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覺醒異能,她在末世種田躺贏 第142章 奇怪老太
趙青山進屋通報,蘇荷幾人在屋外等候。
趁著這短暫的等待間隙,蘇荷的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的環境。
突然,一陣極其微弱、卻異常熟悉的聲音混雜在風中斷斷續續地飄來——那是皮鞭撕裂空氣時特有的、帶著倒刺勾掛的尖嘯!
還有隱約的、被壓抑到極致的痛苦悶哼!
聲音的源頭——蘇荷的視線瞬間如同冰錐,死死釘在石頭樓側麵一堵厚實外牆上。
那裡,靠近地麵處,開著一扇狹窄、低矮、幾乎被積雪掩埋大半的方窗。
窗框烏黑,裡麵透不出一絲光亮。
那是這棟房子原先的通風口!
聲音就是從這窗戶裡傳了出來。
這就是王曉天提到的——地窖?
蘇荷周身的氣息瞬間冰封,肌肉繃緊如蓄滿力的強弓。
那獨特的鞭聲和痛苦的悶哼在耳中縈繞,直覺告訴她,她想要找的目標人物就在那裡!
石頭樓的大門“吱呀”一聲向內拉開,趙青山重新走了出來,臉上堆著一層油膩膩的笑,眼底深處卻翻湧著某種殘忍的興奮:“幾位久等!老大讓你們進去——。”
他故意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帶著一種分享秘密般的齷齪得意,“嘿,趕巧了,三爺正裡頭‘調教’幾個新來的牲口呢!你們運氣好,進去沒準兒還能‘開開眼界’,長長見識……”他意有所指地朝側麵那扇黑暗的小窗努了努嘴,彷彿在炫耀一件得意之作。
“滾。”張鵬大手一揮,將趙青山推了個趔趄,,瞬間切斷了趙青山臉上的諂笑。
“你——”趙青山臉上掛不住,剛想發作,卻被蘇荷那毫無溫度的眼神逼得把後麵的話嚥了回去,隻能鐵青著臉在前麵帶路。
蘇荷幾人被迎進了簡陋的“會客室”裡。
所謂的“會客室”,不過是主樓底層一間稍大的空屋,牆角堆著些雜物,正中生著一盆火,煙氣裡還帶著嗆人的味道。
基地的頭目姓孫,叫孫全,是個四十出頭的精壯漢子,穿著一件還算厚實的皮夾克,臉上橫著一道猙獰的舊疤。
他顯然已經從趙青山口中得知了門口的小衝突,此刻正坐在一張粗糙的木桌後,在蘇荷三人身上來回掃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孫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熱情得有些虛假:“歡迎,歡迎!這鬼天氣還能走到這兒,幾位一看就是有本事的!”
“我老孫這人最敬重好漢!”他搓了搓粗糙的大手,身子微微前傾,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和拉攏,“如今這世道,單打獨鬥難活?幾位我看不如就留在咱們這基地?彆的不敢說,但是吃喝不愁,大夥兒抱成團,總比你們在外麵風餐露宿的好!”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蘇荷,似乎是等她表態。
蘇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微微頷首、聲音平淡:“孫老大客氣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是否留下,等我們兄妹幾個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這個表態模棱兩可,卻足夠讓孫頭目那張橫肉遍佈的臉上擠出滿意的笑容。在他看來,這便是軟化的跡象。
孫頭目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似乎對蘇荷的“識時務”很受用:“應該的!應該的!青山,帶幾位去休息區!收拾間乾淨點的屋子!”他特意加重了“乾淨點”,彷彿這是天大的恩賜,還特意笑著對蘇荷點了點頭。
趙青山應了一聲,臉上又擠出那副令人作嘔的假笑:“幾位,請跟我來。”
他引著蘇荷三人走出“會客室”。
或許是為了彰顯“重視”,或許是為了就近“看管”,趙青山將他們帶到了石頭樓主體建築一側,一個相對獨立的的小樓裡麵。
雖然簡陋,但確實比外麵那些擠滿人的窩棚強出了不少。不過和孫老大的主樓比起來,卻是簡陋且冰冷了太多。
就在蘇荷幾人準備踏入這間冰冷的“休息室”時——
“呼啦!”
一道枯瘦矮小的黑影如同受驚的老鼠般猛地彈射出來!
那是一個蓬頭垢麵、幾乎看不出年紀的老婦人,身上裹著看不出原色的破爛布片,散發著濃重的酸腐味和尿臊氣!
她渾濁的眼珠瞪得幾乎要裂開眼眶,裡麵是深不見底的、幾乎凝成實質的恐懼。
蘇荷隨意地快走了幾步,原先衝著她來的那老婦人乾枯如雞爪、卻異常有力的手,帶著一種瘋狂,死死抓住了走在最前麵的張鵬的手臂。
“呃——呃——嗬嗬——”老婦人喉嚨裡發出風箱般破漏的嘶吼,嘶啞破碎的聲音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裡摳出來般:“走——快走!不能——留!都沒了!全都沒了——消失了——”
她的聲音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扼住,猛地拔高成絕望的尖叫,又戛然而止。
“媽的!這老瘋婆子又跑出來了!”趙青山一把抓住了那老婦人的頭發,將她狠狠地往後一拽,“還不快點把她拖走!”
兩名穿著肮臟白大褂、袖口沾著深褐色不明汙漬的男人,迅速從旁邊陰影裡衝出!他們動作異常麻利,一人一手,鐵鉗般精準地捏住老婦人枯瘦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向後一掰!
另一人則用一塊油膩的破布狠狠捂住她的嘴,將她剩下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
那老婦人頓時如同被掐斷了脖子的雞,說的話戛然而止。她像離水的魚般劇烈掙紮,渾濁的淚水和鼻涕糊了一臉,那雙充滿極致恐懼的眼睛死死盯著蘇荷。
那兩名白大褂配合默契,拖著還在徒勞扭動的老婦人,粗暴地將其拽向另一棟緊閉的厚重鐵門。
那扇門上刷著斑駁的白漆,上麵掛著一個同樣汙跡斑斑、鐵皮打成的牌子——“科研重地嚴禁入內”。
鐵門開啟又關閉,發出一聲沉悶的“哐當”巨響。
不遠處的棚屋下,倖存者們彷彿早已習慣這一幕,隻是把頭埋得更低,眼神空洞麻木,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