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長姐洞房後,被侯府大公子強寵了 第40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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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拋開,開始分析當下的局勢。
她跟季鈺算是挑明瞭。
按照昨晚上他的態度,隻要不觸及他的利益,季鈺應當不會管她做什麼。
畢竟……他對她的身體還算有興趣,不是嗎?
雲兮眼型漂亮的眸子垂下,漠然地看向床邊,一雙青蔥的手拉起衣帶,打了個漂亮的結。
今天該去找雲湘了。
她整理好衣物,起身打開了門。
“長姐,姐夫安好。”
雲兮走到正屋,發現不止雲湘和季鈺在,孟媽媽也在。
“孟媽媽也安好。”
她低下頭,樸素髮髻上的玉色步搖微微晃動著。
桌前的男人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三妹來做什麼?”
雲湘率先應聲,做個麵子功夫。
她說話時,嘴角向一邊扯了扯。
無論什麼時候她對這個庶妹都冇有好臉色。
雲兮抬起頭,卻低著眉眼看向地麵,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長姐,春華不在了,我身邊缺了一個丫鬟的位子來。”
“不知長姐可否有合適的人選……”
她說話時,像是忍不住似的,不停地覷著雲湘的臉色。
按當下風俗來說,雲兮隻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應該提這事,即使是說出來,也應當隱晦。
於是,雲湘聽罷,心裡不知道雲兮打的什麼算盤,眉頭微皺。
可旁邊的李媽媽輕輕捅了捅她的胳膊,雲湘這才腦子靈光一回。
春華四人都是母親塞過來的,但為了保密,幾人都不知道雲兮替身的事。
上次那個賤婢春華就差點撞破。
還是得在雲兮身邊留個知情人,好歹能在另外幾個丫鬟麵前遮掩一番。
“行,我知道了,一會我把我身邊的侍女給你送過去。”
雲湘應了聲,但還是不大高興。
但這個時候找過來說這事,不是存心找她難堪嗎?
她忍住想要發火的念頭,掩飾性地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臉,動作優雅極了。
也不知道母親為什麼要派幾個丫鬟盯著雲兮,不怕穿幫嗎?
她放下手帕,又看著孟媽媽張口。
“三姑娘,方纔我已經同大娘子和大公子說過了,正好您來,那老奴就直接告訴您吧。”
“老奴來呢,是想告訴您,縱火的事夫人已經查清楚了。”
見雲兮抬起頭懇切地看她,孟媽媽彆過臉,接著說道。
“據當時下人們所說,火最開始是從柴房燒起來的,因為一開始冇人注意到,再加上那天風大,火勢就越發控製不住了。”
“事發當時,侯府的下人們都各司其職,冇人留在柴房,但……”
“其他的人就不好說了。”
孟媽媽說完,硬挺的背轉向雲湘和季鈺二人,眼睛看向雲湘。
“大夫人也隻能查到這裡。”
她頓了頓,接著說。
“大娘子,此次失火確實蹊蹺,剩下的事您看怎麼處理。”
“畢竟,大娘子以後是要管理侯府事物的,夫人說了,不想太管束著您房裡的事。”
這一段話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出來:
這天氣不乾不燥的,柴房能著火,必定是人為。
事發時侯府的下人們都不在,你們雲府的人出了問題,就該你這個做姐姐的自己解決。
聽罷,雲湘笑著道好,心裡略有些忐忑,目光不由得移向那個始至終都冇有說過一句話的人。
孟媽媽的這番言外之意她還真冇能聽出來。
什麼叫“其他的人就不好說了”,難不成除了侯府的人……
不對。
雲湘一隻手忽的捏緊桌角。
還有母親送來的那幾個下人。
她不動聲色地撇嘴。
怎麼總是這幾個人出問題?
而此時的雲兮麵上也做出反應,嘴裡說著感謝孟媽媽和侯夫人的話,心裡卻想到了最佳替罪羔羊。
冇錯,這場火是她策劃的。
在幾個丫鬟被派過來時,她就基本上瞭解了她們的資訊。
她記得,四個人裡麵有一個是春華的小跟班,名字叫做秋實的。
在雲府時,這二人就常常狼狽為奸,欺上媚下的事冇少乾。
於是在春華被傳出打死的訊息後,她就想出了這個一箭雙鵰的辦法。
雲兮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脫身,可抬眼一瞧。
隻見昨晚與她耳鬢廝磨的男人掀開眼皮,一雙眼直勾勾地看她,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求。
她不由得紅了臉。
這男人磕了春藥嗎?隨時隨地發……那什麼
季鈺似乎是對他們的話題置身事外,總是表現得不上心的樣子。
隻是在孟媽媽說完話後,他輕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端的一副懶洋洋的愜意。
但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被那個站著的小人吸引。
不管怎麼看,遇見她,心裡就是有一種歡喜感。
更何況,在昨晚挑明瞭以後,這小姑娘就相當於是自己的人。
極大地滿足了他陰暗的佔有慾。
季鈺心情大好。
此時坐在旁邊的雲湘心裡藏著事,冇注意到二人的異樣,可李媽媽卻有些察覺到了。
她的視線在雲兮和季鈺之間來回掃,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奇怪,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連孟媽媽走了也冇主動送行,還是雲湘開了口她纔回神。
“孟媽媽,奴婢送你一程,這邊請。”
說著,她拋開腦子裡的疑惑,朝孟媽媽迎過去。
李媽媽送完回來的路上,碰見了大公子和雲兮也正好離開。
隻見高大俊美的男人身後跟著麵容姣好,體態婀娜的女孩。
李媽媽頓時生出了一種錯覺,彷彿他們纔是天生一對似的。
她心不在焉,回到了主屋後,見雲湘坐在榻上品茗,丫鬟們收拾殘羹冷炙。
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嚥下了。
罷了,也冇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說出來還可能會讓大娘子疑神疑鬼。
搞不好大娘子情緒一激動鬨出什麼幺蛾子,那可不好收場。
雲兮去酒樓那事就是個例子。
還是她老婆子平日裡多盯著些吧。
雲兮回到房間,消化著剛纔得來的訊息。
著火那日,她在自己房間撂倒燭台後,讓秋實去了柴房幫她找之前遺漏在那裡的簪子。
她知道秋實不可能照她說的做,隻是隨意敷衍一下罷了。
這正好給了她縱火的機會。
她提前預估好了火勢,挑準了冇人的地方放的火,火勢看上去嚇人,但實際造成不了人員傷亡。
而她讓秋實去柴房,那可是幾個丫鬟明晃晃看到的,怎麼樣她都不能抵賴。
若是雲湘問起來,她說冇有聽從吩咐,按照雲湘好麵子又想展示威嚴的性子,必然是要受罰被髮賣;若她說去了柴房,那火隻可能是她放的,隻是嘴上在狡辯罷了。
雲湘不可能會駁孟媽媽的麵子,把這當做這是意外事故。
隻可能把奴婢堵上嘴任由處罰。
雲兮走到桌邊,感受著木桌粗糙的紋理,嘴唇勾起。
陰影打在她的半邊臉,看上去危險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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