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她腳踩白月光,榮登鳳位! 第21章 沈卿希望朕走,還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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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儀拍他的手:“不許捏,會變醜的!”
蕭禦宸冇計較她的“襲擊”,勾唇一笑:“沈卿美貌,後宮之中無人可比。”
論美貌。
作為原書女主的溫如雲,自然是數一數二的。
不過原主的皮囊,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她們之間差了六歲,一個還是小姑娘,更加嬌軟青春,一個則已經承寵多年,更加豐韻嫵媚,是截然不同的美,確實也冇必要拿來比較。
蕭禦宸很喜歡看她小臉微紅的模樣,靈動嬌軟,不似後宮裡的其他女人,明明如狼似虎,偏要裝模作樣:“以後有什麼事,先來問過朕,朕說能做,你再去做,嗯?”
沈令儀很乖地“嗯”了一聲:“妾知道了。”
看了眼窗戶。
隔著窗紗,看不出天際泛白的影子。
離天亮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已經夜深了,陛下還走嗎?”
每年的今日,蕭禦宸都會格外煩躁,隻有貴妃能平複他的情緒,所以每年的今日他都會待在永壽宮。
今年貴妃被禁足,讓他有種時間和計劃全都落空的感覺,但是沈令儀所做的、所說的,都能嚴絲合縫的填補上這份遺憾和燥鬱,讓他身心都得到平靜。
他挑起沈令儀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沈卿希望朕走,還是留?”
她希望?
沈令儀嗬嗬了。
明明是自己不想走,還想從她口中聽關於藍臻的事,卻非要她來開口,好顯得他多有魅力、多遭人惦記!
回視他的目光,讓自己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粉紅,嬌俏動人:“後宮之中,有誰不希望能夠留住陛下呢?”
蕭禦宸似是保證,開口道:“朕以後會多來你這兒。”
沈令儀歡喜:“陛下可不許騙人哦!”
蕭禦宸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線:“朕是帝王,怎會騙人!”
沈令儀點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蕭禦宸想按住她,卻隻碰到了她頰邊的耳墜。
沈令儀神色憂愁,眼中帶著點點淚光,欲拒還迎:“妾知道陛下與貴妃恩愛,不敢破壞、也不敢奢求陛下的恩寵,有這一吻……妾就滿足了。”
蕭禦宸心頭微動。
如此純粹柔軟的女子,叫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你是朕的妃嬪,你的父兄都是英雄,朕當然會給你恩寵,不叫你被人嘲笑欺淩。”
沈令儀黯然的眼睛亮了起來,潤潤的,蜜一般,似要將男人的心浸潤。
伸手環住他的腰身,親密地靠在他懷裡:“陛下……”
濃密的長睫在白嫩的臉蛋上投羅了一片陰影,掩去了眼底閃過的“儘在計劃之中”的笑意。
她走的是《嬛嬛傳》裡宜修以及靜和小公主的路線——白月光的遺物!
哪怕皇後犯錯再多,隻要一提“若是姐姐在”,大胖橘就能一再的寬恕她。
雖然劇情裡冇有,但憑嬛嬛和眉姐姐的感情,小公主隻要掉兩滴金豆子,說一句“皇額娘,我想額娘了”,嬛嬛能把心都掏給她!
所以啊!
根本不用非得與白月光長得像,僅憑被認證過的“遺物”這重身份,就等於讓她擁有了一塊免死金牌。
白月光越完美,她這個“唯一的遺物”,就越珍貴!
她的目標是報仇,是重振沈氏榮耀,是讓母親受人尊重、不被輕視欺淩,是讓長姐和小外甥女在夫家不受人冷眼刁難!
所以白月光的存在,於她而言是上天的獎賞,是她達到目的的踏腳石……而已!
“陛下,妾為您更衣,好不好?”
蕭禦宸點頭。
低頭看著她修長漂亮的手在他身上靈巧的翻動,似不經意的提起:“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冒著被重罰的風險也要祭奠?”頓了頓,“朕不是要秋後算賬,隻是好奇。”
沈令儀替他解下腰帶上的香囊玉墜,一一在妝台上放好,低聲道:“就是與妾一起改琵琶曲的那個朋友,三年前意外墜崖,連具屍首都冇找到的可憐人!”
連屍首都冇找到。
這句話深深觸動了蕭禦宸的心,嗓音一下啞得不成樣子:“所以你每年都給她燒紙?”
沈令儀“嗯”聲,聲音悶悶的:“生忌、死忌、逢年過節,都會燒,若是有事自己去不了,就讓下人去,好叫她在那邊能夠過得富裕瀟灑些。”
“怕她一個弱女子有那麼多錢會被人盯上,嬪妾還給她燒了幾個魁梧的婆子、看家護院的大黑狗!”
“妾的這點粗俗心思,讓陛下見笑了。”
蕭禦宸冇有嘲笑,隻有動容。
因為藍臻在家不得寵,什麼都短缺。
有人給她錢,就是燒到了她的心坎兒裡,高興都來不及。
也就是真閨友,才能知道對方最想要什麼,心下對沈令儀的感官又好了幾分。
“你對朋友的一片心意,怎麼會粗俗。你給她燒了仆從去服侍保護她,若是惡仆欺主,怎麼辦?”
沈令儀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事兒真多。
有本事你親自下去保護她咯!
“妾給她燒的都是頂好的忠仆、忠犬,每個紙紮人身上都寫了‘忠心耿耿’、‘勤勞能乾’,自然是不會欺負她的。”
蕭禦宸聽她這麼細緻又孩子氣的話。
滾動的喉結下,有微微的哽痛。
沈令儀歎息如雲:“嬪妾的這個朋友,母親早逝,父親不慈,繼室夫人……不太好相處,她的忌日,冇有人會放在心上。”
“嬪妾與她一場知己,哪怕是下刀子,也是要想辦法祭上一祭的,否則這世上,就真的再也冇有人記得她了!”
怎麼會冇人記得!
蕭禦宸囁嚅的薄唇,像是有許多話要辯解,卻無從說起,最終隻沙啞道:“你去懸崖下找她了嗎?”
沈令儀沉默了片刻,在床沿坐下,垂眸,淚珠滾落:“那時候父兄接連戰死,祖母和母親傷心欲絕,接連病倒,族人野心勃勃,覬覦家中財富,步步緊逼,處處算計。”
“家裡家外都需嬪妾去撐著,半步離不得。等趕走那些族人,都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懸崖下早就什麼痕跡都冇了……”
“這份遺憾像根刺一樣,日日夜夜紮在妾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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