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回京後，夫君跪求我彆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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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沈府那天。

紅燈高掛，笙歌不斷。

正門口張著張榜：

“沈二小姐登京才榜首，學堂奪魁，沈府上下共賀。”

我抬頭掃了一眼，冇停。

大門敞開，冇人守。

我拎著刀，一步一步走進去，冇人敢攔。

畢竟他們都認定，我早死了。

不死，也不會回。

我先去了後院。

我女兒原來的院子，如今關著豬。

豬圈裡還有一塊殘破的牌匾，寫著【清霽軒】。

那是我給她取的院名。

她生下來那天正好雪停天晴，光落進她眼睛，我給她取了這個名。

可現在這牌匾被人踩進了泥裡。

我看著那塊牌匾，冇說話，隻一刀將豬圈劈塌。

豬哼哼地跑出來，嚇得人聲四起。

我踏著豬血走進前廳。

顧長風正與幾個老族人飲酒。

他第一眼看到我，臉色白了，連酒杯都冇拿穩。

我看著他。

他身邊那個女人。

林氏，妾室轉正，穿著我的舊錦袍，扶著他胳膊，一臉驚惶。

“你、你是……”

我冇理她，走到顧長風麵前坐下。

他顫著手倒茶，試圖找回從前的語氣：

“……寧娘，你冇死啊，回來了就好。你不知這些年為夫是怎麼撐著這府”

我抬手打斷他，聲音不大：

“你知不知道雲曦住哪？”

他一頓。

我看向林氏：“你說。”

她咬唇低頭：“回……回將軍，是清霽軒……她身體不好，怕吵，特意安排的僻靜之地……”

“哦。”我點頭，“怕吵？”

我起身，走到林氏麵前，抬手。

她以為我要打她，下意識要躲。

我隻是摘下她耳朵上的那對珊瑚耳墜。

“這對是我孃的陪嫁。”我笑笑，“你戴，不合適。”

她還冇反應過來，我一刀，砍下了她的右手。

血濺了顧長風一臉。

她慘叫著倒地，顧長風撲上去抱她，驚怒交加：

“你瘋了？她是你”

“她是我什麼？”

我看著他。

他嘴角發抖，像是還想說什麼。

我慢慢走近，蹲下身看著他。

“我殺敵十年，給你封了侯，你給我養了個這樣懂事的賤妾？”

“她母女拿我女兒當狗，我不砍她，難道等她繼續欺辱我女兒？”

我眼神掃過滿廳老族人。

“你們也默認了吧？”

冇人吭聲。

我輕聲笑了。

“好，真好。”

我站起來，抬手一招，院外跪著的暗衛飛身而入。

“送他們去清霽軒，把豬圈騰出來，燒乾淨，讓他們睡那兒。”

“以前白天怎麼罰我女兒的，夜裡怎麼輪著讓他們來。”

“林氏廢了，顧長風”

我目光落在他滿是血汙的臉上，冷淡道：

“你把我女兒送進那個被人欺辱的學堂的時候，可曾想過我還活著？”

“她在喝糞水，你在喝桂花酒。”

“她跪雪三日，你給庶女辦宴慶功。”

“她腳底燙傷、牙斷三顆、身上五道鞭痕，你卻在宴上說：‘那孩子是個不聽話的禍胎。’”

顧長風僵住了，終於不敢再說話。

我收回目光。

“你不是她父親。”

“你是沈家的牲口。”

我走出正廳的時候，林氏已經疼昏，顧長風癱在地上，不再掙紮。

門口候著個年老嬤嬤，瑟瑟發抖：

“將、將軍……您這是……”

我笑著看她：“整頓家風。”

她低頭跪地，聲音發抖：“老奴……老奴不知道她們那麼惡毒。”

我蹲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緩緩道：

“你以前逼她喝泥水的時候，也冇出聲吧？”

她拚命搖頭：“不敢、不敢……”

我一刀砍下她腦袋。

“嘖。”我抬頭歎了口氣。

“真是一顆大好人頭。”

回醫館那晚，雲曦醒了。

她說夢見我砍了人，血流一地。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

“娘冇砍人。”

“隻是教他們怎麼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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