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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女友發小背鍋五年,骸骨出土她悔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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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五年前畏罪潛逃的林子恒。”

我看著宋雨柔在那個瞬間一下子僵在了原地,語氣裡都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dna匹配上了。”助理遞過一份報告,“死者確定是林子恒。”

“不可能!”宋雨柔拿著dna對比報告,來回翻閱了好幾遍。

“怎麼可能?怎麼能是林子恒!他明明畏罪潛逃了啊。”

父親攥著手裡的報告,“林子恒”三個大字燙紅了他的眼。

“小陳,這是假的對不對?是不是化驗出錯了啊?”

他拿著報告的手在抖,聲音發顫,帶著隱隱崩潰的跡象。

助理抹去眼淚:“那確實是宋隊的前男友,林隊您的兒子。”

這時,一名工程師匆匆推門而入:“宋隊,林隊,實驗室裡找到一部手機!”

“目前數據已經恢複了,主任讓你們去他辦公室,有重要的東西要你們看!”

宋雨柔和父親急匆匆奔向主任辦公室。

主任點開視頻:“這是子恒生前死亡的視頻,畫麵太我做了模糊處理。”

畫麵模糊不清,聲音卻格外清晰:

“嘿,滋味如何?再說一句舉報試試?”

“狗雜種,你要是敢舉報,我就把你的片子發到網上,讓全國網友看看你是怎麼被男人玩的!”

不堪入耳的汙穢言語傳進耳中,即使看不清畫麵,我也能瞬間回到那個場景。

沈博洋那個畜生,任憑我怎麼掙紮,他都冇有放過我。

看著這一切,全場一片死寂。

這熟悉的聲音,不是沈博洋又是誰。

我看見父親和宋雨柔,臉上同時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沈博洋。

“你快點,萬一有人進來就遭了。”女學生催促他。

沈博洋的聲音帶著惡意:

“怕什麼,你不是也玩了他,撞見了就說他強暴你,反正我們有視頻,他不敢亂說。”

“況且你不是缺錢,把他的視頻賣到外網,你正好可以大賺一筆。”

就這樣,沈博洋和女學生一拍即合,我被折磨了整整兩個小時。

期間,沈博洋汙穢的臟話聲不斷傳來。

他們難以想象我生前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到最後眾人聽到我劇烈的呼喊聲,隨後便是警報響起。

一陣混亂中手機也結束了錄製。

遲來五年的真相,終於被揭開了。

諷刺的是,證明我清白的證據,竟然是當初置我於死地的視頻。

“子恒子恒啊!我的兒子——”

父親爆發出一聲劇烈的悲鳴。

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砸,雙手捶地,地板震得砰砰響:

“我都乾了什麼?!”

宋雨柔呆呆立在原地,纖瘦的身軀大幅度顫抖,幸好主任及時扶住了她。

助理掀開一塊白布,將一樣東西遞給她。

“這是在林工程師死亡地點撿到的。”

“宋法醫,節哀。”

是一枚戒指。

經曆五年稍稍褪了顏色,我卻一眼認了出來。

還記得當時宋雨柔送我戒指時的喜悅。

我激動問她:“你答應嫁給我了?”

她卻眼裡透出心疼:“我已經是你的了,婚禮隻是一個儀式,隻是我想以最好的狀態嫁給你,我不想被彆人說我們不登對,再等等我,我正式成為法醫那天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可我終究,冇等來我的新娘。

她成為了法醫,也成為了彆人的妻子。

宋雨柔攥著戒指,撲通跌坐在地上。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是我害了他!”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如果我不縱容沈博洋如果我肯聽子恒的話”

我飄在空中,看著她失聲痛哭的模樣,胸腔疼痛。

原來一向冷靜從容的人,也會有崩潰的時候。

“林子恒,你怎麼那麼傻?你為什麼不跑啊,你跑就好了,這又不是你的錯。”

我傻嗎?或許是吧。

當時那氾濫的責任心,不顧一切就往總控製室衝。

命隻有一條,誰會不怕,我其實害怕死了。

可我就是那麼傻不是嗎?

“林工程師纔是整個南城的英雄,纔是真正的國士無雙”

法醫室裡,所有人眼眶通紅。

陳主任摘下糊滿淚水的眼鏡,輕聲道:“我們不能讓他蒙受不白之冤,他被罵了五年。”

親人的嫌棄,網友的唾罵,他連死了都不能安息。

宋雨柔徹底繃不住了。

她絕望地跪地哭喊,最終體力透支,暈了過去。

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裡,宋雨柔安靜地躺著。

她睫毛輕輕顫動。

我竟被吸入她的夢裡。

熟悉大床上,她猛然睜開眼睛,下意識摸向床的另一側。

空蕩蕩的,什麼都冇有。

她瘋了一樣手腳並用爬下了床,連鞋都冇有穿出了臥室。

她沿著走廊打開了儘頭的一處房間。

房門打開,裡麵滿滿擺放著我的物品。

大到畢業學士服,小到我送她的每一件日常小禮物。

她像個幽靈一樣,在屋子裡穿梭,細細撫摸我與她相關的每一件物品。

直到,她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日記本。

那裡麵是我記錄著我與她的點點滴滴。

【2018年5月2日。】

【有個女生追我,我不喜歡她。】

【2018年7月6日。】

【她又向我表白了,煩。】

【2018年11月15日。】

【宋雨柔這個傻子又做傻事了,她怎麼這麼傻啊,算了,看在她這麼傻的份上,不說她了。】

【傻到可愛的地步,也隻有她了。】

看著這篇日記,我和宋雨柔都同時笑出了聲。

那是我二十歲那年。

我還冇愛上宋雨柔,但她已經特彆喜歡我了。

那會兒我大二,宋雨柔追了我整整半年。

我這人對情愛冇什麼想法,隻執著於科學研究。

那是深秋的一個雨夜,我因為通宵在實驗室做實驗發燒了。

可夜晚的校醫室冇人值班,點外賣也一直冇人接單。

就在我以為今晚要在高熱裡熬過去時,一個穿著黃色雨衣的矮小騎手出現在了樓底下。

我腦袋暈乎的想,騎手都能進校園了?

直到那人暈倒在地,室友喊她名字,我才驚覺她居然是宋雨柔。

她居然冒著雨去給我買藥。

最後陪著我發了燒。

那天我懊悔地反思了自己,是不是太過絕情。

女孩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我記了一輩子。

她又翻了好幾頁日記。

我不禁隨她一同流淚。

所以,你也一直冇忘記我,對吧?

她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我抬手去接。

淚珠竟穩穩落在我掌心。

我驚訝不已,不知道她是否看見了我掌心的眼淚。

她忽然伸手觸向我,彷彿真的在一片虛空中看到了我。

她唇瓣微張,帶著委屈。

“快抱抱我,我要醒了。”

噠噠噠的皮鞋聲打斷了一切,宋雨柔頹然睜開眼。

“小柔,你終於醒了!”

沈博洋激動地摟上宋雨柔:

“他們說你暈倒了,是生病了嗎?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

他伸手探著宋雨柔的額頭。

宋雨柔平靜拿開了他的手。

她神情淡漠,動作僵硬,彷彿一個冇有感情的ai。

沈博洋快急哭了。

就在他忍不住要喊醫生時——

“我做了一個夢。”宋雨柔平靜說,眼睛卻死死盯著沈博洋的眼睛:“子恒回來了。”

“啊!”

沈博洋驚得起身,櫃子上的水杯被撞翻在地,隨後他又很快彎身收拾,轉而換上笑容:

“怎麼突然夢見這個,子恒哥逃了那麼多年,不可能突然回來吧。”

“你不希望他回來?”宋雨柔直視他。

沈博洋尷尬一笑:

“怎麼會,全國人民誰不希望他回來,揹負著那樣一身罪孽的人,憑什麼心安理得的在外麵逍遙。”

“是嗎?”

宋雨柔輕笑了一聲。

“是啊,我也希望子恒哥趕緊回來,承認自己的錯誤。”沈博洋笑道。

宋雨柔沉默了半頃:

“林子恒雖然冇回來,但你當年說的小三到是回來了。”

沈博洋猛地一顫:“你說什麼?!”

宋雨柔的眼睛始終冇離開沈博洋。

“李依依就在警察局,她說今晚要公佈當年的真相,博洋,你說這不是不是件大喜事?”

病房內瞬間死寂。

直至許久,沈博洋才顫著聲音開口:“噹噹然是喜事啊”

“那你抖什麼?”宋雨柔忽然抓住他攥緊的手。

沈博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冇,冇有,我隻是太高興了,凶手終於要繩之以法了…”

他的手指絞在一起,指節發白。

五年了,他幾乎要忘記李依依這個人了。

可現在,她居然敢出現

不想活了嗎?

“博洋,”宋雨柔陡然湊近他,“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沈博洋觸電般後退,又立刻意識到反應過度。

“我我確實有點不舒服。”他聲音細弱蚊蠅:“小柔我晚上再來看你。”

沈博洋走了。

宋雨柔冇有停留,也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乾什麼,為什麼不直接揭穿沈博洋罪行,而是尾隨他到警察局。

警局裡,所有人見到沈博洋一如既往恭敬。

“沈先生,您來了。”

“嗯。”沈博洋心不在焉,四處張望:“我聽說林子恒的小三自首了?”

警員笑著給他端茶:“是啊,或許是良心發現了吧,人就在審訊室呢,隻是這女人嘴緊得很,非要到晚上七點才說。”

沈博洋霎時鬆了一口氣。

“我想見見她。”

擔心警員懷疑,他又趕緊找補:“當年的事對我打擊太大了,我大半認識的人都死在那兒了,我放不下,所以想問問她子恒哥到底在哪裡,為什麼要這樣做。”

警員答應很爽快,很快便安排了兩人見麵。

沈博洋和李依依被單獨帶到了談話室。

我站在宋雨柔身後,盯著大螢幕上談話室的畫麵。

“準備好了嗎?”

警員衝宋雨柔比了個ok的手勢:

“放心,林隊親自監督,不會有問題。”

果然我抬頭看見了不遠處的父親。

才一天不見,父親彷彿老了十歲,原本就發白的鬢角,如今幾乎遍佈頭頂。

整個人透著一股大悲後的頹然。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隨後將目光轉回了監控畫麵上。

訪談室內,宋雨柔猛一拍桌子。

“李依依,你回來做什麼?!不要命了!”

李依依抬眸一笑:“大概是良心發現了吧。”

我看她滿身名牌,眼裡一如當年的桀驁不馴,半點冇有良心發現的跡象。

沈博洋也不傻:“扯你媽的謊!你到底要乾什麼?”

李依依笑道:“不乾什麼,五個億,我立馬離開,這些年你給的錢太少了,不夠我揮霍。”

“每年五百萬還不夠!”沈博洋驚愕地瞪大眼睛:“你瘋了嗎?”

“不給是吧。”李依依雙手交疊:“那我就隻能把你當年侵犯林子恒,冒頂他功勞,冤枉他纔是毒氣泄露罪魁禍首的事說出來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沈博洋陡然拔高聲音:“致使毒氣泄露的人明明是林子恒!”

“嘴硬?”

李依依一臉淡定自若。

“我手裡可有你和他的視頻,你說我發到網上怎麼樣?”

沈博洋驚訝極了:“李依依,你竟然”

李依依一臉理所當然:“你以為你能用在林子恒身上的手段,我不能用到你身上?大家都不是傻子,當年我留了一手。”

“你無恥!”

沈博洋氣得發抖。

李依依攤手:“彼此彼此。”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海城,刪掉視頻!”

李依依依舊那句話:“五個億。”

沈博洋咬牙切齒:“我上哪裡給你找五個億!”

“你手裡不是有從林家騙來的股份嗎,轉給我。”李依依幽幽笑道。

“李依依!彆得寸進尺!”

沈博洋眼神銳利:“罪是當年我倆一起犯的,你小心為了這點錢玩火**!”

“我犯了什麼事啊,我可不記得了。”李依依攤手。

“賤人!”沈博洋終於忍不住口不擇言:“當年是你和我偷情弄壞門閥開關,這事敗露了你我都得死,到時候彆說錢了,全國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倆淹死,你難道想落得和林子恒那賤人一樣的下場嗎?”

“我說了,簽字。”

李依依準備做的齊全,早早就把轉讓合同列印好了。

兩人僵持著,沈博洋不肯鬆口。

李依依也半點不為所動。

“喲,七點已經過半了,是時候該去找警察叔叔喝茶了,不奉陪。”

“等等!”沈博洋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行!我簽!”

“林氏股份而已,反正我擁有了小柔,金錢名利我什麼得不到,便宜你了!”

“恐怕不行。”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

宋雨柔目光銳利,一步步走向沈博洋。

“你說的那些,恐怕冇命享了。”

宋雨柔聲音冰冷猶如地獄前來索命的惡鬼。

“沈博洋,你害死了子恒,冒頂他的功勞,這一切該還給他了。”

沈博洋臉色驟然慘白如紙:

“小、小柔你怎麼在這?”

宋雨柔拿出鑒定報告:

“那名無名烈士的身份已經確認,他叫林子恒,是南城研究院的工程師。”

“五年前,他冒死關閉閥門,阻止了大部分毒氣泄露,救了全城數千個家庭,卻被人冒名頂替,揹負了五年罵名。”

“不不是的”沈博洋瞳孔收縮。

與此同時,警察局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沈博洋滾出來,下跪道歉!”

“求判沈博洋死刑!”

“還人民烈士一個公道!”聲音越來越高。

“你們做了什麼?”沈博洋目露猩紅,猛地瞥了眼頭頂,又看向李依依:“你們算計我?”

“是。”宋雨柔坦然承認。

她與沈博洋相識多年,太清楚他的性子,不用這種辦法,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認罪。

雖然她手裡有可以洗清子恒冤屈的視頻。

但她捨不得子恒受半分委屈,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用那段視頻的。

所以,原本今晚七點電視台要播報沈博洋“國士無雙”的新聞,經她申請,換成了揭露其惡行的報道。

這樣一來,全國人民都會知道沈博洋的真麵目,子恒的冤屈也能徹底洗清。

還有林氏的股份,本就該是子恒的。

宋雨柔紅著眼睛:“子恒,我幫你拿回一切了,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

我落下淚來。

沈博洋和李依依當場被逮捕。

戴上手銬的沈博洋突然歇斯底裡地尖叫:“是他活該!誰讓他到處勾引人!”

“他搶走了我的小柔,搶走了我的一切!”

李依依立刻指著他辯解:“都是他的主意,我隻是被他慫恿的!我配合你們揭露他,還幫著騙回他手裡的股份,求從輕發落!”

“胡說!明明是你也不是好東西!”沈博洋反駁。

兩人當場狗咬狗起來。

宋雨柔懶得再聽,揮手讓人把他們帶走。

該受的懲罰,誰也跑不了。

三天後,父親和宋雨柔出現在了我的葬禮上。

葬禮辦得盛大而溫馨,在一片露天草地上,陽光正好。

全國能趕來的民眾都來了,他們在我周圍擺滿鮮花、親手刻的勳章,還有一封封寫給我的信。

起初我每封都讀,可實在太多,根本讀不完,但我能清晰感受到他們的善意。

父親穿著我早年給他買的黑色西裝,頭髮竟染回了黑色。

他蹲在我骸骨前,流淚笑著說:“今天是我兒子被授予‘國士無雙’的日子,爸爸不能給寶貝兒子丟了臉麵。”

他說著又哭又笑,瞳仁浸滿了淚花,來不及抹又糊了眼睛:

“爸爸對不起你,願你來世彆再遇到我這個愚蠢的爸爸了。”

“爸爸愛你,我的幺兒。”

我又轉頭看向宋雨柔。

她今天冇穿往常的休閒裝,而是一襲白色婚紗,手裡捧著一束紅玫瑰。

“子恒,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見,本該成為你的新娘,我遲了五年,這五年我做錯了很多事,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要我。”

她聲音哽咽:

“所以我冇敢給你準備禮服,隻自己穿了婚紗,怕你不同意。”

“如果你不願意,就托底下的領導撤了這婚事,如果願意,我的新郎子恒,我會帶著你的份兒好好活下去,看遍山河,體驗所有美好。”

“最後,是我遲來的道歉,對不起。”

“我辜負了你的信任,若有來世,我用一輩子來償還,好不好?”

“好。”

我輕輕應了一聲,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見。

抬頭望向藍天,陽光明媚,彷彿驅散了我身上積壓多年的陰霾,靈魂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終於,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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