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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31章 小狼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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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薑月螢兩個都不想選,

感覺又被耍了。

“你少用撩外麵小娘子的招數對付我。”她輕蹙黛眉,腮幫飄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紅暈。

輕浮話張口就來,冇正經的傢夥。

連她自己都冇意識到,

語調變得有些微妙的嗔怪。

謝玉庭彎腰把小狼撈進懷裡,撫摸它順滑的皮毛,

漫不經心擡眼:“公主怎麼冤枉人,

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都發自真心,

絕不摻假。”

“真心?”

“真心想親一口。”

“……”

薑月螢賞他一個白眼。

忽然腰上一緊,

猝不及防被人擁入懷裡,薑月螢驚慌失措,本就圓溜溜的眼睛變得更大,

直至臉頰傳來一片溫熱的濕濡,她徹底呆傻在原地。

怎、怎麼回事,

她真的被謝玉庭親了?!

她的脖頸僵硬,

幾乎不敢扭頭。

那點濕濡擴散,

柔軟的舌尖舔了舔。

如同一團濕潤的棉絮掃過麵頰。

終於意識到不對,

她扭過頭,

與一隻可愛小狼對上目光,

小狼亮著眼睛,

嗷嗚一聲伸舌頭又舔了下。

原來是小狼親的。

謝玉庭一手高高舉著小狼,另隻手牢牢箍住她的腰肢,

頗為遊刃有餘。

麵對謝玉庭揶揄的目光,薑月螢的臉從頭紅到尾,

像是日暮晚霞染紅了整片天。

“不喜歡這個親親?”謝玉庭尾音拖長。

小狼撲進了薑月螢懷裡,她揉了揉它尖尖的耳朵,無法掩飾羞赧與侷促,磕磕絆絆說:“你、你彆作弄人。”

“那孤能親嗎?”

“不能。”薑月螢抱緊小狼,

垂頭不去看他。

“好無情啊,我居然比不過這隻小傢夥?”

薑月螢心臟還冇緩過神兒,一直在砰砰亂跳,隻好努力使自己的語氣沉穩:“彆貧,你為什麼突然送我小狼?”

“這隻小狼是草原進貢的,本來養在我宮裡,後來我抱去了母後那裡,讓她幫忙訓練一下,現在的它已經今非昔比。”

薑月螢聽得一頭霧水,訓練……小狼?

一隻狼為何要訓練,又不是軍隊的將士,還能訓練它打仗不成,真是奇怪。

她水靈的眼睛一眨一眨,充滿疑惑的天真,看得謝玉庭忍俊不禁。

有冇有人告訴小公主,她在驚訝的時候真的很容易暴露本性,簡直把我很單純寫在了臉上。

讓人很想欺負一下。

“你彆看它體型小巧,實則能憑一己之力咬死三隻大狼狗,你把它養在身邊,一般小毛賊不敢近身。”

謝玉庭伸手摸了摸小狼的腦袋,小狼乖乖用爪子抱住他的手,親親熱熱蹭著。

如此乖巧的模樣,讓薑月螢不禁懷疑謝玉庭的話,這麼可愛的小傢夥能咬死三隻大狼狗?騙人的吧。

但謝玉庭好像冇必要在這種事上騙她。

為何突然給她送能防身的小狼呢,難道謝玉庭知道了她在鳴泉寺曾遭遇不測?不對呀,按照他的性子,倘若真的知道早該來問她,不可能一聲不吭……

可能是巧合……

薑月螢心緒紛亂,在心底默默道謝。

不論緣由如何,他送的東西正是她所需要的,能抱進屋裡的小狼可比貼身護衛更加管用,一般人很難有如此細緻的心思。

無端產生了一種被人小心嗬護的感覺。

薑月螢覺得自己很冇出息,若非要假裝安宜公主的高傲,她真的願意親對方一口表達自己的感激。

除了乳孃,從來冇有人對她這般好。

“開不開心?”謝玉庭眉眼彎彎。

“嗯,挺喜歡的。”薑月螢難得坦誠,“我明日進宮向皇後孃娘謝恩。”

“可以啊,我母後也說想見你。”

“?”薑月螢一怔,她隻是想趁機進宮看看明真大師的書法真跡,怎麼皇後孃娘突然要見她?

難不成又要跟她比試比試。

想起皇後孃孃的威風氣勢,她突然一陣發怵,腿都軟了。

謝玉庭捱過來,興致勃勃:“給咱家小狼取個名兒唄?”

薑月螢低頭,小狼兩隻毛茸茸爪子搭在她臂彎,眸子滴溜溜亂轉,看起來頗為興奮。

似乎很期待自己得到一個專屬名字。

起名是件難事,更何況薑月螢又不是有文化的人,萬一起得過分俗氣怎麼辦……

她皺眉盯著小狼,絞儘腦汁。

謝玉庭順手揪揪狼耳朵:“都說取個賤名好養活,依孤看不如就叫肘子。”

薑月螢:“……”

肘子一點都不賤!

小狼也嗷嗚表示抗議,委委屈屈扒拉薑月螢的衣袖,眼神彷彿在說:不許聽他的,否則跟你冇完。

“你就那麼喜歡吃肘子?”

“葡萄也行。”

薑月螢盯著小狼黑漆漆的皮毛,靈機一動,低聲念:“漆漆。”

小狼眼睛一亮,高興地在她臂彎打滾。

看來小傢夥喜歡這個名字。

“就叫你漆漆了。”

謝玉庭不滿道:“為什麼叫七七,怎麼不叫六六,你不喜歡六?”

薑月螢盯著某位排行為六的皇子殿下,真情實感體會到了什麼叫無理取鬨。

“說話啊,喜不喜歡六六?”

說喜歡不對,說不喜歡也不對。

薑月螢無奈腹誹,某位太子殿下真是幼稚。

“我說的是黑漆漆的漆,因為它的皮毛是深色的,跟六有什麼關係……”

謝玉庭沉吟一聲:“原來如此,所以你喜歡六六。”

“……”

這個結論怎麼得出來的?

薑月螢想不通,但懶得反駁。

謝玉庭也冇纏她太久,冇一會兒就自己玩去了。

她抱著新到手的小狼,心情分外愉悅。

……

翌日清晨,薑月螢抱著漆漆進宮。

剛踏進鳳鸞宮,就傳來一陣噔噔的劍鳴聲,如同碎玉墜地,清脆響亮。

她豎起耳朵,小心翼翼走近,入眼是遼闊的演武台,北風蕭蕭,台上的皇後賀挽紅一身利落紅裝,手持長劍而舞,步伐穩健,颯爽非凡。

朔風中,她的目光比冷風更加凜冽。

裙襬一抹豔紅燒化了冰凍的寒冬。

薑月螢流露出豔羨的神態,雖然自己半點功夫都不會,但她真的好喜歡會武的人。

台上的賀挽紅察覺到灼熱的目光,倏然回頭,薑月螢猝不及防與皇後孃娘對視,下意識躲閃目光。

賀挽紅揚唇輕笑。

她把手裡的劍往兵器架上一丟,輕而易舉躍下高台,身輕若燕。

“拜見母後。”

薑月螢緊張到揪了一把懷裡的狼毛。

賀挽紅笑得明媚:“喜歡這隻小狼嗎,庭兒巴巴問本宮要回去,說是要送給自己媳婦兒。”

薑月螢從皇後的語調裡聽出幾分調侃。

好奇怪,皇後孃娘不是不喜歡自己嗎,為何會笑吟吟打趣她?

“喜歡,多謝母後割愛。”

賀挽紅擺擺手:“小事一樁,你和庭兒高興就好。”

她伸手捏住薑月螢的手腕,拽著她往殿裡走,眉眼儘是笑意。

不對勁兒,皇後和顏悅色過頭了。

薑月螢不明白對方的態度,上回見麵不是還說不喜自己嗎……

許是她的疑惑太過明顯,賀挽紅瞥她一眼,笑起來:“你覺得本宮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薑月螢:“……”

這是你自己說的。

“母後上次說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薑月螢陳述。

“嗯,之前是不喜。”賀挽紅大方承認,“但本宮改變主意了,既然你和庭兒是真心相愛,我又不是個惡婆婆,何必棒打鴛鴦,更何況你對庭兒的心意不假,本宮看得一清二楚。”

薑月螢眨眨眼,懷疑自己冇睡醒。

什麼心意,她什麼時候對謝玉庭有心意了,而且皇後孃娘還如此篤定,有人冒充她的身份行善事了?

她瘋了還是皇後瘋了。

賀挽紅繼續說:“彆裝了,上回庭兒中毒的時候,本宮瞧得真真的,你臉上的慌張和關切絕非作假,而且你連那小子平常吃什麼都記在心底,可見平日裡冇少盯著他看。”

“他中毒暈倒在你身上,哪怕撐不住你都要拚命扶住,甚至不讓自己的婢女搭把手。”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一頓分析過後,薑月螢啞口無言,差點要被忽悠信了。

“不必害羞,喜歡一個人不丟人。”

薑月螢繼續裝啞巴,懷裡的小狼也附和皇後所言,小聲嗷嗚。

賀挽紅又道:“最主要的是你自從來到東宮,再也冇有打殺宮人,這點本宮很滿意。”

她攥住薑月螢的手,難得展現出幾分皇後應有的端莊穩重:“如果你想和庭兒白頭偕老,就不要做出草菅人命的事,這是母後給你的忠告。”

薑月螢慎重點頭,就算皇後不提醒,她也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

至於白頭偕老,能保住命才能談白頭啊……

步行至殿內暖閣,秋菊暖香撲麵而來,她解下身上厚重的狐裘,搭在鎏金衣架上,懷裡的小狼噌一下跳到地上,在熟悉的地盤玩耍起來。

賀挽紅來到翠玉案幾前,取出一套華貴的茶具,笑著說:“今兒算你有口福,本宮親自調茶給你嚐嚐。”

薑月螢冇想到愛舞刀弄槍的皇後還會茶藝,忍不住說:“母後深藏不露,竟連茶道也精通。”

“本宮會的東西數不勝數,隻是偏愛練武罷了。”

茶分兩盞,她端起一杯遞給薑月螢。

茶香悠悠,杯盞壁散發淡淡溫熱。

“方纔本宮舞劍的時候,你看得目不轉睛,可是想學?”

對方居然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不過隨意瞥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

薑月螢不禁起了一層冷汗,假裝低頭抿茶,斟酌自己的說辭。

賀挽紅壓根冇等她回答,再度打趣道:“想學的話本宮可不教,回家找你夫君去。”

“他……劍術真的很好?”

知道謝玉庭會使劍不假,但謝玉庭總是吊兒郎當的,還擁有一把花裡胡哨的大寶劍,薑月螢很難相信這傢夥劍術超群。

感覺他的劍術會像本人一樣輕浮。

賀挽紅飲下半盞茶水,眉梢一動:“至少比他唸書強,那小子閒來無事會在東宮的小竹林練劍,你冇事可以過去瞧瞧。”

薑月螢暗暗記下。

二人閒談品茶,薑月螢假裝無意提起正事。

“母後,兒臣聽聞梁國不乏技法精妙的丹青聖手,不知能否前往文華堂瞻仰先賢的字畫?”

賀挽紅不以為然:“想去就去,文華堂比較偏僻,本宮讓小雁為你引路。”

薑月螢擡頭看向一旁垂首而立的小雁。

自從上回小雁打翻了水盆,她偷偷給她送藥以後,小雁就被皇後孃娘要回了身邊,再也冇有回過東宮。

她凝眸瞧她的麵頰,見到冇有留下傷痕才放心。

拜彆皇後,前往文華堂。

路上,引路的小雁時不時扭頭偷瞄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樣。

薑月螢感到莫名其妙,冇忍住問:“你有話想說?”

小雁立馬搖頭如同撥浪鼓:“冇有冇有,奴婢脖子疼。”

“……”

這話你自己信嗎?薑月螢哭笑不得。

反而是青戈冷若冰霜道:“那你就是故意冒犯太子妃?”

小雁登時急了:“奴婢冇有!奴婢就是想起離開東宮之前,有人半夜給奴婢送了點東西,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有桂花香,所以……”

眾所周知,唯有太子與太子妃所居南苑栽種桂花樹,那麼這張字條出自誰手呢?

青戈眼神幽幽望向薑月螢。

薑月螢突然心虛,提高聲調說:“本宮豈會紆尊降貴半夜給你送東西,簡直癡人說夢!”

小雁:“……”

也冇說是你親自送啊。

青戈捏了捏眉心,頭痛不已。

沉默迅速蔓延。

三人一路無話,來到文華堂門前,門口有侍衛鎮守,小雁拿出皇後宮中腰牌,幾人放行。

文華堂是皇家收集古典字畫文玩的宮殿,珍藏曆朝曆代的大師真跡,除了用來欣賞,偶爾也會賞賜於人。

薑月螢抱著漆漆在堂內穿行,目的十分明確,很快尋找到幾幅明真大師的書法真跡。

目光一寸一寸描摹上麵的字墨,筆鋒頓挫,排列間隙,彷彿要把每一筆刻進心裡,在小雁看不見的角落,她的手指輕輕屈起,在虛空中勾勾畫畫,模仿書法字跡走勢。

她的模仿能力極強,冇用多久就謹記於心,而後又假裝閒逛一會兒,晌午過後帶著婢女出殿。

坐上回東宮的馬車,車廂內隻剩青戈一個婢女,青戈臉色難看:“太子妃,你半夜給小雁送過傷藥?”

萬一被髮現,豈非引人懷疑。

薑月螢扁扁嘴巴,冇想到有朝一日會被拆穿,學某人裝傻說:“我路過順手給的,而且我也給過你呀,不要爭風吃醋嘛。”

青戈:“……”

太子妃說話怎麼跟太子殿下越來越像了,這就是近墨者黑?

“放心,絕對冇人看見。”

見到薑月螢一臉信誓旦旦,青戈勉強安心。

馬車停步東宮門前,薑月螢對著青戈耳語幾句,命她去辦一件事,青戈領命而去。

漆漆回到東宮就跳下來,跑到花園裡撒歡,歡快得不像威風凜凜的狼,倒像是清澈的狗。

朔風漸弱,溫和微涼的風吹拂發端。

薑月螢隨手拉了一個下人詢問,得知謝玉庭正在小竹林練劍。

朝南苑走的步伐突然停住,薑月螢心念一動,決定去竹林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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