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反轉:總裁們的火葬場開局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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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小姐不喜歡她的童養夫,出五百萬讓我把他勾引走。
我死纏爛打地追了謝澈三年。
查出懷孕那天,我正準備和他攤牌,攪黃大小姐這段婚事。
眼前卻劃過彈幕:
「嗚嗚嗚女主終於知道當年救自己的人不是繼兄,而是童養夫了。」
「追夫火葬場開始,男女主給我火速
he!」
就在這時,大小姐打來電話:
「我改變主意了,你離謝澈遠點,我要和他結婚。」
我哦了聲:「那五百萬怎麼辦?」
「你去追我哥吧,他反對我和謝澈結婚,煩死了。」
1.
我捂住話筒:「得加錢。」
孩子都懷了,借肚逼宮的戲碼也準備好了。
現在臨時換人算怎麼回事?
許檬聲音清脆:「那我再給你五百萬。」
「你以前怎麼追謝澈的,就怎麼追我哥,一直到我和謝澈結婚為止。」
我默了下:「你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了?」
明明前天,她還為了討周硯的開心,將謝澈親手做的圍巾送給服務員。
「還不是因為我哥這個騙子。」
許檬歎了口氣:「我今天才知道,當年我落水,救我的人是謝澈,不是他。」
「我們早就該在一起了,卻白白錯過這麼多年。」
「你負責纏住我哥,讓他沒精力阻撓我和謝澈結婚,聽到了沒有?」
我猶豫。
眼前再次劃過彈幕:
「女配一定不會答應的,她肯定想纏著男主不放。」
「雖然對女主而言女配沒有任何競爭力,但一想到男主臟了我就難受……」
「樓上,雖然不想劇透,但是雙潔。」
「雙潔?!男主沒碰過女配?」
「什麼?那天晚上和女配睡的人是誰?」」
2.
我愣住了。
那天是許檬的生日
party。
參加的都是圈內有名的富二代。
本來跟我沒關係的。
但是臨睡覺前,我收到了許檬的訊息:「酒喝沒了,你過來送點。」
我推門進去時。
周硯和謝澈就坐在許檬身邊,一左一右。
其他的男人笑嘻嘻地攔住我灌酒取樂。
我揪緊衣角,看向謝澈。
他麵無表情地挪開了眼,將許檬身前的酒瓶換成礦泉水,溫聲道:「你胃不好。」
「這些酒就讓彆人來替你喝吧。」
喝醉後,我迷迷糊糊地躺到了謝澈的床上。
一夜旖旎。
記憶裡,那晚靡亂得太厲害。
男人的大手掐著我的後頸,呼吸沉重,我斷斷續續地哭了好幾次。
扶在我腰間的手掌也分外用力,像是要把我掐斷。
醒來時,我身上倒是乾乾淨淨的,隻是渾身上下,疼得厲害。
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不是謝澈。
那會是誰呢?
我實在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
這邊,許檬忽然笑了:
「你做好準備,我哥可沒有謝澈好說話,他心裡麵隻有我,是肯定不會理你的……」
不理我?那不正好。
我打斷了她:「成交。」
2.
十八歲那年。
我發現這個世界其實是一本團寵文。
舍友許檬,是全文的女主。
而我是連戲份都沒有的路人甲。
我第一次看到彈幕,是在軍訓結束的典禮上。
「女主寶寶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又痛經了?」
「真捨不得妹寶受苦嗚嗚嗚,可惜男主和男配此時都不在。」
「有沒有人救救妹寶啊,她可是個嬌氣包。」
我遞給許檬止痛藥。
她不耐煩地擦汗:「去給我接杯水吧,你想噎死我嗎?」
我默了下,乖乖地去了。
接水機旁站著一個溫潤的男生,氣質出眾。
我偷偷看了他好幾眼,心臟跳得有些快。
剛想上前要個微信。
他轉過頭,目光落到我手中的杯子上,客氣而疏離地伸出手:「給我就好了。」
說著,還塞給了我兩張百元大鈔:「辛苦你替荔荔跑腿。」
像有冷水從頭上澆下,我無聲地站在原地。
原來他就是彈幕口中的童養夫。
也是一直默默愛戀女主的男主。
按照小說定律,和女主爭男人的女人向來沒有好下場。
我不想找死,我想要一個好結局。
於是我成了許檬的跟班。
先在她和繼兄的地下戀情需要遮掩時,做她名義上的嫂子。
又去做謝澈的舔狗,借懷孕,讓他們之間的婚約廢除。
平心而論,我這個跟班做得很負責。
周硯和許檬的感情,在我的掩護下至今沒人發現。
而謝澈雖然對我的態度冷淡依舊。
但他也會陪我去逛街、看電影,做一些情侶間會做的事。
在又一次被許檬拒絕後。
他失魂落魄地去戈壁徒步散心。
怕他出事,我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
結果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摔倒了還要他冷著臉折返回來扶我。
沙漠廣袤。
漫天星空下,謝澈將我叫醒。
那道目光有些迷茫地落到我的臉上:「我是不是該往前走了?」
我想了想,貼在他身邊:「你也可以不往前走。」
「無論你走或不走,我都會等你。」
說完這句話,我都有點感動了。
這大概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了。
但謝澈好像並不感動。
我想他大概是瘋了。
否則不會在下一刻,俯身吻上我的嘴唇。
風卷過發絲,我的心也跟著顫了下。
那天晚上,我是在他懷裡睡著的,做了好多個美夢。
可惜天一亮,美夢消散了。
烈日之下,謝澈冷冷地看著我:「彆對我心存幻想了。」
「我不喜歡你,永遠也不可能。」
3.
許檬打算向父母攤牌。
「我一定要和謝澈快點結婚,我們不能再錯過了。」
她哽嚥了:「我之前那麼對他,他會不會討厭我了?」
彈幕飛速地滑動:
「妹寶補藥哭啊!!你在男主心裡就像月亮一樣美好啊。」
「雖然女主做了很多讓男主傷心的事,但男主一直默默守護著她嗚嗚嗚。」
「對啊,你看女配再怎麼諂媚討好,男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
「不愛就是不愛,哪怕女配把命給男主,男主也不會喜歡她一點。」
周家的院子裡,我和謝澈狹路相逢。
昏暗的燈光下,他冷淡地打量我:「我們家的聚餐,你為什麼會出現?」
我低頭:「是許檬叫我來的。」
他不信,慢慢冷笑:「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做這些小動作,隻會讓我更厭惡你。」
說著,一團毛線摔到我麵。
是我織了一半的圍巾。
當時許檬丟掉了謝澈的圍巾,他什麼都沒說,但卻難過了很久。
為了讓他開心起來,我重新織了一件。
如果換作以前,我一定會厚著臉皮地把圍巾係到他脖子上,熱烈表白:
「彆人有的東西,我喜歡的人也必須得有!」
「我將毛線織得可密啦,冬天穿出去一定很暖和,我喜歡的人一定要暖暖和和的。」
「你跟我在一起吧,我會珍惜你,永遠喜歡你噠。」
可現在,我平靜地笑了笑。
撿起圍巾直接扔到了垃圾桶:「不喜歡就不要了,我這次來就是和你道歉的。」
「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你放心,我會祝福你和許檬的。」
謝澈的眸光倏地變了。
他垂了眼,雙手插兜,依舊是冷清的模樣:「你彆以為上過我的床,就能威脅我。」
「欲拒還迎,以退為進,在我這裡沒有用。」
「周硯在你這栽過跟頭,我可不會像他一樣,輕易被你拿捏。」
我啞然失笑:「你想多了……」
話音未儘。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喲,這不是我前女友嗎?」
4.
給謝澈做舔狗之前。
我的身份是周硯的女朋友。
那時他和許檬正處在熱戀期,但繼兄妹的戀愛不能拿到台麵上。
為了不讓父母發現,許檬給了我三十萬,讓我假裝和周硯談戀愛。
周硯跟父母說和我出去看電影。
實則是偷偷帶許檬去看。
淩晨三點,電影終於散場。
我站在門口,等他們出來。
外麵下起雪。
兩個人打著唯一一把傘,慢慢地壓馬路。
我就在後麵拎東西。
路燈下,他們在浪漫的雪花裡接吻。
我凍得原地小跑,抵禦寒氣。
周硯瞥了眼瑟瑟發抖的我,嘖了聲。
脫下身上的大衣不耐煩地甩給了我。
去日本旅行。
他們也拿我當幌子。
北海道滑雪,兩個人在漫天星光下發誓。
離開時,忘了我還在雪場。
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差點將我淹沒。
在我被凍僵前。
周硯單手將我從雪堆裡撈了出來,穩穩地抱到懷裡。
看著我哭得通紅的鼻尖。
他漫不經心地擦去我臉上的眼淚:「哭什麼?」
「你不是我女朋友嗎?我還能讓你死了?」
……
接到許檬的新指令後,我單刪了周硯的微信。
他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語氣冷漠得可怕:「分手了?」
我愣了下。
我以為假扮女朋友,是我們三個之間心照不宣的事。
不需要和他解釋。
周硯淡聲說:「你挺厲害的。」
嗯?
「投入得快,抽身也快。」
語調帶著絲譏誚,不知道在嘲諷誰。
5.
給謝澈做舔狗的這三年裡。
我很少和周硯碰見。
上一次說話還是很久之前,他應酬到深夜。
許檬睡了,使喚我帶著司機接他回家。
賓利的後排,周硯微微睜開眼,鞋尖碰了碰我的腳踝:「女朋友。」
尾音拖長,帶著幾分戲謔。
我糾正他:「是前女友。」
「你跟謝澈是什麼關係?」
我小聲說:「我們是同學。」
他抱著胸,似笑非笑:「你知道謝澈是我妹的童養夫嗎?」
「知道。」
「知道還追他,你這個舔狗做得很快活嘛。」
我不鹹不淡地嗆他:「這不是為了你們的愛情鋪路嗎?」
周硯彎腰,抬起我的下巴審視了一會。
他給我轉了五十萬,冷然一笑:「行,你好好舔他,可千萬彆再來煩我。」
想起這一茬。
我回到餐廳。
把五十萬給周硯轉了回去。
他回得很快:?
「什麼意思?」
「又打算對我下手了?」
坐在餐桌正對麵的男人放下筷子,雙手抱胸,挑眉看了過來。
我喝了口酒:「嗯。」
他麵無表情地敲字:「你以為我和謝澈一樣愚蠢,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嗎?」
怎麼他們都覺得是我玩弄了他們?
明明是他們這些有錢人在玩我好不好。
我匪夷所思至極,忍不住笑了。
謝澈的目光冷電般掃了過來:「你在和誰聊天?」
我關掉手機:「沒什麼。」
謝澈按住我的手腕:「給我檢查一下。」
語氣執拗。
我甩開他:「我和我喜歡的人聊天,關你什麼事?」
謝澈的神色猛地沉了下來。
我不再看他,看向對麵另一個臉色難看的男人。
大概是被我惡心壞了。
周硯麵無表情地起身,拍了拍周父的肩膀:「我出去抽根煙。」
許檬給我使了個眼色。
這意味著她準備好在飯桌上向謝澈表白,催父母準備婚禮。
而我需要在婚事敲定前拖住周硯,讓他彆回包廂。
我剛踏出餐廳,就被人拖著胳膊一路拽到角落。
周硯語調不善:「你喜歡誰?」
6.
「你啊。」
我慢吞吞地說:「其實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周硯冷笑著打斷我:「舔了謝澈三年,才知道自己喜歡我?」
他還挺清醒。
我垂眼,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你不相信嗎?」
周硯輕輕甩開我,語調嘲諷:「你倒是讓我相信啊。」
話音剛落,我踮腳輕輕地吻上去。
而後微微退一步,仰頭看他。
這是我哄謝澈時慣用的手段。
半仰著臉,這樣他低頭就能看見我泛著水光的雙眸。
不過這一招,對周硯一點用也沒有。
「你哄小孩呢?」
他輕嗤,捏起我的下巴,強勢地吻了下來。
炙熱的氣息將我侵略得體無完膚。
鼻尖相撞,他咬了咬我的臉頰,含笑鬆開:「薑晚,你說我們倆誰段位更高一點?」
我癱在他臂彎中,懨懨地調整呼吸,任由他用力地揉我的頭。
回到餐廳時,飯局已經結束,桌上擺著沒怎麼動過的菜肴。
偌大的房間,隻剩謝澈一個人。
他冷冷地道:「你到底在和誰聊天?」
「你真喜歡上彆人了?」
我陷入沉思。
謝澈最恨受人愚弄。
如果讓他知道我糾纏他三年,實際上根本沒有裝得那樣喜歡他……
他還不把我皮扒了?
想到這,我立即換下無所謂的神情:「怎麼,我喜歡上彆人,你不開心?」
謝澈的眉頭微微動了下。
我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你放心,我正在努力讓自己喜歡上彆人,今後再也不糾纏你。」
一片寂靜。
謝澈似乎鬆了口氣:「我之前說的話,是有些過分。」
「你畢竟喜歡我這麼多年,讓你快速放下確實為難你了。」
「事緩則圓,你可以慢慢來,不必逼自己喜歡上彆人。」
我點頭,敷衍道:「你人真好。」
謝澈挑眉:「怎麼個好法?」
做舔狗這麼多年,哄人開心的話我那是張口就來:「喜歡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空氣靜了幾秒。
謝澈輕哼:「花言巧語。」
但他卻飛快地低頭,一個吻輕輕落了下來。
一道閃電在腦子裡劈過。
我裂開了。
因為門口站著氣得發抖的周硯。
【2】
7.
我摸了摸鼻子,深呼吸。
冷靜,一定要冷靜。
被抓包這種事,我已經經曆過不止一次了。
回顧青春,給周硯做「女朋友」三年,又舔了謝澈三年。
職業是職業,感情是感情。
人生有幾個六年,我總不能一直單著吧?
所以,我一直在偷偷談戀愛。
高中時,我和班上的男學霸談到畢業。
在他的輔導下,高考成績提高了一百分。
校園青澀戀愛
get。
後來他接受不了我的工作性質,我們分手了。
我又發現,周硯的生活助理也眉清目秀的,好像對我還有點意思。
我站在電影院門口要困暈時,他默默地將肩膀遞了過來。
周硯牽著許檬出來前一秒。
我和助理剛從廁所裡出來。
他正麵紅耳赤地幫我整理頭發,手還有些顫抖。
周硯的腳步登時停下,麵色難看。
我隻能裝作看錯了人,閉著眼睛對助理喊:「周硯……」
周硯的臉色緩和下來,過來將我拎走:「叫誰呢?你男朋友在這呢。」
暴風雪時,我被埋了。
助理緊緊地跟在周硯身後找我。
周硯抱起我時,我的胳膊搭過他的肩頭,準確地握住了助理的手。
十指相扣。
沒想到他一轉頭看見了,語氣不善:「你和他拉手乾什麼?」
我訥訥地縮回手:「太……太冷了,暖手。」
他不耐煩地道:「把手放我脖子上,我脖子更暖和。」
舔謝澈那三年,我談的戀愛更多了。
要知道,男主的舍友都是一米八加的優質男。
他們將我圍了起來,嘲笑:「我們衍哥心裡有人了,你彆太不知羞恥。」
「你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趁早放棄。」
我的目光從一張張青春肆意的臉上劃過。
半晌,縮了縮脖子:「那你們可不可以幫我?」
我開始給最帥的那位送水。
球場上不明所以的人都在鬨笑。
他皺眉看我,我穿著一身白裙子,低頭:「彆拒絕。」
「我是真的覺得你打得很好,我很崇拜你……謝澈都不打球的,我剛剛發現,你比他帥多了。」
一套連環拍馬下來,中鋒哥臉上的冷淡掛不住了:「所以,你打算棄暗投明?」
我點頭。
昨天求另一位學霸哥舍友講題的時候,他也是輕輕轉著筆,耳尖通紅:「早點想清楚,也好。」
他輕輕咳了咳:「謝澈不是你的最佳選擇。」
我先談中鋒哥,後談學霸哥。
風言風語傳到了謝澈的耳朵裡,他去質問他們,卻被異口同聲地懟了回來:
「你不是煩她嗎,我幫你把人勾引走。」
「放心,哥們我絕對不走心,純利用。」
謝澈半信半疑。
直到撞見中鋒哥將我按在樹上,紅著眼睛:「還舔謝澈是吧?是不是我那晚還沒讓你見識到厲害?」
教室裡,學霸哥冷冷地盯著我:「你再讓我抓到一次和謝澈在一起,我就把你關起來。」
謝澈陷入沉思。
他的舍友為了他的幸福真是付出太多。
他麵無表情地將我拽回了出租屋,動作強硬,咄咄逼人:「我舍友是無辜的。」
「你離他們遠點,有什麼衝我來。」
沉默半晌,我笑了:「成。」
「反正接近他們,也是喜歡他們能在你麵前替我說一些好話。」
謝澈輕哼:「果然如此。」
我悄悄拉了拉領子。
蓋住密密麻麻的吻痕。
……
思緒拉了回來。
周硯嘲諷地笑了下,轉身離開。
我深吸一口氣,轉向謝澈:「就這樣吧。」
「我真的要去喜歡彆人了。」
謝澈伸手想拉我,被我靈活地躲開了。
8.
應付完周硯已經是深夜了。
我懨懨地躺在床上,腰痠腿軟。
聽他消氣過後淡淡的語調:「謝澈和許檬的婚禮定在下個月初。」
「他們倆情投意合,我從中作梗這麼多年,也阻擋不了他們最終在一起,又何況你,彆白費心機了。」
我哦了聲。
空氣靜了幾秒。
周硯捏起我的下巴:「說說,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我耷拉著眼皮,試探著問:「暴風雪那次?」
周硯沒有回答,看不出對這個回答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神色有點冷:「我和謝澈,你更喜歡誰?」
當然是都不喜歡啦。
誰會愛上甲方呢。
眼皮逐漸變沉。
我換了個姿勢,正準備在他懷中入睡。
眼前再次劃過彈幕:
「受不了了一眨眼沒見男配也臟了。」
「女配現在還以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男主或者男配的嗎?」
「男主和男配那晚可根本沒碰過女配。」
「嗬嗬,她還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對那幾個公子哥做了啥。」
「他們要麼是商業大佬,要麼是科技新貴,沒人會認這個孩子。」
9.
我瞬間清醒了。
許檬的生日宴上的三個公子哥,我都認識。
一個是當年的中鋒哥,另一個是在商業如魚得水的學霸哥,以及通過讀書成功改變命運的科技公司
CEO,也就是當年的男路人甲。
兜兜轉轉,他們也成了本書的核心人物,和男女主關係匪淺。
哦對。
還有周硯身後已經成為他心腹的助理。
記憶回到推門進來的瞬間。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滿屋都是被我拋棄的前任。
每個人都冷淡又意味深長地盯著我。
灌酒時。
中鋒哥冷笑著倒酒,學霸哥麵無表情地調酒精炸彈。
男路人甲則微笑著將一杯又一杯滿溢的酒杯遞到我手邊。
我軟軟地向後倒,最後跌倒在助理寬厚溫暖的懷中。
記憶的最後,他抿著唇,指腹用力為我擦去嘴角的酒漬。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思索良久。
終於忍不住給許檬打去了電話。
畢竟那天晚上,隻有她沒喝醉。
許檬慢悠悠地說:「你問對人了。」
「我一開始把你扔到了謝澈的床上,想讓他誤會自己和你做過,這樣他就能繼續被你纏住,無暇顧及我和周硯。」
我點頭,這也確實是我當時的計劃。
「沒想到等我安頓好周硯後,發現謝澈被人扔到了客廳。」
「臥室門被人鎖住了,當時給我急死了,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了。」
「後來我趴門偷聽了一段時間……」
許檬頓了下,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吃真好啊,姐妹。」
她給我發了段錄音。
嘈雜瑣碎的亂流聲後,背景音歸於寂靜。
「她還記得我們。」
是男路人甲慢條斯理的聲音:「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她的初戀。」
「沒人想知道你的身份。」
中鋒哥平靜地懟他:「她喝醉了,倒是還沒忘我哪塊腹肌摸起來手感更好。」
學霸哥嗤笑:「這倒是,她現在的手還沒離開過我的腰帶。」
「瞧,流著口水就坐到我手上了。」
助理冷笑:「諸位,是不是該給薑小姐醒醒酒,讓她好好睡一覺?」
「睡覺?」
學霸哥譏誚道:「你看她像是乖乖睡覺的模樣?」
「不管你們怎麼樣,今晚我是一定要找她算賬的。」
「我也是,當了她這麼多年地下男友,最好的年華都留給她榨乾了。」
「一邊睡我,一邊給彆的男人做舔狗。」
「問題是,這麼多人,怎麼分?」
最後男路人甲打斷了他們:「既然這樣,讓她自己選一根,不就好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又是一陣細碎的響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
「選他?」
有人笑了,帶著點不甘的狠意:「寶寶,你是認真的嗎?」
「你以為隨便選了一個……我們就能放過你嗎?」
10.
我汗毛立了起來。
好像有點玩脫了。
如果讓周硯和謝澈知道我這些前任……
依他倆睚眥必報的程度。
一定會把我大卸八塊。
許檬幸災樂禍:「讓你處這麼多物件,這些年我苦守著兩個男的,你倒是百草齊放。」
「等他們反應過來去找周硯要人,你就廢了。」
出於同情,她把剩下的五百萬給我打了過來:「反正結婚已成定局,你可以跑路了。」
那還等什麼?
今晚就溜!
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早的航班。
一天一夜後。
飛機落地。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我開啟手機。
裡麵有好幾十條未接來電。
先是周硯的:「去哪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個好訊息吧,我爸同意我倆在一起了。」
「你給我生個孩子,我考慮給你名分。」
「晚上回來想想怎麼獎勵我。」
「激動得不會說話了?怎麼不回我?」
「薑晚,給你三天時間,滾回來。」
然後是謝澈的訊息:「我要見你一麵。」
「彆多想,就是想對那天的吻做個解釋。」
「還不回我,是在難過?」
「周硯說你跑了,怎麼可能,你捨不得我。」
「玩失蹤的把戲挺沒意思的,我不吃這一套。」
……
打工人多年的怨氣在此刻湧上心頭。
我拉了個群,統一回複:「不裝了,我跑了。」
「對了,我從來沒喜歡過你們倆。」
「這些年我其實交了很多個男朋友,他們都比你們倆優秀。」
「拜拜嘞,兩個五百萬。」
11.
我在歐洲沿海的小鎮定居。
這裡風景秀麗,氣候適宜。
最重要的是。
由於在國外,彈幕很難翻牆。
它們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飛機落地後。
「男主為什麼臉色陰沉地從婚禮上離開了?」
「男配也不攔著……他也走了?還很生氣的樣子。」
「我去,他們好像瘋了一樣地要找女配。」
「男主找了他那兩個最有出息的舍友幫忙……」
「男配通知了自己的心腹,周氏集團的大管家,停止一切工作找女配……」
「誒,女主都成笑話了,她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
「這不是團寵文嗎,男主和男配都不愛女主……她竟然這麼冷靜?」
「何止是冷靜呢,她還趁這個機會去周家二老麵前裝哭賣慘,一口氣要走了本來屬於男主和男配百分之五十的股權!」
「是的,這場鬨劇讓周父也開始懷疑起男配的能力……女主順利進入了公司。」
「是的……女配還收集了許多男主的黑料,這下全捅出來了,男主也被趕出了企業核心管理層。」
「我滴個乖乖,這本團寵文的結局咋是這樣的?」
……
我安靜地注視著瘋狂跳動的彈幕。
忽然想起來很久很久之前。
寢室裡,一個熄燈的夜晚。
我被哭聲驚醒,發現許檬縮在床簾裡抱著被子哭泣。
她說她做了個噩夢。
夢裡麵,她是一本團寵文的女主。
仗著有童養夫和繼兄的寵愛,驕橫跋扈,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她討厭暗戀男主的女配,想儘辦法折辱她。
先讓女配做繼兄的傀儡女友,又指使她做男主的舔狗,女配顏麵儘失,被所有人厭棄。
最後許檬和童養夫男主結婚,深情男二也為了她終身不娶。
她生了好幾個孩子,繼續過無憂無慮的團寵生活。
我靜靜地聽完了:「這麼幸福的人生,你有什麼恐懼的呢?」
不是陰陽怪氣。
有錢有人愛的生活,已經是像我這樣的路人甲,畢生渴求或許也難以得到的了。
許檬哭著搖頭。
變數出現在那個女配身上。
結婚的第十年,她才發現女配成了丈夫和哥哥的共用金絲雀。
原來兩個人早就背離劇情愛上了女配。
所謂的團寵,隻不過是用來安撫她的黃金牢籠。
劇情走完後,所有人都獲得自由。
真相暴露,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主和男配都不演了,溫柔麵具揭開,露出一張冷漠而血淋淋的臉。
許檬痛苦、絕望,想離開他們。
但她沒錢、沒權,連離婚都做不到,更彆提保護好孩子們。
最終在消沉和自怨自艾中度過餘生。
「我不知道這個夢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許檬柔軟的手心用力到顫抖:「以至於他們現在對我的好,都讓我感到恐懼。」
「我不想過走鋼絲一般的日子,我不想靠他們的愛活著。」
我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可我隻是一個路人甲,又能幫你什麼呢?」
她說:「你來到我身邊吧。」
「我需要一個不會動心的人代替女配的角色,和他們周旋。」
……
萬丈高空上,我看到許檬給我發來的股權證書。
這是按照之前說好的,她所獲得的股權,分我百分之十。
這百分之十,是源源不斷的錢和資源,我立足的資本。
我認真地看完:「乾得漂亮,許總。」
她給我發了個奶茶鼠興高采烈的表情包:「我們都將擁有更輝煌的人生!」
12.
許檬一心想做人人佩服的大女主。
幾年努力下來,她已經成了舉國皆知的總裁。
和她相比,我隻是一個低調的有錢人。
星星今年已經三歲了。
我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像誰。
倒是中了基因彩票,比那些白人小孩還更漂亮。
一個富婆阿姨實在是喜歡星星,為了做她的奶奶,把自己剛滿十八歲有斯拉夫血統的帥哥兒子介紹給了我。
一轉眼又到了秋天。
我牽著星星,送小男友去上大學。
校門外,他神色憂鬱地吻了吻我,捧著我的臉,磨蹭了很久。
我笑著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目光越過繽紛的落葉,看向那道一直僵立的身影。
謝澈比想象中得更平靜。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會,蹲了下來,與星星平視:「你叫什麼名字?」
星星脆生生地說:「薑星。」
謝澈抬眼:「她姓薑?」
我嗯了聲:「跟我姓。」
星星抬頭看他:「叔叔,你是誰呀?」
謝澈輕聲說:「你爸爸。」
星星睜大眼睛:「好巧嘻嘻,上週有個叔叔,也說是我爸爸呢。」
謝澈的睫毛顫了下。
他抿唇,好看的眸子透出一絲惱怒:「姓周的跟你沒有關係,你是我的女兒!」
星星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說:
「嗯……我現在有四個爸爸,那這麼算下來叔叔你可以做我的五爸!」
謝澈愣住了。
12.
周硯是半個月前來歐洲的。
他的段位確實比謝澈高一點。
沒有直接找我,而是把自己的堂侄子送到了星星所在的幼兒園。
家長會上,我們倆相遇。
他漫不經心地抱著孩子,故意一口一個兒子地叫著,毫無波瀾地同我擦肩而過。
雲淡風輕的模樣,像是根本忘記了我們曾有過的那段短暫的感情。
直到助理開著勞斯萊斯幻影來接我回家。
準確地來說,是現在周氏集團的二把手。
一把手是許檬。
助理抱起了星星,含笑親了親我的嘴角。
周硯僵硬地立著,滿眼不可置信,似笑似怒地捏緊了拳。
「薑晚,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他沉著臉走到我們麵前,語調帶著克製不住的怒意:「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背著我搞到一起的?」
星星歪頭:「爸爸,他是誰呀?」
「爸爸的同事。」
助理含笑摸了摸星星的腦袋,讓傭人帶她去鞦韆那玩,等到她的身影遠了,他溫柔的眉目一寸寸冷淡下來。
周硯再也克製不住,揪起他的領子按到車門上:「你他媽的怎麼敢讓我的女兒叫你爸爸?」
「你以前隻是給我端茶倒水的助理,也配做我女兒的爸爸睡我的女人?」
助理懶得掙紮,隻是譏誚地垂眼看他:「你憑什麼覺得,這是你的孩子?」
「廢話!她離開前,我們剛做過!」
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助理噗嗤一聲笑了。
我瞪了周硯一眼,用力地將兩人扯開,心疼地替助理整理衣領。
周硯深吸一口氣,笑了:「怪不得我找了你這麼多年,原來是身邊有內鬼。」
「薑晚,過去我都既往不咎。」
他眼眶微微發紅:「你害怕我不接受這個孩子,才跑這麼多年,我理解。」
「你為了孩子有個正常的家庭,才勉強選擇了這個畜生,我也理解。」
「等等。」
我打斷他:「誰說我們在一起是為了孩子了?」
「我們早就談過戀愛了。」
周硯睜大眼睛:「怎麼可能……什麼時候?」
我似笑非笑:「就是給你做女朋友的時候啊。」
周硯沉默了。
他大概如今才反應過來。
三年前我說的那句「交過很多個男朋友」,並不是氣話。
半晌,他艱難地開口:「可是孩子……總得有個父親。」
助理微微一笑:「你放心,星星最不缺的就是爸爸。」
「你說什麼?」
13.
謝澈跟著我進屋時,中鋒哥和學霸哥正係著圍裙做飯。
他臉色鐵青,扶住了門才堪堪穩住身形:「你們怎麼在這?」
沒有人回答他。
謝澈冷笑著快步上前,而後一拳打了過去:「我日你大爺的,你們倆替我解決舔狗——解決到床上去了?」
「你倆早就知道她在這對不對?合夥瞞著我,我他媽的把你們看作我最好的兄弟……」
字字狠戾,拳拳生風。
可惜以一敵二,很快落了下風。
還是我將他們拽開:「我們早就分手了,現在他們跟我沒關係。」
謝澈連連發笑:「沒關係?沒關係他在你家裡穿真空圍裙——」
他臉色難看地愣住:「等等,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當然是在每一個你自以為她喜歡你的瞬間啊。」
學霸哥突然輕飄飄地開口,抱著胳膊似笑非笑,像是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她給你織的圍巾——是躺在我的腿上織成的。」
「她熬夜幫你查資料的時候,我就在她身邊,幫她查到一篇文獻,她親我一口。」
「還有。」
「薑晚同你說過的那些情話……」
中鋒哥不緊不慢地補充:「都是我在深夜裡伏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教她的。」
「不過我體力好,她到最後累得睡過去,也不知道記了多少……」
我捂住了中鋒哥的嘴。
不為彆的,就為著謝澈越發慘白的唇色。
他死在這可不好辦。
沒想到中鋒哥笑吟吟地瞥了我一眼。
他臉輕輕一側,嘴唇就落在我的手心裡:「寶寶,這還有外人呢,這麼迫不及待啊?」
這個搔貨!
我吃力地拽住再度撲上去的謝澈,他手背上青筋崩起,力度之大,竟生生地拖了我好幾步。
最後還是學霸哥將他按到了地上。
中鋒哥滿是敵意地踹了他一腳,陰陽怪氣:「呦,咱們星星又要多了個爸爸了?」
「說話要嚴謹,」學霸哥抬了抬破碎的眼鏡框,冷靜,
「備胎爸爸而已。」
他拿著菜刀,似笑非笑:「姓周的還沒轉正呢,
何況他?」
那天,周硯沒有跟我回家。
他要了星星一根頭發,
非要去驗
DNA。
醫院裡,謝澈做
????
完體檢後。
我客氣地問他:「要順道做個親子鑒定嗎?」
謝澈神色陰沉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當然。」
我歎了口氣。
真麻煩。
「不用驗了。」
一道嘶啞的聲音忽然闖入耳中。
周硯將鑒定報告拍到了桌麵上,緊緊盯著我:「星星就是我的孩子。」
看著報告單上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我震驚。
周硯挑眉,
神色有些蒼白:「星星是我的女兒,
我不可能讓她流落在外麵,周氏集團還需要人繼承。」
「我會給她我能有的一切。」
「所以,現在跟我回去結婚?」
沉默良久,我搖頭:「不。」
周硯雙手揣兜,眉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這可由不得你。」
我戒備地後退了一步。
身後有人輕輕扶住我。
我轉頭,男路人甲輕描淡寫地道:「鑒定報告拿給我,
我看看真假。」
「不給也無所謂,我公司剛好出了一項新技術,三分鐘內就能把最準確的鑒定做出來。」
14.
兩份新的鑒定報告很快就出來了。
謝澈將資料夾拍到周硯臉上:「你要不要臉?篡改鑒定報告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周硯冷冷地說:「說得像孩子是你的似的。」
這一句話正踩在了謝澈的痛點上。
他轉向我:「星星的生父到底是誰?」
我坦誠地說:「我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
「我問過,但他們商量好了,死活不告訴我。」
謝澈猛地握緊拳頭:「這麼重要的事,你不弄明白?」
「沒必要。」
我淡淡地說:「星星是我親自生下來的孩子,這件事弄明白就行了。」
謝澈目光一僵。
我繼續道:「沒有哪個男人可以仗著一條染色體內定我女兒的爸爸,這不公平。」
「爸爸這個位置競爭上崗,
誰對她好,
誰愛她,也被她愛,那個人就是她的爸爸。」
謝澈啞口無??。
他閉了閉眼,問我:「所以那三年你的喜歡,
全部都是裝的,對嗎?」
我點頭:「許檬給了我五百萬,讓我裝作很喜歡你,分散你的精力。」
謝澈神??灰敗地坐在椅子上,
脊背微彎,再沒有當年????在上意氣風發的模樣。
??陣沉默。
直到周硯輕輕笑了聲:「真厲害。」
「把我倆玩得像狗似的。」
我淡定:「謝謝,
超常發揮了而已。」
他盯著我,
眸中湧動著瘋狂的不??:「你對我……到底有沒有真心?」
我毫不猶豫地開口:「有。」
周硯??無表情地踹了腳椅子:「她媽的,
你是真的一點都沒愛過我。」
好吧,他還是更瞭解我??點。
我歎了口??:「你憑什麼覺得我應該愛你。」
「我們真正戀愛過嗎?你追求過我嗎?對我說過喜歡嗎?你的喜歡隻給過我一個人嗎?」
周硯僵住了。
他??言不發,
眼眶卻在沉默中慢慢變紅。
我不再看他,輕輕地推開休息室的門。
聲??很小,
以??於等在門口的幾個人都沒有發覺。
還在抱著胳膊竊竊私語:
「染染不會再接受他倆吧?」
學霸哥語氣是難得的不滿:「我可不想再多一個競爭者。」
「不會的,他倆頂多做舔狗,」男路人甲篤定,
「她喜歡身??乾淨的男人。」
中鋒哥冷笑:「沒有為她守身如玉的男??,還敢覬覦她?」
助理不耐煩道:「你們有完沒有?與其在這拈酸吃醋,不如想想晚上給她們娘倆做什麼好吃的。」
「嘖,」男路??甲想到什麼,笑著搖頭,
「當年分??,我還嘲諷過她,
舔狗舔到最後??無所有。」
「沒想到最後,她什麼都有了。」
我嘿嘿一笑,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