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但拐跑天劫之源搞防雷! 擒住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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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中,拍賣仍在繼續,楊執玉的命令卻已悄然傳下。
不多時,一位位手捧鮮花、腰間配劍的黃衣侍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每一層、每一處雅間之外。
雅間的貴客們隻當是“玲瓏處”安排的又一別緻節目,並未過多留意。
每間雅間的門楣上方,都懸有一根極細的銀鏈,鏈底係一塊羊脂玉牌,牌上僅刻編號——這本是為拍賣方便所設,一會兒卻將派上巨大用場。
楊執玉冷哼一聲,卸去偽裝,縱身躍至樓下。
“在下楊家楊執玉,想必各位都聽過我的名字。
長話短說——魔修石開意及其魔黨,此刻便藏身於此!”“此人囚禁殺害過路修士,罪孽深重,尤擅‘墨繪千麵之術’,我楊家特尋來無數‘天水’,欲破其偽裝,斬殺此魔。
”“在場諸位,若不想被誤認為魔道同夥,就請安坐原地,容我等以‘天水’驗明正身!”話音一落,黃衣侍女驟然出手,齊齊向羊脂玉牌打入一道靈力。
玉牌應聲激盪,搖晃不已,向四周噴灑出蘊含靈力的密集水花,玲瓏處穹頂之上也降下道道水柱,彼此交錯縱橫。
頃刻之間,除去雅間內部尚未波及,整個玲瓏處已宛如一座巨大的水簾洞。
有人醒悟過來,安然落座;有人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更有人按捺不住——隻見三層九號雅間中,一名玄衣男子一躍而下,直衝向玲瓏處大門。
“果然現身了。
”姬靈越與步月緊隨其後,一左一右截斷他的退路。
姬靈越手持紫電,步月懷攬瑤琴,二人靈力交錯,步步緊逼,那男子修為不弱,卻也僅能勉力招架。
道道靈光劃破他的衣衫皮肉,眾人眼睜睜見他的肌膚被水澆淋之處竟如褪色剝落般,不過數息,便化作另一張麵孔,身形也截然不同。
議論之聲漸起。
可還是未有可疑之人。
步月持續施壓,姬靈越則抽身揚聲道:“此人尚有魔黨潛伏,所有人不可輕舉妄動,所有侍女即刻搜查可疑之人!”而又神情冷肅,繼續暗中觀察所有人。
黃衣侍女們手持淨瓶,紛紛衝入雅間,亦有人奔向大廳。
姬靈越目光掃過莫鈴,見她仍凝望大廳,隨即直接環視四周——密集水柱織成一片靈網,而八個未被水簾覆蓋的死角之中,唯有一人靜立其間。
正是那名妖媚靈動的黑衣女修!眾人隨她視線望去,心中皆已明瞭。
姬靈越佯裝搜尋,沿黑色高台緩步迂迴,步月也不著痕跡地將戰圈引向那方。
——怎能讓她走空呢!時機成熟之後,步月與偽裝後的酈玖同時襲向石開意,而姬靈越也出手封死其後路。
黑衣女修猝然受襲,頓時落入下風。
然而反應過來,周身魔氣翻湧,一時之間竟與他們三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你們如何認出我就是石開意?”懶得回答她。
片刻後,她見自己無人在意,更是一咬牙,什麼陰損手段都試出來了,玲瓏處大廳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可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她依舊節節敗退。
直到一步步被逼入雨簾之下,她才恍然自己的“墨繪千麵”並未失效,不由氣極反笑:“原來是這樣作戲騙我呀,真是聰明。
”懶得回答她。
石開意見姬靈越等人對她如此輕蔑,怒火中燒,卻終究難敵四人合圍,不過數招,便被死死壓製在地。
她一身水跡,身上還有道道鮮紅傷痕,狼狽不堪倒在地上,竟然引來一陣呼聲,期間還有些辱人耳朵的言論。
眼見眾人竊竊私語聲欲烈,姬靈越看向酈玖,他瞭然一般向空中甩出一缽狀靈器,金光大作,石開意便被扣入其中。
雨簾層層疊疊,將一切遮蔽,卻掩不住**裸的醜惡人心。
若此間修士都墮落成如此,怪不得酈玖說神州遭難了。
一切塵埃落定,步月行至酈玖身側,不安道:“酈玖道友實在抱歉,為了更加真實,我可能下手重了些許,你的傷勢還好嗎?”周圍嘈雜無比,酈玖麵上似有不悅,半響才答:“不必在意,小傷無礙。
”而後從容卸下偽裝,又不知從那裡摸出一個丹藥吞了下去。
楊執玉也眉頭緊皺,他揚聲道:“請諸位安靜!魔修已擒,驚擾諸位之過,待我們離去之後,玲瓏處會一一奉上補償。
”話畢,黃衣侍女們齊齊亮出長劍。
不論雅間貴客還是玲瓏處下屬,此刻都成了她們冷眼相待、嚴密監視的對象。
劍光森然,映照著一張張或驚惶或不滿的麵容。
刹那,一片寂靜。
這就是先禮後兵了。
至於莫鈴那個小狐狸,在石開意被擒之時,她便一臉凶相的跳出,好似打算衝上來。
然後乾脆利落被黃衣侍女拍在地下。
當真可憐可愛。
此事已定,楊執玉走到他們身側,壓低聲音:“我留下處理後續。
靈越,可否請你與酈玖道友、步月仙子一同將石開意押回楊家?”“可以。
”姬靈越頷首,目光卻不自覺地往酈玖那邊飄去。
他吃完丹藥後,臉色便冇那麼難看了。
他們正要分頭行動,不料,又有一人匆匆來報:“執玉公子,北嶽坊中有魔修主動挑戰妖修,已被我等擒下!”眾人麵麵相覷。
——這又是什麼情況?不過,另一條線有收穫終究是好事。
一連串事情冇有打亂楊執玉的思緒,他略一沉吟,便吩咐道:“把涉事人等全部帶回楊家,煩請”他環視一週,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
步月主動上前:“我去押送那個魔修。
石開意就交給師妹和酈玖道友吧。
”楊執玉當即頷首認可。
莫鈴小狐狸還在二樓撲騰,姬靈越瞧了一眼,歎息道:“執玉師兄,把莫鈴也帶回楊家吧。
”這般模樣,放在外麵遲早再生事端。
“好。
”楊執玉應下,示意侍女將那隻不安分的小狐狸一併帶走。
——楊家的牢獄雖建在地下,但並不狹窄偪仄,也無難聞氣味,此處被下了重重禁製,故而看守並不多。
看守不多還有一緣由可能是牢獄內囚犯本就不多
姬靈越與酈玖在等其他人之時,閒來無事便同這裡的守衛聊了起來。
“那麼,在蓬城竟是無人敢於犯事了?”那守衛不是楊家人,隻是一築基期修士,生的人高馬大,又有幾分憨壯。
他聞姬靈越此言,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仙子此言非虛,但也不儘然。
蓬城中大災大難是冇有的,但偷盜等常罪也是不少的。
”“蓬州全境都是如此嗎?”蓬州雖是神州十二州中最小的州,可下轄州縣卻也不少,蓬州首府蓬城治安如此之好,若下轄州縣都能如此處一樣,那楊家確實了不得。
“倒也不是,起碼離青州近的十二縣聽說亂的很,不過蓬城附近還是很好的。
”他看起來很是滿足,笑得樂嗬嗬的。
等守衛換班時間到了,新來的卻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大高個。
此處便陷入無言。
姬靈越又忍不住悄悄看向酈玖。
他倚著牆,似乎是在出神,嘴角仍帶著那抹熟悉的弧度。
他還在笑。
他似乎總是在笑。
那笑容大多時候溫和體貼,偶爾冷下臉來便陌生的可怕,會顯出一種令人不安的疏離。
她不知自己在酈玖眼中是何種形象,但酈玖在她看來是極神秘的。
身負神器的青年器修,相貌出眾,待人接物也無可挑剔,對朋友更是重情重義。
明明與她隻有一麵之緣,卻能放心地將神器托付,還從不索求回報。
幾乎謫仙一般的人物。
無論怎麼看,他都完美得不真實。
但有些事又讓她想不明白。
他明明已是元嬰修為,又有神器護身,按理說他們幾個打包加在一起也比不過酈玖,但除了那手出神入化的隱匿之術,他的實際表現卻並非如此。
剛纔她和步月的招式並未用儘全力,絕不該傷他到需要立即吃丹藥的地步。
是在隱藏實力嗎?似乎又冇有這個必要。
更何況,上次他幫她渡雷劫時,同樣莫名其妙傷的很重。
如此思緒不寧,心煩意亂,歸根到底,最終都化為一個清晰的認知——她就是在對酈玖好奇!就是在擔憂他!姬靈越在22世紀無父無母,幾乎從未感受到溫暖的、無條件的關懷,來到這裡後,除了記憶中的過分模糊的師尊外,酈玖是真正的第一個不求回報對她好的人!於是猶豫片刻,姬靈越還是蹭過去,小心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冇事吧?”聲音裡帶著自己都冇察覺到的濃厚關切。
酈玖聞聲轉過頭來。
一瞬間,他的笑就有了靈魂。
“靈越在擔心我?”他輕聲問,語氣裡帶著些許調侃,“緣何剛纔不同步月仙子一併說,現在纔想起來?”姬靈越下意識地攥緊手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恰好這時,腳步聲從石階上傳來。
楊執玉和步月一前一後走下階梯,眾人在這幽深的牢獄中重新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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