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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24章 偷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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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瓜

趁項祝出了門,
紀舒願便去尋了丁紅梅,問她腿腳變腫的事兒,聽聞這事後,
她立即變得有些緊張:“腳腫了嗎?”

她抱著孩子有些不方便,可還是打算蹲下來去看紀舒願的腿,
他驚詫一瞬,猛地後退一步:“娘……”

與項祝相同,一言不合便想掀開褲腿去瞧,
紀舒願連忙捂住褲子,生怕丁紅梅去掀。

“娘,
隻是稍微有些腫罷了,
不礙事兒。”紀舒願向她搖搖頭,許是丁紅梅也覺著自個兒動靜太大,她抱著孩子起身,坐回椅子上,
朝紀舒願擺擺手。

丁紅梅退回去,應當就不會再掀他褲腿了,紀舒願坐回她身側,她這纔出聲:“我當初並未有腿腳發腫的樣子,
妙兒當時倒有些,往後你得每日用熱水泡泡腳,
還得去醫館拿著藥去,
老大呢,怎的不在家?”

“他去尋村長了,有些種地的事兒要同他講。”紀舒願向她解釋著。

丁紅梅點頭:“種地的事兒你也彆操心了,就讓老大去就是,不然我去跟村長講講,
你這會兒腿腳不利索,還是彆去太遠為好。”

確實有些不利索,紀舒願走路時都覺著腳底不平穩,他低下頭沉沉歎出一口氣,難怪有孕之人會變胖呢。

未有孕前他還能扛著弓箭鍛煉下,稍微出出汗,這會兒彆說扛弓箭了,恐怕到生下孩子之前,他都不能上山了。

“原先還未真同你講過,這陣子到生下孩子前可不能再上山了。”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紀舒願朝丁紅梅笑了笑,垂眸靠在椅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不多時項祝便從村長家中歸來,看到紀舒願後,他坐在他身側:“不是讓你在屋裡等我嗎?”

“屋裡悶得很,我也沒出門,夫君真是太緊張了。”紀舒願說完,丁紅梅便出聲叮囑著,“即便腿腳腫也不能一直呆在屋裡,如此會更腫,還是得偶爾出來走上半個時辰。”

她講完,又催促著項祝去集上抓藥,紀舒願也有些想去,方纔他去地裡隻逛了一刻鐘左右,便被項祝拉著回了家。

“我也……”

“即便每日能稍微走半個時辰,你今兒的時辰也已經走完了。”項祝回屋裡拿錢袋,聽到紀舒願的話走到他麵前,捧著他的臉親一口,“給你帶吃食,想吃什麼?”

最近沒什麼想吃的,連往常喜愛的鹵肉都覺著有些膩,胃口果真受影響了:“過幾日就是端午了,集上是不是有劃龍舟爭奪,我那時能去瞧瞧嗎?”

項祝當即想拒絕,許是察覺到他想拒絕,紀舒願匆匆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我這幾日肯定不亂出門,都聽夫君的。”

“當真?”仔細想想,若是真不讓他去,說不準還會氣,項祝思索半晌後點了頭,“能帶你去,不過那會兒得跟緊我,且不能逛太久。”

到時集上人肯定多的很,不讓他待太久也屬正常,紀舒願笑著點頭,又想著到時候大不了磨蹭會兒,肯定能多看些時辰。

項祝拿了錢袋出門,紀舒願便跟著丁紅梅和項巧兒去地裡薅了些菠菜,院裡的菠菜吃完了,地裡的雖然長得不大,但也能吃了。

家中的那塊地已經空了,過些日子將地鋤過一遍後,就能種些茄子番椒之類的。

丁紅梅把孩子遞給項巧兒,讓紀舒願坐在一旁歇著,她去地裡拔菠菜,這兒離家中不遠,稍微拔點夠今兒一頓吃就好,待再想吃時再來拔就是。

紀舒願有些閒不住,趁丁紅梅拔菜時,他走到南瓜和冬瓜地裡,掀開菜葉看一眼,被葉子遮住的瓜都長得挺好,秧苗也爬的挺快。

這會兒瓜還未長大,隻有拳頭大小,看來明日除了菠菜,南瓜冬瓜也得施肥,施肥後菠菜就長得快多了,不到一月就能長成,到時候便拉到鮮食齋裡售賣,又是一筆銀子。

摘了一小籃菠菜,丁紅梅仰頭時正瞧見紀舒願躬著身子,正往秧苗根上瞧。

“願哥兒,回去了。”丁紅梅朝他喊一聲。

紀舒願正瞧著地上的土,前陣子下了太多雨,導致根莖都有些泛黃了,幸虧這幾日都出著大太陽,才稍微好些。

回家路上,紀舒願便詢問丁紅梅一番:“娘,往後應當不會下如同前幾日那般的連陰雨了吧。”

連著下雨那可了得,丁紅梅朝他擺擺手:“最近半月應當都沒雨了,往年這個時辰都是如此。”

如此便好,紀舒願鬆了口氣,這樣的話,南瓜應當能長成,南瓜本就喜愛日頭,若是有雨肯定長不好。

項祝自個兒去集上,腿腳利索的很,幾人歸來時,他已經抵達家中,正在井邊刷著藥罐子,一瞧見藥罐子,紀舒願頓時垂下唇角,口中都開始變苦了。

許是想著待會兒得熬,藥包正放在桌麵上,紀舒願走過去,解開藥包上的繩子,一陣難聞的中藥撲麵而來,雖說不認得藥材,但聞著便知曉,喝著肯定也不會多好喝。

他坐在椅子上,邊往項祝身上瞧邊歎氣,還特意將歎氣的聲音放大了些,確保他能聽到。

“彆歎了,歎氣容易變老不知曉嗎?”項祝手上帶著水,也碰不了他,紀舒願便仰頭望著他,“夫君不知我為何歎氣嗎?”

“知曉也無法,要是想讓腿腳消腫,便隻能喝這個,我方纔問過大夫,他說這湯藥沒往常的難喝。”項祝沒停下步子,把藥罐子放在桌麵上,將藥材放進去,紀舒願還在椅子上坐著,聞言嘟囔一句,“即便沒往常的難喝也肯定算不上好喝。”

“哪兒有湯藥是好喝的。”項祝晃晃藥罐,帶著走到爐子旁,紀舒願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聽聞不再吭聲。

項祝搬個椅子放在一邊兒,既然紀舒願想看,便讓他坐下看,鍋爐沒灶房裡的煙大,坐這看會兒也無妨。

“你在這兒看著,我去砍些柴。”項祝說完就起身,走到灶房把木柴拿出來,紀舒願本意可不是來看藥罐的,他不過是想跟著項祝罷了。

可煎藥時還真缺不了人,他隻能自個兒在這悶著,盯著鍋爐裡的木柴,又時不時望向項祝的脊背。

即使項祝說讓他看著藥罐,但還是一直瞧著,等到藥煮沸時,他放下斧子洗乾淨手,走到鍋爐旁,墊著布將藥罐拿下來,放在一旁後去灶房拿過勺子,舀出一碗低頭嗅一下:“確實沒多大味道,不然待會兒我同你一塊兒喝。”

湯藥又不是好東西,俗話說,是藥三分毒,項祝還真不怕中毒,紀舒願朝他擺擺手,歎了口氣,老氣橫秋說道:“罷了罷了,這苦由我自個兒吃就好,夫君就在一旁瞧著吧。”

項祝這會兒手是乾淨的,他伸手捏了捏紀舒願的臉,又從口袋掏出一塊兒麻酥糖:“待會兒吃完藥吃一顆,把味兒壓壓。”

連紀舒願這個不怎麼愛吃糖的人都覺著麻酥糖好吃,看在麻酥糖的麵子上,他點點頭,也不說難喝的事兒了,接過糖坐回椅子上,等著湯藥涼。

天稍微有些熱,等項祝把柴劈完,湯藥纔算是能喝,紀舒願托著碗底,聞一下後覺得味道確實比往常的湯藥味輕些,可當他喝進口中時,立即收回方纔的話。

還是一同既往地苦。

他屏著呼吸,一口氣將藥喝完,閉著眼睛摸出糖塊,拆開放進口中,一睜眼便瞧見正對著他笑的項祝。

“夫君在笑我嗎?”

“自然不是。”項祝收回笑,指了指自個兒,“我方纔笑了嗎?我沒笑。”

“夫君就是笑了。”紀舒願端著碗想走,項祝從他手中把碗接過來,拿到井邊三兩下洗好,再將方纔劈好的柴搬回灶房。

搬完之後,項祝洗過手坐到紀舒願身側,向他詢問:“方纔藥味道如何?”

“夫君也想嘗嘗?”紀舒願挑眉一笑,眸光看一眼堂屋,丁紅梅跟項巧兒在屋裡哄著孩子,還能隱約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

他一挑眉,項祝便知曉他想做什麼,不過沒等紀舒願主動,項祝便湊過去,手掌貼著他的側頸,將他往身上攬,兩唇相貼,紀舒願立即張口,將殘留的苦味渡過去,苦味消散不少,還未等他得意,口中的糖卻被項祝捲走。

項祝後撤身子,眸光裡滿是笑意。

紀舒願委屈地望著他,嘴唇抿著:“我的糖……”

“口中應當不苦了吧,糖是我的了。”項祝笑著,幫他倒杯溫水放在他手邊,“喝點水,瞧你唇上乾的。”

他捏著杯子,邊瞪項祝邊喝著水,好不容易吃到麻酥糖,還被項祝搶走了,他分明不愛吃甜食,絕對是故意的。

他的不滿與委屈幾乎要溢位來,連喝水都壓不住,項祝搖搖頭,從懷裡又掏出兩塊麻酥糖遞過去:“不逗你了,還有兩塊。”

還有的吃就好,紀舒願瞬間收回瞪他的眼神,接過麻酥糖剝開糖皮,這回不再向項祝挑眉,若是一挑眉,說不準這顆糖也得被搶走。

不過丁紅梅和項巧兒沒給他機會,孩子被哄睡著,她們一同從堂屋走出來,坐在兩人麵前,空氣中還能隱約聞到湯藥的味道,丁紅梅看一眼還未完全熄滅的鍋爐,問紀舒願一句:“喝過湯藥了嗎?”

“喝過了。”紀舒願點頭。

“那就好,既然喝完湯藥了,便去泡泡腳去吧,灶房有燒好的水,老大去倒盆裡些,端回屋裡給願哥兒泡泡腳。”

丁紅梅說完去了灶房,幫著項祝倒好水,將他推出來,讓項巧兒去燒火,她擇菜煮飯。

“這會兒天還亮著呢,這時辰就泡腳嗎?”紀舒願覺著還是夜間泡更好,泡完就能直接睡了。

這會兒泡的話,要是泡睡著了夜間就不困了,但項祝好像並未如此想,他端著盆走到門前,朝紀舒願擡了擡下巴:“快些,來開門。”

紀舒願推開門,項祝走進去將盆放在床邊,轉頭時他還站在門旁:“愣著做什麼,坐這兒。”

已經端到這兒了,總不能讓項祝把水倒掉,熱水倒掉豈不是太浪費了,他闔上門,坐在床沿,項祝幫他脫掉鞋襪,讓他泡著腳。

“大夫也同我說過,多泡泡也沒壞處,你這會兒腿腳腫緣由我有些忘了,不過忌口我倒記得清楚,大夫說不能吃太鹹太膩口味重的吃食,旁的就如同娘所說,每日出門走半個時辰,多了也不好。”

泡腳能行,走半時辰尚可,雖然項祝並未說全,但紀舒願知曉,他的意思就是不讓他吃辣。

“一點辣也不能?”紀舒願手指捏在一塊兒,留出一點點高度。

項祝朝他笑了笑,溫熱的唇說出冰冷的話:“不行。”

他躺倒在被褥上,闔上眼睛“啊”一聲:“要是我一睜眼睛就生完了該有多好。”

眼睛一閉一睜孩子就生出來了,他就能吃辣了,紀舒願光是想著,都有點流口水,雖說丁紅梅早就不讓他吃辣,但項祝還挺慣著他,會偷偷讓他吃點。

可今日大夫說過之後,他肯定不再讓自個兒吃了,而且他跟項祝待在一起的時辰更多,知曉吃辣會讓腿腳腫的話,他肯定看得很嚴。

“也沒多長時間了,不過三個月罷了。”項祝安撫著他。

紀舒願一點沒被安撫到,他竟說三個月時辰不長,他睜開眼睛瞪著項祝,向他開口:“三個月,菜都能種兩茬了。”

“這多好,這兩茬你都不用下地乾活了,在家躺著就好。”項祝擦乾手,坐在床沿,手掌搭在紀舒願肚子上,這回娃娃倒挺給他麵子,他手剛貼上,肚子就被踢了兩下。

瞧見項祝麵上的笑意,紀舒願拍開他的手,側過身背對著他:“娃娃說他也想吃辣呢。”

“他說他不吃,他方纔踢我兩下時便是告知我這事兒。”項祝煞有其事說著,紀舒願轉過頭瞧他一眼,“他不用踢我就能告知,我想吃的便是他想吃的。”

“不如這樣。”項祝思索著。

紀舒願以為他會有好法子,盯著他的眼眸,半晌後項祝纔想出:“我吃,你瞧著我吃,也算是解饞了。”

這算哪門子解饞,瞧見項祝麵上的笑,紀舒願再次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脊背。

正如他所想,泡腳泡的很是舒適,他側躺著還真睡著了,項祝將他的腳從水盆裡拿出來,擦乾後緩慢讓他躺好,抖開被褥蓋在他身上,將他臉側的碎發撥開,貼上去親一口。

有孕之人多睡會兒是好事,丁紅梅並未覺著有什麼,反而有些高興,能睡就好,若是睡不著纔是難事兒呢。

即便如此,還是得叫他吃飯,總不能餓著肚子睡。

紀舒願還沒睡醒,他聽著有人叫他,臉上也有些癢,他擰著眉,還沒揮幾下手臂,手腕便動不了了。

他睜開眼睛,與項祝對上視線,他臉頰上有些紅,不知是怎麼弄的,紀舒願呆滯地瞧他半晌,正當項祝以為他還未清醒時,他倏然開口詢問:“夫君臉怎的了?”

還知曉關心他,雖說這是他打的。

方纔他想叫他醒來,叫兩下沒動靜,項祝便打算湊過去親他,把他親醒,誰知剛親了一口,就被他一巴掌拍在臉上,口中還念念有詞,似乎在做夢。

“你打的。”項祝擰眉,麵色凝重。

紀舒願頓時不再出聲,他打的?他一點兒記憶也沒有,難不成是他夢遊打的,也不是,他不夢遊。

“夫君莫不是誆我的吧?我怎可能打夫君。”紀舒願有些疑惑,抿著唇有些緊張,手指都要摳破皮了。

“彆摳了,這事兒怪我,”項祝捏著他的手我握緊掌心,“我方纔想把你親醒,誰知你在做夢,怕是把我當成蚊子了吧。”

他方纔確實在做夢,也沒把項祝當成蚊子,而是把他當成紀忠清了。

方纔的夢太真實了,他正興致勃勃地挎著籃子去收南瓜,誰知竟瞧見紀忠清在摘他家的南瓜,摘就罷了,還把秧苗都掰斷,壞的很,這是想讓秧苗枯萎,南瓜就長不大,也就賣不了好價錢了。

他匆匆跑過去,逮住紀忠清後卻不知該如何說,秧苗已經掰斷,即便讓他過去也接不上了,正當他思索期間,紀忠清還打算推搡他的肚子,他這才慌不擇路地打了他一巴掌……

誰知他是在做夢,這一巴掌打到項祝臉上了。

“我真不知。”紀舒願坐直身子,湊近瞧著他的臉,輕輕吹了兩下,“疼嗎?”

“你做夢呢,能使出多大的勁兒。”項祝皮糙肉厚,打一下根本沒事兒,他倒是挺想知曉紀舒願做了什麼夢,才會如此。

也不是不好說的事兒,聽到項祝的詢問紀舒願便把做的夢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他邊穿鞋襪邊看向項祝:“兄長應當不會如此吧?”

紀舒願還真拿不準,不知紀忠清是否有這個念頭,但他知曉,他肯定對項家心懷怨念。

“畢竟隻是個夢,而且他這會兒還沒做什麼,我們總不能直接去董家,說他想掰咱家的秧苗吧,他們說不準會覺著咱們失心瘋了。”項祝接過他手中的鞋子,幫他穿好後又起身整好他的衣裳。

項祝所說有理,紀舒願歎氣點頭:“確實是,隻是個夢罷了。”

紀舒願本以為午時泡過腳後,夜間便不用泡了,誰知待吃過飯後,項祝又端著盆走了進來,等他正泡著時,一碗湯藥又被遞到唇邊。

“大夫說了,一日三回。”項祝吹了兩下,怕他覺著燙,“溫的,剛好能喝。”

他還挺貼心,若是喝的不是湯藥就更好了。紀舒願接過湯藥,屏住呼吸三兩口喝完,還未睜眼,糖塊便抵在唇上:“張嘴,吃些甜的。”

紀舒願擡眸看項祝、張嘴、一口咬上他的指尖,他沒捨得使勁,可下一刻卻被項祝得了空,手掌托著他的下巴,紀舒願下意識仰頭,溫熱的唇貼上,靈活的舌掃蕩著,將他口中的苦澀捲走。

根據流程,下一個便是他藏在一側的麻酥糖,紀舒願推搡著項祝的胸膛,想讓他後退些。

項祝還以為他是覺著碗礙事,他沒鬆口,伸長胳膊把碗放在桌子上,再次狠狠吻過去,直到喘不過氣,紀舒願才發覺,項祝這回沒跟他搶麻酥糖。

他脫力地躺在床榻上,腦子有些眩暈,方纔吻的時辰有些長,好像有點缺氧了。

房門被推開,紀舒願沒看過去,反而轉過身背對著他,項祝走到衣架旁,脫了衣裳回到床榻,躺下後抱住紀舒願,被他用手肘撞了下。

“這事兒怪我,我方纔不該不顧著你,非要在你想讓我碰碰你的時候去倒洗腳水。”項祝一本正經說著,紀舒願都有點不好意思聽了,可這話還真是實話。

他搞出來的火,竟將自個兒留在這兒,而且還沒給他留些東西,紀舒願這會兒真的不方便,肚子已經顯懷,他不能趴著,隻能躺著,可躺著就得繞過肚子,他自給自足又摸不到。

“大夫說了,冷水泡腳不好,腿指令碼就難受了,我自然得注意點,總歸還是夜裡,這會兒也不晚。”項祝手掌貼著他的肚子,另一隻手摸著他的後腰下滑。

紀舒願不吭聲,可耳根燙得幾乎要冒煙,項祝鼻尖貼著他的耳朵,笑著親了親,他身子頓時一抖,惹得項祝笑得更加厲害。

他握住項祝的手腕,扭頭看著他,滿臉泛紅,語氣卻凶得很:“不準笑。”

“好,我不笑。”項祝抿著唇,即便唇角壓平,眼眸中還是帶著笑,紀舒願沉沉撥出一口氣,靈光乍現,他眼眸滿是狡黠,故意往項祝那邊挪了挪,磨蹭兩下後被按住了腰。

“彆鬨。”

紀舒願哼笑一聲,這下項祝總算笑不出來了吧,他轉過頭,還未看到項祝的表情,就被一把攥住發絲。

……玩脫了。

他呈大字躺在床上,腿側還在疼著,連動一下都覺著痠痛,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項祝:“夫君就不能憋會兒嗎?我可是孕夫!”

“我憋了,不是你用行為告知我的嗎?”項祝走到床沿,將他抱起讓他坐在椅子上。

“我告知你什麼了?”紀舒願趴在他頸窩,張口就咬,得到一個不明顯的牙印兒後,他才滿意點,仰頭看項祝。

“你磨蹭不就是在告訴我,彆忍,我在這兒呢。”項祝剛換好被褥,腿上就捱了下,他轉過頭時,瞧見一個滿臉通紅的小夫郎。

許是太過羞赧,他說話都有些結巴:“我分明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

說到一半紀舒願倏然想起,分明是他先點完火就跑的,怎的又變成他哄他了。

他不再繼續說,又踹一腳,可項祝有了準備,這一腳沒踹到他,反而他整個人被項祝抱起來,他坐在床榻上,還要出聲燭火便被吹滅,項祝拍拍他的脊背:“不困?那再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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