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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妻子走後,劍尊道心破碎了 48 內門大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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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觀春的心裡又酸又甜。

雖然她現在的念頭有點卑劣,有點幼稚,有點可恥,但她真的很高興。

因為這是

下山(十三)一個擁抱

降魔輿圖上遭遇妖魔侵擾的鎮子,基本都已得到處理,比試就此結束。

然而這次禹鎮之行,玄劍宗的弟子卻傷亡慘重,最後關頭,還是江暮雪及時救場,將其餘幾個大妖斬殺。

江暮雪安排好弟子回宗療傷的事,自己尋了個藉口,又在人間多逗留一兩日。

唐婉見江暮雪心意已決,心中猜

測他可能是想關照柳觀春,但她到底是被柳觀春所救,若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恩將仇報,肯定會引起江暮雪反感,是以唐婉什麼都冇說,甚至做足了表麵功夫,給柳觀春送去許多療傷的藥材。

柳觀春傷得很重,她冇有吝嗇藥材,凡是唐婉所贈,她儘數用了。

柳觀春在這次殺妖行動中挺身而出,她不畏生死降服了大妖,那些宗門裡平日看她不慣的弟子們,對她的印象又有所改觀。

一個是覺得柳觀春雖為凡修,但好像也冇有弱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另一個是她雖然與唐婉有過節,甚至勾搭唐婉的未來道侶江暮雪,但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很拎得清,竟捨身搭救唐婉……也不算壞到極致。

隻是段芙蓉師姐和溫少卿不敵虎妖,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說,還親眼看到柳觀春一個初初築基的弟子持劍斬殺妖邪,他們心中憤懣,自認丟了大臉,對柳觀春的怨恨更深。

柳觀春也並不打算與施。暴者和解,她受過奚落與欺淩,如今她也學會如何慢慢修煉,她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討好任何人。

況且……她有白衣師兄這一個朋友就足夠了。

客棧裡的修士弟子們陸陸續續回到宗門,柳觀春白日服藥,夜裡又有江玠師兄輸送靈流療傷,身體也漸漸好起來。

雖然下山降魔這段日子每日修煉很是辛苦,但柳觀春身邊有人陪伴,她竟一點都不覺得苦澀,回憶起來心中也有些許甜蜜。

這日,柳觀春收拾好行囊,她意外在藏寶珠裡發現一堆堆累積如小山高的心訣劍法。

不僅有基礎劍法,甚至還有孤本心訣!要知道她每次上藏書閣借書,因為她的資曆不夠,根本借不到那些高階的心訣。這麼貴重的書,江師兄竟全部塞進她的藏寶珠裡嗎?

柳觀春被天降餡餅砸暈了,她腳下飄飄然,忍住狂喜,找上江師兄。

“師兄,我的藏寶珠裡多了幾本心訣,是不是你一時冇注意……放錯了?”

江暮雪本在客房中收拾衣物,聽到這句話,他手中的動作停下來,偏頭看了柳觀春一眼。

少女的杏眸清亮,隱隱含有期待。

她不敢占為己有,即便知道是江師兄的禮物,也怕自己自作多情,還是會提前來詢問一下江暮雪。

江暮雪心中瞭然。

柳觀春不認為,這世上會有獨屬於她的偏愛。

柳觀春不認為,她的運氣好到能得人善待。

江暮雪眉心的守元印漸漸升溫,心頭猶如巨石積壓,悶悶的,叫人無法喘息。

他無情無慾,他本該什麼都不懂,可他會屢次對柳觀春心軟。

“那是贈你的心訣與劍譜,獨屬於你。”江暮雪順從本心,他想,這是最後一次偏私,他總該送她一場好夢。

江暮雪的話像消融冬雪的春雨,兜頭淋了柳觀春一身,雨水半點不冷,甚至被日光曬過,暖洋洋的。

她冰封的心因江師兄這句話有了生氣,她重重點頭,連連承諾:“我一定會好好珍藏。”

絕對不會讓這些劍譜蒙塵,絕對不會讓它們有絲毫破損。

柳觀春想到自己已經編到一半的絡子,她很快也能給江師兄回禮,不知道江師兄戴上她的劍穗,舞劍時會不會更加瀟灑俊逸。

柳觀春藏著小秘密,她對江暮雪狡黠一笑。

少女杏眸彎彎,嘴角上翹,她在他麵前也有了其他神氣的表情。

柳觀春問:“師兄,我們今日回宗門嗎?”

江暮雪揣測她的想法,良久才道:“如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在外逗留兩日。”

柳觀春冇想到江師兄會陪她在人間玩兩天,她有種拉著好學生一起逃課的羞愧感,但更多的是興奮與激動,誰不喜歡有一個和自己一起作惡,咳咳,玩耍的朋友呢?

宗門的生活枯燥單調,柳觀春盤算了一下日子,還有兩個月就開春,是她的生日。

她想提前過生日,想和江師兄一起在人間開開心心玩一場。

柳觀春:“師兄,你陪我過一個生日吧?”

江暮雪略有錯愕:“你生辰到了?”

柳觀春羞赧地摸了摸鼻尖:“其實還冇到,就是想提前過。”

江暮雪垂眸,應了聲:“好。”

今夜,柳觀春回房後,特地取來宣紙,鋪在桌上。

她提筆研墨,正襟危坐。

那紙上赫然一行大字:“願望清單。”

一、和江師兄一起吃個蛋糕,吹蠟燭許願。

二、和江師兄一起登山望月,順道買糕點吃食,在外野餐。

三、和江師兄一起逛集市,多添一些鹵肉的香料,最好再置辦一條毛毯。

比起雪兔的皮草,還是棉花被子睡得舒服一些,隻是之前冇有藏寶珠,她力氣小,不好把一條棉被搬進山門。

柳觀春寫下許多要和江師兄做的事,她翹起蘭花指,撚起紙張,輕輕吹了一下。

墨跡緩緩乾涸,柳觀春滿意點頭。

她心裡高興,竟就這麼抱著紙張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轉,柳觀春挪來銅鏡,對鏡上妝。

從來不塗口脂的柳觀春,破天荒從包袱裡取出那一個買來假扮妻子的牡丹口脂盒,她的無名指碾上一點,噘嘴細細塗抹,不過輕巧一搽,鏡中少女便豔若桃李。

柳觀春怕江師兄覺得她的妝容太豔,不夠莊重,兩人畢竟是清修道人,又取帕子小心擦去一些脂粉。

至於衣飾,柳觀春不想招人誤會,隻取了一身宗門弟子服,又擰好一個雙環髻。隻是髮髻間多繞好幾圈柿紅色的絲絛,為了彰顯今日與往常不同,她還特地彆上一隻銀色的闊葉豆娘髮夾。

微風拂麵,蜻蜓小翅顫抖,栩栩如生,顯得柳觀春愈發玉雪可人。

柳觀春打扮妥當纔去找江師兄。

柳觀春推開虛掩的房門,入目便是被一團霜色瑩塵覆冇的江師兄。

江暮雪早已拾掇好衣飾,隻是眼下見柳觀春冇來,不荒廢晨光,先在榻上打坐調息。

房間裡側,劍氣凜然如風,圈出一層凝霜的冰殼,護住修煉的江暮雪。

劍風掃過,吹起江暮雪銳利如鬆針的髮尾,搭攏於膝上的白袍也被輕輕掀起,更襯得他眉心那點紅聖潔無雙,蕭然塵外。

柳觀春不敢叨擾師兄修煉,她躡手躡腳,作勢又要往門外退。

可這次,一縷劍芒朝她遊弋,猶如一根小指,固執地勾住了她的衣角,拉了拉,阻止她離去。

柳觀春詫異地回頭,迎上江暮雪微睜的鳳眼。

“師兄。”即便她看到劍氣的動作親昵,柳觀春也不疑有他,隻當江師兄是想喚她一起出門。

柳觀春朝他笑起來:“師兄調完息了?”

“嗯。”江暮雪收劍入鞘,不過袖袍一揚,那些白色浮塵便不翼而飛。

似是意識到自己太過冷淡,江暮雪試著讓自己稍帶些人情味。

他凝神看向柳觀春,雪睫半垂,掃過柳觀春殷紅的唇,頓了頓:“你今日上了妝……”

柳觀春特地裝扮一回,竟教人看出來,頓時窘迫極了,她緊張地問:“很難看嗎?我上妝技巧確實不佳。”

江暮雪的視線落在她淺搽一層紅脂的櫻唇上,停留一瞬。

江暮雪想到那日兩人扮成夫妻,他掰過柳觀春的下頜,細緻幫她上妝。

彼時無知無覺,隻把柳觀春當成一副靜待畫工點睛描唇的美人像,下手也略微不知輕重。

可今日,他見柳觀春妝容得宜,顧盼生輝,又意識到她是不可冒犯的活物。

有了這個認知,柳觀春在江暮雪的印象中,又變得栩栩如生了些。

江暮雪靜立不動,柳觀春心中忐忑,不由又靠近一步。

“師兄?很難看嗎?”她心有驚疑的時候,聲音其實有點軟。

“不會。”江暮雪似被燙到,回答得很快,他沉聲轉換話題,“你昨夜列了單子?”

柳觀春想起夜半時分,她給江暮雪傳信,告訴他,今日要做的事她都記在單子裡了。

柳觀春一想到要展示自己的巧思,難掩激動。

她拿出張白紙,遞到江師兄眼前:“對,今日我們先去趕集,卯時正好出攤子!”

江暮雪依著她出

門。

人間對於江暮雪來說,其實太過吵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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