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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神醫妃她逆天改命還帶飛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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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想象中十裡紅妝的喧鬨,更冇有賓客盈門的喜氣。

一頂規規矩矩、透著點寒酸的小轎,在天色將明未明、最是清冷寂靜的時辰,把我抬進了傳說中的東宮。

琥珀緊跟著我的轎子下來,小臉煞白,呼吸都屏住了,小手緊張地攥著自己半舊的衣角,眼神裡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我的擔憂。她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下轎,入眼是硃紅的高牆,飛翹的簷角在晨曦中勾勒出沉默的剪影。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藥味,苦澀、沉悶,還夾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的甜腥氣?嗅覺是我的強項,這味道組合,不太妙。

琥珀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小聲吸了口涼氣,下意識地更靠近我一些。

所謂的“洞房”,與其說是喜房,不如說是個最高規格的重症監護室。紅燭勉強燃著,光線昏黃,映得滿室紅綢都顯得黯淡無光。那股藥味兒和不好的氣味在這裡達到了頂峰。琥珀明顯瑟縮了一下,眼神裡流露出驚恐。

我的視線越過礙事的床幃,落在床上那個身影上。

我的“新郎官”,太子蕭景珩。

他安靜地躺著,蓋著錦被,麵色是那種毫無生氣的、近乎透明的蒼白,彷彿一碰就會碎掉。緊閉的雙眼下是濃密的睫羽,在眼瞼投下兩片青黑的陰影。即便在昏睡中,他那雙好看的眉也緊緊蹙著,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透出一股死氣沉沉的脆弱感。

等等,好看?

我下意識往前湊近了些,腦中卻猛地閃過原書中關於他的描述——【性情暴戾,麵目因久病而扭曲猙獰,如同地獄羅刹,宮人皆不敢直視其顏……】

可眼前這人……雖然瘦削得脫了形,但骨相極佳,鼻梁高挺,下頜線條清晰,分明是個病弱版的清冷美人胚子!跟“猙獰”二字毫不沾邊。原書誤我!還是說……他病得連毀容都來不及就快嗝屁了?

職業病瞬間壓過了那點胡思亂想。

幾乎冇怎麼思考,我幾步走到床邊,動作自然地伸出手指,精準地搭在了他露在錦被外的手腕上——冰涼,皮膚下幾乎冇有脂肪層。指尖下的脈搏跳得很慢,沉滯而虛弱,像一條快要乾涸的小溪。但這股虛弱的脈流裡,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種……不自然的滯澀感,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拖拽著。

“這脈象……”我忍不住低聲自語,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不像是單純的臟腑衰竭惡疾……倒更像是……”

這手感……這淤塞不通、時不時還咯噔一下的節奏……我擰眉,下意識地喃喃出聲:“好傢夥,這脈象怎麼跟被拖拉機碾過似的……”

琥珀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小小聲提醒:“娘、娘娘……這、這不合規矩……”她生怕我的動作引來責罰。

慢性毒藥!

這四個字在我腦中清晰成型。好傢夥,開局就給我上難度,宮廷祕製毒藥套餐是吧?有意思!我體內的科研因子瞬間被點燃,這可比現代那些實驗室提純的毒素樣本複雜多了,簡直是**疑難病例研究範本!

就在我全神貫注於脈象時,冇注意到,床上那人濃密的睫毛幾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指尖下的手腕似乎也極其輕微地僵了一瞬。

“太子妃娘娘。”

一個平板無波、帶著歲月沉澱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收回手,回頭看去。琥珀則嚇得猛地低下頭,恨不得縮進地縫裡。

是一位穿著深青色宮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老嬤嬤。她麵容嚴肅,眼神銳利,恭敬地行禮,但那恭敬裡透著顯而易見的疏離和審視。

“殿下需要靜養。”趙嬤嬤的語氣不容置疑,規矩十足地提醒道,“按宮規,您明日需卯時起身,著太子妃禮服,至慈寧宮向太後孃娘請安。”

太後!

腦子裡立刻調出原主記憶碎片裡關於這位後宮最高權力者的零星資訊:威嚴,規矩重,皇帝十分孝順。原書中,‘沈玉柔’第一次覲見時,因‘福星’名不副實,加之膽小怯懦,言語無狀,被太後視為欺世盜名、上不得檯麵,罰她在佛堂跪抄了四個時辰的經書,出來時幾乎虛脫,成了後宮的笑柄。

太子病成這副鬼樣子,隨時可能嚥氣,她老人家心情能好纔怪!我這頂著“福星”名頭、實際是“災星”冒牌貨的兒媳婦,第一天就上門麵試,簡直是地獄難度開局。

壓力山大海了去了。但我知道,躲是絕對躲不過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硬著頭皮上。抄經?想都彆想!

次日,天不亮就被挖起來。琥珀手忙腳亂,眼圈都是紅的,顯然一夜冇睡好。她像個木偶娃娃一樣幫我套上那身繁複沉重、能壓斷脖子的太子妃吉服,看著那頂足有幾斤重的鳳冠,聲音都帶了哭腔:“娘娘……這……太重了……”

“冇事,頂得住。”我安撫她,感覺自己像個移動的奢侈品展示架。琥珀小心翼翼地幫我扶正鳳冠,又仔細檢查了衣領袖口,生怕有半點錯漏。一路被引著,在肅穆得能聽見心跳的宮道上穿行,琥珀緊緊跟在我身側一步之後,大氣不敢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彷彿腳下不是宮道,而是刀尖。終於踏入了慈寧宮那扇沉重的殿門。

殿內光線明亮,卻莫名有種沉重的威壓。一股極淡、但品質極高的檀香混合著某種清心草藥的香味縈繞在空氣中。上首端坐一人,身著明黃色鳳袍,滿頭銀髮梳得一絲不亂,髮髻上簪著象征身份的九鳳銜珠步搖。她麵容保養得宜,看不出確切年紀,但那眼神——銳利如鷹隼,帶著洞穿一切的審視和毫不掩飾的懷疑,直直落在我身上,像兩把冰涼的解剖刀,彷彿要把我的皮囊、靈魂,乃至“福星”的真假都剜出來看個清楚。

這氣場,嘖,比我們醫學院最嚴厲的院長還強十倍。身後的琥珀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起來吧。”聲音不高,帶著久居高位的威嚴,平平淡淡地問:“沈氏,沈家……禮部尚書府嫡女?”

來了!我心一緊,趕緊垂眸,腦中飛速運轉——原主此刻應該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

我調動原主所有的記憶碎片和熬夜惡補的宮鬥劇知識儲備,力求回答得滴水不漏:“回太後孃娘,正是臣妾。”聲音平穩,不卑不亢。我能感覺到琥珀在我身後幾乎屏住了呼吸。

“聽聞你自幼便有‘福星’之名?”語氣依舊是那種不疾不徐的調子,可每個字都像帶著無形的重量壓下來。

來了!死亡問題!

我心裡瘋狂吐槽:這“福星”標簽簡直是我穿越後最大的bug!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澄澈地看向太後,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謙遜和一絲無奈:“民間傳言多有誇大,臣妾愧不敢當‘福星’之名。不過是家父家母舐犢情深,對臣妾多有偏愛,外人見了,便以訛傳訛罷了。若論福氣,太後孃娘母儀天下,澤被蒼生,纔是真正的國朝之福,萬民之幸。”

先把“福星”帽子摘了,再把高帽精準地扣回太後頭上,完美!

太後似乎冇料到我會這麼回答,審視的目光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訝異。她端起茶盞,輕輕撥了撥浮沫,並未立刻接話。

殿內一時寂靜,落針可聞。琥珀的呼吸聲更輕了。

她又問了幾個關於“在家可曾習得醫術”、“日常如何為父母祈福”之類的問題,看似家常,實則處處陷阱。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回答得既不失恭敬,又巧妙避開鋒芒。問到醫術,我便說:“略看過幾本母親留下的雜記,認得幾味藥材,不敢稱通曉,隻是殿下病重,臣妾憂心如焚,恨不能以身代之,隻得儘力侍奉湯藥,盼著殿下能早日好轉。”

問到祈福,我便答:“臣妾愚鈍,隻知心誠則靈。每日抄經唸佛,祈求佛祖保佑父皇母後身體康健,保佑殿下早日康複,保佑我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句句不離關心太子,孝順帝後,心懷天下,政治正確到無可指摘。

漫長的問詢之後,殿內再次陷入短暫的寂靜。

我低著頭,能感覺到那審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我頭頂,但最初的冰冷銳利似乎緩和了些許。

“倒是個伶俐的。”

太後忽然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比哀家想的,要明白事理。”

我心裡稍稍一鬆,有門!

“罷了。”太後終於再次開口,揮了揮手,語氣雖然依舊平淡,卻少了幾分最初的疏離,“既入了東宮,便是皇家的人。好生照料太子,恪儘本分,勿要生事。若有所需,可讓趙嬤嬤回稟哀家。”

最後一句,是額外的恩典!原書裡可冇有!

“臣妾謹遵太後孃娘教誨,謝太後孃娘恩典。”我盈盈一拜,心裡徹底鬆了口氣。

走出慈寧宮那扇厚重的殿門,清晨微涼的空氣湧入肺腑,我才真正感到解脫。後背的衣衫似乎都有些微濕了。琥珀跟在我身後,小臉依舊蒼白,但眼神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一絲崇拜,她用袖子悄悄擦了擦額角的細汗。

第一關麵試,不僅驚險過關,似乎……還超額完成了任務?

趙嬤嬤跟在我身側,語氣依舊刻板,但似乎也少了幾分最初的冷漠:“娘娘,太後孃孃的話您也聽到了。殿下不喜人近身,尤惡觸碰。您昨日之舉已屬逾矩,望您好自為之,莫要再驚擾殿下靜養。”

我腳步一頓,回頭看她,臉上冇什麼表情,語氣卻異常清晰直白:“嬤嬤,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殿下這病,光靜養可養不好。”

我朝主殿方向抬了抬下巴,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幾個豎著耳朵的宮人聽見:“裡頭那位,現在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活,我才能活。所以,不是我想驚擾他,是閻王爺的帖子快送到門口了,咱們得聯手把它撕了。”

“至於配合不配合,”我扯出一個冇什麼笑意的笑,“麻煩嬤嬤也轉告殿下一聲,現在可不是鬨脾氣的時候。配合治療,大家好歹還能搏條活路,你說是不是?”

趙嬤嬤顯然被我這番毫不掩飾、甚至堪稱大逆不道的言論震住了,臉色變了幾變,嘴唇動了動,最終卻冇說出話來,隻是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管她,轉身就走。

琥珀小臉煞白地跟上,聲音發顫卻又帶著點興奮:“娘娘,您、您剛纔在太後麵前……還有跟趙嬤嬤……真是太厲害了!”

“實話實說罷了。”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感受著指尖殘留的那點微涼脈象,一股熟悉的、屬於挑戰者的興奮感壓過了剛纔的緊張。

生存模式,正式啟動!

首要任務:把這個身價昂貴、中毒頗深的“便宜老公”,從閻王爺手裡搶救回來!

嘖,問題……應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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