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34章 心事
心事
“大夫親自說的。”項祝握著紀舒願的手,
讓他坐在椅子上,紀舒願剛坐下手便被丁紅梅握住,他轉頭瞧一眼,
丁紅梅也順勢坐到他身側,一臉喜色。
“真想買些鞭炮去放。”
放鞭炮為慶賀,
但還是彆太張揚為好,紀舒願也回握住丁紅梅的手:“娘,這事兒咱家自個兒知曉就好,
彆告知旁人了。”
“我知曉,我方纔不過說說罷了。”丁紅梅與他說了半晌,
隨後拿過方纔兩人采買的吃食走進灶房。
今兒買的吃食都是紀舒願愛吃的,
除了味道稍微有些淡外,旁的也沒什麼不好,畢竟這會兒不止丁紅梅,連項祝也要盯著他不讓他吃味道重的吃食。
趁丁紅梅煮飯時,
紀舒願與項祝便再次回到地裡,正是種菜的日子,一路上瞧見的人可不少,許是說他肚子大的那些人又往外傳了話,
這會兒從旁側走過的人,都紛紛瞧他一眼。
紀舒願有些煩,
他停下步子,
剛想把走過的人叫住,還未說出卻被項祝拉住手:“他們並未出聲,若是你先動手,說不定會被倒打一耙。”
他這話說的真情實感,就像他好似經曆過一樣,
紀舒願望著他的眼睛,將他的手握住:“知道了,我不跟他們計較就是。”
已經知曉他腹中有雙生子,項祝自然不會再讓他去乾活,即便是刨坑也不行,紀舒願百無聊賴地坐在木樁上,與時不時往他身上瞧的項巧兒對視一眼。
“瞧什麼呢?”紀舒願回望過去,項巧兒眸光落在他肚子上,又看了眼項祝,“大嫂,你肚子裡當真有兩個侄兒?”
“大夫都瞧過了,自然是真的,”紀舒願也不敢相信,但大夫自個兒都說了,他行醫多年,總不可能連幾個胎兒都瞧不出來。
項巧兒眼眸驚詫一番,伸出手想去摸,可又瞧見手上滿是泥土,她撤回了手,眸光繼續盯著他的肚子:“當時也沒摸到兩個侄兒踢我啊。”
“彆說你了,我也沒感覺到,這倆娃娃大概是一替一下,你一腳我一掌的。”紀舒願想到這場景有些想笑,聽到他的描述,項巧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兩人在這邊兒說說笑笑,項祝聽到後朝項巧兒擺了擺手:“彆鬨了,快過來種菜,快些種好,過幾日有雨呢。”
項巧兒應了聲,繼續跟項祝一塊兒刨坑,三塊地合起來差不多有一畝地,往日家裡人都去種地,也得兩日才能種完,雖說這回地多了些,但丁紅梅也不用再哄著孩子,待吃過飯後,她便將孩子放進嬰兒車裡,由紀舒願看著,她也去地裡種菜了。
正如項祝所說,過幾日果真有雨。
幸虧那日他們種菜時並未往地裡澆太多水,隻是稍微讓土壓實些,紀舒願坐在躺椅上,踢了踢正站著往院裡瞧的項祝。
“夫君,過幾日等天晴了你得去收銀子呢。”紀舒願所說的是去找農戶的事兒,項祝自然知曉的,雖然他說了這事兒,可並未說過有幾家農戶。
他走到紀舒願身側:“你可彆說會有十多家農戶,你當真是想銀子想瘋了。”
“這事兒也與我無關。”紀舒願朝他攤攤手,“村長都說給我四成銀子了,我便沒再吭聲,他當時也沒說究竟要教幾家農戶。”
他倒是無妨,可就苦了項祝,他當時可是提前說過的,得項祝多操心些,紀舒願握住他的手放在臉上,眨巴著眼睛望向他:“即便整個村裡的人都過來,夫君也能教會的,若是教不會,那便是他們腦袋不靈光。”
這有什麼教不教得會的,項祝有些無奈地揉兩下他的腦袋:“知曉了,你就老實在家中待著就是,我回來後會告知你那些菜的長勢如何。”
“夫君竟然連我還未說出口的話都知曉,當真是已經對我瞭如指掌。”紀舒願攬上項祝的脖子,笑著湊過去,親親他的脖頸,又一口咬上他的鎖骨。
“又要咬出來個痕跡?”這回他咬下的動作並未太重,稍微的刺痛也是項祝能忍受的,他拍拍紀舒願的脊背,手指摩挲著他耳尖。
他彎著眼眸挑眉,摟著項祝脖頸的手臂收緊,半晌後才鬆口:“乞巧那日要吃些什麼?”
“巧果、巧酥、巧巧飯。”項祝說。
彆說吃了,紀舒願連聽都沒聽說過,他坐直身子,望向項祝:“好吃嗎?”
“與往日的吃食相差無幾,不過是個說頭罷了。”項祝向他解釋道,“你若是想吃,到時讓娘給你做點嘗嘗。”
紀舒願還真想嘗嘗,他點頭隨後看向項祝:“夫君,我是否跟你講過,我看到的古籍是在我外祖父家中瞧見的。”
項祝點頭:“說過。”
“我當時還瞧見古籍中有一段話,就是關於乞巧節的,上麵這樣寫著,乞巧之日,要互相贈予對方喜愛的物件或吃食,如此才能讓對方知曉自個兒的喜愛。”紀舒願說著,擡眸望向項祝。
他眼眸中明顯帶著詢問,項祝輕笑一聲:“怕不是你有喜愛的物件或吃食,這才如此說的吧,我可從未聽過還有些事兒。”
雖說不是紀舒願編造的,但他確實有這個意思,被項祝猜測出來後,他當即開口:
“我想吃辣……”
下一秒,嘴唇被堵住,微涼的唇貼上來,一瞬間便讓紀舒願呼吸不過來,哪兒還有空說吃食的事兒。
紀舒願睜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瞧著項祝,他眼眸中滿是笑意,緊接著,紀舒願視線便被他的手掌遮住,吻從嘴唇到耳側,紀舒願根本招架不住,偏過頭去,可還是被捏著下巴捉回來。
幸虧他還有些理智,並未敞開門對他做些旁的事,隻是稍微親了親,便放開他,獨自坐回椅子上,紀舒願撥出一口氣,垂眸瞧過去,眯著眼睛笑。
“夫君,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嗎?”
項祝看他一眼,顯然幸災樂禍的模樣,若是讓他幫,說不準會故意做些事兒,他搖搖頭:“罷了,彆累著舒願了,我還是讓它自個兒消下去。”
“這怎能行?前些日子咱們可說過這事兒,那些有了外室的男子可都是因為夫郎不善解人意,我纔不會那樣。”項祝從躺椅上坐起來,走到項祝麵前,二話不說便往他腿上坐。
果然不出項祝所料,他確實在故意做些旁的事兒,但也不能太過分,隻能過過手癮罷了。
雖然已經說過讓項祝操心農戶的事兒,但紀舒願始終有些不放心,待天不再下雨後,他便跟著項祝一同來到村長家中。
兩人抵達時,院裡已經站了挺多人,仔細一瞧,還有不少熟人,除了前幾日剛說過他肚子有些大的碎嘴子外,還有紀忠清在。
“來了。”村長走到兩人麵前,紀舒願還未點頭,手指便被項祝捏了捏,他擰眉看向村長,“怎的這麼多人,村長那日雖沒說人數,可如此之多,我們怕是沒空閒來管,這樣他們還願意掏出四成銀子給我們嗎?”
項祝說話的聲音不算小,站在一側的那些人是未曾跟紀舒願一塊兒種過菜的,聽到項祝這話,他們當即不樂意了。
“不管還要讓我們給四成銀子,這不是明搶嗎?”
一人說話,渾水摸魚的人便紛紛出聲,紀舒願不吭聲,隻是在一旁瞧著,項祝所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還是得提前說明纔是,如此一說他們便不樂意了,若是沒說的話,誰知往後會不會賴賬。
“諸位稍安勿躁。”村長說著,將上一茬隨著紀舒願一塊兒種地的農戶叫出來,讓她把當時拿到手多少銀子都講出來,“若不是項家夫郎,你們這菜地便隻能種些自個兒吃的,怎能售賣出去賺銀子,我覺著四成並不算多。”
他說完,用眸光示意上一茬的農戶出聲:“就是說呢,也不是非要讓你們一塊兒來種地,恰好這會兒項家老大也嫌人多,若是你們不想種的話,便推門離去,沒人攔著你們。”
原本還覺著四成有些多了,但聽到方纔那人的話,有些人當即不再鬨了,也不想錯失了這賺銀子的事兒。
“四成也不算多,你們瞧這項家夫郎本就大著肚子,還來瞧咱們,當真是累得慌,四成不多。”
紀舒願可算是看明白了,這些農戶都是些牆頭草,一聽有不同的話便順著說,絲毫沒有一點主見。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出聲說著,彷彿方纔說四成多的人不是他們,不過紀舒願還是得提前告知他們:“各位,你們也瞧見了,我這身子是不能每日過來的,我得提前告知你們一聲,絕大部分時候都是由我夫君過來瞧,若是生蟲之類的,他自然會回家告知我,我會教他如何去做的。”
防止又有上一茬的事兒,這回紀舒願特意提前跟他們講過,除蟲水之類的要額外付銀子,並不包含在這四成中,且得交些定金,不然他們跑了的話他找誰去。
“找我啊,我可盯著他們呢,若是敢跑,我便將他們的地收回抵給你。”村長拍拍胸脯,瞧他這模樣紀舒願還真不太好意思再多說了。
項祝瞧他一臉為難,便接過他的話,不過並不是對著村長出聲,而是看向院裡的那些農戶:“各位可聽著了?”
眾人噤聲片刻,隨後紛紛點頭應聲。
“既然如此便來簽字畫押吧。”村長應當是提前說過的,聽到項祝這話後,他們並未太驚詫,依次排著隊站到石桌前。
村長從屋裡拿出紙張,上麵早就寫好了分成與需提前給的銀兩,甚至連方纔紀舒願說的除蟲水的事兒都寫上了。
紀舒願仔細看過後才點了頭,這時村長才讓那些農戶過來,依次簽字畫押給定金。
方纔聽到紀舒願和項祝的話後,的確有些農戶離去,但即便如此,人還是不少的,簽字畫押過後,日頭已經高升,紀舒願不想再來一趟,即便已經快到午時,兩人還是帶著農戶們去了地裡。
鋤地留溝渠項祝都會,紀舒願便坐在一旁,等著他教完兩人一同回家。
有人影站定在身側,紀舒願不用瞧便知曉是紀忠清,他側過頭來,望著紀忠清揚了揚唇:“兄長也來了,方纔人太多了,我竟沒瞧見你。”
人再多也不過才十人左右,他怎會瞧不見,紀忠清看他一眼,雖在出聲講話,但並未看他:“你當真會種菜?那男子所說賺了銀子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與那男子並不是熟識,他並不需要為我辯解。”紀舒願看紀忠清一眼,“兄長是不信我吧,也無妨,我以前確實什麼都不敢做,不然豈不是都要被兄長搶去功勞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何時搶過你的功勞?”紀忠清這回算是瞧他了,眼神裡滿是憤懣。
紀舒願輕歎一聲:“彆氣嘛兄長,你仔細想想呢,往常在家中時,我做的好事兒不都會被母親當成是你做的嗎?這才過了多久竟然就忘了,兄長當真是記性不好。”
他如此一說,紀忠清便想起來了,可他分明也沒做什麼,都是母親自個兒認為的,他隻是沒否認罷了。
隻是如此,這樣一想,紀忠清便不再心虛了:“我可沒同母親講過,那些事兒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母親想錯了。”
他還把鍋甩到向麗敏頭上了,雖說兩人都不是好人,但至少向麗敏算是個好母親,紀舒願搖搖頭,並未多說,但瞧見他這動作,紀忠清便多想了不少。
“兄長也是來學種地的嗎?方纔我沒瞧見你,莫不是剛來,真是太不巧了,我已經教完了,若是兄長要學的話,這會兒得去詢問一番旁人了,已經到了午時,我們也該回家吃午飯了。”項祝摟著紀舒願的腰,朝紀忠清說過一番話,並未等他回應,便轉身離去。
待走過拐角,不再瞧見紀忠清時,項祝才鬆開攬著他腰的手,轉而握住他的手掌:“彆跟他單獨在一塊兒,也不怕出什麼事兒。”
“出不了事兒,遍地都是人,他就算想動手也不敢。”紀舒願雖說對他不太在意,但腦子裡倒滿是他被村外人欺辱的模樣,紀舒願笑了聲,“他膽子小著呢,也就是個窩裡橫。”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彆說是人了。
“總之,不能跟他單獨相處,若是他靠近你的話,你就叫我一聲。”項祝捏著他的指尖,“知曉了嗎?”
紀舒願衝他點點頭:“知曉了,要是有人過來我就叫,破喉嚨──”
還未瞧過如此斷句的,項祝糾正他:“嗯,不用叫破喉嚨,你稍微出聲我就能聽到。”
他當真沒明白這話的意思,紀舒願瞧著他一本正經地糾正,憋笑點頭:“我知曉了破喉嚨。”
這下項祝總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將他稱為破喉嚨,他輕笑一聲:“怎麼不給自個兒取個名,不如你叫喉嚨,我叫破,如何?”
果真是男子思維,都如此了還要在前麵,他無奈聳聳肩:“罷了,喉嚨就喉嚨吧,這會兒喉嚨有些餓了。”
“那就快些走,娘肯定已經做好飯了。”即便這樣說,兩人也並未走太快,畢竟紀舒願身子重,得慢些走纔是。
天氣逐漸變得炎熱,即便是躺在躺椅上都有些發汗,紀舒願拿過一張蒲扇,邊扇風邊闔上眼睛,從項祝這兒瞧,也不知是否睡著了。
他把被褥搭在竹竿上晾曬著,走到紀舒願麵前坐下,從他手中接過蒲扇,手裡一空,紀舒願猛地睜開眼眸,瞧見項祝後鬆了口氣,繼續闔上眼皮:“天熱了之後真是容易犯困。”
這會兒的天即便睡在院裡也不怕著涼,項祝幫他扇著風,聞著他身上的香料味兒,還是上回端午時買的安神香料,雖說氣味不似之前那般重,但聞著還是挺讓人昏昏欲睡,難怪他覺著犯困。
“你香囊裡放艾葉了嗎?”項祝沒聞出艾葉的味兒,便直接開口詢問著,聽到他的問話,紀舒願衝他搖搖頭,“有些嗆鼻子,我不想聞。”
“那你就得當心點蚊子,沒有艾葉,它們可就不怕了。”方纔躺了這麼會兒,都沒蚊子咬他,可當項祝話音落下時,手背上便飛來一隻蚊子。
他盯著蚊子,又擡眸望一眼項祝,低聲呢喃:“夫君嘴真靈。”
紀舒願擡手,輕緩湊過去,啪地一聲把蚊子打死,項祝瞧一眼他的動作,沉默半晌後握住他的手:“你對自個兒下手還挺重。”
手背上一片通紅,可見紀舒願方纔的手勁兒不小,他倒沒覺著有什麼,畢竟動作不快的話,就會容易讓它跑了。
項祝幫他揉著手,紀舒願正笑著,突然瞧見他臉側趴著一隻蚊子,他朝項祝伸出一隻手指:“噓——夫君,你臉上有一隻蚊子。”
他說著,未等項祝反應,便伸手去打,項祝下意識閉上眼睛,幸虧紀舒願並未打算直接打過去,而是輕緩地貼上去。
看到紀舒願得意的模樣,項祝便知曉是打中了,下一刻,隻見紀舒願擡起手,很是驕傲的把蚊子的屍身遞給他:“瞧,夫君拿著留個念想吧。”
他捏著往項祝手上丟,隨後又躺在躺椅上偷笑,項祝無奈搖搖頭,也跟他擠到一起,讓紀舒願躺在他身上。
項巧兒這會兒剛從外麵回來,瞧見兩人的模樣嘖嘖兩聲:“大哥大嫂當真是不嫌熱。”
確實有些熱,紀舒願拍拍項祝的手臂:“快些扇風。”
“得嘞。”項祝應一聲,拿過蒲扇就開始扇風,項巧兒歎出一口氣,坐下後給自個兒倒了杯涼茶。
趁這時辰,紀舒願便詢問她一聲有關周敬的事兒:“你們相處的如何?”
距端午也過了月餘,再加上兩人早就認得,紀舒願覺著若是相處好的話,這會兒應當瞧出他的品性了。
“尚可。”項巧兒雖然隻是這樣說,但瞧著表情,顯然對周敬很是滿意,“但明年二月他要參與春闈,我覺著還是往後再說結親的事兒更好。”
這時女子若是結親晚些,肯定會被人說,紀舒願思索片刻後看向項祝:“夫君,我覺著乾脆讓他們這會兒結親吧,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巧兒怎麼想的。”項祝看向項巧兒,想讓她自個兒說。
項巧兒對這不太在意,總歸是早晚的事兒:“不如我去問問周郎?”
“你問他做什麼,我想知曉你是怎麼想的。”項祝眉間擰著,“怎麼還沒個主意了,還未結親都這樣,若是結了親,豈不是任何事兒都得他做主。”
“但這也不是我想結便能結的,還未到三個月,爹孃願不願意還不知曉呢。”項巧兒攤攤手,眸光看向兩人。
雖然並未明說,可她這話便輕易讓人覺察到,她是願意的。
“讓你大哥去跟爹孃說。”紀舒願用手肘撞了下項祝,項祝轉頭看一眼紀舒願,隨後向項巧兒點頭,雖然有些無奈,“好,我去同爹孃講。”
項巧兒立即點頭,方纔說無妨的彷彿另有其人,待到爹孃一同歸來時,紀舒願跟項巧兒紛紛轉頭瞧著項祝,兩人眸光屬實灼熱,項祝歎一口氣,開口向丁紅梅和項長棟說著。
這陣子隻有項巧兒去見了周敬,家裡其他人並未瞧過,項祝方纔說了挺多好話,最終丁紅梅還是鬆了口,不過得讓他再來一趟。
應當是要叮囑些事兒,丁紅梅說出這話便意味著願意了,紀舒願朝項巧兒挑眉一笑:“既然如此,你便同他說說,過幾日再來一趟就是。”
“嗯。”項巧兒用力點著頭,唇角幾乎要翹到眼角去。
瞧見她如此高興,紀舒願也覺著很是欣慰,雖說不是親妹妹,可畢竟已經相處如此久,他靠在項祝身上,在他身上蹭了蹭發燙的眼皮。
項祝感受到他的動作,側過頭去瞧,恰好看到他眼角還未蹭掉的淚,他動作一頓,伸手幫他擦去,低聲說著:“太高興了吧。”
“夫君怎的知曉?”紀舒願癟癟嘴,額頭撞在他肩膀上,又悄悄蹭了下眼角。
“彆蹭了,再蹭眼角更紅,待會兒便會被他們瞧出來了。”項祝提醒著他,握住他的手放在掌心,“我也高興她碰見了能托付之人。”
“夫君不是不信周敬嗎?怎的突然這樣說。”項祝前陣子還看周敬不順眼呢,這回又這樣說,變得還真是快。
項祝瞧他一眼:“我那是故意而為,若是我說我允了,巧兒這會兒說不準已經嫁過去了。”
項巧兒當初是說不會儘快結親,可瞧她方纔的模樣,若是項祝表現的對周敬很滿意,她還真直接去結親了,根本不會再相處月餘。