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為妾,我成了偏執世子的掌中嬌 第9章
在她離開後沒多久,趙嬤嬤她們就來到了鋪子裡。
她們本以為仗著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在這裡作威作福,但是不曾想到的是第一天就吃了癟。
因為她們偷拿了不少的物件,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有了先前時昭的一席話,其他瞧見的店小二立刻將此事稟告給了張管事。
管事在得知此事之後,立刻就將趙嬤嬤她們給叫了過來,嚴加訓斥。
最開始,她們格外的不服氣,認為自己是夫人身邊的人所以對於張管事絲毫不客氣,並且絲毫不服管束。
張管事她們的模樣知曉她們不會輕易認下,於是隻能暫時忍了下來,給了她們一次機會。
但考慮到時昭可能不知情,於是在閉店後還是來到了府中。
彼時,時昭正在用晚膳,聽見春桃來報,說是張管事來了的時候,她放下筷子,一副預料之中的模樣。
“行,我知曉了,叫他進來罷。”
春桃心思細膩的發覺了時昭的不同之處,細細思量起來。
但可惜時昭沒給她機會,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我沒記錯的話,今日的花好像還未施肥吧。”
“夫人,奴婢…”
春桃立刻拿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來,想要以此矇混過關。
若是前世她必定憐惜,但今世在知道她真麵目的情況下,自然是冷心冷情。
“我不想聽那麼多解釋。”
此話一出,春桃頓時愣住了,愕然的瞪大雙眼,那一滴虛假的淚還掛在眼角。
“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知曉我的一貫規矩。”
“事情沒有做好那就是你的失職,你若是不滿意我的安排,大可自行離去!”
看著時昭發了怒,縱使是春桃心中再如何不甘,也隻能咬著牙答應下來。
“是,夫人,奴婢立刻就去做。”
春桃轉身離去,在走出大門的一霎那,眼神陰沉了下來。
想了想,打算後麵再仔細觀察一段時日,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可以早日告訴時月。
抱著這個念頭,春桃歎了口氣,一臉厭煩的拿起簸箕朝著馬廄去了。
在將人打發走了之後,時昭的神情又恢複了以往的淡然。
不一會兒,在小廝的帶領下,張管事就來到了院子裡。
看見她坐在石凳上,他立刻行禮。
“無妨,你且說吧。”
時昭出言打斷了他的動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張管事點點頭,將事情給全部說了出來。
語畢,他下意識的擡頭看了時昭一眼。
隨後,他就瞧見了她嘴角諷刺的笑容,和眼角的奚落之色。
“不必理會。”
張管事以為自己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急忙低下頭,隻是動作剛到一半就聽見了她的話語。
“什麼?”
“就按照我安排的規矩來,她們不給罰銀不要緊,月末之時告訴夫人便可,我不信都已經捅到主子麵前了,她們還不肯給。”
時昭微微眯眼,緩緩開口道。
聽聞此話,張管事點點頭,但同時有所顧忌,“可是她們是夫人的人隻怕是…”
“怕何?”時昭冷笑一聲,“規矩是規矩,沒有規矩成何體統?!”
“你且放心,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聽見這句話,張管事有些恍惚。
莫名的,他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時昭和以前確確實實不一樣了。
於是在應承下來之後,他就離開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同時昭所言一致,趙嬤嬤二人依舊是小偷小摸不斷。
雖然她們拿得都不是什麼值錢之物,但是長此以往下來,竟然也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兩之數。
要知曉,他這個做掌事的一月的月錢也不過才二兩銀子!
很快,日子就到了月末,所有夥計照例來張管事麵前拿月錢,輪到她們二人時,負責帳薄的夥計在她們的名字後畫了一個圈,一個眼神都不曾給。
“下一位…”
“你什麼意思?!”
趙嬤嬤哪裡被這樣忽視過?一巴掌就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我的月錢你怎麼不給我?”
聽見她的質問,張管事微微一笑,很是淡定。
“嬤嬤怕是貴人多忘事,之前您和周嬤嬤拿了店中不少的物件,攏共算來二十兩,您和周嬤嬤的月錢已經拿來抵過了。”
“你說什麼?!”
站在她身後的周嬤嬤聽聞此話也是臉色一變,“我的月錢怎麼也沒有了?”
“我是按照規矩辦事,若是二位有什麼不滿大可告訴昭夫人或者夫人。”
張管事衝著她們微微拱手,不卑不亢。
二人被氣的不清,但也拉不下麵子,隻能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蹦出來幾個字。
“行,你等著!”
說罷,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很快,這個訊息就傳入了時昭的耳朵裡。
在聽說她們去找了陳淑芳“訴苦”之後,時昭冷笑一聲。
“不必理會,隨他們去。”
一旁的春窈一臉擔憂,“可是萬一她們說夫人你不好的話,讓夫人那邊更加誤會怎麼辦?”
聽見她關切的話語,時昭頓時愣住了。
擡起頭就看見了一臉哀愁的春窈,那真切的情感讓她心頭一震。
回想起上一世,她越發的心情複雜,眼底湧現出波瀾。
但很快這些情緒就被她隱去了,畢竟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無妨,讓她們說。”
再說了,她們就算是說了,陳淑芳也不會來找她麻煩,這件事說出去可不光彩,打的也是她陳淑芳的臉!
看著眼前時昭一副十拿九穩模樣,春窈一時間恍惚,不由自主的說出那句話。
“說起來,夫人你好像變了不少。”
時昭聽著這冷不丁的感慨,正欲詢問,春窈臉色一變。
“奴婢失言,請夫人饒恕。”
看著眼前戰戰兢兢的女子,時昭伸出手親自攙扶起來。
“沒事,你是我唯一信得過的婢女,我不怪你。”
聞言,春窈一臉難以置信,眼中更是閃爍著淚花。
“夫人,我…”
時昭知曉她要說什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過多言語。
相較於時昭這邊的溫馨,陳淑芳這邊的六安堂則是氣氛沉悶,隱隱有尖銳的哭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