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不讓位_段少紅眼求原諒 第63章:付厭止的威脅
段辭離開後,薑軟軟擡眸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又默默收回。
半夜十一點。
薑軟軟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她拿起一看,是付厭止發來的:【表嫂,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薑軟軟神情炙了一瞬,回了個問號過去:【?】
對方立即顯示正在輸入中,而後回複過來一條刺眼的訊息:【讓你當上大網紅啊,喜歡嗎?】
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恍然大悟。
她就說嘛,怎麼白晚琪的父親六年多來不曾找過自己麻煩,突然那一天就出現了?
怎麼魈一還打他時,他也完全不管,而是先把自己的一條條“罪名”舉例出來。
怎麼那麼多視訊都打了碼就偏偏隻有一個沒打。
所以,付厭止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想問,但是又覺得沒必要問,他恨自己無非是因為他是段辭的表弟,不需要任何理由。
薑軟軟想也沒想的把付厭止的微信拉黑。
而‘彼岸花’包間裡。
付厭止發現對方許久沒有回複,再發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已將他拉黑。
付厭止狹長的眼神眯起,手不自覺地握緊手機。似要捏碎手裡的手機一般。
他換了一個號碼,給薑軟軟發去手機簡訊:【表嫂,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彼岸花’603包廂。】
薑軟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立即拉黑,關於付厭止的一切通通拉黑。
過了一分鐘左右,又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簡訊,內容是:【表嫂,如果你不想‘畫個圈’出事的話……】
話隻說了一半,但薑軟軟想也沒想地換好衣服出了門。
她不知道付厭止想乾什麼,但她相信,以付厭止的能力,他絕對有方法弄垮‘畫個圈’。
即使已經簽了兩年合同。可那是祁野創立下來的公司,她…賭不起。
另一邊,603包廂。
付厭止發完簡訊不再繼續理會。
他在賭,他在賭薑軟軟會來,雖然他不知道‘畫個圈’對薑軟軟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不屑去查原因。
但,經過上次的合作,他也能看出來那個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公司對她來說,似乎還挺重要。
如果薑軟軟十二點前沒有出現,他不介意賠償合作的違約金,再親手毀掉‘畫個圈’。
終於在十一點四十九分,薑軟軟成功抵達彼岸花603包廂門口。
她推門進去,一股刺鼻的煙酒味進入鼻息。
包間裡,燈光曖昧。三個男人,五六個女人。
付厭止看見她,嘴角得意的微微勾起,他…賭贏了!
摟著懷裡的女人悶了一口煙,然後漫不經心地說:“表嫂,你來了?過來坐。”
薑軟軟並不想與他周旋,直接問:“付厭止,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付厭止笑得意味深長,和包間裡的幾個男女說道:“這位,薑軟軟,我的表嫂,大家都認識吧?最近紅遍大江南北的…大網紅。”
包間裡的幾人耐人尋味地盯著薑軟軟看,而後對她吐出一些不太尊重的話語,彷彿在刻意配合付厭止。
薑軟軟無視這些人的鄙視,再次問道:“付厭止,你找我來到底要乾嘛?彆告訴我,就是為了刻意羞辱我幾句?”
付厭止眸光一閃:“羞辱你?網上那麼多人不是正在做這件事嗎?好像都用不到我出手呢!”
“所以呢?”她問。
付厭止聲音又狠又冷地砸向她:“薑軟軟,都這樣了,還是不肯主動和段辭提離婚嗎?”
她沒有情緒地說:“這是我的事。”
付厭止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俯視著她的臉,男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意:“薑軟軟,你…是受虐狂嗎?”
他真的好奇,薑軟軟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待在段辭身邊跪舔了六年多,即使得不到回應也沒有要離開段辭的想法。
他那個表哥,他瞭解的,段辭可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薑軟軟能在他身邊待六年之久,可想而知是有多受虐。
而她被網暴的前一天,自己也同樣說了羞辱她的話,她不為所動。
如果說少數人的辱罵她能扛得住,那現在呢?全網都在罵她,儘管這樣,她也還是要繼續留在段辭身邊嗎?當真愛到連臉都可以不要?
薑軟軟擡著眼眸對上付厭止射過來的目光。
他說什麼?
受虐狂?
不,不不不…
她不是受虐狂,一個曾經被祁野寵上天的人,怎麼會是受虐狂?
一個體驗過幸福是何等滋味的人怎麼會甘願做一個受虐狂?
她隻是,彆無選擇。
如果當年死的是段辭而不是祁野,她又何至於此將自己活成這般模樣!
她仰著頭看著麵前的男人,平穩地吐出三個字:“我不是。”
付厭止換上一副蔑視的眼神,語言帶刺:“不是?不是的話你為什麼都這樣了,還卑賤的賴著不走?”
因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祁野的心臟。
但,她無法言說,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件事她隻能爛在肚子裡,她不敢賭,如果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讓段辭知道。
他一定會因為潔癖發作而死掉,再往下就是,她小心翼翼保護了六年多的,她的小野的心臟也會跟著消失。
所以,她怎麼能說。
她,怎麼敢說。
見她不作聲,付厭止認定她就是有受虐傾向,諷刺開口:“薑軟軟,你最近這麼紅,不知道你有沒有看網友們對你的評價?噢,對了!
有一些網友不僅對你言語不敬,順帶著你的父母也被你連累。連你家祖墳都刨出來挨個侮辱了一頓,你們有受虐傾向的人,是不是都很享受這種時刻?”
付厭止的話剛落完,包間裡他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就小聲地笑出了聲,不加掩飾的滿滿地都是嘲笑她的聲音。
刹那間,薑軟軟平靜的眸光裡有了反應,她……
她當然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她想,無論世人怎麼看她怎麼罵她都無所謂,反正她的心早已隨著她的少年去了另一個世界。
可是,當那些一條條辱罵家人的評論浮現在腦中。
她的心…疼啊!
疼得她喘不過氣,所以她選擇性觀看了一些評論,然後把自己的心禁錮起來,強迫自己說,她的心是麻木的。
可這件事被人搬到明麵上來談,她無處可躲。
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無法控製事情的走向,千千萬萬張嘴像一張大網,足以將她完全地吞沒。
薑軟軟的手微微顫抖,無法掩飾內心的疼痛,這份“疼”的感覺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入她的身心。
她嗓音有些發澀地問:“付厭止,你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