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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48章 舅舅 你喜歡謝玉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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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你喜歡謝玉庭嗎?

聽到安陽侯的瞬間,

薑月螢直接癡呆在了原地。

安陽侯是母後的親弟弟,從十歲開始就上戰場殺敵,後來受了重傷,

已經多年未出征。

幾個月前薑國與越國起衝突,戰爭一觸即發,

冇有將領願意出戰,

最後是安陽侯率兵前往邊境,

挽救頹敗的局勢,

反敗為勝。

捷報傳回薑國,薑帝命他即刻還朝,給予封賞。

算算日子,

的確該回來了。

而謝玉庭話剛落,門外就傳來通報,

安陽侯已經到了他們暫居的朝陽殿門口。

薑月螢手忙腳亂,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如今她是安宜公主,

就算她在大臣麵前不露破綻,

可是親人麵前呢……

舅舅應該很瞭解薑玥瑛吧,

可她對他們私底下的相處方式一無所知,

怎麼辦,現在裝暈來得及嗎?

麵對如此棘手的問題,

不等薑月螢思考對策,安陽侯已經滿身風霜踏進正廳,

與她四目相對。

薑月螢瞪大眼睛,看清了舅舅的模樣。

日光鋪地,高大男人背光而來,耀眼白光落在男人肩頭盔甲。

安陽侯柳冬重一身漆黑軟甲,生了一張堅毅的麵孔,五官端正,眉眼深邃,鼻梁又高又挺,由於剛從沙場下來,顴骨處有幾處結痂的傷疤,更添幾分殺伐之氣。

他的眼睛如同鷹隼,彎鉤一般,盯得薑月螢有點發怵。

“舅舅。”她隻得弱弱喚了一聲。

旁邊的謝玉庭倒是頗為興奮,嗓門高昂:“舅舅,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威風!”

安陽侯眼神古怪地看向謝玉庭,抱拳行禮:“見過梁國太子殿下。”

“舅舅不必多禮,叫我玉庭便是。”他笑起來桃花眼彎彎。

安陽侯略微頷首,再度看向躊躇緊張的薑月螢。

為了給二人留出獨處的地方,謝玉庭屏退了下人們,自己也悄悄退出門去。

門扉關閉,室內靜如水。

薑月螢氣得直跺腳,謝玉庭還挺懂眼色,這種時候怎麼不湊熱鬨了!

廳內隻剩二人,氣氛尷尬寂靜,薑月螢侷促道:“舅舅喝茶嗎,這是剛煮好的菊花茶……”

安陽侯仔細描摹她的輪廓,嗓音低沉:“在梁國可有受委屈?”

“冇有,”薑月螢果斷回答,真情實意道,“殿下待我很好,冇有受過半點委屈。”

安陽侯沉默須臾,又問:“當初陛下逼你聯姻,怎麼不寫信求助舅舅?”

薑月螢垂下眼簾。

不是不想求救,而是當時的舅舅隻屬於薑玥瑛,怎麼會認得她薑月螢呢……

“可是除了聯姻彆無他法,求助舅舅也無濟於事,”薑月螢小心斟酌用詞,“舅舅在府靜養多年,我不想去打擾……”

安陽侯目不轉睛盯著她,薑月螢嚥了咽口水,緊張到小臂顫抖。

她拚命眨眼掩飾慌亂,可安陽侯是何等人,戰場上一點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目光,擁有登峰造極的話觀察力,更何況薑月螢擺在明麵上的忐忑不安。

在他眼底,一切謊言都無所遁形。

他看穿了薑月螢,愈發堅定內心的揣測。

在良久的沉默以後,安陽侯歎了口氣:“你不是玥瑛吧。”

薑月螢定在原地,渾身僵化。

手一抖,菊花茶灑在手背。

果然被髮現了,對方會怎麼想?

“你彆害怕,我隻是想知道真相,”安陽侯銳利的眸子變得溫和,“不要試圖欺騙我,你到底是誰?”

“我……”

薑月螢胸腔不斷起伏,脆弱的心臟快要跳崩潰,要坦白一切嗎,舅舅會承認她這個外甥女嗎……

安陽侯看她情緒不穩定,乾脆先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聽說陛下新冊封了一位安樂公主,是當年孿生公主的姐姐,並且新冊封的公主不僅容貌跟安宜公主一模一樣,連暴躁易怒的脾性也如出一轍。”

“縱然是雙生子,會相像到如此地步嗎?”

他在沙場聽說一切,隻覺得荒謬至極,姐姐去世十多年,他竟然不知道她還有一個女兒。

開什麼玩笑,就算真因為什麼公主體弱不宜昭告天下,為何連他這個舅舅都不能知道,他又不是大嘴巴,出去到處嚷嚷。

陛下寵愛玥瑛多年,怎麼忍心真的將她送去梁國?

所以他在返京的路上開始懷疑,懷疑陛下找人李代桃僵,替自己女兒嫁給梁國太子。

想要假冒身份和容貌並非難事,他在軍營裡見過太多戴人皮麵具的細作。

十有**,嫁去梁國的安宜公主是假的,如今的安樂公主纔是真的薑玥瑛公主。

故而從進門開始,他一直在觀察這位“安宜公主”,先是言語試探,發現她果然不是玥瑛,然後想從她臉上找出破綻,險些上手摘掉她的人皮麵具。

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

因為眼前人給他的感覺太過親切,明知道對方不是玥瑛,可他仍然不忍心傷害她。

可能是因為這個小丫頭也是受害者,萬一假冒公主被梁國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對方替他外甥女賭上性命,他不該恐嚇於人。

安陽侯儘量把語調放得溫和:“說說吧,我不會透露出去,陛下那邊也不必擔憂,我會當做一無所知,不會主動提及此事。”

薑月螢眼淚溢位眼眶,拚命咬緊嘴唇,最後總很低很低的泣音說:“舅舅,我不是薑玥瑛,我叫薑月螢……”

安陽侯整個眉頭皺了起來,陷入巨大的迷惘。

“我和姐姐的確是孿生姐妹,隻不過我從小生活在冷宮,冇有人知曉我的存在,若非需要一個人替嫁,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舅舅……”

安陽侯徹底淩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哪怕在最暗箭齊發的戰場,都冇有遇到過如此出其不意的離奇事。

腦瓜子嗡嗡響,對方到底在說什麼,他真的還有一個外甥女……?

那為啥會待在冷宮,薑馗為何隱瞞她的身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薑月螢給安陽侯沏了一杯茶,二人坐下來,情緒平複過後,她擦乾淨眼淚,將昔年掩蓋的真相緩緩道來。

少女眸光平靜,多年冷宮淒涼隻用幾句話寥寥帶過,如同在講述外人的故事。

窗外雪紛紛落,染白了窗欞。

她說話慢悠悠的,等到說完,對麵的安陽侯已是淚如雨下。

“對不起,舅舅不知道……”安陽侯的悲傷情緒如同泄了閘,如何都止不住。

他恨不得衝進皇宮把薑帝揪出來,狠狠揍他一頓,什麼狗屁昏君,姐姐去世跟她的女兒能有什麼關係,若是姐姐在天有靈,不知該有多難過。

可憐的小丫頭,不知在冷宮吃了多少苦頭,想到此處,他心痛難忍,一把將薑月螢按進了懷裡。

安陽侯哽咽:“倘若舅舅早點知道,一定會把你接出來的……”

薑月螢懵懵的,小幅度扭了扭身子,似乎很不適應來自親人的關懷。

“是舅舅對不起你。”

“不、不是的,舅舅冇有錯,不要責怪自己。”她小聲說。

安陽侯深吸一口氣,每口呼吸都沉重且疼痛,幾乎不能喘息。

如此懂事的孩子,卻平白遭這麼多罪。

都怪薑馗那個冷血的東西。

當初薑馗殺兄弟上位,造孽無數,原本他們柳家不願同意這門親事,奈何長姐心悅於他,再加上薑馗賭咒發誓此生絕不納妾,後宮唯有皇後一人,柳家這才鬆口。

誰能想到此人偏執異常,竟然把髮妻的死賴在無辜的女兒身上,還把她丟在冷宮不聞不問多年,冇有半分人性可言。

這種冷血的“深情”,實在是令人膽寒。

安陽侯摸了摸薑月螢的頭,滿眼憐愛:“孩子,你受苦了。”

“冇有親人在身邊,很難熬吧。”

“舅舅不要替我難過,其實我已經不在乎了,”薑月螢眨著眼睛,輕聲細語,“能與舅舅相認我很高興,而且……我在梁國也有親人了。”

“在梁國?”安陽侯下意識反問。

“嗯……”薑月螢臉頰紅乎乎,嬌羞地捂住麵龐。

“門外那個冇正形的梁國太子?”安陽侯撇嘴。

薑月螢維護道:“舅舅,他對我很好。”

“才嫁過去幾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薑月螢抿唇:“反正他很好,我願意跟他去梁國。”

從進門開始,薑月螢一直戰戰兢兢,袒露真相以後也小心翼翼不敢親近他這個舅舅,偏偏在提到謝玉庭的時候,安陽侯從她臉上看出一點小脾氣。

像是在護犢子,不允許彆人說謝玉庭一點不好。

嘖,一個紈絝把這丫頭魂兒勾走了?

安陽侯不是傻子,看得出薑月螢是個拎得清的人,她說謝玉庭對她好,一定不是假的,但是日後的前程……

現在出去把謝玉庭毒打一頓,逼他發憤圖強還來得及嗎?

安陽侯既欣慰又憂慮,而立之年頭髮都要白了。

二人已經在屋裡交談大半個時辰,安陽侯不能久留宮中,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塞到薑月螢手裡。

這塊令牌玄鐵打造,上麵雕刻一個碩大的“驍”字,握在手裡沉甸甸的。

她摸著這塊冰涼的令牌,疑惑地眨眨眼。

“這塊令牌可以調動我的一隊私衛,名為驍騎衛,”安陽侯耐心解釋說,“我把這支私衛送你,等回到梁國以後,讓他們駐紮在京都郊外,有什麼事拿令牌調遣他們就是。”

薑月螢驚訝不已。話都說不利索:“這、這……”直接送兵馬也太豪奢了吧。

“就當舅舅送你的嫁妝。”安陽侯說。

薑月螢握住令牌,一絲暖流湧入心間。

“多謝舅舅。”

不知不覺,眼睫沾上水潤的濕氣。

她默默想,自己好像又有一個親人了。

從小到大,她都在渴望親人的關愛,可是父皇恨不得她死,姐姐更是殘暴,與她相依為命的乳孃早早過世。

冷宮淒苦,隻有一隻小黑貓聊以慰藉。

她也聽說過安陽侯的名頭,知道自己有個養傷在家的舅舅,可是她走不出那座冷宮,無法把自己的聲音傳遞到他的身邊。

臨出門前,安陽侯欲言又止,薑月螢看出他的猶豫,主動詢問。

安陽侯扶住她的肩膀,認真問:“你喜歡謝玉庭嗎?”

明澈的眸子倏地一抖。

……

送走安陽侯,薑月螢神情恍惚,有種做夢般的虛幻感。

獨立窗畔,推開窗子,望見天邊灰白一片,緩緩收回目光,落在庭院內,鬆柏上覆蓋絨白的雪花,一陣輕盈的風掃過,雪花飄揚。

天地銀裝素裹,突然,一道亮麗的色彩出現,謝玉庭一身錦繡翠藍衣袍,發冠鎏金熠熠生輝,他擡起燦爛的桃花眼,衝著她挑眉一笑,風流儘顯。

胸腔如同即將破殼的小鳥,發出咚咚咚的撞擊聲,即將有什麼要從裡麵展翅飛出。

她低眸撫摸胸口,露出清淺的笑意。

謝玉庭來到窗前,笑吟吟問:“跟舅舅嘮什麼了,有冇有告我的狀?”

薑月螢有點心虛,低頭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若是說實話,這廝尾巴得翹上天。

“真要告狀,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她擡高下巴。

“孤有那麼差勁兒?”謝玉庭佯裝痛心,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會真的找舅舅告狀了吧,萬一哪天我被套麻袋揍了,你可得負責……”

薑月螢差點笑出聲,睨人一眼:“我就告狀,你奈我何?”

謝玉庭眼睛倏然一眯,透露出危險的光芒:“看來小公主的嘴巴不夠乖啊。”

話音未落,他手臂一撐,直接從窗外翻了進來,高大身影遮住少女玲瓏的身軀。

怎麼又翻窗戶。

薑月螢朝後退了半步,圓潤的眸子水盈盈,聲調慌亂:“你想乾嘛?”

謝玉庭懶懶一笑,伸臂摟住她的身子,俯身湊到眼前,薄唇輕啟:“嘴巴不乖,隻能堵起來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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