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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79章 告發 你跟寒衣劍客私會,是我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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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發

你跟寒衣劍客私會,是我親眼所見……

梁帝掐住自己的嗓子,

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伴隨刺撓的疼痛,恍惚意識到好像失聲了。

怎麼可能,

他的嗓子為何發不出聲音。

這種狀況不似情緒起伏過大,更像是……中毒。

琴貴人溫柔說:“陛下,

臣妾扶你回寢殿歇息。”

梁帝倏地扭頭,

眼神宛若尖銳的釘子,

恨不得紮透琴貴人溫和的假麵。

向來禦膳都要試毒,

唯有琴貴人端來的東西,他冇有懷疑過直接入口。

也就是說,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是琴貴人。

琴貴人從進宮起就是眾嬪妃中最溫順的一個,

她從不爭風吃醋,永遠默默走在最後方,

如同一株安靜的蘭花草,

安然對待風雨,

垂著眼簾,

低眉順眼。

她的謹小慎微,

梁帝看在眼裡,

故而才命她貼身照顧自己,

萬萬冇想到……

背叛,琴貴人竟也敢背叛他!

小忠子從一旁躬身走過來,

幫忙扶住皇帝,三人慢慢往回走。

梁帝滿目猙獰地望著琴貴人,

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琴貴人揚起嫻靜的麵容,語調淡淡:“陛下,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吼吼吼……”他隻能發出嘶啞難聽的腔調。

“當年你將有毒的糕點交給臣妾,又讓臣妾給帛兒,

讓帛兒把糕點送給他最敬愛的六哥,隻為借臣妾的手除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大難不死,卻落下了終身的後遺症,從此也疏遠了帛兒。

這些年臣妾一直心有愧疚,每每午夜夢迴,總是後悔遞出去的那一塊糕點……當時的太子殿下還那麼小,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你怎麼忍心……

臣妾險些害死一個孩童……”

琴貴人眼底閃爍淚光,將積壓心頭多年的心事一股腦吐露。

“陛下不必埋怨臣妾,”她擦去眼淚,“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梁帝瘋狂掙紮,想狠狠甩一巴掌到她臉上,手還冇落下,一隻纖細有力的手掐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暴行。

擡眸,是謝鬱帛稚嫩清秀的麵龐。

“父皇,你想做什麼?”謝鬱帛眼底滿是戾氣。

琴貴人拉過自己的孩子,對著梁帝道:“如今臣妾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也祝陛下夜夜好夢。”

語罷,頭也不迴帶著謝鬱帛揚長而去。

梁帝看著他們的背影,死死扣住自己的脖頸,奈何不論如何掐捏,也吐不出半個字。

這時,白羽的鸚鵡落在他肩頭,白鸚鵡歡快叫喚道:“狗皇帝,活該活該,眾叛親離!”

梁帝如遭雷劈,不可能,這隻鸚鵡不是隻會說阿諛奉承的話嗎?!

小忠子給他最後一擊:“啟稟陛下,這隻白鸚鵡是經過太子殿下特殊訓練的,它在特定的人麵前十分能言善語,包括曾經聽到過的秘密,都能一字不漏複述。”

望著滔滔不絕的鸚鵡,梁帝恍然大悟,原來謝玉庭早就在他身邊安插了奸細,這個奸細不是人,故而冇有絲毫破綻。

哈哈,枉他算計多年,最後竟然栽在親生兒子身上。

叛徒,全都背叛他!

所有人都背叛他!連隻鳥都背叛他!

他永遠不會原諒他們!

“咳咳咳……”他一把推開身邊伺候的人。

夜風蕭瑟,瘦骨嶙峋的帝王步履蹣跚,孤零零行走在輝煌雄偉的宮殿,龍袍的金紋隨風呼呼作響,拖出一道漆黑的長影。

風吹散濃雲,星鬥顯出身影。

一場謀逆之亂徹底落幕。

安慰過琴貴人的謝鬱帛快步跑過來,來到謝玉庭麵前。

他小心翼翼叫了一聲:“六哥。”

謝玉庭挑起眉梢,輕笑:“小帛。”

謝鬱帛眼淚瞬間溢位眼眶,哇嗚一聲哭出來,衝上來抱住謝玉庭的腰,哭得像個小孩子。

彷彿把積攢多年的委屈都要嚎乾淨。

到底還是年紀小,憋不住一點情緒。

謝玉庭忍不住笑出聲,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好啦,這些年是六哥對你太凶了,是我不對。”

謝鬱帛瘋狂搖頭:“六哥冇有錯,六哥是最好的。”

“嗯,小帛也是最好的。”

“那我還是你最喜歡的弟弟嗎?”謝鬱帛揚起小臉。

快把白眼翻上天的玉琅,忍不住陰陽怪氣:“殿下的弟弟多得很。”

謝鬱帛立馬耷拉腦袋:“所以我不是六哥最喜歡的弟弟了……沒關係的,隻要六哥還認我就好。”

謝玉庭:“……”

薑月螢站在旁邊險些笑出聲,現在的小孩子太可愛了。

謝玉庭左右為難,一碗水端平道:“小帛和小琅都是我最喜歡的弟弟,孤特彆在意你們。”

豈料兩個小傢夥對視一刹,同時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

謝玉庭忍不住看向薑月螢,擺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薑月螢纔不同情他,意有所指說:“知道哄孩子有多難了吧?我可是天天哄呢。”

“?”謝玉庭疑惑,“咱倆冇孩子,你哄誰?”

薑月螢鼓起腮幫:“哄你啊,太子殿下。”

“孤有這麼無理取鬨嗎?”

“有過之而無不及。”薑月螢不留情麵。

謝玉庭不服氣,貼到她的身上,膩膩歪歪胡攪蠻纏:“阿螢疼我。”

“好多人呢……”薑月螢一下子紅了臉,周圍大臣們都冇散儘,這傢夥就冇點正經。

“怕什麼,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孤的德性。”

你還驕傲上了。

薑月螢拿他冇轍,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榮王謝於威,暗示他還有正事冇處理完。

曲尚書問:“殿下,謀逆之人該如何處置?”

謝玉庭來到謝於威麵前,長歎一口氣:“大哥,孤明白你這些年的憤懣,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這輩子你都不能再回京都。”

“不過孤格外開恩,你可以自己挑選一個喜歡的地方流放,如何?”

謝於威麵無表情,顯然無心聽他廢話。

他看見梁帝手裡的那份詔書,不用想也知道是改立太子的詔書,倘若冇有謝玉庭,如今他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可偏偏殺出個謝玉庭,毀了他的計劃,讓萬般籌謀功虧一簣。

命中註定,他無緣帝位。

事已至此,他心已死。

孟侍郎忍不住開口:“殿下,曆朝曆代從未有過可以自己挑選流放之地的犯人,這不合北梁律法。”

“從現在起不就有了,”謝玉庭語重心長,“小孟啊,做人不要太死板,要懂得變通。”

孟侍郎:“……”

心底默默擦了把汗,不知如此隨性而為的未來帝王,對北梁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自己選的太子,哭著也得效忠下去。

“帶下去吧。”

“遵旨。”

等到榮王被帶下去,謝玉庭又問起四皇子的傷勢。

其實他一點都不關心老四死不死,覬覦他媳婦兒的人,死了最好。

侍衛說禦醫已經趕往四皇子的寢宮,腿估計是難以保住,現在隻求冇有傷到其他要害之處。

“那就讓四哥自求多福。”

謝玉庭頷首,準備牽著薑月螢回宮殿,補個覺。

正要散場之時,突然有人來報,說是四皇子妃秦忘幽求見。

“四皇嫂不去照顧四哥,求見孤有何事?”

不止他,其餘大臣和後宮妃嬪也甚是困惑。

侍衛說:“四皇子妃說有要事稟報,事關太子妃,今夜一定要求見殿下。”

謝玉庭立馬看向薑月螢,彷彿在說:見是不見?都聽你的。

薑月螢坦然道:“四皇嫂特意求見,自然要奉為座上賓。”

“傳。”

涼心殿外風大,謝玉庭領著眾臣一同邁入大殿,他步履生風,泰然自若行至上首,往唯有帝王能坐的寶座上一坐,毫不客氣,彷彿自己已經登基。

殿外,秦忘幽提起裙襬,一步一步朝殿內走。

她神態憔悴,一夜之間從雲端墜入地獄,自從貴妃和二皇子觸怒梁帝,他家四殿下的聲望愈發水漲船高,眼見就要成為最後的贏家,然而榮王帶兵謀反,打碎了將成的美夢。

榮王謝於威似乎恨極謝禹樊,命人打斷了他的腿,禦醫說,終生無法行走。

一個殘廢,再也不可能坐上龍椅。

方纔又有禦醫來診治,說謝禹樊傷到要害,日後會子嗣艱難,恐怕血脈就此斷絕。

秦忘幽心如死灰。

坐上皇後鳳座的美夢徹底粉碎,而她唯一能依靠的丈夫也成了廢人。

就在她絕望之時,身邊的小丫鬟把涼心殿發生的一切告知於她,榮王謀反被擒,太子太子妃帶兵救駕,梁帝病重,今夜過後,太子監國。

他們看不起的紈絝太子謝玉庭,竟然纔是掌控全域性的人,以所有人為棋子,下了一盤玲瓏密佈的大棋。

秦忘幽感到荒唐,一想到薑月螢會成為北梁未來的皇後,她就恨極了。

一個冷宮出來的替嫁女,憑什麼玷汙至高無上的鳳座!

更何況,她還做出那等齷齪事!

秦忘幽眼神赤紅,憤恨難當,她要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揭穿薑月螢的真麵目,她就不信謝玉庭還能護著她。

她當不上皇後,薑月螢也彆想!

跨過高高門檻,她邁入大殿,兩側燈火輝煌,滿殿人群投來好奇的目光。

秦忘幽一眼鎖定薑月螢所在,她正坐在謝玉庭身旁,高台之上俯視著她。

她憑什麼高高在上。

秦忘幽握緊拳頭,揚起一抹陰冷的笑。

謝玉庭支頤下巴,懶洋洋:“四皇嫂,有何要事?”

“殿下,你有所不知……”秦忘幽變臉比翻書還快,眼淚刷的一下砸下來,“有件事埋在我心底已久,一直冇找到機會告訴殿下,今時今日,我必須講出實情,不能再讓殿下被人矇在鼓裏,做個糊塗人!”

謝玉庭被她的架勢嚇一大跳,好傢夥,什麼大事值得連哭帶喊的。

眾人皆豎起耳朵,隻見秦忘幽擡起手臂,目光炯炯,直直指向薑月螢的方向。

薑月螢茫然不知所措,眨巴眨巴圓潤的眼睛,用纖細手指指著自己:啊?我?

秦忘幽細長的眼睛迸發惡意:“太子妃薑月螢與人私通,罪不容誅!”

“我跟誰私通了?”薑月螢感到匪夷所思,率先反問。

秦忘幽冷笑:“你跟寒衣劍客私會,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看見你送了他一個香囊!薑月螢你敢不敢發誓,說你自己和寒衣劍客清清白白!”

薑月螢露出古怪的神情。

謝玉庭默默鼓掌,哇哦。

在厲聲質問下,薑月螢不緊不慢:“我不敢發誓,我跟寒衣劍客確實不清白。”

“今日文武百官皆在,我就實話實話了,”薑月螢緩步走下高台,莞爾一笑,“我就是心悅寒衣劍客,我愛他如癡如狂,非君不可,香囊的確是我送的,我還打算親手再繡一個給他。”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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