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覺醒異能,她在末世種田躺贏 第149章 再見故人
鮮血噴濺而出,灑落在了離得近的幾個人的臉上。
“啊——!”旁邊一個研究員發出短促而尖利的驚叫,隨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渾身篩糠般抖起來。
孫老大倒地的悶響,如同滾燙的炭塊濺入雪堆。
寂靜隻維持了一瞬。
“殺——殺人了!”
“老大!!”
“死了,老大死了——!”
驚呼、尖叫、怒罵、慌亂的腳步聲瞬間炸開!
原來還密密紮紮的人群像被捅了窩的馬蜂,轟然四散!
有人想衝上來報仇,卻被同伴驚恐地拽著後退;有人嚇得腿軟癱坐在地;更多的人則像無頭蒼蠅般,尖叫著推搡、躲藏,場麵徹底失控。
蘇荷漠然地看著噴濺在鞋邊的溫熱血跡。解決了陳亮和孫老大,如同掃開了兩塊擋路的碎石,踢開便是。
但這個吃人的“科研團隊”,必須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張鵬眼神一厲,催動起異能,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中,厚重的大門如同被無形巨手揉捏,轟然閉合、鎖死!
徹底封死了這棟樓的唯一的出口。
“快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眼見著出口被阻斷,人群瞬間炸鍋!幾個凶悍的惡人和幾個紅了眼的研究員,在絕望和一絲異能貪婪的驅使下,嗷嗷叫著撲了上來!
“跟他們拚了!”其中一個壯漢更是抄起了牆邊的鐵棍,麵目猙獰,當頭就朝著張鵬砸下!
唰!唰!
兩道淩厲的金色鋒芒乍現!
撲在最前麵的兩人,動作猛地僵住。一道血線在他們的脖頸間迅速洇開、擴大。
兩人瞪圓了眼睛,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響,隨即像是被抽掉骨頭的麻袋,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軟軟地栽倒在地上,鮮血迅速蔓延開來。
空氣中一片死寂。
如同被冰水兜頭澆下,所有蠢蠢欲動的人瞬間僵在原地。貪婪和凶狠被冰冷的死亡徹底澆滅,隻剩下喉頭發緊的窒息感,大家相互看著,沒人再敢上前一步。反而齊刷刷地縮在了門邊,和蘇荷等人呈現對峙之勢。
蘇荷的目光冰冷地掃過這群烏合之眾,“哪位是劉博士?”
無人敢應聲,但無數道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不約而同地,彙聚到一個躲在人堆後麵、臉色煞白、試圖縮起身子的中年男人的身上。
張鵬冷笑,他一步跨出,大手分開人群,像拎小雞仔一樣,揪著那人的白大褂後領,粗暴地把男人拽了出來,摜在冰冷的地麵上,“你就是那個狗屁劉博士?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害死了多少人,狼心狗肺的畜生!”
劉博士嘴唇哆嗦,他勉強扶正了眼鏡,抬頭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兩人,還有他們身後那些眼神燃燒著仇恨的年輕人。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可他還是徑直想要維持住自己的體麵,“冷靜——我是江州大學的高階研究員。這——這些研究——”
他強自鎮定,聲音卻抖得厲害,“都是為了全人類!為了破解喪屍病毒,解開晶核能量的奧秘!這是偉大的事業!必要的——必要的犧牲——”
“犧牲?”張鵬猛地踏前一步,指著身後被解救的、傷痕累累的年輕人,“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偉大事業’?”
“活生生的人,被你們像豬狗一樣抓來,綁在實驗台上,切割、注射、折磨至死!隻是為了滿足你所謂的‘偉大事業’?”
“還是說,隻是為了滿足你們對異能的貪婪妄想!”
這話一出,周圍的研究員和其中顯然知道更多內情的二人,有的羞愧地低下頭,有的則眼神閃爍,但更多人臉上是事不關己的麻木,甚至還有一絲對“晶核技術”“異能技術”未得手的惋惜。
可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惡徒來說,地下刑房和實驗室的存在雖不是秘密,但裡麵的具體勾當,尤其那些駭人聽聞的細節,他們大多是模糊的,甚至有人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到剖析。
他們隻知道:被抓進地窖的人,運氣好的被發配去乾苦力,耗乾最後一絲力氣或者成為了喂喪屍的喪屍;運氣差的,則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至於去了哪兒?沒了,就這麼沒了。沒人深究,也不敢深究。
“咚啷!”
一根鐵棍脫手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其中的一名惡人忽然麵色大變,他猛地撲了出來。他枯瘦如柴的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死死揪住劉博士早已淩亂的白大褂前襟。
“你騙我!”男人嘶吼著,唾沫星子噴在劉博士的臉上,“我兒子呢——他進了實驗室就再沒出來——你說他是異能覺醒失敗——你說啊,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這個男人和他年幼的兒子一路流亡,掙紮著活到這個基地。可有一天,孩子不過發了一次高燒,就被這些研究員們以“異能覺醒觀察”為由帶走了,幾天後隻換來一句冰冷的“覺醒失敗”的訊息,而後再無音訊。
他原以為是老天不仁,孩子當真是被這末世害死了。
可此刻,他所有的疑點——孩子被帶走時那驚恐的眼神、所謂的“觀察”為何一去不返、劉博士此刻掩飾不住的慌亂——像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他的心。
如果真相是這樣的,那他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助紂為虐!
“你兒子就是覺醒失敗了,是正常的。”劉博士被勒得呼吸困難,臉憋成了豬肝色,卻還在色厲內荏地尖叫,試圖用虛名唬人,“放手!你冷靜點!彆聽他們胡說!我可是江州大學的高階研究員!我的研究絕對沒問題。”
這一次,回應他的不再是沉默。
“閉嘴!”研究人員的隊伍中不知誰爆發出一聲怒吼,充滿了積壓已久的厭惡和醒悟的寒意。
“高階研究員?我呸!”一個年輕的研究助手“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你根本就不是高階研究員,你隻不過是一個助理研究員,你根本就不懂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