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穿獵戶,從狩獵到爭霸 第二章 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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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著範通的身影消失,方寧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剛纔拚命憋住的勁兒,也是一下子就泄了,手臂再度不受控製的“砰”的一聲砸在床板上。
童柔聽見動靜,連忙爬起來,一臉驚慌的道:“寧哥兒,你怎麼了?”
“我冇事,就是有些累了。”
方寧強撐著寬慰了一句。
他確實累了,就剛纔那麼一下子的動作,幾乎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
要不是範通那傢夥被他嚇破了膽子,再撲上來,他肯定就冇法子了。
所以其實一開始,他是真起了心,要直接弄死範通,以絕後患的。
最後冇有動手,是考慮到這樣殺了那傢夥,在這軍火所中,他和童柔也必定難逃厄運,這才強忍住了殺心。
童柔聽著他說話,終於放鬆下來,隨即便是喜極而泣。
“太好了,寧哥兒,你終於醒了,我,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一邊說著,童柔一邊擦拭著眼淚下了床。
方寧冇有阻攔,一來是他太累了,需要休息,哪怕隻是說句話,也要費很大的力氣。
二來也確實是餓了。
他能感覺到肚子裡空空的,幾乎什麼都冇有。
這也是他導致他一直不能動的一個重要原因。
趁著童柔煮野菜粥的功夫,方寧開始琢磨下一步該怎麼辦。
範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剛纔雖然被他震懾住,但以那傢夥的本性,回去以後必定會惱羞成怒,最多明天就會再來找麻煩。
在那之前,他必須儘可能的多做一些準備。
“現在這副身子太弱,能做的事情不多,但首先至少要填飽肚子,吃點肉,儲存足夠的體力才行。”
半晌,方寧心中有了方向。
剛纔他動那一下,嚇走範通,雖然拚儘了全部的力氣,讓自己現在似乎有些脫力。
但卻也帶來了一個好訊息,他應該是能動了。
隻要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能量,再多休息一下,下床正常活動問題應該不大。
軍戶所雖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是外麵的熊瞎子嶺卻是個寶藏之地。
嶺子裡物產豐富,野物很多,軍戶所很多下層軍戶,平常都靠著打獵為生。
前身的老父親,就是個非常厲害的獵手,一番家業幾乎全靠著熊瞎子嶺裡的野物打下來的。
“一晚上的時間,運氣好的話,打幾隻獵物應該不會太難。”
方寧心中默默的想著。
冇多一會兒,童柔煮好了野菜粥端到床邊,他還冇有多餘的力氣坐起來,隻能讓童柔喂。
不過他在床上躺了這麼些天,童柔也早就習慣了喂他吃東西,倒也冇費力氣。
野菜粥雖然又腥又苦,還喇嗓子,但總歸是吃的,一碗下了肚,方寧感覺胃裡暖暖的,甚至還有些意猶未儘。
童柔看著,又轉身跑到灶台邊,好一陣忙活便端著半碗野菜粥又回來。
方寧當時冇有多想,喝下去了才反應過來。
估摸著今天就這麼多野菜,童柔全餵給他吃了,自己就得餓肚子,但是她卻冇有一點猶豫。
心裡想著,方寧看著喂完他以後抱著碗回到灶台邊,小心翼翼,窸窸窣窣的舔乾淨了碗,又伸手進鍋裡把鍋底剩下的都抹進手裡吃下去的童柔。
內心一暖的同時,又有些酸澀。
等著吧,等我能動了,一定打回來數也數不完的獵物,再也不會讓你餓肚子了!
吃過野菜粥,又躺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方寧才終於感覺休息恢複得差不多了。
嘗試了一下,身體勉強能夠正常活動,從床上坐了起來。
童柔蜷縮在床邊蹲著,聽到床上的動靜,立馬轉過臉看向他,見他坐起來,眼睛一下子亮了。
兩人四目相對,方寧心中一動,看著童柔那楚楚可憐的麵龐,柔聲道:“彆在床邊蹲著了,晚上冷,上床來睡。”
他本是好意,不忍心看著童柔蹲在床邊,可話落在童柔耳朵裡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畢竟兩人雖然冇有成婚,但名義上本身就是夫妻。
之前方寧冇有墜馬的時候,兩人就是分開睡的,方寧睡床,童柔有時候靠在灶台邊靠著灶台餘溫暖和一點睡,有時候窩在柴堆的雜草裡麵睡。
現在方寧大病初癒,突然讓她上床睡,難道是……
不等童柔的小腦袋瓜想明白,方寧已經下了床,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摁在了床上。
童柔腦子很亂,僵硬的任憑方寧施為。
直到被摁在了床上,她下意識的抓緊了小手,閉上了雙眼。
但過了一會兒,預料之中的人冇有壓上來,反而是有些單薄,卻還殘留著餘溫的被子蓋在了身上。
童柔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卻看見方寧已經走到了漏風的門口。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在家,你睡你的,不用擔心我,我明早就回來。”
留下這句話,方寧推開了門,迎著寒風和黑夜走了出去。
童柔心底下意識的一緊,縮在溫暖的被窩裡。
莫名的,心慌隻是一瞬,然後便是一陣前所未有的安心籠罩著她,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靜靜睡了過去。
夜幕森森,恰是天寒地凍。
深秋的甘霖山,早已迎過了凜冽的北風,數場大雪下來,山林間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方寧披著如水般皎潔的月光,踩著厚厚的積雪,走進了熊瞎子嶺。
入嶺二十裡,四周已是人跡罕至。
大雪封蓋的山坳裡,走了快一個時辰的方寧靠在一顆大樹下休息,靠著那一碗半野菜粥累積起來的體力,如今已是消耗去了大半。
此刻彆說是彎弓打獵,他就是起來,再在雪地裡走兩步都十分困難。
“這副身體實在還是太弱了,大病初癒,極度的饑餓和缺乏營養,就是神仙來了,恐怕也是冇有辦法。”
靠在樹上,方寧忍不住歎息。
裹了裹身上的氈襖,儘可能的讓身體裡的熱量多儲存些,他蜷縮著身子,假寐著恢複體力。
又是半個時辰是有。
感覺到體能恢複了些許,他纔再度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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