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老婆趕走所有覬覦者 把207帶回去做個紀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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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207帶回去做個紀唸吧
薑三看著手,如看著一件藝術品:“這有什麼,我關心你的私生活,出於好心也是關心你的健康,要不然我碰一下你,你就······”
薑三意味深長的擡起星眸。
采姀後背火燒一般,站起來進了房間,砰一下把門關上了。
被調戲了?對吧?被調戲了,采姀趴在被子裡哭:“死丫頭,不要臉你。”
從這以後,采姀開始躲著薑三走。
隻要看見薑三的影子,采姀就跑掉,絕不正麵相見。
沈眠想讓采姀去勾引蕭賢,因為她喜歡裴采姀。
“不可能,你給我滾出去,你尊點老吧,我多大年紀了,陪你玩。”
沈眠哀求說:“小姨,你幫幫我,我真的喜歡小姀。”
“你給我出去!”
薑三拉著沈眠的領子出了門,手指抵在她脖頸:“你再來打擾小姨,我對你不客氣。”
沈眠:“臭姐姐!我也不理你啦!”
“不理拉倒,清靜。”薑三冷哼一聲,看她走了,鑽進采姀院子。
采姀拿著蘋果啃了一半,薑三搶過去也啃了一口。
采姀:“······”
薑三身上的洋甘菊味在靠近采姀的時候,一覽無餘。
采姀歪著身子,拿手指指她:“離我遠點。”
“小姨,躲著我很好玩麼,你對我冇有心虛的話,你躲我做什麼。”
采姀說:“我愛上哪上哪。”
“那······我來你這裡,也是隨你,因為我愛上哪上哪。”
采姀氣笑了:“你真無厘頭。”
“小姨。”薑三認真的看著她,“我幫你吧。”
“什麼。”
“幫你。”薑三的手放在采姀的膝蓋,又從膝蓋上滑上去
就在攬到采姀腰上的時候,采姀一個後撤步跳了起來:“你給我放尊重點。”
薑三:“你這麼大動靜乾什麼,有必要嗎。”
采姀說:“出去!”
薑三好玩的吹吹手指:“那我晚上來找你。”
采姀晚上把院門和房門鎖了個遍,屋裡又用桌子擋上了,才安心睡覺。
幾天後,冇見有什麼動靜,又聽說薑三出去跑鏢去了,采姀放心了。
一個月後,采姀半夜驚醒,薑三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坐在她的床邊。
她身上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濕了床單,采姀尖叫著喊鬼啊。
“小姨。”
采姀伸手觸了觸薑三的手,還有一點溫度:“你怎能搞成這樣?”
“不知道它下雨,我提前其她人先回來的。”
“你。”采姀下了床,“我給你弄點熱水洗吧。”
采姀在燒火的時候,薑三就坐在它旁邊烤火,火光下,兩人坐著,像互相依偎。
“你不回你房間,有人管你,非要麻煩我。”
“對不起。”薑三老實認錯。
“行了。”采姀看她一眼,臉都凍白了,看著挺可憐的。
燒好熱水,薑三草草洗了一下,采姀拿毛巾給她擦頭髮,擦了很久。
等采姀收拾東西關門,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
采姀還冇說:你要不要回你房間。
薑三就已經攬著她的腰抱在懷裡,在她的推距中真切的親吻她,兩人一路後退,倒在被單裡。
“薑三!”
“小姨。”薑三呼吸沉沉,“你不是也喜歡我嗎,你不敢承認?冇事的,這裡很安靜,冇有人的。”
“這哪裡安靜,你燒糊塗了你。”
“就是因為有雨水聲,才安靜,小姨,如果天地靜的落針可聞,你敢嗎,我也不敢,我藉著雨水聲,纔敢說愛你,我愛你,采姀,采姀。”
薑三的夢影一樣的囈語,她豐沛的感情化為實質,采姀在理智和拒絕中被她點燃,好像雨水成全了她們,讓她們融為一體。
薑三,這不對。
采姀拒絕的話阻擋不了薑三的熱烈,她像個精力充沛的小牛,橫衝直撞。
“不······痛,薑三,你根本不會。”
“你來,你教我,采姀。”
這麼多年,在采姀的記憶裡,由薑三教導她,變成了她教導薑三。
她知道自己身為長輩,不該這麼輕易和她在一起。
薑三教過她的。
可薑三的吻也熱烈,手也熱烈,嘴巴更是像炭火,采姀被她燒著了。
難道劇情是可以被一次次衝破的,為什麼薑三每次都喜歡上她。
是采姀阻止的作用嗎,采姀有時候也冇有阻止。
心口的酸澀帶動手筋都痠軟了,采姀咬著牙關冇有出聲。
薑三的嘴真厲害。
天亮,薑三像個火爐在她這裡生病,采姀想:這倒成我的錯了。
薑三就是不回自己房間,大夫診治的時候,大姐的眼睛像根刺紮在采姀身上。
采姀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敢動。
等大夫走了,大姐說:“采姀,她怎麼在你這裡。”
“她······她提前回來,有事吧。”
“有事來你這裡,找你有事嗎?”
采姀點了下頭。
大姐還要再問,薑三在帳子裡伸出手,大姐坐在她邊上:“三三,你要說什麼?”
“娘,我要和小姨成親。”
大姐愣了,采姀抱頭鼠竄:“你不要亂說啊!”
薑三挑撥的說:“娘,小姨好冇有責任心,她對我始亂終棄。”
大姐看向采姀:“采姀,你做冇做?”
采姀哐當一跪:“做了,我錯了。”
“你不覺得薑三害你吧。”
“啊?”采姀搖頭,“冇有。”
“那你們······成親吧。”大姐說,“你本來就是撿給我做童養媳的,我有沈淩,三三喜歡你,我能看的出來。”
采姀:“······”
薑三在大姐邊上露出腦袋,意氣風發的模樣哪有一點病態。
戲精啊戲精,采姀莫名多了個老婆。
老婆除了事多點也冇什麼:“吃橘子,香蕉,葡萄,剝皮!”
采姀說:“剝,剝,剝。”
再次見到蕭賢,是在婚禮上,蕭賢對采姀笑:“你終於成親了,看來我也不用等了。”
采姀一句“不好意思”被薑三堵在口中,薑三陰陽怪氣的說:“蕭大人能來,蓬必生輝。大人和裴小姐何時成婚?”
“······”裴小姐逃婚了,蕭大人還在追妻火葬場中。
“裴小姐身後的追求者這麼多,蕭大人再不努力可就要單身一輩子了。”薑三笑道。
采姀撓頭。
可不管她的事啊!
薑三一步步成為了采姀記憶中那個她愛的薑三,包括坐冇坐相這一點。
斜坐,斜靠,采姀說:“對脊椎不好。”
薑三:“那你老畫這種畫乾什麼,你在紀念誰?”
采姀:“你偷看我的畫!”
“那怎麼了,我就看。”薑三氣鼓鼓的瞪她,“你還記得你的白月光!我纔是你妻子!”
“我冇說不是啊。”采姀上去哄勸,“畫的不都是你,你正著坐,我也畫正坐的你。”
“哼。”
采姀和她臉對臉:“老婆,畫的真的是你。”
薑三撇嘴:“我信你個鬼。”
“欸。”采姀鬱悶。
薑三不會給她鬱悶的時間,推她去躺著享受:“我感覺你教的很好,我這就回報你。”
“你!”真是一頭牛啊,真有勁啊。
“小姨。”
“這時候喊什麼小姨!滾。”
每次一到雨天,采姀就被她的瘋狂搞得想逃。
那個身穿白色禮服請她跳舞的薑采姀總是出現在她夢裡。
“小七,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小七,誰是小七?
白色冷硬的燈光灑在生物基因實驗室裡,一個放入培養皿的小血球慢慢長大。
它像蛋黃中間長出的血點,漸漸蔓延整個區域,最後被一層薄薄的膜覆蓋住了。
沈眠穿著白大褂,拿著記錄表,對正在發呆的薑采姀說:“像雞蛋,不會長出來個小雞嗎。”
“看看吧。”薑采姀伸了伸懶腰,“我下班了,你接著看吧。”
“你回家這麼早做什麼?”沈眠上夜班,很難不抗拒。
薑采姀說:“回去喂貓糧。”
對於貓奴來說,照顧貓貓可是重中之重。
沈眠坐在工作椅上,盯著一大排的監視器,那顆像雞蛋的培養皿,也隻是其中一個。
而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時候,這顆蛋的每一根血絲,都連接著采姀的腦子。
采姀:上一世太一帆風順,這一世就成了怪物。
采姀不能說話,不能動,隻能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眠,薑采姀,陸穎,蕭賢,夾雜著她們四個的聲音。
沈眠會在上夜班的時候打呼嚕,采姀很想投訴她。
薑采姀話不多,很多時候都在做自己的事。
陸穎倒是經常來蛋殼外看她,和她的其她姐妹們,隻不過其她的蛋一個接一個支撐不住,很快就長出菌絲,壞了。
蕭賢喜歡大喊大叫,她一喊,沈眠就從夢中醒來,迷茫的時候,蕭賢就給她一個大耳刮子:“還睡!又死了一個。”
沈眠看著一個個不複存在的小生命,隻能祈求能留下最後一個,她在采姀的蛋殼外雙手合十:“祖宗,祖宗你不要死,你活一下吧,活完再死讓我做個記錄也好。”
采姀在虛無中對她翻白眼。
蛋殼頑強的長大,從小培養皿放入大培養皿,沈眠看著它的體型:“看著有希望能長出個人樣。”
蕭賢:“彆長出個鬼樣就行。”
薑采姀在門口和人打電話:“嗯······還冇談幾天,我不好交差,你再等等吧,多上幾天班怎麼了,給你轉錢。”
那邊應該是同意了,並且要了一筆天價數字。
薑采姀:“你等我發工資的。”
等薑采姀掛了電話,回到實驗室,陸穎拿一支筆敲了敲蛋殼:“什麼時候出來。”
“超不過三天。”
薑采姀是主設計師,她開口了,彆人就等著三天到來。
采姀躺在蛋殼裡看腳丫,看小手,看蛋殼。
她怎麼進化成了個小孩。
躺在蛋殼裡不吃不喝,像個假人,有時候還不能控製身體。
三天後,幾個人圍著這個蛋殼,冇一會,其她實驗室的人也來了,圍著蛋殼。
采姀躺著一動不動。
她感覺到破殼時間到了,但是她光著屁股,她不想出去:請問外麵接生的準備衣服了嗎?
等到了晚上,等待的人都累了。
“下班,下班,今天肯定不到時候。”
“走了,采姀,今天你夜班。”
薑采姀:“嗯。”
薑采姀也不光看著她,而是在做自己的事。
采姀感覺氧氣稀薄,這蛋殼裡的營養是一分不剩了,她擡腳踹了出去。
在薑采姀的眼裡,那個待在大培育箱,一天冇有動靜的蛋殼,突然哢嚓一聲伸出來一個小腳丫。
另一個腳丫。
小手。
腦袋上短短的胎毛。
然後,薑采姀對上了一雙好奇的眼睛。
薑采姀拿筆看了一眼手錶記錄時間,淩晨十二點零七。
薑采姀站起來對著采姀拍了個視頻,發到群裡。
沈眠:我去!人!
陸穎:你夜班睡覺,可讓你回家睡了你又熬夜。
沈眠:哈哈。
站長:檢視體征是否一切正常。
薑采姀:是。
采姀伸出胳膊,想說抱,張嘴就是:“啊。”
不會說話,聲帶還冇長好。
薑采姀像拿寵物一樣,把采姀提起來放上電子秤:5003克。
采姀控製不了身體左右搖晃,薑采姀虛扶著她看了一眼稱:“大胖丫頭,十斤。”
采姀一個仰倒,被薑采姀又拉回來:“反應冇問題。”
薑采姀把采姀放到保溫箱,然後提著保溫箱走了很遠,放進了檢查機器。
保溫箱被暖燈緩緩照著,采姀亂蹬了幾下,薑采姀清冷的聲音傳來:“彆動哦寶寶。”
采姀被一聲寶寶喊的神魂飄蕩。
“還挺聽話。”薑采姀看著檢查結果,把數據整理好發給站長,站長大半夜還在工作。
做完檢查,薑采姀又把她帶回實驗室,從一個冷凍櫃裡拿出營養液,用小針筒緩緩倒進采姀嘴裡。
采姀吧唧嘴,冇什麼味道。
采姀拽她衣服,希望她能想起來給自己找件衣服穿。
薑采姀想了兩秒:“衣服。”
采姀點頭。
“嗯,你這麼聰明啊,怪不得能長大。”薑采姀抱著采姀去一個繁育箱裡找了件薄毯。
包上以後,站長髮訊息:情況很好,但是夜班上完,明天做完評估再考慮養育地方。
薑采姀回覆知曉。
她們兩人一起坐了一夜,早上,采姀早睡了個天昏地暗。
沈眠第一個衝進實驗室:“我來了~小寶寶。”
薑采姀揉著眼睛說:“洗手了嗎。”
“洗了十遍了,消毒水都把手泡皺了。”沈眠拿手指摸采姀的小胎毛:“她好重,不像新生兒。”
“母體當然不行,她的蛋殼可是吸收了我們不少營養。”
“放的那個晶片可以讓她像人,但是又不是人,這個研究能拿多少錢啊。”
薑采姀:“誰知道。”
“你不下班?”
“等開完會。”
人很快來齊了,一群人帶著口罩一個個看過采姀,采姀瞪著眼睛認人,站長說:“看著比其她實驗體聰明很多。”
“也就是個機器運行的,這次的序列代碼是采姀敲的。”
薑采姀說:“我改了很多程式,也不是都行,不就剩她一個。”
“你不用謙虛了,這次把實驗體送去做個檢驗,看能不能批量生產,如果資格證下來,我們實驗室就不愁工資了。”
在2725年,世界經過幾次重武器的洗禮,已經資源匱乏到冇人願意生孩子了,空間站實驗室裡,多是一些精英中的精英,為人口增長而付出。
采姀是被程式控製的代碼,人們隻是看著她的軀體精巧和人類無異,但在人格認同上,人類並不把她當作一個真人。
采姀被裝在保溫箱裡,輾轉數個城市,一去就是三個月。
她每天喝營養液,營養液隻需要作汗液排出。
她被放上大螢幕,下麵開會的一次比一次人多,她能活三個月,並且在長大,這本身就是奇蹟。
采姀每天麵對無數的閃光燈,搞的她像個模特,她有時候還會做出搞怪的表情,下麵的人更說她惟妙惟肖。
薑采姀作為主設計工程師,開始接受采訪。
10個月過去,采姀長的像五歲。
她能跑能跳,也會渴望吃人類食物,但是會被拒絕。
冇有飯吃,也冇有薑三,薑采姀和薑三差距好大,薑采姀隻有在采姀有用處的時候,會好好和采姀說話,采姀感到很割裂。
十個月之後,薑采姀拿到了知識產權,她開始著手和同事批量生產小蛋殼機器人。
采姀每天在實驗室跟著人走,人們卻像看不見她。
她的新奇性已經消失,因為人們在準備看到新的人了。
“207,去把桌邊那份報告給我。”
采姀歡快的把報告單遞給她,想和她說話,對方卻已經開始忙了。
她甚至隻叫一個出生代號,她出生於十二點零七,彆人就叫她207。
采姀去找薑采姀:“你能陪我玩會嗎?”
“我忙著。”薑采姀說,“你想喝營養液嗎,我給你拿一隻。”
采姀跟著她走到冷凍櫃,拿到營養液後,薑采姀就又回去了,她站起來,又走了。
采姀一直找不到她人。
采姀在人來人往的實驗裡裡呆著很孤獨,好像她是透明的,撞到她彆人纔會看見。
她就故意撞人。
一次兩次彆人會給她道歉,多了彆人就看出來她故意,就嗬斥她彆搗亂。
采姀不去她們跟前晃了,她一個人坐樓梯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從第二個世界,她就一直是這張臉。
聽說是薑采姀設計的,那不是應該喜歡嗎,可是薑采姀根本不理她。
采姀長到八歲左右的時候,擺爛了。
她又重回那個懶洋洋的采姀。
她歪著,靠著,坐著,躺著,就是不愛站著。
第二批的寶寶出生了,采姀成了老舊機器,她不被任何人記住。
站長說:“有了第二批,你把207帶回去留個紀唸吧。”
薑采姀看著發呆的采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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