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不讓位_段少紅眼求原諒 第77章:障礙物
段辭離開後,薑軟軟顫悠悠地站起身。腦海中回蕩著段辭剛才的話。
愛而不得?因愛成恨?
哈哈…哈哈哈…
薑軟軟都佩服他的想象力。
她即使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對他表現出來的是舔狗行為。可她…從始至終也從未對他表露過任何一個愛意的眼神。
祁野曾經說過,她的眼神如星辰般璀璨,猶如熾熱的陽光,彷彿要融化整個世界。
所以祁野離世後,再沒有任何人見過她充滿愛意的眼神…
薑軟軟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臉上的印子,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算了!
不重要了!
隨他怎麼想!
另一邊。
段辭開車離開,卻心情煩悶…
心情糟糕到極點,彷彿一團亂麻,讓他無法理清頭緒。
明明剛才那一架他吵贏了。明明剛才薑軟軟不頂嘴的時候他心情還有些快意。
可是現在,他的心情如同烏雲般沈悶,所謂的快意也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無邊的煩躁。
很奇怪!
他看見薑軟軟和彆的男人在一起心裡就不舒服,儘管那個人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他今天回來的時候,他想著,隻要那個女人好好解釋,他也不會過多為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薑軟軟偏偏就是要和他頂嘴?
他自己的脾氣他自己知道…
剛才如若不回來,他怕自己又會控製不住對她動手。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可是剛才為什麼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抑製不住對她動手,心裡就有一絲反抗呢?
明明之前也動過手,為什麼之前沒有這種抗拒的感覺,現在卻有了?
為什麼他會生出一絲的……不捨?
段辭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想起薑軟軟醉酒的那一晚,她傾聽他心臟跳動的那個夜晚,他就心煩意亂。
段辭想不通,為什麼薑軟軟總能輕而易舉的勾起他的脾氣?
好像無論永遠她做什麼,自己都能生氣!
結婚六年裡,他即使以前對薑軟軟有再多的厭惡,也僅僅隻是厭惡而已。
可是現在…他明顯的能感知到,他對薑軟軟生出了一種厭惡以外的情愫。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他非常抵觸,很複雜的一種摻雜在憎惡裡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東西,但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抗拒這種感覺。
段辭越想越煩,他迫使自己不要去想任何關於薑軟軟的事情!
他沒有開車回彆墅,而是去了彼岸花。
段辭給付厭止發了一條微信,讓他來彼岸花找自己…
付厭止到的時候,段辭已經自己一個人在包間裡喝得有些微醉了。
付厭止倒是毫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麵,翹起二郎腿,自然地問:“找我什麼事?”
段辭拿起桌上的酒大喝一口,像是想要驅散某種東西,心不在焉的掃了一眼付厭止:“你不是喜歡薑軟軟嗎?怎麼沒見你追?”
付厭止沒想到段辭會問得這麼直接,他的眼神散亂了一下。
喜歡薑軟軟嗎?
這個問題直擊付厭止心底深處。
那天過後,他已經一段時間沒有再見過薑軟軟了!
也是那天後,付厭止這段時間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他拚命迫使自己不要去想薑軟軟,可是她的臉孔總是會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情緒,每一句話都纏繞著他…
從薑軟軟叫他付先生開始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很不舒服!
儘管他拚命地在心裡告誡自己,薑軟軟是一個破壞彆人的第三者…
可每次想到她那疏離的眼神,他還是會貪戀起剛認識那會兒,她那半絲半縷的一抹寵溺…
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他絕對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所以…付厭止並不能理清自己對薑軟軟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他沒有正麵回答段辭的問題,而是麵不改色的反問道:“你…很討厭她?”
段辭隻猶豫了半秒,眼底泛起似有若無的涼意:“這不是人儘皆知的事嗎?”
付厭止眯起眸子自然地點燃一根煙:“表哥,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討厭她什麼?討厭她利用家世和你聯姻?還是討厭她這個人?還是…都討厭?”
段辭伴隨著些許醉意仰頭靠在沙發上,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他…
毫無疑問他討厭薑軟軟耍手段逼自己娶她…
可,單純議論她這個人…他討厭嗎?
段辭望著天花板出神…
答案在這一刻變得撲朔迷離,他以前是討厭她利用薑氏嫁給自己,所以順帶著她做什麼在他眼裡都變得無比嫌惡…
可是,六年多來…薑軟軟好像也並沒有真的做過什麼令人特彆厭惡的事。
她除了擔驚受怕他會弄壞身體外,好像也並沒有過多乾涉他的生活。
六年多來,她好像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一個人…
見段辭不作聲,付厭止悶了一口煙,疑問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段辭回過神,扯了扯嘴角,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當然討厭她的一切,你應該知道,她的存在影響了我和晚琪,薑軟軟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遲早被踢出局的障礙物。”
付厭止望著段辭眼中的厭惡,他凝視片刻,才收回目光從鼻腔裡撥出煙霧,“表哥,薑軟軟被網暴的事情是我找人做的。”
段辭並不意外,平靜地說:“我知道。”
段辭一直都很清楚白晚琪的父親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爛人,如果沒有人指使,他不敢得罪薑軟軟。
所以他派人查過,得知是付厭止的時候他也很震驚。因為段辭一直以為付厭止是對薑軟軟有好感的。
可即使知道是付厭止的手筆,段辭也隻是隱退在一旁看戲。
段辭喝一口酒,問道:“所以…你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激她和我離婚?好讓她和你在一起?”
付厭止掐滅手裡的煙,自嘲一笑:“當然不是,我這麼做隻是單純的厭惡她。”
段辭眉目一挑,來了興趣:“哦?你討厭她?為何?說來聽聽。”
如果這個問題段辭在網暴期間問,付厭止一定會回答得甘之如飴。
但現在,他抗拒回答這個問題。
付厭止轉移話題:“你還記得有一次我給你打電話問你有沒有碰過薑軟軟的那天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