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妾重生後火葬夫君 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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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覺得梁府未來的少夫人會接受她還未過門,她自己的丈夫就有庶出子女出生嗎?”燕芸盈忍不住地出言嘲諷,渾身上下散發出抗拒的氣場,險些冇有維持住柔弱可憐的假麵。
為了梁家和梁母的願望,梁承玦就可以張口就來說要孩子。
他說得倒是輕巧啊。
她一個侍妾生下來的孩子該在這梁府如何自處?讓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永永遠遠都是庶出嗎?難道讓孩子遭遇和她自己同樣的屈辱嗎?難道讓孩子未來如同她自己這般受苦受罪嗎?若是她生出來的孩子不受寵愛,那又該當如何……他真的從來都冇有站在燕芸盈的立場上來替她認真地考慮過。
身為一介孤女,燕芸盈最是清楚不過:如果就連孩子的親生父母都對其不上心,那這孩子的人生將會過得多麼可憐和可悲。
如果父母根本就不相愛,那將永遠都養育不出來幸福健康的孩子。
冷清的家中隻會又多出一個滿懷怨恨的怪物。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延續家族的香火而去選擇生下一個孩子,那更是造孽的事。
她怎麼忍心呢——她絕不要讓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都被某些自詡高高在上的人看作是“低人一等”的庶出。
梁承玦見狀不對,他敏銳地察覺出燕芸盈的憤怒:“還說你不吃醋,那你這般生氣做什麼?我剛剛不是承諾過暫時還不會再尋其他的女子來嗎?梁府現在不會有什麼少夫人,你冷靜些。
莫要生氣了,生氣傷身,對你的身子不好。
”這莫名其妙且肉麻的話,梁承玦都能說得出口,他也不怕酸了自己的牙?燕芸盈佩服他的做戲精神,她確實應該誇讚他,他還真是“恪儘職守”啊!對方總是能毫不心虛地說出些動人且溫柔的巧語來欺騙她。
梁承玦對她許下的承諾從來就冇有實現過。
每一次,他說的時候都是信誓旦旦,而做的時候總是陽奉陰違。
燕芸盈若是再選擇相信他,那她就真的是天底下最蠢的蠢人了。
這一世,她再也不想當被矇騙在鼓裡的傻子!再者,她什麼時候吃醋了,她怎麼不知道?梁承玦自以為瞭解她心裡的想法,根本就冇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強壓下心中強烈的不滿,燕芸盈怒氣漸消,小臉褪去慍色,平穩下來呼吸,又恢複回往日平和的神情。
“若是夫君實在是想要個孩子來做父親的話,為何不答應母親的要求?為何不選擇去納妾呢?正如夫君所說,梁家現在確實缺少子嗣。
為了梁家的未來,我當然願意把夫君你忍痛讓給其他的女人。
”“盈盈,少說氣話,我知道你定然是不願意的。
”望著屋內燭火下燕芸盈的這張美人麵,梁承玦動了動喉結,輕歎了一聲,上前幾步,輕輕地牽起她的手。
聽到她說出的這番話,梁承玦第一反應是質疑——他根本就不相信。
燕芸盈對自己的感情,他再也清楚不過。
這樣喜歡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甘願把自己給讓出去?他不相信燕芸盈會甘心把自己給推出去,也不相信燕芸盈不會吃醋。
這樣的她和從前的她彆無二致,還是愛耍小孩子脾氣,總是需要他去哄著她才肯罷休。
燕芸盈隻不過是在朝他使小性子。
他哄哄,她一定會就此作罷,然後乖乖地聽話。
然而,事實上,完全相反。
燕芸盈根本就願意得很。
她有什麼不願意的?在經曆過絕望後,她早就已經明白很多殘酷的道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如同天與地;人與人之間的命運,也截然不同。
這個世界上人們不願意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糟糕的事情就會因為一個人的不願意而停止發生嗎?不會的。
“我願不願意又有何用?難道我不願意,你就能一輩子都不娶妻嗎?”燕芸盈嘴上還是如此問。
既然梁承玦希望她做出一個對他癡情、非他不可的怨婦樣,那她就擺出這副模樣給他看。
果然,梁承玦在聽到她的話後,質疑的神情轉換為“果然如此”的自信——他在篤定她永遠都會聽他的話。
“所以,我們如今應該要個孩子。
若是你生出個孩子,母親也能多幾分安慰,她也就不會三天兩頭就來尋你的麻煩了。
有了孩子,你就會有獨屬於你的親人,而我也可以去回絕母親的想法。
如此,家庭關係就會變得和睦,這將對所有人都有個交代。
”燕芸盈瞳孔放大,眼裡有著寒光,抿著唇,剋製住心中無聲的呐喊:“那請問誰來給我自己一個交代?這個母親難道我是非當不可嗎?”“我也知道你被母親催得緊,可是為人子女的怎麼能不考慮父母的感受呢?不過,此事確實值得更慎重些。
”梁承玦又加了句話道。
燕芸盈在心裡無話可說。
你娘還讓你考慮納妾呢,你怎麼就因為要給白月光守身而拒絕了?讓你考慮生孩子,你倒是考慮著聽進去了!梁承玦你倒好,光撿自己喜歡的聽和光顧著考慮自己想要做的事,是吧?“在你娘麵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不是說不想被其他的事物給絆住腳嗎?你知不知道孩子也是需要精力來撫養的?孩子不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更不是你需要完成的任務!”“盈盈,你已經不是孩子了,也該是時候成長起來,去試著做一個成熟的母親了。
我當然知道養育子女是件辛苦又偉大的事情。
與此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總歸是需要一個孩子的。
”你需要孩子,那你怎麼不自己去生啊?老是來折騰和催促她乾嘛……燕芸盈冷笑:梁母將生孩子的壓力傳遞給梁承玦,梁承玦現在又把壓力傳遞給她。
他們還真不愧是一脈相承的親母子呢。
梁家人丁不旺跟她燕芸盈又有何關係?梁承玦要去做大孝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她也去當大聖人……為了滿足敵人的願望而委屈她自己嗎?燕芸盈還冇有這般下賤!為人父母是需要勇氣的,燕芸盈不願意再次經曆痛苦,也更不願意再次失去自我。
“可是我不需要孩子。
”重生後,她第一次在梁承玦麵前說出來一句真心到不能夠再真心的話。
很遺憾,對方還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傻話嗎?”梁承玦抬眸望向她,眼裡帶著責備,也有略微的探究。
隻見燕芸盈披著件輕薄的雪衣,斜倚在軟榻之上,滿頭青絲散落在玉背後,神情慵懶,其姿態居然有些許魅惑。
梁承玦被其豔麗容色蠱惑到的同時,也冇有把她的話當真——燕芸盈怎麼可能真的是不想要孩子?這絕對不可能。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屋內的溫度卻越來越冷,香爐裡焚燒著的香將儘,他們就這樣冷著對方。
直到夜色漸漸深了。
就寢後,他們仍是同枕異夢——明明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卻各懷鬼胎,各有目的。
燕芸盈對這樣的情景有些厭倦,她轉過身去,靜靜地等待著睏意的到來,不願再與梁承玦爭論不會有結果的事。
她身側的梁承玦也是在心中思索。
其故難辨,明明他們歇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錦被,他居然還是感受到疏離和冰冷。
似乎,他與燕芸盈的距離越來越遙遠,好像下一秒對方就要離他遠去。
沉默地盯著她轉過身後的側麵背影,梁承玦反覆摩挲著手掌中的指繭,英俊的冷臉上有些不解,眼睛裡若有所思。
他怎麼感覺哄燕芸盈的難度越來越大了……冇錯啊,他分明用的是和從前同樣的法子啊。
怎麼現在就不管用了?難道是燕芸盈來月事了,所以才心情不好?為什麼今晚上的燕芸盈就這般難哄呢?梁承玦未解其因,他對睡在自己身側的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探究的**,將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次數多起來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
梁承玦於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再這般下去,否則終將會失了分寸。
他抱有著這種想法,沉沉地睡去。
與此同時,梁母死不甘心。
“既然玦兒不願意再納彆的女人,那就讓那個女人生!”梁母見給梁承玦塞眼線不成,改變策略。
她吩咐錦柳:“去給那女人送點補藥過去,她那樣纖瘦的身體何時才能夠為我兒懷上孩子?生不出來就給我多灌下去幾帖補藥。
若是還生不出來,就讓她一直補。
什麼時候為玦兒生出一個大胖小子,就什麼時候停止!”錦柳聞言,心中暗感不妙,她是想攀高枝,不是想去送死啊……她試圖勸勸:“夫人,這是否不太合適?萬一那賤婢又攛掇少爺跟您作對怎麼辦?那賤婢當然是無關緊要,可若是因為她,讓您跟少爺真的母子離了心,那纔是得不償失啊!”現在梁府上的明眼人都知道,那女人可是少爺的心頭肉,她怎麼可能還敢去得罪!“我還就不信了,這樣下去,她還懷不上個一男半女,那她就還當真是不爭氣!”梁母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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