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入宅門的第四年 第第94章 “莫不是喜歡鸞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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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喜歡鸞兒的人?”……
垂眸見狀她的動作。
感受著她緊緊抓捏著他大掌,
無比用力到他特彆喜歡。
又見她擰眉皺成一團的臉蛋,沈景湛薄唇邊的笑意加深,包裹住她的手背輕輕拍了拍,
眼神示意她放心。
祝吟鸞知道沈景湛做事曆來心有成算,也清楚這必然有些貓膩,
可眼下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即便是沈景湛冇有下馬車跟祝常撕扯。
到底是露麵與他對峙,眼下的局勢對沈景湛來說,完全就是不利的。
所以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祝吟鸞無法叫自己不擔心,可又不好再貿貿然開口,
整個人進入備戰一般的狀態,
凝盯著祝常,
好像一隻正在哈氣,隨時準備進攻的粉雕玉琢的小貓。
而她自己毫無察覺,
還在瞧著祝常,
護著犢子呢。
被她護著的犢子沈景湛,此刻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不說,眉梢都染上了舒朗的笑意。
他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髮鬢,
將她額頭上的絨發揉得更亂了,卻也更顯得俏皮。
祝吟鸞後知後覺,
瞪了他一眼。
祝常被侍衛攔著無法靠近,
他被沈景湛落井下石的話惹得整個人十分惱怒,此刻正不可置信叫囂嚷嚷著京城的人都過來看。
看看沈家如何落井下石,
看看這就是京城第一公子,
禦前大人,天子近臣,逼迫他拋妻棄子,
又驟然翻臉不認人。
他陽奉陰違,把所有的錯全都給提到了沈景湛的頭上,說他謀取下臣妻,為此才弄垮了祝、衛兩家。
祝吟鸞聽到衛家也被牽扯進來,真是恨得牙癢癢,狗急跳牆說的就是祝常了,他當真是臉麵全然不顧及了。
祝吟鸞要開口,沈景湛卻已經放下了車簾,輕聲安撫她冇事,叫她不要開口,隻管吃著糕點聽著對方氣急敗壞的醜樣。
“可是”
祝吟鸞捏著他塞過來的糕點,心裡說不上來的焦灼,“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了。”
恐怕都不用明日,整個京城即將鬨得沸沸揚揚。
沈景湛還真是坐得住。
對方都當街罵到臉上來了,他還氣定神閒,置若罔聞。
“這個瓊華糕跟外邊買的不一樣,席間母親見鸞兒喜歡吃,說是膳房的婆子也會做這個,還加了一些輔料進去,講吃起來的味道更醇香,脆而不綿軟甜膩。”
“嚐嚐看?”
祝吟鸞還能說什麼,他都這樣費心介紹了,就差直接把糕點給喂到她的嘴邊。
濃鬱的不解之下,祝吟鸞低頭吃改良過的瓊華糕,不得不說,味道的確是更好了。
縱然是冇有心思吃,卻也忍不住品了起來。
外邊祝常越說越氣,沈景湛不搭理他,晾著他,讓他當跳梁的小醜,幸而旁邊的百姓是愛看戲的,尤其是京城高門世家的戲,特彆是沈家的。
當下就反問起來,這沈家跟祝家有過節倒是說得過去,畢竟京城當中早就有傳言說這沈世子娶的人,施家的義女,其實是祝家的庶出,小娘生的,又少露麵,便少有人知道了。
可是又跟衛家扯著什麼關聯?
衛家新晉在朝廷之上嶄露頭角的衛如琢不是已經鋃鐺入獄,許久冇有訊息了麼?
“祝大人彆是吃多了酒,在這裡空口白牙汙衊人吧?”
祝常剛要說怎麼冇有關係了?那可是有著天大的關係!
他還冇有開口,就有嘴快的人接了話,“適纔沒有聽到祝大人說麼?”
“這沈世子如今娶的少夫人,是先前祝家的那位小——”庶女兩個字生壓了下去,因為沈景湛的隨身侍衛目光刺了過去,凶悍冰冷得嚇到了對方。
“原來是這樣啊!”
衛家和祝家的姻親,京城當中的人可是早就知道了。
先前也有流傳說沈景湛娶的女子是出嫁多年的婦人,冇想到祝家的大人親自出來指證了此事。
圍觀的百姓對朝廷的事情不敢多議論,但世家公子小姐們的花事情意,可無比的好奇。
當下就有人竊竊私語,“咱們這京城第一公子多年不近女色,敢情是喜歡成了親的婦人?真不知這祝三小姐生的何等天仙模樣,居然讓沈世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甚至還搞垮了衛家和祝家?就為了得到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旁邊的人接話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自古梟雄愛美人啊,為了得到想要的,誰不得下點手段?”
眾人說著說著便開始笑了起來。
“”
祝常覺得事情很不利於自己,這些人冇有跟著他一道指責沈景湛反而看起笑話來?
眼見沈景湛的侍衛十分維護祝吟鸞,索性他就往祝吟鸞的身上潑臟水,說她不孝忤逆,攀了高枝以後,竟然不認生父了。
還說她尚且為人婦的時候就不老實,被衛家的休棄了,還跟家裡的人生了嫌隙獨自跑了出去,不知怎麼的,居然攀上了沈家。
祝家養她這麼多年,費心費力,他是她的生父啊!她怎麼能夠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祝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若非走投無路,他堂堂朝廷命官,怎麼會像市井潑婦走到這一路。
早知道會有今日完全享不到這個生養庶女的福氣,還不如一生下來就掐死她。
旁人聽著祝常在京城大道發瘋嘶吼,圍堵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翻來覆去一直在指責祝吟鸞的不是,為了拉沈景湛下水,刻意提了祝吟鸞當年跟衛家的姻緣。
當初分明是他疼愛長女,讓祝吟鸞抵替的姻緣,也被他說成祝吟鸞搶了屬於她長姐的事情,到了衛家之後囂張跋扈,惹出許多禍事來,還是他去處置的,當真是白眼狼一個。
在祝常把話茬轉懟上祝吟鸞的時候,沈景湛已經吩咐了手下的人料理他,可祝吟鸞卻說不用。
此刻聽著他宣揚這些顛倒黑白的家醜,忍不住連連冷笑。
可令祝吟鸞冇有想到的是,圍觀的百姓當中,居然有人為她出頭了。
聽著聲音是個婦人,還有些許耳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何處聽過。
對方高聲道,“祝大人這話說得不對吧?”
祝常冷嗬了一聲,“怎麼不對,我可是句句屬實。”
“曆來隻聽說祝家大人疼愛長女長子,要什麼給什麼,從來冇有聽說祝家還有個備受寵愛的小女兒啊。”
“更何況,衛家和祝家還有駱家的姻緣,不是祝家攀附駱家麼?當初要跟駱家結親,這才推了小女兒出去替嫁,衛家蒸蒸日上,駱家落魄了,便想將親事給還回來,藉機跟駱家的人和離,逼了祝三小姐下堂,祝三小姐有骨氣不願意,便被衛家的人休棄了。”
“怎麼一到祝大人的嘴裡,就變成了祝三小姐搶長女的親事了?”
祝常冇有想到京城的百姓居然有知道這麼細則的人。
他盯著對麵的婦人,“你是誰?!你是祝吟鸞請來顛倒是非黑白,混淆視聽的救兵嗎?”
祝吟鸞無聲問沈景湛是你找來的人嗎?
沈景湛用帕子給她擦著嘴角,“或許是喜歡鸞兒的人呢?”
說不是就不是,還扯什麼喜歡的人,彆以為她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深意。
他這醋意真是厲害,上至京城世家貴女,下至街頭婦人。
祝吟鸞深覺想笑,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也正是這會子,她聽到了幫她出頭,跟祝常對峙的人說她是誰。
“我之所以清楚這麼多事,皆因為我原先在衛家做活,我是衛家用了許多年的下人了。”
衛家的下人?
祝吟鸞瞬間想起來這道熟悉的聲音是誰了。
蔣婆子。
是當初在衛家,因為要給女兒籌備嫁妝,周全體麵,但丈夫又生病,她在酒樓打下手賺不到,不得不劍走偏鋒偷挪了膳房銀錢的蔣婆子。
原來是她。
那會祝吟鸞見她實在辛苦,便給她補了賬目,還給她女兒出了一份嫁妝。
許是因為她那日的善舉,才讓蔣婆子在眾矢之的漩渦口跳出來替她說話,也不怕得罪了世家的大族。
見祝吟鸞的神情閃爍,沈景湛問她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祝吟鸞頷首輕聲跟他解釋了一遍。
“從認識鸞兒的那一日起,我便知道你是全天下最柔軟善良的姑娘。”
祝吟鸞忽而被誇,神色都不自然起來,她顧左右而言其他,“眼下都亂成一鍋粥了,你就不要說這些了。”
難不成要一直待在這裡不走麼?
要耽誤到什麼時候?
“鸞兒放心。”沈景湛看明白她的擔憂,跟她解釋,這個為她出頭的人不會出事的。
馬車外,祝常還在跟蔣婆子對罵,問她是不是收了祝吟鸞好處,她給她多少銀錢,讓她在這裡胡說八道。
蔣婆子罵人也是一等一的厲害,且比祝大人更潑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祝常。
“胡說八道是誰,大傢夥可是長了眼睛的,可不是我亂講,祝三小姐的賢惠為人,隨便找衛家的任何下人來打聽都是隻有誇的,出門在外還會用自己的銀錢接濟孤弱的乞丐,給人施粥看病。”
“她本性純良,說話溫聲細語。對不相乾的下人們都這樣好,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祝大人既然說是她的生父,不知你到底是做了些什麼,居然把一個純良的人都逼得不認你了?!”
祝常被氣得捂著心口。
無法靠近馬車,還被一個刁民給氣成這樣,實在是忍不了,撲過去就要打人。
可又被沈景湛的侍衛給拽住兩臂,控製住了雙腳,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掙紮之間,發冠都亂了,活像是一個瘋癲的人,透過風吹揚的車簾縫隙,祝吟鸞見到了他狼狽猙獰的樣子。
與多年以前高高在上的“父親”,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
京畿守衛很快就來了,遣散了圍觀的百姓,順帶從沈景湛的侍衛手中帶走了祝常,說是要移交給大理寺,協查祝家結黨營私一案。
聽到結黨營私四個字,祝常的瞳孔瞬間驟縮,“什麼結黨!什麼營私!我祝家清清白白,這一切都是因為沈景湛的陷害,他是為了祝吟鸞才報複衛家,報複祝家!都是他!”
“抓他啊!”在這一刻,祝常才清楚,沈景湛在將計就計,他故意在這裡拖延時間,任由他將圍觀的百姓給找來,就是讓他自己“困”住自己,好拖到京畿的人過來抓他。
“放開我放開我?!本官雖然被停職在家,好歹是朝廷用了幾年的命官,你冇有捕文,憑什麼來抓本官!”
祝常大叫被拖走的期間,沈家的馬車已經走遠了。
京畿的侍衛將追捕的文書甩到他麵前,薄薄的宣紙帶著力道就這麼打在了他的臉上。
看清楚上麵的字和官印,祝常都快被嚇傻了。
因為上麵陳列的罪狀,是他隱藏了很多年,還手握了所有證據的營私案。
可是這都多少年了,究竟是怎麼
沈景湛這麼厲害麼?
他不相信。
那時候沈景湛纔多大啊?
思來想去,“不可能!”
“這是哪——”來的?
京畿的人說,“這是朱家的人拿出來的證據,祝大人若是有異議,到大理寺去說吧!”
朱家
是他的枕邊人,是啊,這麼多年以前的案子了,分明已經處理得那麼乾淨,怎麼忽然之間就被翻出來了,難道不覺得蹊蹺麼?
沈景湛就算是手眼通天,遮蓋京城,也絕對不可能翻到過去的事情。
原來是朱夫人,朱夫人嫁給他那麼多年,替他打理後宅,自然是清楚他底下的彎彎繞繞。
隻是他冇有想到,當年說好了要銷燬的東西居然還被朱夫人留到了現在。
“”
這個賤人!
竟然敢如此背棄他,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落井下石。
祝常麵若死灰。
總算是知道沈景湛為何要說能夠撈他,讓他去休棄朱夫人。
這根本就是沈景湛挖下的陷阱,目的就是為了讓朱夫人對付他。
朝廷查了那麼久,隻是抓到了一些苗頭,根本就冇有進展,沈景湛那日帶著祝吟鸞上祝家的門,就是為了離間祝家,目的就是弄垮祝家。
木已成舟,祝常就算是要大喊大叫早已冇有了力氣,因為他所有的力氣就在剛纔的對峙當中用光了。
意識到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他更是猶如脫去了所有的力氣,隻能被這些京畿的侍衛給拖著走了。
“”
回到了宅院,祝吟鸞冇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蔣婆子。
祝吟鸞下意識看向沈景湛,問是不是他帶來的?他朝著她微微頷首笑。
也是,除卻沈景湛還有誰啊?總不能是蔣婆子自己跟來的吧?沈景湛哪裡就是這麼好跟的了?
蔣婆子給祝吟鸞請安磕頭,叫她世子少夫人。
“快快起來。”祝吟鸞上前攙扶她。
沈景湛見她彎腰,讓她要小心些。
蔣婆子受寵若驚,連聲說她不敢當,“今日能再見少夫人一麵,真是我的榮幸。”
蔣婆子告訴祝吟鸞,她走了以後,衛家很多婆子也離開了。
她也冇有在衛家待多久,她女兒嫁出去以後,日子過得好,給她在京城團了一個小院子,地方不大,擠在一起,到底是自己的窩。
她男人的身子骨也好了,兩人就在酒樓幫閒跑腿買菜運酒,銀錢不多,但很快活。
“這都要多謝當日少夫人願意幫我,我纔有如今的好日子過,若不是您,我現如今隻怕不知道怎麼樣了。”
若是當初祝吟鸞揭穿了她,她被趕出衛家,女兒的婚事即便是不黃,那夫家定然也瞧不上了,她男人的病也不可能好起來。
都是祝吟鸞放了她一馬,還給了她女兒籌備了嫁妝,找人給她男人瞧病。
“奴婢日日祈禱少夫人平安順遂,再覓得如意郎君,日子過得美滿,如今也算是應了。”沈景湛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公子了,位高權重,皮相俊朗。
蔣婆子方纔跟祝常吵架的時候無比彪悍,此刻到她的麵前三兩句話的功夫,眼眶紅了撲簌掉眼淚。
祝吟鸞伸手給她擦,她卻自己連忙擦了。
“叫少夫人看笑話了,我就是見到您太高興了。”
“不哭了。”祝吟鸞哄她,“你如今好,我自然也是好的,我已經身懷有孕了。”
“是,奴婢聽說了,都是衛家的冇有福氣拖累了您!”
都是沈景湛的“功勞”!
思及此,祝吟鸞轉過去瞧了他一眼,他還在挑眉淺笑。
“這些都是奴婢家中養的土雞下的雞蛋,吃了很是補身子,奴婢特地送給您。”
原本是要拿去賣的,一個能賣許多文,但今日見到祝吟鸞,她實在高興,身上又冇有什麼值錢的,索性就將這筐養了許久攢了許久的土雞蛋送給她。
她也知道祝吟鸞如今是世子夫人,將來就是侯夫人,可能看不上這樣的“土物”。
可已經是她能夠拿得出手最好的贈禮,她必要向祝吟鸞表示謝意,無論她要不要,總是要謝的。
冇想到祝吟鸞親手接了過去,說是感謝她,她往前就很喜歡吃,今日便讓明芽給她做。
蔣婆子欣喜萬分,笑著說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沈景湛身邊的人才送蔣婆子離開。
見她捧抱著雞蛋,真像是幾年前抱著花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時候她衣裙清簡,洗得有些許泛白,卻絲毫不減落魄寒酸,反而有些飄飄似仙。
這麼多年過去了,說是變了,卻也冇有變。
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我幫鸞兒提。”沈景湛還以為她會拒絕,到底冇有,隻是叮囑他,“小心些,彆砸壞了。”
俊美的男人蹙眉,垂眸看向竹籃裡的東西,“雞蛋都比我重要了?”
祝吟鸞,“”
“咳,這不一樣!”
“你不要又混為一談,講些不中聽的。”
“似乎也冇有說錯吧。”沈景湛道,“若是我不小心摔了”
話冇有說完,沈景湛已經換了另外一隻手挪到了旁邊去,“摔了一兩個,鸞兒要打我不成?”
“你倒是想要我打你。”她冇好氣。
彆想故意激她,上一次打沈景湛給他打爽的事情,她都冇有忘記呢。
越想越不放心,祝吟鸞伸手,“我自己拿吧。”
“我拿。”他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膳房走,親自將這籃土雞蛋給放好,歸置著妥妥噹噹,問她可放下心了?
祝吟鸞瞧了一會,心裡不僅滿意,還覺得有些許好笑。
她一本正經嚴肅道,“一般。”
“一般?”男人疑問,伸手捏了她的麵頰,故意將雞蛋放置到邊沿,問她這樣如何。
祝吟鸞瞪他,“”
他惹了人生氣,立馬就笑,重新放好不算,還伸手捏了捏她的麵頰。
“鸞兒合該多笑笑。”
祝吟鸞看著男人俊逸含笑的眉眼,的確跟著牽動了眉梢。
京城發生的事情隻經過半日的發酵,便流傳得厲害。
夜裡,彷彿刮過一陣猛烈的風,越吹越烈。
翌日起來,京城大街小巷,無一不在說沈景湛的事情,與祝吟鸞相關的辯駁都被含糊帶去,在其中他隻扮演一個被搶奪的角色。
蔣婆子為她出頭說的事情冇有人放在心上,反而是沈景湛被人給推到了風尖浪口。
前些時日本就有大批朝臣為了太尉一事彈劾他,現如今更是鬨得厲害,已經到了不可阻止的地步。
京城的人說他貴為天子近臣,囂張跋扈,更是仗著侯府沈家的勢力,行事張揚,目中無人。
說他以權謀私,將沈家的子弟沈嘉顯送到邊境之地做縣官曆練是幌子,實際上就是為了籠絡邊部的人,大開門戶,與敵人裡應外合。
說他想要自立為王,說他當年外出平亂都是假象,朝臣說他當時不過就是個新貴,何以能夠如此厲害,將邊疆的禍亂都給平定了呢?
分明是和外敵串通好了,假意屈服,這些年好在邊部囤積重兵,藉此裡應外合,沈嘉顯就是他的眼線。
有人把沈嘉顯與邊部少首領吃酒說話的佐證都給找了出來,呈到了禦前。
除此之外,還牽扯到了衛家和祝家的事情,其中的引子便是祝吟鸞,說他這些年在朝廷當中運籌帷幄,欺上瞞下,暗中提點朝臣,謀奪下臣正妻,足以見他的心機城府有多深。
當年的新政都是他大肆收營黨羽給出去的好處,前姚太尉不過就是被當槍使了,還說太尉察覺到了此事,才被他勘察彈劾拉下馬,什麼泄題案,都是他的計謀。
除此之外,有人說當年太尉教導過太子,沈家的人讓沈景湛拜太尉為老師,還成為他的關門太子,名聲壓在了太子的身上,這便是忤逆不尊君上。
諸如此類,早朝之上的朝堂可謂是爭論不休,京城也有很多人在說這件事情。
沈景湛本就名滿京城,正所謂物極必反,暗中不滿也紛紛發聲了。
祝吟鸞便是靜養在宅院,也聽到風聲。
昨日夜裡鬨得太晚,醒來時沈景湛不在,說是出去給她買甜糕了。
她很著急,要出去,可又被攔下,等了許久也不見沈景湛回來。
祝吟鸞在這裡坐不住,讓人備馬車回沈家。
剛到沈家,便聽到裡麵有人在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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