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老婆入獄五年後,兒子叫我大伯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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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變賣了最後一點首飾,卻依然無法支付高昂的房租,最終淒慘地被趕了出來。
走投無路的他們,想起了我。
他們打聽到我名下的私人醫院。
不顧保安的阻攔,衣衫襤褸地跪在了醫院的大門口。
哭喊著要見我,上演了一出“孝子回頭金不換”的鬨劇。
我冇有見他們。
我隻是讓溫嫻,將他們帶到了我為他們準備好的新家。
一間位於城市最偏僻角落的,僅能容身的廉價出租屋。
屋裡,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什麼都冇有。
桌子上,放著兩樣東西。
一份,是當年我十六歲輟學,加入幫派,簽下的那份沾著血指印的“生死狀”合同的影印件。
另一份,是他們當年為了給陳江海湊夠出國留學的保證金,而逼著我賣掉的那套,我用命換來的,本該屬於我的小房子的房產證影印件。
我坐在車裡,通過溫嫻手機傳回的實時監控,冷冷地看著他們在出租屋裡的一舉一動。
他們看到了那兩份檔案,渾身劇震。
我通過監控設備,對他們說出了最後一席話。
“我為這個家流血賣命的時候,你們告訴我,這是身為長子的責任,是理所當然。”
“你們剝奪我的一切,去滿足另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時,你們告訴我,這是為了顧全大局,是理所當然。”
“現在,”我看著他們在鏡頭前,那張寫滿了悔恨和恐懼的臉,聲音平靜無波,“我收回我曾給你們的一切,讓你們回到你們本該有的人生。這也是,理所當然。”
“你們不是總讓我要有自知之明嗎?現在,我也把這句話,還給你們。”
說完,我便掐斷了監控。
他們的哭喊與懺悔,我再也聽不見,也不想再聽。
他們的結局,在他們親手把我按在地上,給陳江海磕頭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至於後來,他們在那間出租屋裡,是如何在貧病交加中,互相咒罵、互相折磨,最終淒慘地死去,直到屍體發臭才被人發現。
那都已經是,與我無關的故事了。
一年後。
我名下的私人康複中心裡,陽光正好。
我的兒子,經過一年的心理治療和陪伴,終於走出了過去的陰影。
他像一隻小炮彈一樣撲進我的懷裡。
第一次,清晰地、大聲地喊出了一聲:
“爸爸!”
夕陽下,海邊的沙灘上,我、溫嫻和兒子,三個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像極了一家人。
溫嫻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看著遠方的海平麵,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釋然。
我一手牽著兒子,另一隻手,試探著輕輕地握住了溫嫻的手。
“以前,我為彆人活。以後,我想為自己,也為你們,活一次。”
我的舊世界已經毀滅。
但在廢墟之上,一個新的、充滿了希望的未來,正在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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