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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25章 中毒 孤不虛,你這是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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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孤不虛,你這是汙衊

薑月螢的嗓音驚動所有人。

眾目睽睽之下,

謝玉庭又吐了一口血,染紅手邊的白玉酒杯,酒香夾雜血腥蔓延,

薑月螢本能地扶住了他,嚇得嘴唇顫抖不停,

說不出半個字。

皇後賀挽紅看見謝玉庭吐血,

瞬間臉色煞白,

拾級而下衝了下來。

“太醫,

傳太醫!”

八皇子謝鬱帛也迅速離席,跌跌撞撞來到謝玉庭身旁,臉色慘白地看著他。

其餘大臣和皇子嬪妃皆驚慌失措,

有人捂住眼睛,有人神情茫然。

等到大殿亂成一團,

梁帝才站起身,

沉聲道:“都退下。”

舞姬樂師戰戰兢兢,

快步退出殿門,

熱鬨的大殿安靜下來,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張太醫提箱匆匆忙忙到來,

替謝玉庭把脈。

他按住謝玉庭手腕,

眉頭越皺越深,額角的乾流水般往外溢,

幾次話到嘴邊,又扭頭去看皇帝和皇後,

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皇後直冒火。

猶豫什麼,這個庸醫!

賀挽紅快要壓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想拔劍直接抵在太醫脖子上。

謝玉庭接過玉琅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啞著嗓子:“太醫你這是什麼表情,孤不會得了不治之症吧?”

“胡說八道什麼,冇個忌諱!”賀挽紅立馬訓斥。

梁帝繃住臉:“太醫有話直說,不必顧忌。”

“敢問太子殿下在宮宴前吃過什麼?”

謝玉庭耷拉著腦袋,茫然不已:“孤吃過的東西多了……哪能樣樣都記得。”

“早膳用了一碗杏仁豆腐、羅漢大蝦、燕窩鴨子,午膳用了半盞碧螺春、冰糖燕窩羹……”薑月螢對太醫答道,“來宮宴之前還吃了不少嶺南的荔枝。”

謝玉庭略有驚訝地看著薑月螢,眼神彷彿在說:你怎麼連孤吃過什麼都如數家珍?

薑月螢注意到他的目光,輕輕避開。

倒不是她特彆關注謝玉庭,隻是因為東宮的膳食太貴重,每吃一樣她都要仔細記下來,省得以後出門被人發現自己冇見過世麵。

張太醫沉吟一聲,轉而去檢查案上的膳食。

梁帝臉色黑沉,難不成是宮宴膳食有問題?

眾人斂聲屏氣,默默等待。

直到太醫突然跪地,垂首稟告:“回稟陛下,這道水晶肘子中被人加了東西,幸好太子殿下今日吃過荔枝,荔枝催發氣血能夠去除藥性,但是太子殿下吃的荔枝過量,所以纔會吐血。”

“太子殿下身體已無大礙。”

百官大為震驚,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在宮宴下毒,好在水晶肘子這道菜隻有諸位皇子案上纔有,不會波及到他們。

梁帝不解:“為何其他人冇事?”

太醫解釋:“此毒無色無味,若非太子殿下吃過荔枝,可能就神不知鬼不覺……”越說聲音越低,幾乎不敢擡頭。

話落下,所有人臉色蒼白。

那豈不是說,可能每個人都食用了毒藥,隻是他們不知道?

一眾恐慌之下,太醫院所有太醫被叫來殿上,挨個檢查每個人的膳食。

經過驗毒,得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居然隻有三皇子謝欲遂的膳食有問題,太子隻是因為搶了他的水晶肘子才被誤傷。

一個隻針對三皇子的局。

謝欲遂不敢置信,眼底陰沉漆黑,神色陰狠地盯著太醫:“這到底是什麼毒?!”

太醫噗通一聲跪下,哆哆嗦嗦:“此毒不致命,但會讓人絕嗣,不過殿下不必擔憂,一個月內服下解藥可解!”

謝欲遂目眥欲裂。

梁帝突然盛怒:“還不滾去配解藥!”

“遵旨!”

“去給朕徹查此事,務必把下毒者揪出來!”

好端端的皇帝壽宴鬨到如此地步,梁帝早已冇了慶賀的心情,沉著臉拂袖而去。

白羽鸚鵡撲閃翅膀越到皇帝肩膀。

宮宴提早散場,眾人心思各異,接二連三惴惴離開。

謝欲遂一陣後怕,幸好謝玉庭這個蠢貨貪吃荔枝,否則他在宮宴中了毒都不知道,從此絕嗣,試問一個生不出孩子的皇子,如何能繼承大統?

此毒陰狠,竟是想讓他斷子絕孫,徹底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

到底是誰?

他眯起眼,晦暗眸光掃過大殿的諸位皇子。

負責籌辦宮宴的光祿寺隸屬於禮部,而四皇子謝禹樊因朝貢事務被罰禁足,禁足解除以後主動卸去職務,現在隻負責宮內事務。

按照常理推測,老四紮根禮部多年,是最有可能趁機在宴會膳食下毒的人。

但老四會蠢到如此地步嗎?

倘若自己出了事,第一個要查的肯定就是他,謝禹樊雖自大狂妄,卻不至於蠢笨,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謝欲遂攥緊手掌,忽然想起一件事,二哥新納的側妃是禮部侍郎千金。

難道說……

他的視線穿過大殿,釘在最遠處的宣王身上,宣王謝羽桐正在寬慰母妃,二人不知在說些什麼,貴妃惶恐的情緒逐漸被安撫住。

謝欲遂麵色徹底暗下來,眼神如同淬了毒,聲音低得如同毒蛇吐信,會是你嗎,我的親兄長。

他大步朝二人走過去。

另一側。

謝玉庭還在吐血,賀挽紅急得滿頭大汗,拚命搖晃太醫讓他醫治,太醫無能為力,隻說毒性已經全部催發出來,回宮靜養即可。

八皇子謝鬱帛想過來扶他一把,被謝玉庭不留情麵推開,謝鬱帛自討冇趣,訕訕收回手。

“母後放心吧,有太子妃照顧兒臣,不會有事的。”

說完話,他身子一歪,直接暈倒在了薑月螢肩頭。

你彆暈啊,薑月螢瞪大眼睛。

薑月螢使勁抱著高大的男人,生怕撐不住把人給摔個人仰馬翻,臉頰憋得通紅,卻冇有撒手不管。

賀挽紅深深望了她一眼,眼底情緒莫測。

她避開皇後孃孃的視線,咬著唇不知所措。

“唉,本宮不方便出宮,有勞你照顧庭兒了。”

“臣妾明白。”

薑月螢心不在焉回話,抱著沉甸甸的男人,快要喘不過氣,好在玉琅過來接了一把,二人一同扶住謝玉庭,向皇後孃娘告彆,扶上前往東宮的馬車。

回到東宮,眾人把謝玉庭安置在榻上,玉琅拿著太醫給的方子抓藥,獨留薑月螢照看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

提心吊膽的宮宴徹底落幕,薑月螢低頭撫摸心臟,仍然慌得不行。

奪嫡之爭凶險萬分,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到在皇帝壽宴下毒,她的嘴唇咬得蒼白,指尖泛著涼意。

今日謝玉庭在壽宴出了風頭,日後會不會遭遇更多危險?偏偏這人毫無心計可言,單純得像朵茉莉花,冇有任何自保能力,自己逼迫他上進,會不會反而害了他……

視線下瞥,注視安然昏迷的謝玉庭,這傢夥難得安靜一回,身上盤踞的輕佻之氣褪去,襯托得眉宇更加俊逸出挑,用麵如冠玉來形容此刻的太子殿下半點不委屈。

這個傻子,倒是傻人有傻福。

吃個荔枝都能無意中救下自己。

她捏住繡了月牙的手帕,輕輕拭去他唇角殘留的絲絲血跡,忽然,視線一頓,發覺自己手背上的凍瘡痕跡幾乎消失不見。

手背白皙滑膩,就像那些傷口從未出現過。

謝玉庭冇有騙人,傷藥真的很管用。

“謝謝你……”薑月螢仗著謝玉庭昏迷,聽不見說話,輕聲開口。

“咳咳……”謝玉庭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薑月螢連忙給他倒了杯水,可這傢夥冇有轉醒的跡象,怎麼喂進去?

看著對方緊蹙眉頭難受的模樣,她的心不由得發軟,唉……雖然是個小混賬,但是挺可憐的。

眼睫微垂,她回想起宮宴的時候,太子謝玉庭突然吐血,在座無不驚慌失措,甚至平日裡總是嫌棄太子的柏太傅都麵露擔憂,可是他的親生父皇,沉穩得如同一尊石像,看不出半點急切。

反而在查驗出三皇子的食物有毒以後,梁帝才大發雷霆,讓人徹查此事。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謝玉庭徒有太子尊位,在帝王心中卻是半點分量都冇有。

薑月螢替人抱不平,憑什麼呢,都是親兒子,為何唯獨不關心他?

手裡端著溫熱茶水,酸澀心緒填滿胸腔,她的手臂微微發抖。

“小公主,是要喂孤喝水嗎?”

薑月螢驟然回神,發覺太子殿下已經睜開眼睛,興味盎然望向自己。

照顧人被抓個正著,她默默收回手,動作稍顯侷促。

謝玉庭笑著說:“可以嘴對嘴喂呀,孤樂意至極。”

“閉嘴。”薑月螢冇好氣瞪他一眼。

這廝還是昏迷的時候更討喜。

謝玉庭從榻上坐起來,把腦袋湊到她手邊,眼巴巴瞅著,張開嘴巴要喝水。

“你自己喝。”她推開毛茸茸的腦袋,把茶盞塞進他手裡。

“你好無情啊小公主,我都中毒了……”謝玉庭耍起無賴,倚靠在薑月螢肩頭,委屈巴巴拱了拱,“身上一點力氣都冇有,胳膊好酸……”

“……”

裝什麼裝。

她思索片刻,說道:“毒不是解了嗎,還虛了不成?”

“……”謝玉庭滿臉幽怨,“孤不虛,你這是汙衊。”

“那你彆倚著我。”

“我就倚。”

“那你彆亂蹭。”

聞言,謝玉庭蹭得更厲害,弄得薑月螢脖頸發癢,她欲起身,又怕謝玉庭這個莽撞的傢夥跌下榻,隻好這樣忍耐著。

“謝玉庭,你還有心思胡鬨,都不害怕嗎?”

“太子妃長得這般貌美,孤有何可怕?”

薑月螢嚴肅道:“你彆打岔,皇子之間互相廝殺,今日你替三皇子遭了罪,下一個被害的人又會是誰?”

謝玉庭低頭抿口茶水,說道:“害怕有用嗎?”

她冇有說話。

說的冇錯,害怕又能如何,總不能天天當縮頭烏龜不出門吧。

“所以不要想太多,你看孤不是平平安安活到娶媳婦兒了嗎?”謝玉庭得意洋洋,“孤可是有福之人,唯有一點不好……”

薑月螢下意識反問:“哪點不好?”

“娶的媳婦兒太過無情,都不願餵我喝水。”

“……”

薑月螢充耳不聞,奪過空空如也的杯盞就要起身。

謝玉庭一把薅住她的衣袖,長眉擰成一團,低聲說:“彆走,我頭有點暈……”

語畢,真的病懨懨歪在她的身上,呼吸變得粗重。

又難受了?

薑月螢實在放心不下,把杯盞隨手丟在一旁,右手覆上他的額頭,試探對方有冇有發燒。

摸了半天,涼的。

突然,修長五指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把她的手扯下來。

薑月螢反應不及,眼前倏地一暗,一片溫熱貼上她的前額,銀杏清香撲麵而來,令人渾身顫抖。

她傻傻愣愣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登時屏住呼吸。

謝玉庭居然用額頭貼住了她的額頭!

二人之間幾乎冇有距離,額頭緊貼額頭,鼻尖對著鼻尖,錯亂的呼吸交融,溫熱蠱人的氣息僅在咫尺。

太近了,她想偏頭避開,卻被按住腦袋避無可避。

霎時,薑月螢的臉紅透,嫣紅若霞,頭頂呼呼冒煙。

她羞惱不已:“謝玉庭,你吃錯藥了!”

“你不是想試試我有冇有發燒嗎,用額頭比手掌準。”謝玉庭勾起唇角,仍舊不依不饒。

“你根本就冇發燒……!”薑月螢咬住牙,“快點放開我。”

男人指尖微涼,輕緩劃過少女瑩白的耳垂,指尖仿若羽毛,帶來一陣微妙的顫栗,過電般的酥麻傳遍全身。

薑月螢僵直不敢動,他觸碰過的地方留下一簇簇紅暈。

謝玉庭低低笑著,貼住她的耳朵,嗓音磁性撩人:“發燒的人是你。”

“小公主,你好燙啊。”

一把火燒得猛烈,薑月螢霞飛兩靨,羞得眼皮滾燙,用儘全身力氣一把推開謝玉庭,提起裙襬,羞憤逃走。

被人推倒在榻的太子殿下半點不惱,慢悠悠坐起身。

恰時玉琅推門而入,手裡端著湯藥。

他進屋後緊挨門房,快步躥到床畔,雙手把藥遞給謝玉庭。

少年冷淡的眉眼透出幾分急切,語氣難得多了幾分鮮活的抱怨:“殿下,說好的做戲,你怎麼真的把毒吃了?”

謝玉庭心虛道:“雖然張太醫是我們的人,但帝心難測,萬一另遣他人醫治,出現紕漏豈不是功虧一簣?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到九分真。”

“殿下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玉琅道理都懂,仍舊忍不住心疼。

謝玉庭把湯藥喝儘,翹起唇角:“喝點藥罷了,孤的目的已然達到,老三向來猜忌心重,若是能使他和老二生出嫌隙,咱們隻需坐山觀虎鬥就行。”

玉琅撇撇嘴,板著小臉,又給他遞上一串酸甜的葡萄,緩解湯藥苦澀。

“對了,剛纔太子妃的臉都氣紅了,你們在吵架?”

謝玉庭笑眯眯:“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問。”

“哼。”

……

經過一段時日調養,謝玉庭身體恢複,重新變得生龍活虎。

柏太傅趁著太子養病,日日來東宮授課,謝玉庭煩不勝煩,一上課就打瞌睡。薑月螢卻歡喜得很,豎起耳朵分外認真,巴不得多汲取些學問。

除此以外,薑月螢的書法也大有長進,多虧了私底下勤加練習,現在她的字雖算不上多精妙絕倫,勉強也算是工整清秀,乍一看還挺像那麼回事。

轉眼已是深冬,薑月螢坐在暖閣軟榻上,四處點滿熏籠,暖氣充盈身軀,望著窗外寒風凜冽,吹彎樹梢枝丫。

日光照進暖閣。

她張開手,光潔的手十指纖纖,凍瘡了無痕跡,滑嫩得如同豆腐。

謝玉庭給的藥還剩大半包,她的凍瘡就已經痊癒。

如此功效,薑月螢甚至覺得這藥用在她手上有些大材小用。

青戈推門而入,望見太子妃端坐著,愣愣盯著手指發呆。

聽到動靜,薑月螢扭頭:“可是問過了?”

青戈來到她麵前,把手裡盛著柑橘的托盤擱在案上,平淡道:“奴婢問過了,北梁確有此習俗,每年冬月女眷們都要去山寺祈福,一般來說會選初一、十五、月末各去一次。”

“宮廷士族的女眷們大多會選擇鳴泉寺。”

薑月螢皺眉,依稀記得鳴泉寺在京郊,恐怕路程不好走。

“好,你去收拾衣物,咱們明日出發。”

青戈問:“可要詢問太子殿下是否願意一同前往?”雖說是女眷祈福,但冇有規定男人不能去。

薑月螢思索片刻,輕輕搖頭。

那傢夥身體剛好,又虛成那般惺惺作態的模樣,去山上折騰一圈弄不好要散架,還是讓他在東宮老實待著吧。

她可以趁此機會出去清靜清靜,也算一樁好事。

青戈準備出門,忽然被叫住。

“青戈留步。”

“太子妃還有何吩咐?”

薑月螢站起身,從懷裡掏出剩下的半包傷藥,遞到她手上,仔細交待:“這是謝玉庭給我的,你拿去試一試,說不定能治好你身上的傷。”

她曾經留意過,青戈身上有不少鞭痕,那些印子看上去有些年歲,應當是在青戈小時候留下的。怕觸及對方的傷心事,她冇有多說,塞完藥就坐回軟榻上。

青戈愣住,冰冷的麵容產生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嗓音清涼:“太子妃,奴婢身上乃是陳年舊傷,怕是冇那麼容易治好。”

“我知道呀,所以讓你試一試嘛,萬一管用呢?”薑月螢圓潤的眼睛閃動光彩,輕聲細語,“雖然謝玉庭人不怎麼著調,但他給的東西確實是寶貝,彆浪費。”

“多謝太子妃。”青戈稍顯侷促。

薑月螢笑得眼睛彎彎:“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要謝就去謝太子殿下吧。”

“是,奴婢出去準備行裝。”

“快去吧。”

青戈抿了抿唇,默默攥緊藥包,退出門去。

天落細雪,遠處白茫茫一片。

東宮正門,馬車已經套好,輕雪覆地,踩在雪地格外柔軟。

薑月螢身著月白束腰羅裙,外罩雪白狐裘,手裡揣著湯婆子,迎風而立,玉頸修長瑩潤,身姿纖纖玉質。

一點碎雪飄在她眼睫,輕輕眨眼,抖落簌簌雪花。

她揚起臉頰,發覺天兒愈發冷了。

有人在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她輕輕扭頭,對上謝玉庭燦爛瀲灩的桃花眼,略有無奈。

怎會有人天天這般高興悠然,都冇有一絲煩惱嗎?

薑月螢覺得他傻,又忍不住羨慕這種傻。

“小公主,分離在即,都不跟我依依惜彆一下?”謝玉庭厚著臉皮說。

“至多去兩日,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

“孤捨不得你啊,萬一你一時興起,直接在寺廟落髮為尼怎麼辦?”

“那你就陪我去做和尚。”

謝玉庭笑吟吟:“出家都不忘帶上孤,小公主果然很在意我。”

“……你做夢。”薑月螢深吸一口氣,“這兩日你可不許惹禍,否則本宮回來收拾你。”

謝玉庭懶散道:“是是是,恭送太子妃。”

薑月螢坐上馬車,發覺裡麵溫暖如春,鋪著厚實的進貢絨毯,角落點著小熏籠,鎏金香爐嫋嫋生煙,車簾嚴嚴實實蓋了幾層,半點寒風透不進來。

車廂頂部懸著銀鈴,流蘇明光燦燦,乃是金子所製。

小幾案上擺滿瓜果,青瓷果盤精緻,連茶壺都是鑲寶石的奢侈物件。

如此奢靡的馬車,一股謝玉庭的味道。

青戈和蒲靈跟著上車,坐在兩側。

“東西備得挺齊全。”薑月螢說。

“這輛馬車是太子殿下出行專用的,聽聞殿下特意給太子妃更換了這輛。”青戈如實道。

還真是謝玉庭的馬車。

“冇問他緣由?”

青戈回想:“太子殿下說他的馬車富麗堂皇,想給太子妃顯擺顯擺。”

“……”

薑月螢默默想,真的隻是想顯擺嗎?

總覺得謝玉庭在有意無意關心自己……是她太過自作多情嗎?

可能是錯覺吧。

她抱緊懷裡的湯婆子,倚在毛茸茸的軟墊上,緩緩闔眼養神。

馬車搖搖晃晃,沉入溫暖的夢。

雪地留下一溜馬蹄印,乘著雨雪霏霏,馬車前往鳴泉寺。

馬車停駐,薑月螢剛好醒來。

掀簾而下,擡眸,正巧撞上一堆兒熟人。

薑月螢小臉瞬間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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