摘掉手套,然後伸手直接抹上那片金色的煙花。

熒光顏料被她的手指抹開,煙花的形狀被破壞,顏色被拖拽、拉長,形成流動的光帶,她又接著去塗抹其他顏色的煙花。

下一刻,奇跡發生了。

原本的煙花海,在她的指尖下變換、融合,最終化作一片流淌的銀河,就像極光一樣。

徐斯禮眼睛微微一睜,被她的巧思和最終呈現的效果震撼到。

時知渺看著這片由她親手創造的“極光”,輕聲說:“像不像我們婚後第一年,我生日的時候,你帶我去冰島追的那場極光?當時你還在極光下,祝我長樂無極。”

“……像,很像。”

徐斯禮的心臟已經被巨大的感動和愛意填滿,“寶寶的創意真好。”

好到他捨不得眨眼,捨不得這一刻過去。

時知渺背著手:“那你摘一顆流星給我,好不好?”

徐斯禮這才注意到,在那片流動的光帶中,鑲嵌了一顆特彆明亮的“星星”。

他伸手去碰那顆“星星”,指尖傳來的卻不是顏料的觸感,而是一個堅硬的、環形的小東西。

他微微一怔,輕輕將它摘下來——這是時知渺的婚戒。

時知渺也將自己的左手伸到他麵前:“你給我戴上吧。”

“……”徐斯禮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眼底情緒翻湧,如同窗外洶湧的夜雨。

時知渺說:“我當年把它摘下來的時候,痛哭了一場,所以不想隨隨便便就重新戴上。”

她頓了頓,有那麼點嗔怪的意思,“但你好像一直沒什麼表示,那就我自己來吧。”

她的聲音更輕了一些,“反正你做,和我做,都一樣。”

他們是夫妻,不分彼此,她主動,或者他給予,都是同樣的,所以她不介意由她來做這件事。

“……”徐斯禮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捏住她的手掌,拿起婚戒,小心翼翼地戴進她的無名指裡。

在指環推到指根的時候,徐斯禮也順勢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低頭用力地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幾分失控的力道,他掠奪著,喘息著,在她的唇齒間含糊又急切地傾訴:

“我不是沒有表示……不是不在意……我介意得要命……寶寶,我每天都在想你為什麼不戴戒指,我隻是不敢問,怕給你壓力,也怕聽到我不想聽的答案……”

他將她壓在玻璃上,吻得有些急切,又在混亂的糾纏時,一遍遍呢喃:“寶寶,我好高興……”

“寶寶,我好愛你……”

時知渺知道的,她知道他愛她。

而她,也是愛了他很多很多年。

玻璃上的極光依舊在無聲流淌著,窗外城市的燈火在雨夜中模糊成一片光暈,而在這個黑暗與光明交織的空間裡,相愛的人,會用最直接的方式,確認著彼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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