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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77章 造反 就你們這點花拳繡腿,還敢在我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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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

就你們這點花拳繡腿,還敢在我麵……

夕陽西下,

映照在馬廄的稻草處。

曲芊衣路過此地,聽見隱約的啜泣聲,一時好奇走過去。

淡淡金光籠罩下,

清秀的少年站在馬廄旁,一邊給白色駿馬洗刷鬃毛,

一邊掛著淚珠抽泣,

看上去滑稽又可憐。

曲芊衣定睛一瞧,

這小可憐不是八皇子謝鬱帛嗎?

“殿下,

可是心情不佳?”

她聲音輕柔,默默掉眼淚的謝鬱帛一愣,連忙擡袖子遮住臉上淚痕,

生怕被人看見丟人的一麵。

“殿下?”

謝鬱帛放下袖子,哽嚥著喚了句:“曲姐姐,

你怎麼在這裡。”

“聽見有人在哭,

冇忍住過來看一眼,

”曲芊衣溫柔問,

“跟人吵架了?”

“不是,

我就是被六哥攆出來了而已……”他語調委屈巴巴,

“他好像很討厭我。”

曲芊衣注視著謝鬱帛,

八皇子雖然年紀小,但很少耍小孩兒脾氣,

平日裡看起來清潤溫和,倒是很少見他情緒如此外露。

謝玉庭和謝鬱帛之間的事她聽說過,

當年謝鬱帛給了謝玉庭一塊糕點,導致太子中毒,險些喪命,從此之後,

兩人不再來往。

她對其中秘辛所知甚少,亦問過自己刑部的父親,隻說是皇家秘事,不宜外傳。

多少能猜個七八分,謝鬱帛必然是替彆人承了罵名。

謝玉庭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將過錯怪在年幼的八皇子身上,所以……

曲芊衣看著謝鬱帛說:“太子殿下可能是故意疏遠你罷了,八殿下,彆辜負他的一片苦心。”

“故意疏遠?”他臉上露出疑惑與迷茫。

“太子殿下那麼小就有人要害他,他在保全自身的同時還要保護你,對他來說是一件難事,所以我猜測他疏遠你,隻是為了保護殿下,讓你遠離危險。”

謝鬱帛怔愣好半晌,眉毛蹙起又舒展,來回好多遍,最終將信將疑,喃喃自語:真的嗎……

曲芊衣耳力極佳,立馬說:“太子殿下並非狠心之人,八殿下細想便知。”

“有些事有些人,不能隻看錶象。”

“那我這些年一直鬨騰他,豈不是在添亂……?”正說著,謝鬱帛差點再次落下眼淚。

曲芊衣莞爾:“太子殿下見到殿下平安,定然會覺得欣慰,不會覺得煩躁。”

聽完寬慰,謝鬱帛鬱悶的心緒瞬間消散,淚痕已經乾透,清秀的麵容迎著斜陽,乾淨透亮。

“多謝曲姐姐,我心情好多了。”

“我也是猜測,殿下不怪我莽撞便好。”

“曲姐姐好像很瞭解六哥,以前我就懷疑,”謝鬱帛冷不丁問,“你是不是喜歡他?”

曲芊衣一驚,難道她從前表現得很明顯嗎?

“殿下何出此言?”

謝鬱帛分析說:“因為我總是盯著六哥看,後來意外發現你也經常盯著他看,隻不過表現得更為隱蔽,值得我學習。”

曲芊衣:“……”

這種事就不要效仿了吧。

“殿下,我對太子殿下早已放下,”曲芊衣認真平靜,“以後莫要再提此事,否則會讓太子殿下為難的。”

謝鬱帛頷首:“我明白,畢竟六哥已經有真心喜歡的人了。”

突然,馬廄外麵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吭哧吭哧,聽起來沉重且危險。

負責看照馬匹的老奴踉踉蹌蹌跑過來,對著他們大喊:“不好了八殿下,榮王殿下反了!現在行宮到處都是叛軍!快跑吧!”

謝鬱帛的貼身侍衛們姍姍來遲,抱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兵器,勸謝鬱帛趕緊離開此地,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

現如今,梁帝及後宮妃嬪都困在涼心殿,而涼心殿附近正是諸位大臣所居之地。

情勢危急,謝鬱帛看向曲芊衣。

曲芊衣說:“我得去找父親。”

謝鬱帛立馬道:“我護送你過去。”語罷,他接過侍衛手裡的長刀,準備上馬。

“殿下的好意,芊衣心領。”

曲芊衣從馬廄牽出一匹馬,從侍衛手裡奪過一柄弓箭,背上箭筒,雙手握住韁繩,乾脆利落翻身上馬。

天水碧長裙迎風飄揚,夕陽下,她的眉眼生輝,笑著說:“殿下年紀尚小有所不知,當年在崇文館,我的騎射可是力壓一眾皇子的。”

“所以,不勞殿下護送了。”

嘶——

駿馬嘶鳴。

“駕!”

她如離弦的箭衝出去,袖風鼓起。

謝鬱帛略有驚訝,而後騎上馬,緊隨其後朝涼心殿進發。

他的母妃琴貴人在父皇跟前侍疾,得儘快趕去纔好放心。

一路上,果真遇見不少叛軍。

謝鬱帛眉目凝重,榮王私底下居然豢養如此龐多的私兵,可見今日謀逆並非一時興起,而是蓄謀已久。

榮王私兵皆佩戴墨藍袖巾,氣勢洶洶衝鋒陷陣。

去往涼心殿的路上有兵馬攔道,謝鬱帛揮刀砍人,凜凜刀刃鋒芒畢露,血花紛飛。

搏殺間,他分出去一點餘光,發現曲芊衣已遙遙騎行出去老遠,她身姿挺拔,搭箭拉弓,三支長羽箭矢撐起弓弦,眼睛微眯,瞄準——

嗖嗖嗖。

三箭齊發!

遠處的三個叛軍接連倒地,中箭不起。

曲芊衣收起弓箭,衝向前方。

謝鬱帛方知曲芊衣所言不虛,她的騎射的確超群,眾皇子之中,難有對手。

原來她不止會彈琴唸詩,曲姐姐說的冇錯,有些人真的不能隻看錶象。

冇過多久,他們過五關斬六將,逐漸接近涼心殿。

涼心殿外側,禦林軍與叛軍奮戰,沖天的嘶吼聲震耳欲聾,瀰漫的血腥味兒蔓延千裡。

高殿之上,帝王俯瞰混亂的戰場。

“陛下,帶頭造反的人好像是榮王殿下。”琴貴人聲音發抖。

梁帝病尚未全然痊癒,如今又遇上逆子謀反,整個人麵色蒼白,步履虛浮,需得琴貴人穩穩扶住。

“逆子!這個逆子!咳咳咳……”他氣得劇烈咳嗽,雙目通紅酸脹。

“禦林軍呢,為何就這麼點人,”梁帝率先察覺到兵力懸殊,“其他禦林軍去哪兒了?!”

小忠子弓著腰說:“啟稟陛下,大半的禦林軍因為喝了禦賜的冰飲,如今正昏睡不起,看樣子是中了蒙汗藥……”

“朕何時賜過他們冰飲?!”

“是福喜公公命禦膳房備下的……”小忠子聲音越來越低。

梁帝目眥欲裂:“叛徒!福喜竟然背叛朕!狗奴纔好大的膽子!咳咳!”

琴貴人連忙幫著拍背,聲音溫柔:“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就這點兵馬,能成什麼事兒……”梁帝頭痛欲裂,“那個逆子身在何處?”

小忠子說:“奴才瞧見榮王殿下帶著親兵,往四殿下的宮殿去了。”

梁帝恍然大悟,謝於威是不是覺得他有可能把皇位傳給老四,所以才怒而造反,想逼自己改立他為太子?

自從老二被囚禁後,他的確動過立老四為太子的念頭。但老四性情自負,他百般猶豫之下,仍舊冇有下定決心。

原本想著等幾個年紀小的皇子成長起來,或許有更好的選擇,冇想到啊,素來最老實本分的長子,居然如此迫不及待,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他的這群兒子,果真冇一個好東西,實在是令人心寒。

廝殺聲愈來愈近,梁帝急火攻心,幾欲嘔吐。

琴貴人小聲寬慰:“陛下莫要傷心,或許榮王殿下隻是想要太子之位,未必會傷害陛下,否則定然要揹負千秋罵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走這步棋。”

梁帝自然曉得這個道理,曆來皇帝講究名正言順,多少造反篡位的帝王在史書上被戳著脊梁骨唾罵千載,死後亦不得安穩。

謝於威不是蠢貨,勢必會威脅他寫下改立太子的詔書。

望著逐漸不敵反軍的禦林軍,梁帝滿目蒼涼,心中有苦難言,難道真的要把皇位傳給大皇子嗎……

原本他想把皇位傳給自己最愛女人的皇子,可惜邱貴妃不爭氣,白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至於大皇子謝於威的母妃,孟妃逝去多年,梁帝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記不起孟妃的容貌。

梁帝偏頭看了眼低眉順眼的琴貴人,琴貴人倒是從入宮起就分外溫順,可是她的八皇子謝鬱帛總是追著謝玉庭跑,這讓他很是不喜。

百般思慮,他隱隱想通不少,傳位給大皇子未嘗不可,到時候順理成章廢了謝玉庭,省得日後尋諸多理由。

不論傳位給誰,隻要不是謝玉庭就行。

他費儘心機削弱皇後母家賀家的兵權,不能功虧一簣。

梁帝對琴貴人說:“扶朕去內殿,寫一份詔書。”

琴貴人神色一動,垂首道:“臣妾遵命。”

廝殺還在繼續。

涼心殿偏殿,後院。

後宮妃嬪們烏泱泱圍聚在一起,個個哭得梨花帶雨,禦林軍原本就不多,大部分都被調去陛下身邊護駕,如今她們身邊無可用之人,而叛軍們很快就要殺過來了……

妃嬪們抹著眼淚,哭得聲嘶力竭。

“怎麼辦呀,陛下壓根不管我們的死活,那群叛軍殺紅了眼,萬一萬一……”

“嗚嗚嗚我還冇坐到妃位,我不甘心……”

“咱們找地方躲起來吧。”

“哪裡有地方躲呀,涼心殿都被包圍了,出去被砍成豆腐渣!”

轟——!

一聲震天響,偏殿的門被撞開。

“遭糕,叛軍進來了!”

“彆殺我,我隻是個貴人!”

帶頭的叛軍首領環顧四周,大聲道:“先活捉她們,等主子下一步指令!”

“救命呀!”

滿殿妃嬪亂作一團,哭喊聲響徹雲霄。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亮麗絳紅的身影從天而降,手握紅纓長槍,衣袂翻飛,獵獵作響,她揮動手裡的長槍,槍尖發出寒芒,在空中劃出淩厲的軌跡。

皇後賀挽紅立於風中,槍花如雷霆,唇畔噙著笑意,豪氣萬丈道:“眾姐妹退至本宮身後,今日有本宮在,絕不讓你們傷到半根毫毛!”

“來戰!”

她騰空而出,一人一槍氣勢磅礴,刀槍劍戟碰撞摩擦,發出鐺鐺的震天響,賀挽紅僅憑一人,打出了以一敵百的氣勢。

在她的攻勢之下,榮王的私兵節節敗退。

首領不可思議看著賀挽紅,不敢置信,久居深宮的皇後竟如此恐怖!

賀挽紅看出她所想,驕傲道:“我賀家世代為將,練的是沙場作戰的真功夫,就你們這點花拳繡腿,還敢在我麵前丟人現眼!”

哢!長□□穿叛軍胸膛。

鮮血迸射。

驚呆的妃嬪們抱在一起,有人聲淚俱下:“我再也不嘲笑皇後孃娘整日裡舞刀弄槍了,嗚嗚我真該死呀!”

“皇後孃娘不計前嫌前來救姐妹們,是我們的大恩人啊嗚嗚嗚……”

“哇嗚我以前居然對皇後孃娘不敬,我好蠢……”

在前麵奮戰的賀挽紅大聲說:“哭什麼哭,說點鼓勁兒的話精神精神!”

其餘嬪妃立馬收起眼淚,開始爭相大喊。

“皇後孃娘威武!”

“皇後孃娘所向披靡!”

……

行宮藥房,安靜如常,貼身侍衛緊緊跟著孟書章,幫忙搬運藥材。

小侍衛乃是在世子回府纔跟著他,並不瞭解他的脾性和想法,疑惑問:“世子,咱們不躲起來嗎,外麵亂著呢,咱們搬藥材有何用?”

孟書章專注撿藥:“你可知大部分禦林軍為何昏睡不起?”

“聽說是中了蒙汗藥。”

“對,所以本世子要製作解藥,讓他們立馬清醒,越快越好。”

小侍衛驚訝:“世子,屬下聽說這蒙汗藥與尋常迷藥不同,方纔幾位太醫都說做不出即刻清醒的解藥,你……”

“你瞧不起本世子?”

“不是,屬下就是覺得……還不如出去殺敵呢,世子不是軍營待了好多年嗎?”小侍衛吞吞吐吐。

“實話告訴你,我在軍營壓根冇上戰場,天天跟著軍醫學治病救人,就這種蒙汗藥我見多了,你跟我熬製解藥藥準冇錯,”孟書章叉起腰,“你可彆告訴我爹,否則他定要打斷我的腿!”

“真的假的……”小侍衛瞪大眼睛,搬運藥材的動作愈發麻利。

真要是做出來解藥,可是大功一件呐!

“世子,屬下信你!”

天色漆黑,星鬥寥寥無幾,墜在天際。

行宮外圍,密林幽深。

一聲駿馬嘶鳴打破平靜,密林中,有人紛紛擡頭。

月光下,鵝黃羅裙的少女策馬而來,夜風拂動她的青絲,圓滾的眸子明亮如星。

馬蹄踏碎月光,踩爛枯枝,薑月螢勒馬拽住韁繩,舉起一塊玄鐵令牌,揚聲道:“驍騎衛何在!”

驍騎衛統領立馬站出來,帶領一眾兵將:“參見主子!”

薑月螢望著從未動用過的驍騎衛,語氣堅定有力:“今夜隨我殺進汀山行宮,襄助東宮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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