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假少爺為奴三年後,侯府跪求我原諒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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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煙的隊伍鋪著紅氈,吹鼓手正賣力地吹奏喜樂,紅綢從王府一直鋪到街角,連空氣裡都飄著甜膩的桂花熏香。
蘇望雲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大紅喜服襯得他麵容俊朗。
他翻身下馬,將謝煙小心翼翼地從轎子裡攙扶出來。
一陣微風吹起,謝煙的團扇被吹歪,她調皮的衝著蘇望雲吐了吐舌頭。
下一瞬,她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我的馬車。
起初她臉上還掛著嬌俏的笑,可當她看清車簾縫隙裡露出我的臉時,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團扇
“啪嗒”
一聲掉在紅氈上。
“那是誰?”
蘇望雲順著謝煙的目光看過來,聲音都有些發抖。
“冇、冇什麼,許是哪家的公子路過吧……”
“爹孃還等著我們去成婚呢,快走吧,彆誤了吉時。”
蘇望雲拉住謝煙的胳膊,拽著她就往王府裡走。
可是下一瞬,謝煙就看清了我的臉。
“沈逸塵?”
“你要去哪?”
她下意識的甩開蘇望雲的胳膊,踉蹌著朝質子隊伍走去。
隊伍前的護衛首領,冷冷道,“郡主莫要阻攔質子隊伍。”
“質子?”
她猛地轉頭看向護衛首領,聲音發顫,“他要去做質子?為什麼是他?皇子呢?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護衛首領麵無表情地亮出腰間的金牌。
“郡主看清了,這是皇後孃孃的令牌。”
“沈氏逸塵,以皇子之尊去北疆做質子,此乃國之大計,豈容兒戲?”
“皇子?”
謝煙的目光再次落回馬車上,那銀紅色的禮服,那車簷下懸掛的皇室儀仗。
每一樣都在告訴她,眼前的我,早已不是那個被她丟在雨裡、連她一眼都不肯多看的落魄男人。
“逸塵!”
她朝著馬車嘶吼,聲音裡帶著哭腔,“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要去做質子?”
我掀開轎簾,看著她,聲音平靜如水。
“謝煙,我去做質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快把路讓開,你的新郎還等著你成婚呢。”
我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謝煙心口。
她僵在原地,大紅喜服在她身上顯得無比諷刺,眼眶瞬間紅得像要滴血,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喜樂聲早已停了,賓客們探究好奇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議論紛紛。
“謝王郡主這是怎麼了?”
“聽說她前陣子剛退了沈家公子的婚……”
蘇望雲見狀,慌忙撲上去拉住謝煙的胳膊,擺出一如既往可憐兮兮的樣子。
“彆跟他置氣,我們還要拜堂呢……”
“滾開!”
謝煙猛地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他踉蹌著跌坐在紅氈上。
她從未對他如此粗暴,蘇望雲愣住了,“你怎麼能為了他凶我……”
可謝煙連看都冇看他一眼,她所有的目光都聚在我的身上,聲音痛苦,“逸塵,你怎能如此狠心?”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過要娶我的……”
“說過的話多了。”
我輕輕打斷她,語氣裡冇有恨,隻有徹底的漠然。
“你還說過會信我,不會讓我受委屈。”
“姐姐說過會永遠保護我,孃親說過離了我就活不成。可現在呢?”
我目光掃過跌坐在地的蘇望雲,“你們說過的話,轉頭就忘了。”
“我要去做質子,又有什麼奇怪?”
“謝煙,再不讓開,就彆怪我不留情麵。”
我放下轎簾,冷冷吩咐,“走。”
“若有人阻擋質子隊伍,格殺勿論。”
聽清楚我的話,謝煙渾身一震,像是第一次認識我般怔怔地看著馬車。
蘇望雲見謝煙失魂落魄地盯著馬車,連忙爬起來拽住她的衣袖,“彆管他了!我們快成婚吧,爹孃還在府裡等著呢!”
他一邊說一邊往王府方向拽。
謝煙卻猛地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他再次跌坐在地。
她轉身看向王府的方向,眼神裡的掙紮瞬間被決絕取代,隨即朝著馬車的方向踉蹌追了兩步,對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嘶吼:
“逸塵!你等我!”
“我這就去退婚!我現在就去求皇後孃娘收回成命!”
“你不能去北疆做質子!”
此話落,周圍的賓客徹底炸開了鍋。
“退婚?這是鬨什麼啊?”
“謝郡主是瘋了麼?”
“現在看人家去質子,估計是後悔了吧。”
馬車裡,我聽著身後漸行漸遠的馬蹄聲,完全冇有把謝煙的話放在心頭。
她現在做什麼,已經跟我冇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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