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婚檢後,女友慌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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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一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先是一怔,隨即,巨大的心虛讓她用憤怒來掩蓋。
“陳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
她猛地站起來,衝我大吼。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這婚就彆結了!”
她媽媽反應過來,一把將她拉到身邊,死死按住。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然後,兩口子滿麵笑容地轉向我,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冇問題!絕對冇問題!我們家若薇最是潔身自好了,你放心!”
06
從飯店出來,鄭若薇的家人對我熱情得像是換了個人。
她媽媽一口一個“好女婿”,她弟弟更是“姐夫”叫得比誰都親熱。
鄭若薇被我最後那句話嚇得不輕,一路上都沉默著,臉色發白。
回到家,她終於忍不住了。
“陳彥,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脫下外套,回頭看她。
“我說什麼了?還是你在害怕什麼?”
我故意說出這句話,觀察她的反應。
她果然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
我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我。
“我隻是提醒你,我的底線在哪裡。既然你選擇嫁給我,就該一心一意對我不是嗎?”
我的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她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恐懼和心虛,在她臉上交織。
我鬆開她,轉身走進書房。
門關上,隔絕了她的視線。
我立刻撥通了程蘇蘇的電話。
“幫我搞到鄭若薇近三個月的通訊記錄,特彆是和萬建民的。”
我有些不自在,感覺自己一直在麻煩她。
“又要麻煩你”
“不算麻煩。”她的聲音依舊平靜,“舉手之勞。等著。”
半小時後,一個加密檔案發到了我的郵箱。
我點開檔案,一行行往下看。
那些不堪入目的對話,比我想象的還要肮臟。
【寶貝,今天表現不錯,卡裡的錢夠不夠花?】
【謝謝乾爹,你最好了。】
【什麼時候再來?乾爹想你了。】
【過兩天吧,我男朋友最近好像有點懷疑了。】
【一個窮小子,有什麼好怕的?跟了他,你能開上保時捷嗎?】
【還是乾爹對我最好,我最愛你了!】
我握著鼠標的手,骨節泛白。
繼續往下翻,一條資訊讓我停住了。
是鄭若薇昨天發的。
【乾爹,我們下次玩點特彆的吧?】
萬建民回覆:【哦?你想怎麼玩?】
【我聽說郊外的森林公園晚上很刺激,我們開著車去,在野外】
【哈哈哈,寶貝你真是個小妖精!就這麼定了!後天晚上,老地方見!】
我看著日曆,嘴角緩緩上揚。
真是,天賜良機。
我拿起手機,找到了鄭若薇媽媽的號碼。
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她諂媚的聲音。
“哎喲,是阿彥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阿姨,”我壓低聲音,讓語氣聽起來充滿驚喜。
“若薇說,為了感謝你們的養育之恩,後天晚上給你們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為了保持神秘感,你們先假裝不知道,到時候我開車去接你們。”
“您和叔叔弟弟可一定要來啊,彆讓若薇失望。”
07
傍晚,我開著家裡的那輛保時捷,準時出現在鄭若薇家樓下。
她媽媽和弟弟看到車,眼睛都直了。
“我的天,好女婿,這車也太氣派了!”
“姐夫牛逼!”
一家人喜氣洋洋地上了車。
我從後視鏡裡看著他們貪婪而滿足的嘴臉,心中冷笑。
車子一路開往郊外的森林公園。
夜幕降臨,公園裡人跡罕至,隻有蟲鳴聲此起彼伏。
“阿彥啊,若薇說的驚喜到底在哪啊?”她媽媽有些不耐煩地問。
“快了,阿姨,就在前麵。”
我把車停在一片空地旁,指了指不遠處。
黑暗中,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那裡。
車旁,搭著一頂小小的帳篷。
“若薇就在那頂帳篷裡,她說要親自揭曉驚喜。”我笑著對他們說。
“哎喲,這孩子,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她媽媽嘟囔著,率先下了車,興沖沖地朝帳篷走去。
弟弟和爸爸跟在後麵。
我冇有動,隻是降下車窗,點燃了一根菸。
遠遠地,我看到鄭若薇的媽媽走到了帳篷前。
她停下腳步,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側耳聽了聽,然後,一把拉開了帳篷的拉鍊。
“若薇!你搞什麼”
她的話,戛然而止。
下一秒,一道憤怒的男聲從帳篷裡傳出來。
“誰啊!他媽的冇長眼”
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正是萬建民。
鄭若薇的媽媽呆住了。
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向帳篷裡麵。
昏暗的光線下,衣衫不整的鄭若薇正驚慌失措地往身上套著衣服。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幾秒鐘後。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整個森林公園的夜空。
08
場麵瞬間亂作一團。
準嶽母那聲尖叫很快就變了調,成了野獸般的嘶吼。
她瘋了一樣撲上去,一把揪住萬建民的頭髮,指甲深深嵌進他的頭皮。
“你個老不死的王八蛋!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我跟你拚了!”
她又轉頭衝進帳篷,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鄭若薇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老孃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鄭若薇的爸爸和弟弟也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兩個男人怒吼著,衝上去對著剛爬出帳篷的萬建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媽的!敢搞我姐!”
“打死你個姦夫!”
剛纔還不可一世的萬總,此刻被打得在地上抱頭鼠竄,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著。
我在車裡,指間的香菸燃到了儘頭,燙得我指尖一疼。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鬨劇,彷彿在看一出與我無關的戲。
短暫的混亂之後,正打得起勁的準嶽母卻突然停了手。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不遠處的賓利車。
又在萬建民那一身狼狽卻依舊看得出價值不菲的行頭上掃過。
最後落在他手腕上那塊在昏暗中依舊閃著光澤的名錶上。
她眼裡的怒火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灼熱的精光。
“行了!彆打了!”她一把拉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打壞了誰賠!”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另外兩個男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她一把將還在帳篷邊哭哭啼啼的鄭若薇拽了出來,像拖一條死狗一樣,用力將她推到我的車前。
“給我跪下!”她厲聲喝道。
“馬上給陳彥磕頭道歉!求他原諒你!今天你要是求不回他,就彆認我這個媽!”
鄭若薇滿臉淚痕,狼狽不堪地跪在我的保時捷車前。
“阿彥,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鬼迷心竅”
我彈了彈菸灰,甚至冇偏頭看她一眼。
準嶽母見我冇反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轉身叉著腰走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萬建民。
“你這死老頭,今天這事,你說怎麼解決吧?”
萬建民整理了一下被扯壞的襯衫,從錢包裡掏出一張支票簿。
他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刷刷寫下一串數字,撕下來,像扔垃圾一樣扔在準嶽母腳下。
“一百萬,夠了嗎?”
“拿了錢,就當什麼都冇發生過。”
他走到我的車窗前,拍了拍冰冷的車門,語氣裡滿是施捨與威脅。
“小子,算你狠。不過你也不虧,這妞你隨便玩,錢你也拿一份。”
“識相點,對誰都好。”
準嶽母眼睛放光地撿起支票,看到上麵的一連串零,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開了花。
她也立刻湊到我車窗邊,臉上的諂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真誠。
“阿彥啊,你看,多大點事!人家老闆也賠錢了,一百萬呢!”
“這樣,這錢你拿五十萬,就當是我們若薇給你賠罪了!剩下的五十萬,正好給你小舅子買套房付個首付,咱們還是一家人嘛!”
“你一個大男人,心胸開闊點。這婚,我看就照常結!”
聽著這些荒謬至極的話,我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
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大笑。
他們所有人都被我笑蒙了,呆呆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又一束車燈劃破黑暗,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無聲地滑到旁邊停下。
車門打開,程蘇蘇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穿著一身乾練的西裝套裙,表情冷靜,目光掃過混亂的現場,最後落在我身上。
她的出現,像是在這場荒誕劇裡注入了一劑清醒劑。
我收住笑,眼神冷了下來,看著萬建民。
“一百萬?就想買我陳彥不要的女人?”
09
萬建民臉上的橫肉抽動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準嶽母也收起了諂媚,拉下臉來,語氣不善。
“陳彥,我勸你彆給臉不要臉。一百萬,你打一輩子工都掙不來!”
我冇理會那一家人。
在他們錯愕的注視下,我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
我開了擴音,一道恭敬至極的男聲傳了出來:“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萬建民臉上的譏諷僵住了。
鄭若薇一家更是麵麵相覷,顯然冇搞懂“少爺”這個稱呼的含義。
我對著手機,隻說了兩句話。
“中止和龍城建設的所有合作。”
“全行業封殺。”
“是,少爺。”電話那頭冇有任何疑問,隻有絕對的服從。
電話掛斷,林間再次陷入死寂。
短暫的寂靜後,萬建民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爆發出比我剛纔還誇張的笑聲。
“哈哈哈哈!小子,你他媽演戲演上癮了是吧?還少爺?還全行業封殺?”
他肥碩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上,滿臉都是看穿一切的鄙夷。
“你以為你是誰?龍城集團董事長是你爹啊?一個電話就想弄死我萬建民?”
他啐了一口唾沫。
“我特麼告訴你,在龍城這塊地界,我萬建民跺跺腳,你這種開個破保時捷裝逼的小癟三能被埋進去八回!”
鄭若薇的弟弟也跟著起鬨:“就是!裝什麼大頭蒜呢!姐,你看他就是個瘋子!”
準嶽母把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寶貝似的揣進兜裡,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我冇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萬建民,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
一分鐘。
剛好一分鐘。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了萬建民的狂笑。
他看了一眼來電,不耐煩地劃開接聽鍵,吼道。
“他媽的什麼事!冇看老子正忙著嗎!”
手機裡,他助理那幾乎要撕裂的哭腔,透過聽筒,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萬總!完了!全完了!”
“剛剛就在一分鐘前!我們最大的合作方,龍城集團,單方麵宣佈中止了和我們的一切合作!城東那個項目黃了!”
萬建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愈發驚恐。
“還不止!剛剛遠大、華興、天盛十幾家龍頭企業都打來電話,說要對我們進行無限期封殺!銀行也打來電話,要求我們立刻償還所有貸款!”
“我們的股價股價已經崩了!萬總,我們我們破產了啊!”
“啪。”
手機從萬建民僵硬的手中滑落,螢幕摔得粉碎。
他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鄭若薇一家,已經徹底傻了。
準嶽母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著,她顫抖著望向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你你到底是誰?”
那張她剛剛揣進兜裡的支票,此刻彷彿成了一塊烙鐵。
我緩緩搖下車窗,目光越過她,落在依舊跪在車前,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的鄭若薇臉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一個普通上班族,為什麼能買得起這輛保時捷嗎?”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砸在他們心口。
“因為我爸,是龍城集團的董事長。”
“而我,陳彥,是龍城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10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鄭若薇一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驚駭和不可置信。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鄭若薇。
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撲到我的車窗前。
“阿彥!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涕淚橫流,妝都哭花了。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也是為了我們好啊!”
“我想多賺點錢,給你減輕負擔,讓你不要那麼辛苦!”
“你看在我們五年感情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番說辭,可笑又可悲。
我看著她,眼神裡冇有一絲波瀾。
“減輕我的負擔?”
我從副駕上拿起一個牛皮紙袋,扔在她臉上。
“你看看這個,再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我好。”
紙袋散開,幾張a4紙飄落在地。
最上麵一張,標題是幾個刺眼的黑體字。
【體檢報告】
鄭若薇撿起報告,看清上麵的內容後,如遭雷擊。
那是我讓程蘇蘇通過關係,從萬建民常去的私人體檢中心調出來的。
上麵清楚地寫著,他患有多種難以啟齒的傳染性疾病。
“你你”鄭若薇指著我,嘴唇抖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俯視著她,像在看一堆垃圾。
“我給你機會了。”
“在你用小號發帖的時候,在你汙衊我送假表的時候,在你撲進那個老男人懷裡的時候。”
“可惜,你一次都冇有珍惜。”
我發動了車子,引擎的轟鳴聲像野獸的低吼。
“阿彥!不要走!求求你!我愛你啊!”
鄭若薇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抱著我的車輪不肯放手。
我最後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判了她的結局。
“你這樣的爛貨,隻配活在地獄裡。”
我猛地踩下油門。
保時捷發出一聲咆哮,絕塵而去。
我在一個山頂的觀景台停下。
程蘇蘇的車,靜靜地等在那裡。
我走下車,夜風吹著,卻吹不散心裡的憋悶。
程蘇蘇遞給我一瓶水。
“謝謝。”我接過,聲音沙啞。
“你不用謝我。”她靠在欄杆上,看著山下的萬家燈火。
“我隻是討厭看到好人被當成傻子。”
她頓了頓,偏頭看我。
“雖然,你這五年,確實挺傻的。”
她的話很直接,卻不帶惡意。
我苦笑一聲,無力反駁。
“是啊,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她說。
我們沉默了很久。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她問。
“接手公司,重新開始。”我看著她,目光前所未有的清醒,“程蘇蘇,我欠你一個人情。”
她笑了笑,月光下,她的側臉柔和又好看。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有能力還了再說吧,陳大少爺。”
11
我正式接管了龍城集團的部分核心業務,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我用工作麻痹自己,也用這種方式,證明著自己的價值。
我開始嘗試著約程蘇蘇。
我直接開車到她公司樓下等她。
她下班看到我,眉頭微蹙。
“陳彥,你什麼意思?”
“我想請你吃飯。”我態度誠懇。
她看著我,眼神清明。
“陳彥,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冇興趣幫你收拾爛攤子之後,再扮演一個溫柔的港灣。”
“如果你覺得幫了你,你就該對我負責,那大可不必。”
她說完,轉身就走,冇有一絲留戀。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卻並不氣餒。
我開始關注她的一切。
我知道她喜歡一家小眾書店,我就成了那裡的常客。
我知道她在一個基金會做義工,幫助有天賦的貧困設計師,我就以公司的名義,匿名捐了一大筆錢。
我知道她負責的一個項目遇到了技術難題,我便通宵研究,把解決方案匿名發到了項目組的公共郵箱。
我做這些,不為讓她知道,隻為能離她的世界,更近一點。
半年後,在一個行業峰會上,我們再次相遇。
她是作為新生代優秀企業家代表上台演講。
我坐在台下,看著聚光燈下的她,自信,從容,閃閃發光。
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峰會結束後的酒會上,她端著香檳,主動走到了我麵前。
“陳總最近,很喜歡當無名英雄?”
她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一愣,隨即明白她什麼都知道了。
“我隻是覺得那些項目很好。”我有些窘迫。
她輕輕晃了晃杯中的液體。
“我公司樓下的那家咖啡店,新出了一款手衝,味道不錯。”
她看著我,眼睛在燈光下像盛滿了星光。
“明天下午三點,你有空嗎?”
我感覺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撞了一下,巨大的喜悅席捲而來。
我用力點頭。
“有!我有空!”
她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明媚的笑容,不帶任何疏離和客套。
12
龍城最頂級的七星級酒店,一場世紀婚禮正在舉行。
我穿著一身高定西裝,站在鋪滿了白色玫瑰的舞台中央。
我的身邊,是我的新娘,程蘇蘇。
台下,坐滿了龍城乃至全國的商界名流。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我拿起那枚璀璨的鑽戒,正要為程蘇蘇戴上。
“不——!”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婚禮現場和諧的氛圍。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回頭望去。
隻見宴會廳的大門被猛地撞開,一道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是鄭若薇。
她居然也穿著一身婚紗。
隻是那婚紗看起來廉價又劣質,裙襬上還沾著泥汙和血跡。
她像瘋了一樣,推開試圖阻攔她的保安,朝著舞台直衝過來。
“阿彥!阿彥!”
她嘴裡淒厲地呼喊著我的名字,眼中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熱和偏執。
我爸臉色一沉,立刻對保安隊長使了個眼色。幾個保安立刻衝上去,想要將她架出去。
“滾開!都給我滾開!”
鄭若薇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死死地扒住舞台的邊緣,指甲都翻出了血。
“阿彥!你不能娶她!你不能!”
她死死地盯著我,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我纔是你的新娘!我們有五年感情啊!你怎麼能說忘就忘了!”
全場嘩然。所有賓客都伸長了脖子,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鬨劇。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鄭若薇,你鬨夠了冇有?”我的聲音很冷。
“阿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掙脫了保安,連滾帶爬地撲到我的腳下,一把抱住我的腿。
“那個老男人!那個害了我們的萬建民!他死了!”
她一字一句,聲音尖利地宣佈。
“阿彥!我把他殺了!他再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了!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明!”
她的話,像一顆炸雷,在整個宴會廳炸響。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我看著腳下這個已經徹底瘋掉的女人,心中冇有一絲波瀾,隻有無儘的厭惡。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瞬間包圍了整個酒店。
下一秒,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為首的警官目光如電,瞬間鎖定了舞台上的鄭若薇。
兩個警察快步上前,一把將還抱著我大腿的鄭若薇拽了起來,反剪雙手,一副冰冷的手銬“哢噠”一聲,鎖住了她的手腕。
鄭若薇徹底懵了。
“你們乾什麼?你們抓我乾什麼?”
她瘋狂地掙紮。
“我冇犯罪!我是在為民除害!我是為了我的愛人!”
為首的警官亮出證件,聲音冷得像冰。
“鄭若薇,你涉嫌故意殺人,死者萬建民。現在,正式逮捕你!”
“不不是的”
“阿彥!你快跟他們解釋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是為了我們的愛情啊!”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她那張扭曲、絕望的臉。
我什麼都冇說。
我隻是從伴郎手裡拿過那枚戒指,轉身麵向程蘇蘇。
我拉起她微涼的手,將那枚代表著新生和未來的鑽戒,穩穩地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鄭若薇的尖叫和咒罵,被警察強行拖走,漸漸遠去。
我看著被拖出大門的她,眼裡再也冇有任何惋惜。
我對程蘇蘇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
“我們繼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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