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26章 端午
端午
聽到這話,
項巧兒瞬間瞪大眼睛,紀舒願竟把這事兒說出來了。
“可行,明日願哥兒是不是要與老大一同去集上看劃龍舟,
待看過後,便把那男子帶回家中來,
讓我們仔細瞧瞧。”丁紅梅向紀舒願說著,項祝聞言也點頭。
項巧兒剛要開口,丁紅梅突然轉過頭來:“巧兒不準去,
就待在家裡。”
“誒?可是我也想去瞧劃龍舟。”項巧兒向丁紅梅身側靠了靠,也能想到丁紅梅為何不讓她前往,
定是怕她會提前與周敬碰麵,
孤男寡女若是被旁人瞧見,不知會如何瞎說。
丁紅梅始終側過頭,不去瞧她。
下一刻,項巧兒撇著嘴轉頭看向紀舒願,
眨巴著眼眸,好似要哭出來,雖然知曉她是裝的,可紀舒願還是開口向丁紅梅說了:“娘,
一同也無妨,就算碰著那男子,
我跟夫君也在那兒,
應當不會有人說旁的話。”
“而且娘方纔不是說想讓巧兒往後過好日子嗎?自然得先瞧瞧模樣的,若是不行的話,便直接否了,也不耽誤再找。”紀舒願說完,項巧兒當即點頭,
“我覺著大嫂說的是,若是我一看瞧不上,也不再浪費這三月時辰了,直接否了就是。”
紀舒願所說是有些道理,丁紅梅思索半晌後叮囑項祝:“你得看著你三妹,可彆讓她跟那男子獨處。”
“知曉了,我一定看好她。”丁紅梅對項祝還是挺放心的,聽聞此話便同意讓項巧兒也跟著去了。
吃好飯後,項祝在灶房給紀舒願煎藥,紀舒願則跟項巧兒項妙兒在坐在院裡,怕項妙兒會想到關於沈一平的事兒,紀舒願便思索著要如何安慰她。
“確實要好好看看他這人如何,可彆跟我這般,當時被迷了眼。”項妙兒笑了下,自侃一聲。
“二姐,我說要好好瞧瞧他隻是看看相貌,並沒有旁的意思。”項巧兒怕她多想,匆匆解釋一聲,項妙兒聞言朝她擺了擺手,“我也沒旁的意思,你過得好我也高興。”
她握住項巧兒的手,瞧著她的慌張捏了捏她的手:“明兒我是不能同你們一起去了,今兒徐掌櫃講過,明日客人多,忙得很,且給的工錢也比往常多,我得把這銀子賺回來。”
紀舒願挑眉,沒成想徐嗔還挺會做生意,不過也是,畢竟是商人。
三人又講了些話,項祝煎好湯藥後等到兩人回了堂屋,他才端著湯藥出來。
紀舒願看項祝一眼,無力地癱在椅背上:“我覺著我張不開嘴了。”
“我喂給你?”項祝作勢要喝進口中,不用想也知曉,他所說的喂是如何喂。
紀舒願坐起身,向他伸了伸手,湯藥已經變得溫熱,他一口氣喝完,擰著眉靠在項祝身上:“還有幾貼藥啊,真真兒是喝夠了。”
“還有兩貼,兩日便喝完了。”一帖藥能喝兩回,還能喝四頓,紀舒願動動腳,搭在項祝身上,“不想要腿腳了,若是這會兒能不要,待生了孩子再接回來就好了。”
“怎的總是想些怪異的事兒,若是不想走路,便由我代勞。”紀舒願還在疑惑著,身子一輕,他被項祝抱起走到屋裡,不久後他又端著泡腳盆走進來,很是周到。
翌日項祝一動紀舒願便醒來,他眯著眼睛,瞧著項祝的脊背,打了聲哈欠:“幾時了,今兒是不是要早些去集上。”
“不用,隻要有粽子吃,旁的吃食稍微做些就好。”項祝穿好衣裳,走到床沿揉兩把他的發絲,“再睡會兒?”
“不睡了。”紀舒願頭頂著他的手蹭兩下,坐起身後朝他伸手。
項祝無奈搖搖頭,將他抱起來坐在床沿,幫他穿好鞋襪,整好衣裳後兩人一同出了院子。
丁紅梅正在灶房煮粽子,項巧兒則在院裡帶著孩子玩兒。
兩人洗漱過後,項祝走到一旁翻著晾曬的茅草,紀舒願跟在他身後站著,項巧兒也帶著孩子來到兩人身側。
“大嫂,待會兒我想跟周敬一同去玩兒,就不擾了你跟大哥了。”項巧兒低聲說著,紀舒願看灶房一眼,同樣低聲,“娘可是說了,讓你大哥好好看著你。”
項巧兒輕嗐一聲:“大哥定不想如此,隻是當時搪塞娘罷了。”
“那可不是,我也覺著你這會兒不該與周敬相見,也不差這一會兒不是,若是午時將他帶回來,爹孃看過覺著不錯,便先提了親,到那時你再與他相見豈不是更名正言順。”紀舒願說著。
項祝把茅草翻好,走到兩人身側,聞言也點頭:“就聽你大嫂的罷,總不會害你的。”
紀舒願對她一直不錯,項巧兒也知曉他不會害自個兒,她沉沉歎出一口氣:“那便聽大嫂的。”
粽子煮熟後,丁紅梅把它們撿出來,先端到桌麵上,又拿出幾個空碗,以及放置在桌麵上的糖漿,由老冰糖融化而來,澆在粽子上吃著很甜。
早飯吃太多不好,幾人隻稍微吃了點,吃飯途中,丁紅梅還在想著午時要見周敬的事兒,她從懷裡掏出些銀子遞給紀舒願,叮囑他買些鹵肉鹵菜以及旁的吃食回來。
總歸是第一回見,即便兩人成不了,打好關係也不錯,畢竟他已經中舉,說不準過些日子便能當官,若是往後有事兒求人,也算是有點交情。
丁紅梅心中所想紀舒願不太清楚,他接過銀兩應了聲,吃過飯後便與兩人一同去了集上。
劃龍舟在辰時開始,三人緊趕慢趕,總算在即將開始時抵達,不過來得有些晚,根本占不到前麵的位置,紀舒願得要稍微踮腳才能瞧見他這會兒也不能跟旁人去擠。
項祝自然也看出,他轉頭瞧過四周,隨後握著他的手往側邊走,這段路都能瞧見龍舟,畢竟劃龍舟的路途還挺長,就是有些看不全。
“這兒也瞧不見啊。”項巧兒踮著腳,站在湖邊探頭望著,紀舒願匆匆拉住她的胳膊,“待會兒彆掉下河了。”
項巧兒後退兩步,靠在一旁的柳樹上:“罷了,左右能看,也就不管這麼多了。”
紀舒願也是這樣想,他靠在項祝身上,扭著腳踝。
“累了?”項祝望著他的動作,手臂攬著他的肩膀,身旁也沒椅子能坐,僅有的幾塊石頭也早已被彆人占了。
若是點頭,紀舒願覺著項祝下一句肯定就是讓他回家,他搖搖頭:“不累,這龍舟何時能出來?總不能待到午時吧?”
“午時都得回家中吃粽子呢,待會兒就出來了。”端午午時的吃食更重要些,也正因此,劃龍舟才會在辰時開始,結束後便直接回家吃飯了。
話落不久後,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便傳來,紀舒願直起身子,拉著項祝往前麵走了些,探出頭往鼓聲那兒瞧。
“方纔還說巧兒呢,你這會兒也快掉下去了。”項祝抓著他的手往後拽了拽,紀舒願轉身看他一眼,“我知曉分寸的,我可不會讓自個兒掉下去。”
而且他距河邊還有兩步遠,怎麼著也掉不下去,不過即便站過去也瞧不見龍舟,還是得等他們劃到這兒來。
既然如此,他乾脆不再往前去,這本就是必經之路,無論如何總能瞧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項巧兒倒匆忙的很,伸長脖子往那邊兒瞧,當紀舒願將這話告知她後,她卻輕嗐一聲,湊近紀舒願耳根向他說著:“我本不是來瞧龍舟的,而是瞧劃龍舟的人。”
“這話是何意?難不成劃龍舟的人中有周敬?”紀舒願很是疑惑,項巧兒正想告知他,此時項祝側目瞪一眼,她當即住了嘴,“還是待會兒大嫂自個兒瞧吧。”
她講話講一半,紀舒願有些難受,他轉頭盯著項祝,湊近他:“夫君,到底是何事?巧兒為何這樣說?”
“她想瞧瞧罷了。”若不是項巧兒倏然說起,項祝還真沒想過這一茬,那回他脫了衣裳去挑水時,紀舒願還說不讓他給旁人瞧,不知他待會兒瞧見都是光著膀子的男子會如何作想。
而且每次兩人同房,或者紀舒願歇息時,都得摸著腹肌才能睡著,而劃龍舟的那些人,身上幾乎都有……
項祝這回算是瞭解上次紀舒願吃味的感覺,他甚至這會兒都不想讓他看見那些男子,想帶著他回家。
“來了嗎來了嗎?”紀舒願不知項祝心裡想瞭如此之多,敲鼓聲逐漸靠近,他連方纔項巧兒說一半的話都先拋到一旁去,等著瞧劃來的龍舟。
龍頭逐漸出現,隨之而來的是光著膀子的男子們,紀舒願笑容一怔,頓時知曉方纔項巧兒所說話中的意思,原來能瞧見男子的身子。
劃龍舟是個體力活,要想奪得頭籌必須得體力好,不然就跟不上旁人劃槳的動作,因此他們身上的肌肉都很是結實,甚至有些男子的胸肌很是過分,紀舒願不喜歡這種。
他還是更喜愛項祝那種,瞧著不過分,手感也不錯,而且劃龍舟那些男子的麵容也比不上項祝。
雖說旁人總說有他是項祝的福氣,可他覺著有項祝他才能如此,不然早就被餓死了,他轉過頭,剛想看項祝一眼,卻撞見他鋒利的眸光。
“夫、夫君,你怎的了?”
他似乎有些生氣的意味,紀舒願往側邊撤一步,朝他笑了笑:“氣性大會變難看的,夫君還是彆氣了,不如跟我說說為何?”
項祝也不是那種憋著讓自個兒難受的性子,聽到紀舒願詢問,他立即出聲:“男子的身子瞧著好看嗎?”
“還行,總歸沒有夫君的好看。”紀舒願沒聽出他話中的酸意,甚至往他身側湊了湊,說著他方纔瞧見的,“那一人,他定會往日劃龍舟時太用勁兒了,你瞧他的手臂足足比旁人粗了一圈,還有他後方那男子……”
紀舒願還真跟他討論起了男子的手臂和胸膛,項祝被他氣得無話可說,他哼笑一聲,伸手擋住紀舒願的眼睛。
“嗯?”若是不想讓他講話,也應當是遮住嘴,怎會擋住他的視線,紀舒願還未詢問,又倏然反應過來,項祝莫不是在吃味吧?
“不準瞧,我們去集上買些吃食去。”項祝這話算是告知紀舒願,他就是吃味了。
紀舒願憋住笑,他來這兒瞧劃龍舟並不是為了男子,不過是沒見過好奇罷了,今兒已經見了,瞧著也不是非看不可,他覺著項祝更好玩。
“好,不瞧了,我跟夫君一同去買鹵菜,巧兒還要看嗎?”紀舒願轉過頭,盯著項祝的麵容唇角上揚,根本壓製不住。
項祝知曉他是在笑自個兒,可他就是不想讓他往其他男子身上瞧,笑便笑罷,也不會掉塊肉。
“巧兒,半個時辰後,在咱售賣獵物那兒等我們,這半個時辰裡你去哪兒都好。”聽到項祝的話,項巧兒眼眸一亮,立即朝他倆擺了擺手,“我知曉了,大哥大嫂先去忙吧。”
“我方纔在家中時剛與巧兒說過,不讓她去見周敬,你怎的又讓她去了。”紀舒願拍拍他的手臂,項祝伸手握住後他稍微老實了點。
“也不是第一回了,她也不傻,從未被旁人瞧見過,這回肯定也不會,而且我也懶得再去尋周敬了,便由巧兒直接將他帶到售賣獵物那地兒,也算給咱省事兒了。”最後一句話說的倒挺對,確實省了事兒。
紀舒願跟著項祝一同買鹵菜鹵肉,除了這些,還買了些蜜餞,一顆蜜棗塞進口中,紀舒願邊咀嚼邊瞧項祝。
項祝方纔的氣性還未消,他一路都抿著唇,好似誰欠了他銀兩一般。
“夫君,我對那些劃槳的男子可沒多瞧,隻是掃過一眼便知曉,他們的身子我不喜愛,我還是更想摸夫君的,枕著歇息更是舒服。”紀舒願摟著項祝的胳膊晃,臉頰蹭了蹭他的肩膀,“夫君彆氣了,而且就憑夫君這張麵容,他們就比不了,更何況我更喜愛夫君。”
許是吃了蜜餞,紀舒願今兒嘴比往日甜了不少,項祝壓住唇角的笑:“罷了罷了,我是沒想起劃槳要光膀子,若是想起了,昨日便不讓你來了。”
“劃龍舟也是無趣的很,若是知曉,我也不來了,還不如在床榻上夫君劃給我看呢。”紀舒願朝他挑了挑眉,“夜間劃龍舟的話,是不是更好些,靜謐之中旁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紀舒願還真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項祝聽聞捏了捏他的手:“聽你的,不過劃槳時,你可彆哼著喊著要下船。”
不下就不下,紀舒願還想主動劃槳呢,他從項祝手中接過吃食拎著,咂咂嘴向他說:“這蜜餞也太甜了,吃的我牙痛。”
“那就彆吃了,買些是用來煮粥的,不是讓直接吃的。”項祝向他說著,紀舒願聞言撇撇嘴,“那夫君方纔還往我口中塞,絕對是故意為之。”
項祝確實故意的,分明知曉他方纔正氣著,紀舒願卻不理他,一路上淨瞧著路邊的吃食了,不過總歸是有用的,當他餵了他蜜餞後,紀舒願確實嘴甜了不少,方纔那幾句話,便說的他不再氣憤。
“我怎會如此,我是怕孩子想吃,先讓他嘗嘗味兒。”項祝手背碰了碰紀舒願的肚子,詢問道,“是不是啊?娃娃。”
紀舒願低下頭時,肚子又動了,正好踢在項祝手背上,除了剛開始不給他麵子外,往後幾乎是項祝一喊娃娃便有動靜,紀舒願都覺著娃娃能聽懂項祝的話了。
“夫君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時,跟娃娃講了些什麼話,不然他這陣子怎會如此聽你的?”紀舒願眯著眼睛瞧他,想讓他坦言說出。
項祝後退一步,麵色驚恐:“誒,舒願怎的知曉,我每日都與娃娃說,若是不聽我的,我就不讓他小爹吃好吃的,如此他也吃不著了,剛說完他就急了,便告知我說,往後都聽我的。”
“夫君若是去寫話本,定有許多人願意一瞧。”彆說胎兒不足六月,就算生下來也不會講話,怎的就能告知他了。
“當真?那我可就真去寫了?”項祝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紀舒願啪地一下打在他肩上,“夫君快些買吧,我們得在午時回到家中呢。”
還是正事更為要緊,項祝朝他笑了笑,帶著他又去買了些丁紅梅說過的吃食,買完後兩人便前往售賣獵物的那條巷子。
項巧兒跟周敬正在巷口站著,從遠處瞧,當真是郎才女貌。瞧見他們後,兩人便朝他們走來。
周敬是個識禮數的,不僅手中拎著禮品,在瞧見兩人手中的吃食時,忙不疊要接過去。
“彆接了,瞧你手上東西都一堆了。”項祝衝他擺擺手,隨後將手中的一些分給項巧兒,一行人便回了項家。
路上免不了瞧見村裡的人,紀舒願始終不吭聲,周敬也不敢講話,整個路上幾乎都是項祝在說,項巧兒偶爾出聲,也有些眼尖的瞧見周敬,向項祝詢問此人的身份。
這會兒總不能說他是相看給項巧兒的人,項祝停頓一下,目光投向紀舒願。
紀舒願也瞧出他的沉默,思索一番後低聲說著:“是我孃家的表兄,大娘這才沒瞧見過。”
眾人恍然大悟,也沒幾人懷疑,畢竟他們確實不知曉紀舒願孃家是否有表兄。
過了這一段路,項巧兒才鬆了口氣,朝身後唾了一聲:“真是閒來無事,什麼事兒都要多嘴問一句,也不怕知曉太多睡不著覺。”
紀舒願匆忙拍拍她的肩膀,想讓她噤聲,他不知曉巧兒與周敬往日相處如何,怕他瞧見巧兒這模樣,會覺著不好。
等項巧兒不再吭聲時,他擡眸望向周敬,隻見他正對著項巧兒笑,眼眸中滿是無奈,察覺到視線,他轉過頭,向紀舒願順著:“大嫂不必擔憂,巧兒往日也是如此,我最喜愛的便是她這性子。”
他輕易瞧出紀舒願所擔憂的,難怪能中舉,腦子確實轉得快。
項巧兒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既然想不出便不再多想,方纔的氣憤也被兩人一打岔給忘了,她腳步匆匆往前走,三人慢吞吞走在後方。
“待會兒若是爹孃詢問的話,你便說自個兒因飲酒與鮮食齋掌櫃徐嗔相識,又在他食鋪中與我見過。偶然一次去采買獵物時,瞧見項巧兒,對她一見傾心……”
項祝將編出的事兒告知他,又向他解釋過一番,不過並未說沈一平的事,隻是說爹孃怕儘快結親不好,必須得多相處些時日。
瞧著是有些無理,若是相處過後,覺著不適合一同過日子,豈不是誆人,所幸周敬並未如此想,他很輕易便接受了這個說辭。
項巧兒率先進了門,她拎著吃食放在桌麵上,坐在椅子上倒了四杯溫水,並未吭聲,而是轉頭望著站在門口的周敬。
“大娘大伯,今兒端午,我來看看你們。”周敬率先出聲,走到丁紅梅和項長棟麵前,紀舒願也不好吭聲,他跟項祝一同來到灶房,把東西放下後坐在椅子上,瞧著院裡的幾人。
周敬一進院子便主動出聲,帶的東西又很是貴重,丁紅梅本就因中舉對他有些滿意,此時更甚。
她笑著從周敬手中接過禮品,又朝項長棟使了個眼色。
“瞧,爹肯定得詢問一番周敬如何認得夫君的。”紀舒猜測著。
灶房離得不遠,再說項長棟也並未壓低聲音,兩人輕易便聽到他的詢問:“聽說你先是與巧兒大哥相識,隨後才碰見了巧兒?”
“正是。”周敬轉頭望向兩人,將方纔項祝教他的話說出,往後的幾句詢問,他也回答的滴水不漏,項長棟這才放了心,丁紅梅瞧著他的麵容,也很是滿意。
她挑人不僅得瞧瞧品行,也得看麵相,品行的話得往後相處才能瞧出來,麵相可就容易看出來了,當初就是她覺著沈一平麵相不好,纔不讓妙兒嫁於他,而周敬的麵相,瞧著倒是挺麵善的。
周敬還挺會哄人,丁紅梅跟項長棟都被他哄得笑成一團,紀舒願也算是放心了,看來要是他與巧兒往後相處得好,結親便是遲早的事兒了。
“餓了。”紀舒願握著項祝的手,摸了摸肚子,剛想說肚子要被餓癟了,仔細想想,他這肚子還真癟不了。
項祝順著他的手摸了兩下:“知曉了,我這就叫娘過來煮飯。”
他說完朝丁紅梅喊一聲,一聽到紀舒願餓了,她立即把手中的孩子遞給項巧兒,走進灶房,用今日買的吃食炒了六道菜,又將煮好的粽子熱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