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覺醒異能,她在末世種田躺贏 第122章 起疑
“阿強!”蘇渺渺失聲尖叫,但不再是矯揉造作的驚懼,而是實實在在的恐慌。
保鏢阿強悶哼一聲,疼痛讓他的臉色瞬間煞白。他死死咬著牙關,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不——”他隻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下一秒,他的眼球開始迅速充血,灰敗的色澤如同潮水般爬上臉龐,喉嚨裡發出非人的嗬嗬聲。然後,他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征召,張牙舞爪,向著蘇渺渺的方向而去。
“阿強?!”蘇渺渺發出一聲驚叫,帶著哭腔,但身體卻下意識地向後縮去。
“轟——”
陸九州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但動作毫不停滯,一個灼熱的火球精準轟出,瞬間將變成了喪屍的阿強解決,又一個灼熱的火球炸翻了側麵襲來的兩隻喪屍,也暫時清空了蘇渺渺身邊的危險。
火光映照著他緊繃的下顎線條,肅殺逼人。
“九州哥哥——”蘇渺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癡迷,下意識就朝著陸九州的方向而去。
李明達和陳三迅速填補了因阿強受傷而出現的空檔。李朝陽則怒吼著衝向阿強剛才被襲擊的方位,手中的砍刀帶著積壓已久的怒氣狂舞,硬生生劈開了一條暫時的血路。
“退!上車!”陸九州一邊扔出火球,一邊抓住仍在瑟瑟發抖、幾乎無法挪步的蘇渺渺胳膊,力道之大讓她痛撥出聲。
他幾乎是半拖半拽地將她粗暴地推向最近的車門。
李明達和陳三趁機迅速後撤,同時交叉火力壓製著湧上來的喪屍。落單的陳三貴此刻也已經撤了回來,上車後迅速向後備箱翻,給前麵的人留出位置的空間。李朝陽此刻已經快速發動了車輛。
陸九州是最後一個躍入車內的。他一邊快速喊道,“朝陽!開車!”一邊又不斷地朝後扔著火球,阻止著喪屍的行動。
引擎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咆哮,輪胎捲起漫天塵土。車子在屍群合攏前最後一刻,猛地躥了出去。
車門隔絕了車外令人作嘔的腐朽嘶吼和飛濺的汙血。車廂內隻剩下粗重急促的喘息、無線電滋滋的噪音,以及引擎瘋狂的轟鳴。
李朝陽緊握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透過後視鏡,目光陰沉地掃過蜷縮在後座、臉色慘白卻依舊在無聲啜泣的蘇渺渺。
一路又賓士了將近100公裡,車子纔在一處不知名的山坳下停下。
陳三貴在附近警戒。李明達和陳三開始清點物資。
李朝陽下車後,一把將在車裡瑟瑟發抖,臉上還掛著淚痕和灰塵混合的蘇渺渺麵前。他胸膛劇烈起伏,壓抑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蘇!渺!渺!”他幾乎是咆哮出來,“說了多少次!警告了多少次!不要離開安全距離!為什麼你不能安分點,阿強因為你,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
蘇渺渺被吼得一哆嗦,眼淚大顆大顆滾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以為那裡安全——”
“你不知道?”李朝陽怒極反笑,眼神像刀子一樣剮著她,“一路上,我們前後死了五個弟兄,4個是為了救你!剛才那種情況,讓你上車躲好!你偏要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你他媽根本就想害死我們所有人!”
“九州哥哥,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蘇渺渺委屈極了,身體下意識又往陸九州身後縮了縮,聲音帶著刻意的哭腔,“朝陽,你怎麼回事,難道非看著我死在你麵前才甘心嗎?”
一直冷眼旁觀的李明達手背抹了把臉,聲音疲憊中帶著沙啞:“隊長——”他轉向陸九州,眼神裡帶著的沉重的憂慮,“汽油不多了,隻剩下最後一桶了,照目前的前進速度,最多再跑2、3天。食物也隻剩下三天的量,水也快見底了。”
這些話像一盆冰水澆在每個人的頭上。
李朝陽頹然地靠在了車身上,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壓下胸口的憤怒和疲憊。
他閉著眼睛,開始無比深刻地懷疑自己:執著回s市的決定,真的正確嗎?
可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短暫的死寂被無形的壓力填滿。
蘇渺渺低垂著頭,作委屈狀,等待陸九州的反應。
可陸九州卻並未立刻看向她,而是以一種近乎冷漠的平靜語氣開口,“渺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九州哥哥。”蘇渺渺下意識地擠出甜膩的稱呼,可意識到陸九州說了什麼後,臉上卻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你在說什麼,我能做什麼呀?”
“是嗎?”
陸九州嘴角微微牽起,帶著冰冷的嘲弄,“那為什麼——”
“為什麼它們一直都死死咬著車隊不放?為什麼它們每一次的‘目標’,都像是——鎖定了你?”
這些日子以來,每一次倉促奔逃,每一次被喪屍追蹤,每一次應戰,每一次失去戰友……無數次的險象環生清晰地在陸九州的腦中彙聚、推演。
尤其是方纔那一幕——明明陳三貴落單了,更好被擊破;明明李朝陽等人距離喪屍更近更危險。可偏偏就有喪屍就避開了眾人,徑直朝著蘇渺渺去了。
陸九州並不傻,她隻是先前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
可那麼多的巧合加起來,就一一定是有問題了。
轟!
蘇渺渺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僵住了。
什麼——
“九州哥哥,你在胡說什麼?這些喪屍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蘇渺渺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被戳穿的驚怒與色厲內荏。
可對上陸九州冰冷的目光,她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手靠在了冰冷的金屬門把手上。
那冰冷的觸感此刻卻像烙鐵一樣灼燒著她的指尖,沿著手臂瞬間竄遍全身,全身的血液彷彿在那一刹那全部湧向頭頂,讓她感到一陣眩暈;下一秒,又被徹底的恐懼抽空,隻剩下刺骨的冰涼從腳底板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