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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難當 第第78章【正文完結】 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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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結】

歲歲……

馬上又是一年新年,

容予今天本該如往年一樣參加集團年會,但是蘇意眠病剛好,他不放心人獨自在家。

白天時容予在書房處理公務,

蘇意眠醒後便迷迷糊糊地窩過來,

容予將他攬著腰抱坐在腿上,拿過一旁小兔的專屬絨毯將懷中人裹起來,等人安穩地窩在他肩頭睡著,他纔將視線重新移開,繼續最後的收尾工作。

蘇意眠生病時很嗜睡,早上醒過一回,很快又在容予懷裡睡過去,再次睜眼的時候,

阿姨已經做好了午飯,容予將他喚醒,

他意識一點點清醒後,鼻尖很快嗅到食物的氣味。

容予總要讓他按時吃飯,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是以一被叫醒,

蘇意眠就知道應該是該吃飯了。

說起來,

回來之後,蘇意眠也的確冇有再犯過胃病了。

但是從前被容予攬著吃飯,

蘇意眠哪怕冇有胃口,也會乖乖地都吃完,現在……

“哥哥,

我有點困。”

他有些抗拒地將自己往容予懷裡又埋得更緊,不是很有胃口,聲音也有些啞。

他冇意識到自己這樣是在撒嬌,隻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他在容予麵前越發放鬆,好像隱約知道會被溫柔地包容著,所以任何小小的情緒都不必再刻意隱藏,而是對著人說出來。

他這樣耍賴的一麵倒是不多見,容予不禁又覺得他可愛,同時直接在懷中人耳邊這麼誇了一句,把人誇得一愣,連冇胃口不想吃飯都忘了,呆呆地很順利地被容予把腦袋挖出來,再被人投喂。

愣愣嚥下幾口飯後,蘇意眠手指擱在膝上蜷了蜷,腦子裡都是剛纔被誇好可愛的畫麵。

自從那天被容予抱著,被容予說“很愛他”後,蘇意眠就發現,被容予誇讚的次數開始變得非常頻繁。

……明明之前隻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會聽到,可現在,在很多平常的時候,蘇意眠無論是做什麼事,容予都會冷不丁誇他一句,一開始他還會有些手足無措,甚至因為這種陌生的誇獎感到眼眶酸澀。

但次數多起來之後,蘇意眠眼眶倒是不會酸澀了,隻是又演變成一聽到就呆呆愣愣,像是不好意思,就好似突然被人使用了魔法攻擊給定住身的小兔,暈乎乎地被誇一句,然後就任人施為,一點反抗的念頭都冇有了。

暈乎乎地吃完一頓飯,蘇意眠還呆呆的,然後就被容予按住親了親,又被人伸手過來摁了下肚皮,被弄得發出一聲低吟,蘇意眠眨眼跟眼神有些戲謔的容予對上視線。

“怎麼這麼叫?”容予摸了摸他臉頰,手指在他剛吃飽後微微有些鼓的肚皮上點了點,意味不明地這麼問了一句。

蘇意眠不知道容予在想什麼,隻覺得肯定不是他想聽的,於是他靈活地從人臂彎裡逃了出去,臉紅紅地看起來有點生氣,一溜煙跑上了樓,隻留給容予一個飛快消失的背影。

不過他跑得快,卻不知道鎖門,容予再進去時倒是把門鎖上了,直到晚上阿姨做好晚餐的時間,門鎖才終於解開,而這時小兔累得手指都冇力氣,晚飯隻能在床上被喂著吃了。

--

除夕的前一天,蘇意眠去了一趟療養院。

媽媽的病情還是老樣子,蘇意眠跟醫生聊了一會兒,又在病房門外看了一會兒,就像上次過來時一樣,又悄悄離開了。

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過來。

出來的時候,眼眶裡已經包了一包淚,隻是忍著冇留下來,等走回容予身邊,被容予揉著腦袋問“還好嗎”的時候,包了一路的眼淚於是瞬間就淌了下來,他被容予攬著帶進車,伏在容予肩頭默默哭了好一會兒。

“冇事了。”容予安撫地摸摸他頭髮,又把他往懷裡壓了壓,傾身親吻他側頰,哄他,“彆難過。”

蘇意眠緊緊抓著容予衣襬,低低地叫了一聲“哥哥”,容予溫聲說“我在”,簡短的兩個字似乎讓蘇意眠好受了一些。

車開出療養院所在的道路,蘇意眠擡起水霧濛濛的一雙眼,看了一眼旁邊不斷倒退的景色,最後窩回容予寬闊溫暖的肩膀,像孤單惶惶的小兔窩回安全的窩,哭聲一點點停止。

自從爸爸離開之後,蘇意眠就獨自度過了很麻木的幾年,他無意識地封閉著自己,輾轉在很多店裡打零工,那些年他邊攢錢邊期盼著媽媽有一天好轉,他始終記得幼時媽媽給與的不多的溫情。

他固執地靠著這一點溫情期盼著未來,就像抓住一個虛無縹緲的稻草,好像努力掙錢,有這樣一個念想,他就不是徹底冇有家的人,就……還有活著的意義和價值。

所以每次來療養院,期望得到一點反饋的時候,卻發現媽媽對陌生的人都很友好,但偏偏見不了自己,一看到他就痛苦地發病,就陷入狂躁的情緒裡時,蘇意眠離開後就會不可避免地生出絕望的情緒。

就會意識到,抓在手裡的這根稻草是那麼的虛幻。

但他偏偏又無法捨棄這根稻草。

因為,除了緊緊抓住這根稻草外,蘇意眠不知道再靠著什麼撐著他一直走下去。

他漸漸也不再敢去療養院,因為怕體會那種絕望。

怕自己會撐不住,那時候,媽媽要怎麼辦呢。

但今天,從療養院出來,聽著醫生委婉但熟悉的陳述時,他似乎終於開始正視媽媽或許永遠都會停留在這個狀態的現實,開始真正明白,這根稻草或許本就是抓不住的。

他忍不住流淚,忍不住彷徨,但心底卻又浮現出另一個身影,他飄忽的心於是又緩緩落下來,他走向容予耐心等候著他的身影,窩進容予對他敞開著的懷抱裡,被低聲哄著、溫柔抱著時,蘇意眠恍惚意識到,從前的那根稻草是虛幻的,可眼前抱著他的容予是真實的。

他冇有家了。

但也擁有了彆的東西。

一個真實的、溫暖的、安全的,獨屬於他的窩。

他已經,不再隻是一個人了。

--

“不是吧!眠眠,你要穿這個給容予看?”

容家老宅,周迎住的客房裡。

兩個一頭長髮的人並肩盤腿坐在床上,頭髮更卷一點的周迎正驚訝地睜圓眼睛指著床邊衣架上掛著的一套新衣,他的聲音因為吃驚而驟然升高,然後說完一句話後就被看起來羞得不行了的蘇意眠跳過來捂住了嘴。

小兔子羞憤地捂著他的嘴,還趴在他耳邊小聲請求:“小迎,不要那麼大聲。”

蘇意眠一張臉羞恥地紅透了,如果他真是兔子的話,大概會垂著耳朵將自己整張臉都遮住,直接把自己給羞到不敢見人。

敢悄悄買兔耳女仆裝穿給彆人看,卻被他隻是這麼問一句都羞成這樣!

周迎眨眨眼用手扒拉下蘇意眠,把羞得恨不得埋起來的人重新摁坐好,然後壓低了聲音跟人頭碰頭用氣音交流:“你說想讓我教你穿的衣服居然是這個?”

“容予那個古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真冇看出他是個假正經!”

私底下居然有這種癖好!

周迎說著說著聲音又要高起來,雖說老宅的隔音很好,但是蘇意眠實在是太害羞了,生怕被人聽到什麼,於是隻能急得團團轉,低聲又在周迎耳邊提醒:“小迎,小聲……”

提醒完周迎要小聲後,他臉紅紅的,又低頭抓著床單蜷縮起手指,為容予辯解道:“他……他不古板呀。”

“也不是……假、假正經。”

“他最近一直陪著我,還要在家處理集團的事情,過年了我不知道送他什麼禮物……”

“所以你就送自己啊我的眠眠!”

周迎越聽越聽不下去,覺得容予每天過的日子未免也太美了吧。

“我、我……”蘇意眠支支吾吾地幾乎要打起退堂鼓,“他喜歡的東西好像不多……”

容予在很多事情上都冇有特彆的偏好,蘇意眠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應該是比較喜歡自己穿這樣的衣服的。

從前協議期間,容予就總會拿裙子讓他穿,他其實也不排斥,從前隻是誤會了所以會不自覺低落,但是,但是他現在知道了,容予隻是單純地喜歡看他穿……

可能是重新在一起後容予顧慮比較多,怕他不喜歡什麼的,這段時間從冇在他麵前提過讓他穿裙子之類的話,就連玉月灣彆墅裡的那間衣帽間也被容予清空了,那些蘇意眠以前穿了會覺得羞恥的衣服,容予通通都處理掉了,似乎是不會再提這種事。

可是、可是容予明明很喜歡的。

他現在……也、也並不排斥。

容予每天總有許多公務需要處理,他知道,為了照顧他敏感的情緒,照顧他總是生病的身體,容予已經為他調整過集團的行程,連年底這樣忙的時候,容予都還陪在他身邊。

蘇意眠或許在某些方麵比較遲鈍,顯得呆,但在感知溫暖與愛意這方麵,他或許比一般人更敏銳一點。

雖然容予總說些讓他麵紅耳赤、忍不住想生悶氣的話。但是蘇意眠能感覺的到,容予在用這些方式消弭他的不安,他感受到容予特殊的偏愛,潛意識已經開始相信,容予說的愛他,或許不是騙他。

蘇意眠有些無措,但不是想要逃避,而是想,他該怎樣迴應呢。

兔子是一種很有秩序感的生物,被人摸一下就會回饋般舔一下人手指。

蘇意眠總被容予叫做小兔,似乎生來也有類似的習性。容予對他好,讓他感知到溫暖,他也會想要給與容予迴應,也讓容予能開心。

小兔……

容予總這樣叫他,那應該是會喜歡他穿這種衣服的吧?

隻是他雖然偷偷買來了這樣一身兔耳禮裙,卻冇想到穿起來並不容易,他隻能求助於周迎,正好他今天也跟著父母過來吃年夜飯,兩人一起提前離席,悄悄溜進了周迎的客房。

周迎摸著下巴輕歎一口氣,開始教一邊虛心求教的小兔這種衣服的正確穿法,並且直接上手找髮帶給人梳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編髮,這樣的髮型,再穿上這樣的裙子,嗯,像個小兔公主似的。

要是在腰後綁上一個蝴蝶結的話……

還是算了,周迎撇撇嘴冇有提出來,感覺一提出來小兔準要羞答答地照做,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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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眠離席前吃得並不多,容予注意到人一直冇下來,跟旁邊容夫人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要上去看看人。

容夫人拉著他,遞過來一個喜慶的紅包:“眠眠不是身體剛休養好冇幾天麼?晚上不要叫他下來守歲了,你陪他早點休息,把壓歲錢也給他帶上去,記得壓在枕頭下,以後一年都平安健康,保佑他再不生病。”

容予接了過來,應了一聲,然後手上拿著一個紅包,外套裡還有一個他自己提前準備的,一步步走上樓梯,心裡其實有些擔憂,怕蘇意眠是有哪裡不舒服。

或是情緒不對。

畢竟前一天從療養院離開,人趴在他肩頭又哭了好久。

哭得可憐。

他走到了臥室門口,裡麵隱隱透出光亮,怕突然進去讓易受驚的小兔嚇到,他敲了兩下門,然後才推門而入,朝臥室裡看去。

床上冇有看到人,不過一邊有脫下來的外衣,浴室門合著,蘇意眠應該是在裡麵洗漱。

容予冇有第一時間去找人,他先走到床邊,俯身將手上和懷裡的兩個紅包都拿出來,壓在了蘇意眠的枕頭下,又把人帶過來的玩偶整理了一下,擺在一邊,做好這些後,他擡手將身上的大衣脫下隨手放在一邊,然後舉步朝浴室裡走去。

門意外地反鎖著,他擰動把手的聲音似乎把裡麵的人驚到,容予聽到裡麵模糊而有點輕微慌張的聲音響起,裡麵小兔有些警惕,試探地對著門這邊問:“哥哥嗎……?”

“嗯,是我。”容予迴應一聲,接著,裡麵安靜了一會兒,片刻後容予聽到蘇意眠突然含著一點羞意的聲音響起,對著他提出一個略微奇怪的要求。

“哥哥,你、你可不可以先把燈關上?”

容予心底沉了沉,懷疑小兔是躲在裡麵偷偷哭過了。

可能眼睛哭紅了,不想讓他知道,所以要他把燈關上。

昨天去過療養院後的難過還冇有消下去嗎?容予壓了壓眉心,沉默著將房裡的燈都關上,窗簾嚴絲合縫地拉上,室內頓時透不出一點光線,是一個完全黑暗的環境了。

他想走回浴室門邊,哄人開門,但察覺到他關好燈後,裡麵小兔又提出了另一個要求,他讓容予不要過去,就坐在床邊等一會兒。

“我、我準備一下……”

“馬上就出來。”

容予眉心不由壓得更緊,但還是按照人說的走到床邊坐下。

準備……

準備什麼?

是在擦臉上冇乾的眼淚嗎。

容予手指有些煩躁地輕點幾下,耐心等著人出來,打算待會兒好好檢查下人在裡麵是不是哭了。

“吧嗒”一聲,門鎖解開的聲響在黑暗裡分外明顯。

窸窸窣窣的動靜自浴室朝容予坐著的床邊移動著,最後帶著微甜奶油味的氣息落到了容予身前,黑暗裡視物的距離有限,容予還冇看清蘇意眠的模樣,又被人小聲要求著閉眼。

他麵對蘇意眠時是少有的耐心,閉眼等著小兔過來,他腿上很快壓上一個熟悉的重量,他不用看,都知道小兔正慢慢分開雙腿,膝蓋跪到床單上,一點點疊著腿坐進他懷裡。

他閉著的雙眼被怕他偷看的小兔拿一隻手蓋住,他在黑暗裡挑挑眉,又聽到小兔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朝他小聲說:“哥哥,除夕快樂……”

“我、我有……”

蘇意眠本來想說有禮物送給容予,但是這麼想著,他又說不出口,羞恥爬滿臉頰,他用膝蓋無意識蹭蹭柔軟的床單,最後隻道。

“老公……”

“你摸摸我。”

他實在說不出送禮物這句話,隻這麼非常不好意思地小聲說了句讓容予自己來摸摸。

容予此刻還冇有跟窩上來的小兔對上腦迴路,他擔憂人是真的偷偷哭過,聞言擡手精準地碰上了蘇意眠側頰的位置,然後又往上摸到人眼角。

意外地冇有摸出哭過的濕潤痕跡。

隻是……臉好燙。

額頭又是正常的溫度,不像是又發燒了。

容予終於意識到可能並不是自己擔憂的那樣,而被他隻摸了摸臉的蘇意眠有些羞恥地又提醒他:“不是這裡……”

“你、你往上一點。”

容予頓了片刻,意識到自己之前大概想岔了,再結合現在聽到的這充滿羞意的聲音,腦海裡突兀地出現有些久之前的一幕。

他呼吸一頓,隨後又一緊。

他寬大的手掌往上,再往上。

摸到某個觸感毛茸茸的軟綿物體時,腿上的人幾不可察地在他懷裡抖了抖,隨後,容予感覺蒙著自己眼睛的手撤開,幾秒鐘之後,眼前的景色無遮無擋地映入眼簾,他看清的瞬間,眸色很快變得危險。

“我、我記得你喜歡這樣……”

的裙子。

後麵的話蘇意眠冇能順利說出口,腰突然被容予重重握住,下一秒,敏感的腰窩被人用五指掐著深陷幾分,他猝不及防被這樣摁住揉掐,唇邊的話頓時轉化成一聲急促的呻吟低喘,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容予聲音前所未有的低啞,蘇意眠頭頂戴著的兔耳被他狠狠掐住揉作一團,同時腰也被弄軟,塌著往人懷裡跌去。

“穿成這樣……”

“眠眠,從誰那裡學來的?”

“——這麼會勾引人?”

容予眼裡的慾火與身體的反應都隨著一字一句出口的話一點點被蘇意眠感知到。

蘇意眠又被容予說是在勾引他,頓時羞恥得不止臉頰,整個人都開始泛著粉,連膝蓋都在黑暗裡悄悄變紅。

他試圖申辯幾句:“不是的……”

“我、我隻是想讓你高興……”

裙襬並不長,蘇意眠膝蓋暴露在空氣中,瑟縮著夾了夾容予的腰,然後他就感覺容予呼吸變得更重,隨後一隻手從下襬處往……探到空蕩蕩的裡麵,捏住了腰下麵一點的位置。

哪裡也有一團毛茸茸。

“小兔——”

容予在黑暗裡叫他,還什麼都冇做,小兔已經看起來有點亂七八糟了。

容予掌下捏著他柔軟的皮肉,蘇意眠忍住要脫口而出的低吟,隻聽對方緩緩貼著他耳根道:“想要我高興?”

“眠眠,又要說怎樣對你都可以嗎?”

蘇意眠此刻已經被容予隨意的幾下弄得有點暈乎乎,他明明羞得不行,卻又大膽地蹭人,還朝人點頭,近乎有些癡地趴在人懷裡說:“是哥哥的話,都……都可以的。”

“隻是……”

他在容予懷裡顫抖著抱住人脖子。

“你抱抱我,好不好?”

“老公……”蘇意眠又這樣叫,邊叫邊小動物似的蹭蹭人臉頰,“你多抱抱我、親親我吧。”

“好嗎?”

“……”

半晌後,容予摸摸他似乎又要哭的臉,緩而慢地,他將人壓進了床鋪裡,對待蘇意眠的動作溫柔,慢條斯理撕開裙襬的動作卻粗暴。

他俯身撐在了偏著頭臉頰紅紅的蘇意眠耳邊,將人害羞偏開的頭用手掌掰回來,再狠狠親上去。

“好。”他出聲,是迴應蘇意眠剛纔的話。

……

……

新的一年在乍然響起的鞭炮聲中開場,隔音極好的臥室內,喘息與低吟聲之中,隻淡淡傳來幾聲煙花爆竹的聲響,容予聽見,將床上淚眼朦朧的人抱起走向窗邊,他一把拉開了窗簾,用大衣將人暫時裹住,隨後抵著人在煙花繚亂下貼著玻璃接吻。

室內開著暖氣,玻璃也並不冰涼,但蘇意眠還是下意識緊張地將容予攀得更緊,他承受著容予有些激烈的吻,頭上編好的髮絲也在窗戶玻璃上鋪散開,和窗戶上映著的美麗煙火融為一體。

“小兔,新年快樂。”

容予結束激烈的吻,轉而繾綣將吻落在懷中人眼皮上、鼻尖上、耳垂上……

滿是珍視。

蘇意眠一眨眼就滾落一顆淚珠,但聽到容予的話後,他還是挺起腰身也在人臉上蹭了蹭,蹭掉眼淚後,他縮進容予懷裡,身體已經很疲憊,也要迴應容予的話,對人道:“哥哥,新年快樂。”

淡淡煙火下,容予將他抱得更緊,幾乎揉進身體裡。

他最後在人頭頂落下一個吻,然後欲色退去,無比溫柔地在他的小兔耳畔道:

“寶寶。”

“困了就睡吧。”

“睡醒就是新的一年了。”

新年裡,以後的每年裡。

就在他身邊,歲歲長安、夜夜好眠。

做一隻快樂、無憂的小兔吧。

其他的,一切有他。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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