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覺醒異能,她在末世種田躺贏 第152章 讓他們走
李朝陽的眉頭擰緊,眼神重新變得冷硬,聲音不容置疑:“張鵬!注意你的言辭!劉教授是國內頂尖的基因工程專家!他的團隊和所有的研究資料,關係到s基地乃至全人類的未來!”
“我必須把‘劉教授’帶回去!這是我的任務!”
李朝陽目光掃過聚集到他麵前的這群研究員:“劉教授呢,哪位是劉教授?”
角落裡,縮在科研人員中的一個研究員,聲音細弱顫抖:“劉教授——他死了——兩年前就——就死了。”
“什麼!”李朝陽的動作猛地僵住,“說清楚!怎麼回事?”
那研究員被他的目光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開口:“喪——喪屍爆發——劉教授帶我們幾個學生逃出來——路上——他為了保護我們——自己_自己留下來拖住追兵——”
兩年前。
喪屍爆發後,江城很快就淪陷了。劉教授當機立斷,帶上了幾名學生開車逃出了江城。
為了保護學生,他將自己畢生的研究心血交給了學生,用生命換取了學生的逃生時間,自己卻永遠留在了那條絕望的路上。
幾日後,這幾名饑寒交迫、驚魂未定的幾名學生被孫老大的手下逮住了。其中一名為了保命,一個瘋狂又卑劣的念頭在絕望中滋生。雙方很快一拍即合,開始了所謂的“基因和異能”研究。
於是,在孫老大控製的據點裡,一個由破敗教堂地窖改造的、“裝置”粗陋的“實驗室”誕生了。
真正的劉教授畢生研究的心血資料,成了冒牌者劉博士苟且偷生的護身符和談判籌碼。
將近兩年來,他們心驚膽戰地擺弄著瓶瓶罐罐和幾台拚湊的時好時壞的儀器,進行著孫老大要求的所謂“異能”研究。
直到今日,這個彌天大謊終於被撕開了假麵。靠著教授鮮血換來的資料匣和彌天大謊苟活了許久的“劉教授”,也迎來了他的結局。
寒風裹挾著雪粒,如砂礫般狠狠抽打著窗戶,發出沉悶的劈啪聲。
屋內死寂一片,空氣沉重得讓人窒息。
李朝陽按槍的手背爆出青筋。他的目光掠過張鵬凝固著血色的刀尖,最終,落在了在蘇荷那張毫無波瀾、如同覆著霜雪的臉上。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片刻後,纔打破了寂靜,“所有的核心研發人員,都跟著我們走。”
“至於這些人——”李朝陽的視線如利刃般刮過縮在牆角的惡人們,“張鵬,這些人都可以交給你們處置”。
這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也是安撫蘇荷一方的砝碼。
“不行!”張鵬雙眼赤紅,額角青筋狂跳。他整個人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眼珠赤紅,牙關緊咬,“這群畜生!一個都彆想跑!”
想要他放過這群畜生?絕不可能!
“張鵬!”李朝陽聲音陡然拔高,“彆逼我!這事事關重大,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的下頜猛地朝外一抬——風雪中,雪亮的車燈光柱裡,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無聲地鎖死主樓的門窗,帶來令人窒息的壓力。
在屋內的全副武裝的人員,此刻也都齊齊將槍對準了張鵬的方向。
“我並不想走這一步。”李朝陽的目光看向了蘇荷,“但今天,這些人我必須帶走!”
“哢噠——”一聲清晰的脆響,蘇荷的靴跟重重踏在冰冷的地麵上,瞬間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僵持。
她的聲音如同薄而鋒利的冰片刮過玻璃表麵,冰冷刺骨,“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活著把人帶走。”
“蘇小姐,你誤會了。”李朝陽的目光沉沉地看向蘇荷,語氣複雜,帶著一種沉甸甸的、近乎懇切的真誠,“你知道,我絕不想與你為敵。”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刺骨的寒氣混雜著雪沫嗆入肺腑,這讓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生理性的喑啞,也加重了殘酷的冷靜。
“我們並肩作戰過。我知道你的實力,知道你有多強。但我的人裝備精良、有火力優勢。硬碰硬,結果隻會是兩敗俱傷!讓無辜的人白白送死。這沒有意義。”
“火力優勢?你覺得就憑你這幾杆槍就可以從我手中把人帶走?”蘇荷冷嘲,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李朝陽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瞬,按著槍柄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不。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和s基地為敵。”
“你是在威脅我?”蘇荷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短暫的僵持後,李朝陽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不。”他搖搖頭,眼神緊盯著蘇荷的反應,似乎在尋找更準確的詞,“或許我們可以更好的合作。”
“我還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如果有一天你來s基地,絕對是我李家的座上賓。”
兩年時間確實改變了很多。
李朝陽的這張臉棱角更加分明,曾經的桀驁被磨礪成一種磐石般的冷峻,眉宇間是沉甸甸的責任與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荷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暗暗一勾,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向張鵬傳達了清晰無誤的訊號——同意放人。
可在眾人看不見處,她的眼底情緒暗湧,一絲極其微弱的幽光,閃爍不明。
“我看錯你了,李朝陽。”張鵬的拳頭瞬間捏得咯咯作響。
讓他放過這群畜生,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蘇荷已經答應了,雖然他覺得蘇荷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老大——”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改變這個結果。
“讓他們走。”蘇荷冰冷的眼刀如同實質,猛地掃射過來,帶著不容抗拒的意誌。
對上蘇荷的眼睛,張鵬這才恨恨地讓開了道,站到了一邊,緊接著,他又對著李朝陽重重冷哼了一聲。
李朝陽的目光在蘇荷毫無表情的臉上停留了足足三秒,像是在確認這份妥協背後的真實意圖。
他的眼神複雜難明——有鬆了口氣的釋然,也有對往昔並肩情誼的刺痛,更深處,還有對眼前這個女子冷酷決斷的深深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