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11章 子時
子時
紀舒願猜測向麗敏會信,
但沒成想她竟如此急躁,翌日他跟項祝狩獵回到家中時,向麗敏已經在院裡等著他。
她難得對紀舒願笑得如此輕快,
紀舒願還有些不習慣,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沉默地搓了搓胳膊。
項祝昨個兒不在場,但夜間紀舒願跟他說過這事兒,不得不說,
丁紅梅想的法子確實不錯,能省好些事兒。
“我知曉了,
晚間我一定跟土地公說說,
母親明日申時便去放銀子吧。”紀舒願說道。
等她走後,紀舒願覺著院裡的氣氛都好聞不少,他坐在椅子上,倒一杯水遞給項祝:“夫君。”
“家中做除蟲水的東西還夠嗎?明日要不要去集上買一些。”項祝坐到他身側,
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
倒是足夠明日給向麗敏的,往後若是需要,再重新采買就是,紀舒願抿一口水,
朝項祝點點頭:“應當足夠的,我可並未說過土地公會給多少,
到時隨便給些,
她應當不會去稱量,而且土地公給的,肯定是給多少拿多少。”
這話說的倒是,不論是昨日還是今日,他們都從未說過給向麗敏多少,
紀舒願揚起下巴,不由得誇讚自個兒一番,他還真是機靈。
歇了會兒後,紀舒願回到灶房,把一小袋大蒜拎出來,跟項祝一塊兒剝蒜,丁紅梅在一旁坐著,用搗杵把番椒搗碎。
大蒜不算太好剝,應當是放的久了,外層的皮黏在大蒜上,得用指尖摳才能摳掉,紀舒願眯著眼睛摳,摳完湊到鼻尖猛吸一下,隨後癱倒在項祝肩膀上。
“夫君,我覺著我中毒了,這大蒜味兒也太重了吧。”
他的模樣瞧著誇張的有些假了,項祝笑了聲,從他手中接過大蒜搓了兩下,把上麵黏著的皮搓掉,放進碗裡:“難受就坐一邊兒歇著,總歸不著急,慢些也無妨。”
“誒!”紀舒願應一聲,匆匆跑到井邊,這忙裡忙慌的勁兒讓項祝心裡一緊,“慢著些,井邊兒有水,你瞧仔細點。”
紀舒願眼神還是挺好使的,他點頭示意他知曉,舀一瓢水倒進盆裡,拿過一旁的皂莢搓著,邊搓邊聞,待徹底聞不著蒜味兒,他才把手上的泡沫衝掉,繼續坐回項祝身旁,
蒜很快剝完,端項祝著碗去洗過一遍,與番椒一同倒進蒜罐裡,讓丁紅梅繼續搗碎,他走到井邊去洗手。
怕丁紅梅累得慌,紀舒願坐到她身旁,接過她手中的搗杵搗著,搗這個並不累,而且他隻要想著明日能得二兩銀子,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向麗敏從他這兒拿走的禮金都不止這些,他應當不算太壞,還剩了那麼些呢,很輕易便將自個兒哄好,紀舒願默默點了點頭,在心裡握緊拳頭,翹起大拇指。
搗碎的大蒜和番椒放進袋子裡,紀舒願係上繩子放進灶房,待明日拿到土地廟中。
為了這事兒,紀舒願夜間都沒太睡好,他抱著項祝的腰,膝蓋時不時往項祝身上撞:“夫君,你說這二兩銀子算我的還是算孃的啊,明日把銀子拿回來後,要不要分娘一些?畢竟是娘出的主意。”
“你想分就分,不分娘也不會跟你要,反正她之前留的銀子也夠花的。”項祝說。
還是給些更好,不然紀舒願會不好意思,畢竟他隻出了個方子,正兒八經的法子出自丁紅梅。
“還是給娘些,不然我良心不安呐。”紀舒願趴在項祝肩膀上,側著身子避免壓到項祝。
可他這動作屬實有些危險,項祝拍拍他的膝蓋,示意他將腿放下去,紀舒願非但不從,反而更加過分。
“不要嘛,夫君當真是同我生分了,連睡覺都不讓碰。”紀舒願咂咂嘴,也不知是真氣還是假氣,總歸是翻過身用後背對著他。
“真被氣著了?”項祝湊近他後頸,手臂穿過他腰間,往肚子上方抱了抱,避免碰著孩子,腿卻和他貼得很緊,紀舒願都能覺察到兩人間的姿勢。
若是說他方纔臉紅是被氣的,這會兒便是因為旁的,紀舒願故意磨蹭兩下,又往前挪,還未挪動就被項祝擋了下來,他哼笑一聲,借著床簾內偷溜進來的月光瞧他:“你這是生怕我睡個好覺。”
“我哪有。”紀舒願邊說邊轉身勾住他的脖頸,扭頭親上他的嘴唇,“一想到明日的事兒,我就有些睡不著。”
紀舒願剛歎息一聲,抱著他的手臂就鬆了,手掌按向肩膀,他平躺下來,小腿被項祝握住,他應一聲:“那就做些能使人睡得更沉的事兒。”
確實如此,他說的這事兒確實讓人睡得更沉,不過,任憑誰子時睡都能睡得很沉吧,紀舒願扯了扯唇角,還是伸腿勾住了他的腰。
翌日如同前日一般,紀舒願仍舊沒起來,今兒倒沒人吵他了,有孕身子不適加上昨夜的疲累,他今日沉睡著,直到項祝從集上回來,沒瞧見他才知曉他還未起。
“你們昨夜做了什麼?不是同你講過嗎……”丁紅梅擰著眉,生怕紀舒願身子會因此不適,對著項祝一通數落。
“沒做旁的。”做了也不能說,項祝朝丁紅梅擺了擺手,在她顯然不信的眼眸中笑了,“娘,你信我,昨夜隻是舒願有些睡不著,我便與他多說了會兒話,直到子時才睡著今兒多睡會兒也沒什麼。”
“當真什麼都沒做?”丁紅梅盯著項祝的眼睛,若是這時候站在她麵前的是巧兒,說不準真會被嚇得說漏嘴。
但現在在他對麵的人不是項巧兒。
項祝走到井邊洗了手,又朝丁紅梅點了頭:“沒做,真隻是他睡不著,我們多說了會兒話。”
“勉強信你一回。”丁紅梅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屋子的方位,“快去瞧瞧去,願哥兒怎的還未醒,即便是子時睡得,這也睡得太久了。”
確實有些睡太久了。
紀舒願睜開眼睛,瞧著剛坐到床沿上的項祝,伸手抱住他的腰,埋進去猛吸一口氣,這會兒天剛轉暖,他方纔睡得還挺踏實。
“夫君,幾時了?”
“已到巳時了,趕緊出去洗把臉去。”院裡傳來一陣吼叫,應當是頓了頓動作,不可置信地回頭望他。
竟然已經到了巳時,他睡得太沉了,真是沒聽到一點動靜,隻顧著自個兒舒適了,此時聽到項祝的話,他立即鬆開他的脖頸,坐起身剛準備穿鞋時,頓住了身子。
他可憐巴巴地望著項祝:“夫君,這會兒爹孃巧兒都在院裡嗎?”
若是被瞧見……啊,真是不該用項祝的法子來睡覺,這不,睡出事兒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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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太困了先寫這麼多,白天繼續更,晚安[垂耳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