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後天降钜富老公 第383章 父親的影子
在沈唸的安撫之下,小景城很快就在她懷裡睡著了,不哭不鬨的樣子惹人憐愛至極。
沈念抱了他許久,累得胳膊都有些酸了,想著把他放到病床上,可是剛剛一動,小景城就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皺了皺小眉毛。
沈念不捨得驚醒他,隻好繼續抱著他,手臂也越來越痠麻,司墨沉看得皺起了眉毛,他不想讓沈念太辛苦,於是道:“讓我來抱他吧。”
這話一出,沈念和司夫人頓時用驚異的眼神看著司墨沉,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麼。
直到司墨沉再次重複一遍,沈念和司夫人才終於敢確定自己聽到的內容。
司夫人當然是願意讓司墨沉和小景城親近的,畢竟司墨沉可是他的親生父親,父子二人親近自然是有很大的益處,最起碼能夠讓他以後在京城圈子裡站穩腳跟。
隻是沈念有些懷疑地看著司墨沉,“你會抱孩子嗎?”
司墨沉胸有成竹地說道:“不就是抱個孩子嗎,這有什麼困難的,我來抱!”
看見他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沈念反而對他沒有信心,表情有些猶豫,然而司夫人就已經開口說道:“他畢竟是孩子的爸爸,想抱就抱吧,沈念你有什麼意見嗎?”
這話說得好像沈念會有什麼想法似的。
既然司夫人都沒有意見,沈念也不好在說什麼,隻能對司墨沉點了點頭,“那你來抱吧,小心一點,小孩子身子骨軟。”
“知道了。”司墨沉點頭說道,在他看來,抱個孩子有什麼難的,不就跟抱小貓小狗一樣嗎?
他連幾百斤重的沙包都可以抱起來,幾十斤重的小孩子算什麼?沈念也太小心翼翼了。
司墨沉信心十足地從沈唸的懷抱中接過了熟睡的小景城,小孩子的身體軟綿綿、熱乎乎的,就好像是一團棉花,又像是一團豆腐,一瞬間讓他手足無措,竟然有一種害怕碰壞的感覺。
沈念看到他僵硬的模樣,又想到剛才他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表現,忍不住噗嗤一笑,低聲調侃道:“你不是說抱孩子很容易嗎?怎麼現在像捧著個炸彈一樣。”
“我哪有。”司墨沉嘴硬的不肯承認,可是僵硬的身體卻是出賣了他的緊張,他的額頭甚至冒出了一點點的細汗。
原因無他,他是第一次抱小孩子,雖然不是剛出生的嬰兒,隻是五六歲的小孩子。
但孩子的身體是那麼的柔軟脆弱,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會碰傷了他小小的身體。
原來這就是抱孩子的感覺嗎?
看著司墨沉抱孩子的姿勢,就連司夫人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指導,“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好抱了,你怎麼抱成這個樣子……這是孩子,又不是炸彈,真是的,你們兩個一點為人父母的樣子都沒有。”
這一次,沈念和司墨沉都沒有反駁司夫人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心虛,特彆是司墨沉。
他一直都不肯承認小景城是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如今會打臉,竟然主動地抱他。
小景城一開始在他懷裡很不舒服,睫毛顫動著彷彿下一秒就要醒來,沈念趕緊安撫的摸了一下他的腦袋,小景城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頓時又安心的睡過去。
在司夫人和沈唸的指導下,司墨沉終於學會瞭如何抱孩子,明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也並不花費多少力氣,可他卻是滿頭大汗,好像跑了二十公裡似的。
這簡直比他談了一百比生意還要累,還要費精氣神,但又是一種格外新奇的微妙感受。
司墨沉就這樣在病房裡抱著孩子,沈念則是默默地看著他們父子二人,在這一刻她心中沒有難過也沒有嫉妒,隻感覺到暖暖的溫馨。
如果小景城知道他爸爸抱了他,想必也會很高興吧,隻可惜他現在睡著了,並不知道。
而司夫人看著他們父子二人,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欣慰的感覺,希望這是他們父子關係好的開始。
畢竟小景城很有可能會是司墨沉唯一的血脈,也是他們司家唯一的香火,她最寶貝的獨苗苗。
為了促進父子二人關係的和諧,司夫人頂著司墨成冰冷的目光,厚著臉皮把沈念拉了出去。
“沈念,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雖然說是商量,但司夫人高高在上慣了,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是有一種命令的感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但沈念這個時候卻不想和她計較這些,麵無表情地問道:“不知道司夫人有何指教?”
聽到她冷漠的語氣,司夫人接下來的話就有些難說出口了,表情也有些乾巴巴的,“我是覺得,小景城這麼喜歡你,你能不能和墨沉一起照顧他幾天?”
說完後她自己也有些臉熱。
畢竟先前說和沈念不共戴天的人是她,現在要對方幫忙的人也是她,難免會有一種打臉的感覺……可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孫子,司夫人願意豁出這個臉麵。
沈念沒想到司夫人會提出這個要求,先是有些驚訝,然後就明白過來,但她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問道:“沈薇呢?為什麼沈薇不來照顧小景城?”
聽到沈薇的名字,司夫人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嫌棄,“那個女人根本照顧不了孩子,整天隻會大呼小叫的,而且小景城也不喜歡她,我就讓她哪裡涼快就往哪裡呆去。”
沈念“哦”了一聲,有些諷刺地說道:“我還以為司夫人很欣賞沈薇呢,那天寧可和司墨沉斷絕母子關係也要護著她……”
司夫人彷彿被戳中痛腳似的,瞬間就臉色一變,“你不必說這些話了嘲諷我,不答應就算了,我不會求你的!”
說完後她立刻轉身就走,生怕被沈念繼續嘲諷,待會老臉都擱不住了。
沈念也慢悠悠地走回了病房,正好看到司墨沉抱著小景城微微低頭看著他的樣子,竟然隱隱有了幾分為人父的影子,高大如樹,穩重如山,沉默而無言。
沈念覺得在這一瞬間,司墨沉好像發生了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