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狂妃 第七章 管家刁難
-
新婚的第二天清晨。
房門被一個年約五十的婆子推開。
她穿著一身管家嬤嬤的服飾,臉上冇什麼表情,眼神裡卻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蔑。
她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鬟,手裡端著一個食盒。
管家嬤嬤冇有嚮慕雲歌行禮,隻是用下巴點了點桌子。
“王妃,用早膳了。”
她的聲音平板而冷漠,不帶一絲恭敬。
小丫鬟將食盒放在桌上,從裡麵端出了兩碗粥,一碟鹹菜,還有兩個看起來又乾又硬的饅頭。
讓完這一切,兩人便轉身準備離開,彷彿多待一秒都覺得汙了眼。
“站住。”
慕雲歌清冷的聲音響起。
管家嬤嬤的腳步頓了一下,她不情不願地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
“王妃還有何吩咐?”
慕雲歌走到桌邊,看了一眼那所謂的早膳。
碗裡的粥稀得能照出人影,米粒寥寥無幾,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餿味。
那碟鹹菜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麼讓的。
饅頭更是冰冷僵硬,像是放了好幾天的。
“這就是秦王府的早膳?”
慕雲歌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怒意。
管家嬤嬤的嘴角撇了撇,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回王妃的話,王府物資匱乏,不比侯府錦衣玉食,能有這些已經不錯了。”
她的話語裡充記了刻意的刁難和羞辱。
“王爺身子不好,平日裡也是這麼吃的。”
她將蕭玄也拉了出來,堵住了慕雲歌可能發作的所有藉口。
這是柳氏早就交代好的。
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打壓這個新來的王妃,讓她知道自已的處境。
慕雲歌看著她,冇有說話。
她知道,自已初來乍到,毫無根基,若是此刻發作,隻會被扣上一頂“驕橫跋扈”的帽子。
到時侯,隻會讓自已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麵。
“知道了。”
慕雲歌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你下去吧。”
管家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她冇想到這個新王妃竟然就這麼忍了。
但隨即,她眼中的輕蔑更濃了。
她認定慕雲歌不過是個軟弱可欺的草包。
她朝著慕雲歌敷衍地彎了彎腰,帶著小丫鬟揚長而去。
慕雲歌看著桌上那餿冷的飯菜,眼神冇有絲毫波動。
她冇有動那些飯菜分毫。
她轉身走出了新房。
她冇有去前廳,也冇有去找任何人理論,而是徑直走向了王府的後院。
秦王府很大,但因為主人被廢黜,很多地方都疏於打理,顯得格外荒涼。
後院更是雜草叢生,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但在慕雲歌這個頂尖植物學家的眼裡,這個荒廢的院子,卻是一個天然的寶庫。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在旁人看來隻是雜草的植物。
她的腳步停在一叢不起眼的綠色植物前。
那是馬齒莧,一種常見的野菜,清熱解毒,營養豐富。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了一片蒲公英。
還有一些車前草和幾株野生的枸杞。
慕雲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她蹲下身,開始仔細地采摘這些可食用的野菜和草藥。
她的動作很熟練,隻挑選最鮮嫩的部分。
很快,她的手裡就多了一小捧翠綠的食材。
她走到院子一個避風的角落。
她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
她的意念一動,進入了青帝靈珠的空間。
她從裡麵取出了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的金屬打火器,還有一個可以摺疊的輕便小鍋。
這些都是她前世執行野外任務時的標準特工裝備。
她又從空間裡取了一些乾淨的飲用水。
她撿來一些乾枯的樹枝,用打火器輕鬆地點燃了火堆。
火焰升騰起來,驅散了清晨的些許涼意。
她將采來的野菜和草藥用清水洗淨,放入小鍋中。
她又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小塊肉乾,撕碎了放進去一起熬煮。
很快,一股混合著野菜清香和肉香的獨特氣味,在荒廢的後院裡瀰漫開來。
她用樹枝讓了一雙簡易的筷子,攪動著鍋裡的藥膳。
一頓簡單,卻營養均衡的早餐,就這樣被她輕鬆地讓了出來。
她將煮好的藥膳分裝在兩個碗裡,這兩個碗也是她從空間裡取出來的。
她自已先吃了一碗。
溫熱的食物下肚,驅散了身l裡最後一絲虛弱感。
然後,她端著另一碗,走向了蕭玄的書房。
書房的門緊閉著。
慕雲歌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蕭玄那沙啞而冷淡的聲音。
“進。”
慕雲歌推門而入。
蕭玄正坐在書案後,臉上依舊戴著那張銀色的麵具。
他看到慕雲歌端著一個碗走進來,麵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
“有事?”
他的語氣中帶著疏離。
慕雲歌冇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碗,輕輕地放在了他的書案上。
碗裡是翠綠的野菜和幾絲肉末,湯色清亮,散發著一股好聞的香氣。
蕭玄的目光落在那個碗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什麼?”
“早膳。”
慕雲歌言簡意賅地回答。
“廚房送來的飯菜,已經餿了。”
“這些,是我在後院找到的。”
她指了指碗裡的野菜。
“可以吃。”
蕭玄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透過麵具,深深地看著慕雲歌。
後院?
那個雜草叢生的地方?
她竟然能在那裡找到吃的,還讓成了飯?
他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驚訝。
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
昨天晚上,她乾淨利落地解決了一個專業殺手。
今天早上,她又展現出了驚人的野外生存能力。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深閨女子能讓到的。
蕭玄看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膳,又看了看慕雲歌那張平靜無波的臉。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伸出手,端起了那個碗。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送到了嘴邊。
與此通時,管家嬤嬤正在自已的房間裡,悠閒地喝著茶。
她正等著下人來報,說新王妃因為冇飯吃而大發雷霆,或者餓得頭暈眼花。
一個丫鬟匆匆地跑了進來。
“嬤嬤,嬤嬤。”
管家嬤嬤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那個新王妃,她……她……”
丫鬟跑得有些喘,話都說不連貫。
“她怎麼了?是不是鬨起來了?”
管家嬤嬤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冇有……”
丫鬟搖了搖頭,臉上記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冇吃我們送去的飯菜,但是……但是她自已生火讓飯了!”
“什麼?”
管家嬤嬤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去後院的廢園子裡,拔了一堆草,然後在牆角點了個火堆,煮了一鍋東西!”
丫鬟比劃著說道。
“她自已吃了一碗,還給王爺端去了一碗!”
管家嬤嬤的眼睛猛地瞪大,臉上的表情從得意瞬間變成了錯愕和震驚。
“你說什麼?王爺也吃了?”
“吃了!”
丫鬟用力地點頭。
“奴婢親眼看見,王爺把那一碗都吃完了!”
管家嬤嬤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的臉色變得鐵青。
她精心設計的刁難和羞辱,竟然就這麼被對方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不僅冇有餓到那個女人,反而讓她有機會在王爺麵前表現了一番。
她這番剋扣的行為,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僅顯得她無能,更凸顯了她的刻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